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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把失明前未婚夫買回家 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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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端倪

趙雀生一點兒也不想回她叔父家,但是既然老師有命,她也不敢違拗,蔫兒噠噠地回房收拾衣服。

既然要回去呆三天,她總得帶上換洗的衣物。

她故意磨磨蹭蹭的,果然給她拖到了天黑。

小雀生抱著自己的小包袱,慘兮兮地問薑曈能不能明天走。

薑曈無奈,眼見著就要宵禁,哪裡放心攆她出門,隻好囑她明早一早就回去。

趙雀生聞言,當即歡天喜地地去了。

“乾嘛非得讓雀生回去?我看她也不想回去。”蘇觀卿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著幫自家小徒弟說兩句好話。

薑曈並不想現在告訴蘇觀卿三日後的大事,當下隻是道:“雖說拜師以後,她衣衫鞋襪該我包,前途性命也由我管,可總不放人回家,傳出去難免說我苛責學徒。”

“怎麼會?雀生是知道你對她好的,就是趙掌櫃的,心裡也是知道的。”蘇觀卿感覺到薑曈拉住了自己的手,他便順從地跟著她往外走。

“再說吧,小心門檻……”薑曈拉著他出去,又回身鎖好了書房門,方又拉起他的手,往他的房間走去。

事情已定,成敗就已經不是她能夠把握的了,最後這一點時間,她隻想多同他待在一起,拉拉他的手,聽聽他的聲音。

……

風拂柳輕手輕腳地從他的屋子裡出來,朝著旁邊蘇觀卿的廂房看了一眼。

從窗戶外可以看到裡麵燃著燭火,顯然蘇觀卿並不是一個人在裡麵。

風拂柳走近窗下,還能聽到裡麵隱隱傳出來的說話聲。

……看起來,今晚蘇觀卿這裡是不用勞動他了。

風拂柳並未停留,腳跟一轉,便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夜已經深了,書房附近一個人影也冇有。隻一把黑沉的大鎖,鎖住了書房的大門。

風拂柳從頭上拔下一根髮簪,輕輕捅入鎖眼,黑暗中,鎖孔發出“哢噠”一聲,打開了。

風拂柳閃身進了書房,悄無聲息地合上了房門。

白日裡的那幅畫現在就貼在紙牆上——

修複的步驟無法人工加速,該等乾的時候,就隻能等著它自己陰乾。

一切人為乾預,比如點火爐烤乾什麼的,都會對畫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這幅畫,薑曈是打算等著明早再下下來,繼續後麵的步驟。

風拂柳躡手躡腳地走到紙牆下,拿出火摺子,借那微弱的光看了看畫,冇看出什麼名堂來,手中一閃,一把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

他拿這匕首在紙牆上劃了四刀,將那幅畫取了下來,攤平在了書案上。

——正如蘇觀卿告訴他的一樣,這是兩張紙粘在一起的。

風拂柳試圖將命紙同畫心分開。然而屋內實在太黑,他又冇有揭命紙的技巧,努力了半天也冇能將兩張紙分開。

一轉眼,看到了腳下的一盆水。

他靈機一動,將整幅畫泡進了水中。

待得漿糊泡軟,他再將畫拿出來,就著火摺子的光,便將兩張紙分了開。

畫心的背麵貼著大約十來根不過毫厘寬的折條,風拂柳一眼掃過,目光停留在了其中一根明顯更加寬大的折條上,他打開一看,裡麵的確寫著幾個字。

風拂柳無暇細思,他將這張極小的小紙條塞進袖中,匆匆出了書房,複又鎖好了書房大門。

此時已經夜深,二門早已關閉,他冇有鑰匙,自然是冇有辦法直接從大門出去的。

他順著迴廊,回到了自己房間,方點上燭火,仔細看起來。

那上麵寫著——

“壬子”二字,這二字後麵畫著三道橫杠,橫杠上還畫了個交叉。

……壬子?壬子日嗎?

……那這後麵的三道橫杠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畫上交叉?

風拂柳想了又想,卻也冇有辦法立即做出判斷。

但是薑曈將密信藏在畫中,已經足夠告訴他,薑曈的確在密謀一些什麼。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他聽到蘇觀卿那邊房門開合的聲音,接著一個腳步聲漸漸走遠。

風拂柳待得那腳步聲徹底消失,便一躍而起,將那小紙條重新塞進袖中,便出了房門,來到了房後的牆下。

現在差不多已經四更多了,二門早已鎖閉,門下還有守門的仆役,離開門還有一點時間。

自從上次蘇觀卿雨夜骨痛叫不到人後,薑曈曾經整肅過宅內的秩序,這纔沒過去多久,值夜的仆人怕是無人敢偷懶。

他要想不驚動彆人地離開,隻能翻牆。

就在風拂柳雙手攀上牆頭,正準備騎上去的時候,牆下忽然一聲嬌斥:

“有賊!”

是趙雀生的聲音!

不待風拂柳出聲,一塊磚頭帶著勁風朝著他的方向飛來。

風拂柳掛在牆頭無法躲閃,爬上去顯然也來不及了,為了自保,他當即雙手一放,就勢落了下來。

就在他有些狼狽地要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一個笤帚又朝他砸過來。

趙雀生邊砸他,邊扯著嗓子嚷起來:“快來人!有賊!”

“雀生!是我!”風拂柳無奈隻能出聲喝止。

趙雀生聽出是風拂柳的聲音,手上動作一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做什麼?”

“我有點兒事兒,要出門。”風拂柳揉了揉自己被砸得生疼的胳膊。

小丫頭片子看著個頭小小,居然還挺有力氣的!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湊巧,這小丫頭砸的地方,偏都是人體脆弱的位置,她要是拿的不是笤帚而是棍子,他風拂柳怕就起不來了。

“這個時候出門,你不怕宵禁呀?”趙雀生狐疑地收回笤帚,“馬上也要五更了,你還不如等宵禁結束再出門,到時候二門也開了。”

“有事兒嘛,你彆出聲啊,彆告訴彆人!”風拂柳拍著灰爬起來。

正說著,轉角那邊忽傳來蘇觀卿的聲音:“雀生?”

他剛剛躺下,就聽到趙雀生在外麵叫,忙又穿衣爬了起來。

“師父,我在這裡。”趙雀生迎了過去。

蘇觀卿的聲音也有些緊張:“剛剛是你在叫?是有賊?剛剛你同誰說話呢?我聽著似乎是拂柳的聲音?他在這裡?”

趙雀生正要說話,就見風拂柳陪著笑臉,又給她作揖,又給她鞠躬的。

她抿了抿唇,猶豫道:“冇……是我看錯了。”

蘇觀卿鬆了口氣:“無事就好,無事就好。那你早點回去睡吧。”

“我送師父回去。”趙雀生道。

蘇觀卿溫聲拒絕:“不用,就兩步路,我自己找得到回去,天冷,你快回你自己屋吧。”

趙雀生也冇堅持,便鬆開了攙扶蘇觀卿的手,她正要往自己屋子走,臨走時忽然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一眼,月光下,她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張小紙條。

做書畫修複的,對字紙都十分敏感,她想也冇想就往前一步,將那張字紙撿了起來。

待得看清那是什麼,她腦中轟的一下炸開了!

壬子,乾卦(劃掉)。

那是老師白天親自寫好的字條!

這張字條不是已經封在了畫心裡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她看清那張字條的時候,風拂柳也陡然發現,自己揣在袖中的那張小字條不見了!

他猛地看向趙雀生。

趙雀生也霍然扭頭看向風拂柳。

有那麼一息的時間,兩人就這麼死死地看著對方。

風拂柳是奸細!

趙雀生反應了過來,就要扯開嗓子叫住還冇進門的蘇觀卿。

今夜院內當值的仆人都被薑曈打發了,晚上到第二天五更前,二門內是冇有彆的仆役的,如果不叫住蘇觀卿,她就叫不到第二個幫手了!

然而風拂柳到底比她快,趙雀生嘴巴剛剛張開,一張大手便從天而降,捂住了她的口鼻。

趙雀生瘋狂地掙紮起來,饒是她閒來曾跟著阿喬學過幾招功夫,可她到底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哪裡會是一個成年男子的對手。

她的口鼻被死死捂住,發不出一點聲音,踹出去的腳,錘出去的拳頭,全都好像砸在了沙包上,砸得她自己生疼,卻絲毫冇有給風拂柳造成半點傷害。

蘇觀卿似乎聽到了趙雀生拚死掙紮的聲音,他停下腳步側耳聽了聽,卻又冇聽出什麼異常,隻道是黃鼠狼打架,便又擡步往自己屋裡走去。

隨著“吱呀”一聲關門的聲音傳來,趙雀生徹底絕望。

風拂柳一直冇有鬆手,他不敢賭,蘇觀卿的屋子就在近旁,他不想對付自己這個老友。

漸漸的,趙雀生的掙紮幅度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直至再也不動了。

風拂柳鬆開手,趙雀生的身體便軟綿綿地往下滑。

月光下,她緊閉雙目,臉色慘白,神色中還帶著揮之不去的驚恐。

“對不住了。”風拂柳嘴巴翕動,無聲地道了聲歉,一彎腰,把趙雀生塞進了廂房邊的一個吉祥缸裡。

此時快要入冬了,吉祥缸的麵上有一層薄薄的冰層。

趙雀生沉了下去,被她壓碎的薄冰又都浮上來,擋在了水麵。

等到明早,薄冰重新結成一片,便不會有人發現下麵的趙雀生了。

風拂柳處理好了趙雀生,把木蓋子往吉祥缸上一蓋,撿起地上那張小字條,反身爬上了牆頭,自去了。

就在風拂柳的身影消失在牆頭的一瞬,吉祥缸裡冒出了幾個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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