重生貴女拋夫棄子一心守寡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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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親自給謝家小姐禦筆親提了貞節牌坊!”
“已經送到了謝府!”
如晴天霹靂,李墨白連滾帶爬趕到謝家門前時。
我剛剛跪接完陛下聖旨,
【謝門有女,夫亡自請守節,撫孤有成,貞烈可嘉,朕感其德,今特封一品誥命,以慰將軍之英靈。】
“不!不可!”
巨大沖擊中,李墨白竟想阻攔我接聖旨。
被我兄長一腳踹飛幾米,
“大膽!敢阻攔我妹妹接旨!你有幾條狗命!”
李墨白被一腳踢的口吐鮮血,
“不!不能!”
“雲瑤明明與我有婚約!她怎能守節!”
“她是要嫁進我李家的啊!”
他吼的聲嘶力竭,圍觀人群指指點點。
“阻攔人家貞潔烈婦守節!”
“也不怕死了下地獄!”
我手持聖旨款步至前,
“李墨白,當初念你捨命救我兒,又應承會將硯兒視如己出,我才答應你二嫁!”
“但當初捨命救人不過你攀附做戲!而後你又隱瞞自己有外室、孩子的事實!”
“更打著‘義妹’‘恩人’的名義,讓你外室幾次三番侮辱我母家!”
“縱容外室子數次欺淩我兒!連他亡父遺物都不放過!”
“件件惡行!我父兄均已查明!稟明陛下!”
“你的待選之位怕再也保不住了!”
“人品低劣!我怎會嫁你這畜生!”
我手持聖旨,俯視於他,
“如今我已自請聖旨,餘生為亡夫守節!”
“你糾纏不休!是想違抗皇命嗎?!”
我一舉掀開他所有遮羞布,
呆若木雞的李墨白啞著嗓子。
“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為了你,連若若都舍了…”
他突然像是意識到了什麼,
“花轎中不是你,那是…”
這時,李墨白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稚嫩怒吼,
“李墨白!你竟為了攀附高枝!”
“處心積慮害死我們母子!”
下一刻,他隻覺心口一疼。
轉臉看到,李程那張扭曲的臉。
李程手持匕首,刀刀戳進李墨白的心口。
“為求自保,任由我母親被問斬!”
“為討謝家歡心!不惜將我塞入花轎供那幫畜生玩弄!還要殺人滅口!”
“李墨白!明明前世我們一家三口先機占儘!”
“你為何不按計劃行事!”
李墨白用力攥住匕首,他終於意識到什麼,死死盯住我。
我冷聲低吟,
“母親要走,做孩子的總要來送一送。”
前世他們殺我硯兒時,讓他感受到的絕望。
今生我要他們百倍償還。
昨夜我已經向府衙撤頌狀。
李程被接出來時,還以為是我再次屈服。
洋洋得意剛出監牢的人就被堵了嘴,捆了手塞進花轎。
今日我特叫花轎路過宋若若問斬的地方,讓他清清楚楚聽到我一早叫人放出的風聲,
“聽說是李待選的外室,今日人家要娶謝家女兒,當然要把雜亂處理乾淨。”
“好像兩人還有個外室子!已經被設計關進牢裡!”
“怕是也要被處理了!”
所以當花轎被山賊劫持,當山賊皺眉看李程時說出那句,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彆管是誰,姓李的說了花轎裡的人必死!”
李程確信了李墨白要“斬草除根”。
就在山匪揪著李程頭髮,將刀橫在他脖頸時,早就埋伏在那的兵丁衝出來。
李程“趁亂逃跑”。
他們父子一脈相承,都是自私至極,心中隻有自己的畜生。
李墨白該死,但不該臟了我的手。
李程被兵丁扯走時,李墨白已滿胸膛血窟窿。
他被戳的口吐血沫,眼神卻還留在我臉上,
“謝…謝…”
他已無力再叫出我名字咒罵,我哼笑一聲,
“不用謝。”
“這都是你的報應。”
他梗著脖子憋紅了臉,問出那句,
“你、你也重、重生了…?”
我眨巴著眼睛看他,
“李墨白,你再說什麼瘋話?”
“是你自己的野心太外露,馬腳又多又低級。”
“一個窮酸秀纔不會真的以為能騙過我這個世家女吧?”
我要他至死都不明真相,
我要他認為前世不過他一場美夢。
我要他徹徹底底輸給我。
李墨白直到被自己的血水嗆死,還在雙目圓睜。
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手握先機,卻為什麼輸的一敗塗地。
渾身鮮血的李程,當街行凶,再次被監禁。
原本看他年幼,還想輕判。
但我告知府衙,兩人是父子關係,經仵作查證,確為真相。
親手弑父,罔顧人倫,天子震怒。
幾天後李程被判處淩遲,以儆效尤。
而被抓到的匪徒對李墨白的指使供認不諱,李墨白的屍身被五馬分屍。
還是四皇子親自監刑。
至於我,雖冇了夫君。
但此生孃家強健,兒子孝順,
現在還有誥命傍身,享皇家俸祿。
用郭小姐的話說,
“謝雲瑤,你這輩子怕是連一點煩憂都冇有了!”
是啊,前世我深陷泥潭,但好在老天開眼,給了我補救的機會。
今生,餘路漫漫。
唯剩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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