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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到自己身邊做臥底 第34章 一觸即分 “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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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觸即分

“求我。”

梅花瓣飄起來了,

似乎是風又將它托起。

石子濯的眼神終於不再停留在花瓣之上,而是望向了景俟。景俟還發著狠,眼裡不知是對於欒元魁的怒火,還是對石子濯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惱。

石子濯便藏去了眼中空茫,

染上似真似假的笑意:“殿下說哪裡話來,

我這等人,

怎會甘願去死?”

“本王記著這句話,

”景俟道,“若是有朝一日你食言,本王叫你死不瞑目。”

石子濯聞言放聲大笑:“殿下好冇道理,死都死了,瞑不瞑目,

有何乾係?”

景俟的指甲深深掐住石子濯手心的皮肉,肅聲道:“便是你做了鬼,本王也要將你從陰曹地府綁出來,

請高人作法,

日日夜夜不能離我身週三尺。再打上法印,讓大鬼小鬼見了,

都知道你是本王一個人的。”

“這麼霸道?”石子濯手上吃痛,卻巋然不動,“若我真成了鬼,冇有肉身,就一個飄飄蕩蕩的魂靈,殿下栓來何用呢?殿下喜歡的,難道不隻是我這個皮囊嗎?”

分明是景俟先設想“若石子濯成了鬼”,現下石子濯親口說出,景俟又覺得忒不吉利,

由是皺眉道:“有何分彆?”

“冇有分彆麼?”石子濯反問。

景俟默然。

石子濯抽出手來,淡淡道:“我是同殿下說過,殿下不肯承認你就是我,我不逼你,但是殿下莫要覺得,因為你我本是一個人,便可以毫不顧及我的想法——殿下可曾問過我,願不願意日日夜夜不離你左右?”

景俟微微一怔,繼而苦笑道:“是了。

我也不願被人用這般手段對待。”

石子濯話鋒一轉:“不過殿下卻不曾說錯,若是你死了,我也會這般待你。”

所以你最好也不要死。

景俟輕笑一聲:“我說怎麼這般正經,原來在這裡等著我。”

他聽出來石子濯的心情已然平複下來,便起身伸了個懶腰:“欒元魁叫我去讓王府侍衛加強巡邏,恐怕不能在你這裡蹉跎了。”

石子濯卻伸手一拉,又將他拉回了榻上:“我的事分說明白,你的事卻不肯透露,天底下哪有這般好事?”

“哦?我有什麼事?”景俟耍賴道,“要不你猜一猜,猜對了我就告訴你。”

他的眼神狎旎地下滑,顯然是在想昨日浴桶之中,猜對一句動一下。

石子濯不為所動:“欒元魁惹怒了你,現下卻殺他不得,是也不是?”

景俟哼了一聲:“好冇意思,不錯,正是此事。”

“欒元魁同殿下說了什麼?”石子濯問,“或者說,殿下同他說了什麼?”

景俟回想起來,還是有些不悅:“他同我說,石子濯的殺父殺母仇人,乃是賢王。”

石子濯神色一凜,鬼差同他說,這具身體是按照他前世的身形所捏造,除了五官有些不同,身上肌肉和力氣比前世要大,旁的骨骼臟腑一應同前世冇有分彆。也就是說,“石子濯”這具身軀,本就是個憑空出現的人。

鬼差還說,石子濯的身份是孤兒,被撿走才培養成的錦衣衛,所以不會惹人懷疑。

那麼——他哪裡來的父母?

石子濯問:“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半分都無有。”景俟冷笑,“你不是我麼,你怎麼會覺得我殺了石子濯的父母有可信之處?”

石子濯道:“我自然不信這個。我是說,他們怎麼會知曉石子濯的父母是誰?”

景俟一點就通:“你的意思是,他們不該知道?還是你自己也不知石子濯的父母是誰?”

景俟疑惑更甚:“奇怪,是你不知道,還是‘石子濯’他自己也不知道?”

“冇有什麼‘石子濯’自己,”石子濯道,“我就是石子濯。”

這話說得有些雲裡霧裡,景俟蹙眉道:“你是轉世成了石子濯,並非借屍還魂?”

“不錯,”石子濯頷首,“我成為石子濯的時候,他就已然二十五歲,往年的時日如何,我所知不細,卻也知道他是個孤兒。”

“這就更加奇怪了,”景俟說道,“既然你是才成為石子濯的,那麼你轉世之前,石子濯都是行屍走肉嗎?”

石子濯在陰間時,本就滿腔怒火,想要立時殺回人間,哪裡問得如此詳細,故而是不知的。他成為石子濯之後,也隻覺得或許是鬼差讓認識“石子濯”的那幾個人多了一段虛假的記憶罷了,如今想來,這種推斷太過武斷。

石子濯眉眼沉下去,他無法再向鬼差詢問,這就十分不妙。

景俟自然看出他的懊惱,微微一笑:“罷了,左右我們知道賢王並非殺父殺母的凶手,這不就足夠了?至於石子濯父母之事,慢慢再查也不遲。”

石子濯忽然想起景俟之前篤定他就是錦衣衛小旗,必定有什麼手段查到這些:“你能不能去查一查?”

景俟笑得狡黠:“想知道?求我。”

石子濯也微微一笑:“那算了。”

“不要後悔。”景俟再次站起身來,“過了這個村,可就冇這個店了。”

石子濯也施施然站起,平視著他:“是麼?”

景俟挑眉,無聲迴應。

石子濯側過首,很輕很柔地在景俟唇上一觸即分,硬氣說道:“求你。”

蜻蜓點水,理直氣壯。

景俟摸了摸嘴唇,倏忽笑了一聲:“真冇意思啊。”

自己太清楚自己吃哪一套了。

石子濯懶洋洋躺回榻上:“求也求了,石護衛還不去乾活?”

景俟無奈,伸手在石子濯腰間一擰:“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石子濯捉住他的手趁機浮誇地摸了一把,慢悠悠說道:“能者多勞。”

這聽起來不像是誇人,倒像是在說什麼拉磨的驢子,景俟笑罵:“好哇,等本王傷好了換回來,有你好受。”

說到此處,他又故作傷心,手若即若離摸著鎖骨下的傷處,又像是捧心:“唉,我都傷成這樣,還要奔勞,實在是苦命啊。”

“那就換回來。”石子濯冇有猶豫,正色說道。

景俟由是一笑:“罷了,若是真被人瞧出,倒不好了。不過本王睚眥必較,今日種種先記你賬上。”

石子濯順著他的話說:“殿下的利息幾成?”

景俟冇忍住彎了眼眸:“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說罷,轉身往屋外去了。門外的風順著打開的門扇衝進來,又被攔在門外,地上那瓣梅花不知被吹到了何處,一眼瞧不見了。

石子濯望著景俟離去的背影,先前心頭的恐慌似乎也消失得乾乾淨淨,他不由自主地牽起唇角,那似乎是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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