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重生後到自己身邊做臥底 > 第56章 紅燭高燒 “今日王上加王,方知我中有…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重生後到自己身邊做臥底 第56章 紅燭高燒 “今日王上加王,方知我中有…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紅燭高燒

“今日王上加王,方知我中有……

“替?”石子濯將這個字在齒列反覆研磨,

撕扯揉碎了,才從喉間吐出來,夾著濃濃的諷刺。

景俟唇角帶笑,石子濯看見他眼底的得意,

好像在說:是你先忍不住的,

你輸了。

輸?石子濯心中嗤笑,

都是自己,

有什麼誰輸誰贏?

景俟雖然跪著,卻好整以暇:“怎麼,石護衛想名正言順地做賢王妃?”

“賢王妃?”石子濯冷笑一聲,摘下了麵具,“我就是賢王。”

賓客嘩然:“石護衛怎麼、怎麼跟賢王長得一模一樣?”

石子濯在景俟麵前蹲下身來,

伸手擡起他的下頜,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幾乎貼在一起。石子濯向景俟耳語道:“這就是你想要的,對不對?”

景俟輕笑:“當然,

你永遠都能明白我想要做什麼。”

“我不明白,

”石子濯手指使力,“這次的顛倒身份,

冇有必要。”

“有必要。”景俟攥著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拉扯下來,“說來話長。”

石子濯深深看景俟一眼,站起身來:“石護衛趁本王不在,擅自成親,該當何罪?”

“我隻是太愛你了,”景俟輕浮地說,“我受不了你娶他。”

石子濯居高臨下看去,景俟這個眼神這個高度,

石子濯不由心猿意馬一瞬,喉結上下一回,不動聲色地向旁邊踱了兩步。

“所以就擅專?欺上瞞下,罪過不小啊。”石子濯道。

景俟還未自辯,風修竹先開口道:“王爺息怒,此事石護衛同我商議過。石護衛對王爺情根深種,又恐王爺對他並非如此,故而借聯姻之事試探於王爺。風某也是共犯,還請陛下、王爺一併治罪。”

石子濯心中不知是什麼感覺,他莫名有些煩躁,隻得將此事拋給景俊:“全憑皇姐處置。”

“大喜之日,何必動刀槍。”景俊道,“阿俟,你對石護衛有意否?”

“我是對他有情,但他卻不該——”石子濯皺眉道。

“既然有情,為何不肯叫他做賢王妃?”景俊道,“你並非看中門楣之人。”

石子濯道:“他同我生得一模一樣,這是件稀奇之事,若是做個侍衛還好,做了王妃,宴會焉能不同去?去了焉能不摘麵具?到時又生事端。”

“原是如此,”景俊看向堂中觀禮的那些有頭有臉的貴人,“爾等可會覺得此事驚奇,大作文章?”

眾人連忙道:“不會。”

“怎敢怎敢,賢王與賢王妃乃是夫妻——夫夫之相。”

“臣還見過那人和動物成親的,賢王這算什麼離奇?若是有誰不知好歹議論,臣的刀第一個不饒!”

景俊笑道:“既然如此,阿俟還有何顧慮?若是你當真不願同石子濯成親,也冇有人逼迫於你。若是你願同他成親,如今吉時未過,不如拜堂成親,叫天下人都做個見證。”

石子濯垂眸看了眼還在裝作深情款款的景俟,說道:“並非不願,隻是並無婚服。”

景俟立刻道:“無妨,已然叫人備好了。”

他話音剛落,便有人捧著一身婚服出來。正紅衣衫套在石子濯身上,他看著麵前坐著的阿孃和阿姐,再看看地上跪著的景俟,又看看滿堂微笑的賓客,忽然覺得一切如夢似幻,有些不真實。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石子濯在景俟身旁跪下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他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啊。

怎麼手裡就拉上了紅綢?

儀官道了一聲“夫妻對拜”,石子濯轉向景俟,二人冠對著冠,一個笑意盎然,一個皮笑肉不笑,對著躬下了腰。

就在二人將要直起腰身之際,忽聽一聲利刃出鞘之聲,石子濯眼神一利,喝道:“小心!”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樂隊中有一個伶人從琵琶下抽出一把匕首,身影一動,便刺向幾步之內的景俊!

石子濯和景俟同時而動,手拉紅綢,往那刀尖上一裹,那刺客登時變招,向石子濯麵上刺去,石子濯向後一仰躲過,與此同時,景俟手中紅綢一繞,便將刺客的手臂和脖頸捆在一處。石子濯將自己手中紅綢拋給景俟,他兩下一繫緊,便將那刺客捆紮起來。

擋在左雁玉和景俊身前的護衛們上前帶走了刺客,一切好似從未發生。石子濯鼓動的心又漸漸平複下來,又慢慢浸回那種朦朧狀態之中。

渾渾噩噩拜了堂,又不知被誰灌了酒,耳畔都是些恭賀之聲,恭賀他和景俟喜結良緣、琴瑟和鳴、百年好合、白頭偕老。好像聽阿孃說“叫他們歇息去吧”,然後就糊裡糊塗進了洞房。

臥房門一關,冇有喜婆侍從敢進來,就剩下石子濯和景俟二人。

景俟兀自行到桌前,手把酒壺,倒了兩杯合巹酒,桌邊紅燭高燒,他把盞前遞,舉手投足間不遮風流:“王妃,來。”

石子濯雖吃了些酒,卻不至於醉倒,上前去接了景俟手中酒盞。

景俟端著另一杯,就要同石子濯交臂,石子濯卻微微一躲,躲了開去。

景俟便笑,帶著三分醉意:“怎麼,還生我氣?”

“說來話長,可以說了。”石子濯定定地看著景俟翹起的唇角,提起拜堂時景俟說過的話。

景俟似乎是回想了一下,才說道:“原來是為了這事,若不互換身份,如何收場?”

“本不用收場,若是想藉著婚儀引出蠢蠢欲動之人,我同你成親便可,”石子濯冷冷道,“你利用風家後嗣,不怕人說你——”

看著景俟不變的笑容,石子濯立時明白了:“你就是要叫人說你肆意妄為,是也不是?縱然是之後換了身份,護衛這般胡鬨,我麵上也不光彩。”

“不錯,”景俟舉杯欲飲,“有人想讓我做皇帝,可我隻想和你回江南水鄉……”

石子濯用手腕擋住景俟往自己唇邊送酒的手腕,眼神沉下來:“本王準你自斟自飲了麼?”

“好生霸道,”景俟眼瞼半眯,“又不同我吃合巹酒,管我作甚?”

“不叫我管你,那今日就不該多管閒事,叫你同風修竹拜了堂,才遂你願。”石子濯咬牙切齒道。

景俟又笑起來:“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幼時在溪邊釣魚,冇有釣餌,魚兒是從不上鉤的。”

“你用風修竹釣我。”石子濯盯著他,“我以為,你早就明白——”

“明白什麼?”景俟追問,“你不肯說,我纔要逼你一逼。”

石子濯看著他得逞的笑容,心內歎了口氣。

“明白我同你之間,本就容不下旁人。”

景俟卻微微搖頭:“我要聽的不是這句。”

見石子濯不語,景俟故意要先飲儘那杯酒:“看來我這一腔癡情是白費力氣了,風公子也祝你我心意相通、永世歡好,恐怕他的祝福實現不了——”

他後半句不曾說完,便見石子濯眼神一變,用左手推著景俟的酒杯,將酒水送進了景俟的唇齒。同一時刻,石子濯也就著交臂的姿勢飲下了交杯酒。

石子濯鬆開手之後,景俟因著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口,側首咳了兩聲,眼角飛紅:“聽不得不好的話?”

“想聽我說,你怎麼不說?”石子濯淡淡擱下酒杯,脫了套在外麵的婚服,又解開勁裝的腰帶。

景俟也隨手脫了外衫,施施然往床上一坐:“又不是我先忍耐不住的。”

他的眼神從上到下刮過石子濯的身形,火上澆油:“本王釣的這條大魚強健有力,卻脾性忒大。”

“半斤八兩。”石子濯冷笑,留著中衣不脫,壓上床去。

“才半斤八兩麼?”景俟舔了舔唇,許是喝了酒不曾喝水,覺得有些乾渴,“哪個地方半斤八兩?”

景俟的眼神比紅燭要燙,比喜酒要烈:“魚鰭?魚肚?魚尾?還是……”

“你又不是冇掂過。”石子濯麵無表情地說著放浪的話,臉色陰沉地審人,“老實講,我這身婚服,是不是你婚服的備用?你壓根兒就冇打算同我成親。娶了風修竹,就是娶了英烈之後,總歸有人稱讚賢王美名。”

景俟手不老實地去解石子濯中衣的繫帶,口中卻顯得很老實:“這可冤枉我了,你瞧——”

他手一揮,隨手摸的一枚玉佩飛將出去,恰恰擊飛衣櫃上的栓,打在衣櫃門上,將門震得彈起。石子濯轉眼一望,邊見內裡兩套疊得整整齊齊的婚服,這纔是備用。

“可是冤枉我了?”景俟得意洋洋,“怎麼補償?”

不等石子濯說話,他又多嘴說:“啊呦,我忘了,你向來嘴硬,連一句好話兒都不肯說,必然摳摳搜搜,能補我什麼?每每都拿‘你就是我,故而我們心有靈犀,不必宣之於口’說事,我想聽都不肯說,早知如此,我就該跟他——”

石子濯猛然掐上景俟的脖頸,顯是氣得狠了:“好啊,明知我會為此事動怒,卻幾次三番提起,你要跟誰成親?”

景俟眯了眯眼:“掐得這麼輕,看來還不怒。”

石子濯森然一笑:“你不是要聽那句話麼?”

景俟按住他的肩頭:“說。”

石子濯慢慢地吻下來:“殿下伺候我一回,自然說給你聽。”

窗外寒梅傲雪,屋中暖意洋洋。高燒紅燭,指點殘香。

北風吹著窗欞作響,石子濯摸了摸景俟脖頸上被掐出的淺淡紅痕。

接著……石子濯低聲在景俟耳畔說了一句話。

景俟猛然睜大醉眼,擡手摸上石子濯的臉頰,竟尚有閒心作“偈子”一句——

“今日王上加王,方知我中有我。”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