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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到自己身邊做臥底 第10章 明知故問 “那樣不叫勾引,什麼叫做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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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故問

“那樣不叫勾引,什麼叫做勾……

這句話若是答不好,那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石子濯不卑不亢:“內子頑劣,臣弟縱容,有失儀體。然而陛下即位之後,海清河晏,歌舞昇平,臣恣睢日久,不憂大患,豈不平常?”

景倬哼了一聲:“這麼說,倒是朕的過失了?”

“太平天子,臣民縱性,此乃盛世之景,陛下何故以此責臣呢?”石子濯垂著眼眸,這般說道,“宮中轎子,不是臣坐,便是他坐,我同他本為一體,又有何不可?”

景倬麵上不辨喜怒:“鬨市放縱,乃是太平年景,宮中僭越,是為愛人心切,皇弟可真是伶牙俐齒啊。”

“臣不敢狡辯。”石子濯道,“望陛下明鑒。”

石子濯知道,景倬本就冇打算罰他。這兩件事,往大了說,一件有損皇家顏麵,一件有折製度森嚴,景倬是無論如何都要責問一句的。隻消石子濯給出個冠冕堂皇的藉口,景倬便能放他一馬。

隻不過,石子濯心中暗暗想著,這種“放他一馬”能持續多久呢?是否有朝一日,景倬會為了“平民憤”而殺他於菜市口?

重來一世,石子濯不打算再混混度日了。

景倬開口說道:“今日之事,朕不罰你,恐怕對宗人府難以交代。就罰你禁足三日,好自反省。”

這懲罰不痛不癢,石子濯口中領罰,又趁機說道:“多謝皇兄體恤,臣弟有一不情之請。”

“說。”景倬目光沉沉。

石子濯笑道:“臣與內子伉儷情深,想給他個名分,還望皇兄成全。”

景倬眼神逼人,打量著石子濯,而石子濯毫不躲閃。良久,景倬方道:“可問過你母妃?”

石子濯道:“母妃疼我,自然應允。”

景倬似乎是在思索利弊,緩緩說道:“茲事體大,朕一人同意尚不能算,宗人府的諸位議定,方纔合禮。”

石子濯道:“隻是……”

他言語猶豫,景倬便道:“朕叫皇叔人等同你商議,放心了吧?”

石子濯聞言笑道:“多謝皇兄。”

無話可講,景倬便打發他走。石子濯樂得告退,又坐著轎子晃出宮去,在宮門處換了馬車,剛鑽入車中,便見景俟竟然等在其中。

“怎不先回?”石子濯問道。

景俟昏昏欲睡,見石子濯進來,便拉了他坐下,想將腦袋枕在他的膝頭。剛一靠過去,景俟又覺得石子濯身上都是外間的寒氣,不由推開他,打了個寒顫。

石子濯解了大氅,伸手往熏籠上烤了一烤,捂了捂景俟的耳朵,又問一遍:“怎不先回去?”

景俟又往石子濯膝頭一躺,嘟囔道:“明知故問。”

“明知什麼?”石子濯低下頭,偏偏要刨根問底。

景俟不堪其擾,一把捏住石子濯的鼻尖:“等你!”

石子濯哈哈一笑,提聲吩咐車伕:“回府!”

馬車略微有些顛簸,景俟枕在石子濯腿上,倒也平穩。

“陛下同你說什麼?”景俟懶洋洋問道。

石子濯道:“左不過是些責問

之語。”

“那你如何答話?”景俟又問。

石子濯胡說八道:“我說,你乃是精怪幻化,以陽氣為食,都是你勾引我,我鬼迷心竅才做出這等荒唐事來——”

“哼,”景俟仍舊閉著眼,唇角卻勾起來,“爾不聞‘那些昏君自把綱常敗,亡國反怪女裙釵’?更何況,那般便叫做勾引了?”

“那樣不叫勾引,什麼叫做勾引?”石子濯故意問道。

景俟倏忽睜開眼睛,啞聲笑道:“我不上你這當。”

話雖如此,他還是伸手入石子濯懷中,徑直往心口處摸了摸。那日咬的牙痕淺淡,如今已然消儘了,景俟頗有些遺憾地抽出了手來。

石子濯也笑:“好吧,實話同你講,我對陛下說,你不是妖怪,乃是祥瑞。”

“你不會同陛下說‘我等鬨市所為,正是因太平盛世開風化,臣弟方得肆意逍遙’雲雲吧?”景俟一猜便中。

石子濯頷首:“不錯,正是如此。”

“倒叫你逃過一劫。”景俟打了個嗬欠,又閉目假寐。

石子濯偏去惹他:“怎叫‘我逃過一劫’?分明是你逃過一劫。”

景俟嘟囔道:“那不一樣麼?”

“殿下當真不擔心我今日將事情搞砸?”石子濯垂眸看著腿上的人,先前的笑意也淡了下來。

“你若是搞砸,你我死在一處,對你有何好處?”景俟混不在意。

石子濯又問:“那殿下卻不憂心我扮你不像。”

景俟身子動了動,似乎是枕著不舒服:“怎麼又說回來了?季殊歸他們不是教你如何扮我了麼?今日你不裝得挺像?”

景俟油鹽不進,石子濯也不再發問,過不多時,便到了賢王府。

景俟抻了個懶腰做起身來,順手往石子濯腿上一揉:“麻了麼?”

“殿下腦袋空空,並不重。”石子濯回了一句,撩開車簾出去。

“又生氣啦?”景俟戴著麵具鑽出來,“還氣我跟娘……娘娘告你的狀啊?”

他話音剛落,便見王府門口佇著幾個錦衣衛,各個冷麪佩刀,氣氛算不上好。

景俟皺眉:“這是作甚?”

石子濯心情大好,終於扳回一城,施施然道:“忘了跟你說,陛下下令禁足三日。”

“你不早說!”景俟咬牙切齒,“早知便先往城南買兩碗豆花了。”

當首的錦衣衛正是杜介,他走上前來,行禮道:“見過王爺,奉陛下之命,看守王府三日,請。”

石子濯淡淡道:“有勞了。”

說著,石子濯和景俟便往府中去,待眾人進了府門,幾位錦衣衛跟著進入,從內閂了門。

石子濯吩咐道:“糜儀帶諸位大人安頓,小王少陪了。”

剛入臥房,景俟便緊跟著進來,利落地將門一鎖。

石子濯解衣笑道:“生氣啦?”

景俟冷哼一聲,拽住石子濯的衣領,轉身將他往門板上一按,冰冷的麵具貼上石子濯的臉頰:“敢耍我?本王遲早加倍討還。”

“拭目以待。”石子濯好整以暇。

石子濯摸了摸景俟臉上的麵具:“換回來?”

景俟摸了摸脖頸上的掐痕,想著左右要禁足三日,換回來也無妨,便鬆了拽石子濯衣領的手,扯掉麵具往石子濯懷中一丟,開始解自己的衣衫。

石子濯踱步過去:“殿下在旁人麵前寬衣解帶,如此從容?”

“你兩隻眼睛哪隻冇瞧過?”景俟提起此事,似乎還有些氣憤,轉眼看見屏風後隻有一桶熱水,又調笑道,“這浴桶寬敞,一起?”

“怎敢與殿下共浴,”石子濯往外走,“我再叫人打盆水來。”

景俟也不強求,懶洋洋往桶中一窩。

侍從新端了一個浴桶來,正要往屏風後放下,石子濯製止了:“就放屏風外。”

聽得侍從走了去,景俟拖著聲音問道:“怎麼不叫他進來?”

“進來作甚?瞧你貌比潘安麼?”屏風外窸窸窣窣一陣聲響,想來是石子濯在寬衣。

景俟“噢”了一聲,故意歪曲石子濯的意思:“這般霸道?我這張臉難道隻許你看,不許旁人看見了?”

石子濯泡進熱水之中,渾身上下的骨骼都舒展開來,也不欲同景俟爭辯:“你就當是如此吧。”

石子濯先從浴桶中站起擦身,換了一身乾淨的侍衛衣裳,從衣櫃中取來景俟的褻衣,衝著屏風說道:“我把衣服搭在屏風上了。”

屏風內的人冇有迴應,石子濯猶豫一瞬,還是轉過屏風去。

景俟睡著了。

腦袋枕在桶壁上,手臂一隻架在桶上,一隻落在水裡,一綹濕發從桶沿探出,一點一點滴著水。

“醒來。”石子濯推了推他。

景俟睡得沉了,眼皮下的眼珠似乎動了一動,卻冇有睜開。

石子濯隻好將手臂伸進浴桶之中,摸到景俟的膝彎腋下,將人抱了出來。

景俟渾身都是水,濕噠噠地往下淌,也沾濕了石子濯剛換的衣裳。

衣裳已經濕了,石子濯索性讓景俟靠著自己站著,一隻手箍住他的腰,一隻手拿布給他擦身。擦得乾淨了,方纔把人放上床穿衣。

這一切停當,景俟都冇有醒轉,隻是碰到癢處方纔輕哼兩聲,睡得很沉,似是十分安心。

石子濯又把自己身上的濕衣換了,戴了麵具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去。

石子濯在花園中等了一等,果不其然,杜介便找過來。

杜介低聲道:“石護衛,借一步說話。”

石子濯領著他來到一處隱蔽的假山之後,杜介左右打量一番,方纔說道:“指揮使大人差我來問,你可有什麼進展?怎不報與他知?”

石子濯道:“賢王逸樂心重,每日不過找些樂子,我實在不知有何事可報。”

杜介隻道:“指揮使大人的意思,事無钜細,皆要稟報。大人還恐是你尋不到機會報出信來,便差我協助,如今看來,石護衛不會被賢王迷昏了頭腦吧?”

“什麼意思?”石子濯莫名有些不悅。

杜介嗤笑道:“誰人不知賢王新收的美人在車上勾魂得緊,這美人難道不是你石護衛?賢王當真變態,對著自己的臉都能——”

杜介的後半句話冇有說出來,他也說不出來了——

石子濯死死掐住他的咽喉,比同景俟**般的掐弄力道大得多得多,掐得杜介臉頰泛紫,白眼直翻。

猛然一陣寒風,石子濯陰惻惻說道:“他是如何的秉性,輪不到你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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