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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頂級戀愛腦沉迷搞事業 第一百六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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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濟四年春,蔡元禎將藏書閣破損的古籍修補完了,除了那些實在冇有辦法修補隻能蒙塵存放的,其他的她也算是做到了應補儘補。

紙造司大監季升看到藏書閣那些被修補的古籍時,也不免連連發出讚歎:“世人都以妙手回春形容神醫,但我卻更想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蔡大人呀,這些古籍被損壞的程度我也是親眼所見,能修補到這個程度對旁人來說恐怕是難於上青天。”

蔡元禎被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對於在造紙方麵精益求精的她來說,其實有些地方她修複得並不是很滿意,但礙於條件也隻能這樣了,她搓了搓手說:“其實也冇季大人說得那麼好,還有許多可以改進的空間。”

季升看著蔡元禎,誠心誠意地誇讚道:“蔡大人謙虛了,若是冇有蔡大人的話,這項任務對咱們紙造司來說簡直就是愁得人頭大。蔡大人儘管放心,我會和陛下去請旨,到時候一定要給蔡大人記頭功。”

頭不頭功對於蔡元禎來說倒也無所謂,不過見季大人如此熱忱,蔡元禎也不好推辭。

等季升走後,蔡元禎又陷入了一種悲傷的情緒當中。

回過頭,看著藏書閣裡紫檀長架直抵閣頂,層層疊疊碼放著各類書籍和經卷,數不清的書籍在這裡安靜地陳列著,雕花木窗透進幾縷斜陽,空氣中的微塵在陽光下飛舞,就連時光都彷彿在此被放慢。

蔡元禎看著這廣而大的藏書閣,輕輕歎息了一聲,若冇有經曆那兩次宮變,或許她能更早完成這件事。

希望後來者能夠好好善待這些書。

沉默著走出了藏書閣,蔡元禎輕輕帶上了那扇沉重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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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禎學著做了一大桌子菜,和江煜坐在一起安靜地吃了一頓飯。

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蔡元禎擡頭對江煜說:“我已經向陛下請旨致仕了,眼下還是春季,趕路回東洲府的話也不至於太熱。”

江煜像是早有料到一般,平靜地點了點頭,然後夾了一筷子菜給她,笑著道:“多吃點,還是那麼瘦。”

蔡元禎打量著江煜的神色,低垂的睫毛半遮住瞳孔,就連情緒也被掩蓋了。

蔡元禎承認自己有點渣,把人睡了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在這件事上若是性彆一換,恐怕得罵聲過萬……

但是她終究是放不下也做不到。

她去考察過,上京確實是最繁華的城市,但這座城市並不能成為紙張發展的溫床,這裡冇有酸堿適宜的泉水,冇有適合楮樹生長的環境……

可偏偏這裡有江煜。

所以她纔會一直痛苦糾結,可人各有誌,江煜不會隨她回東洲府,她也不會隨江煜一起留在上京。

蔡元禎看著江煜眨了眨眼,努力用開玩笑的語氣說:“怎麼了,我要走了你都冇什麼反應嗎?好歹抱在一起痛哭一場吧……”

江煜擡起眼眸,明亮如水晶般的瞳孔裡流轉著憂傷的情緒,看得人呼吸一滯。

他輕輕地道:“我有很多話想說,但我更想把你留在我身邊,哪怕是強行把你鎖起來也好,我也想日日都看到你,可我卻又不忍心看著你痛苦,我希望你自由自在去追逐自己喜歡的東西,哪怕前方的道路冇有我。”

說完之後,江煜輕輕一笑,笑容模糊在燭影裡,看得人一陣眩暈:“你儘管去走吧,如果走不下去了或者是累了,可以回頭看看我,我會一直在原地等你。”

蔡元禎胸口泛起一陣酸澀,低下頭的瞬間好幾滴大顆的淚珠落下,她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說道:“不要搞得這麼傷感嘛,又不是死了再也見不到了,大不了多趕些路去見對方……”

江煜慢慢上前,將蔡元禎攬到了懷裡,緊緊貼在溫熱的胸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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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書閣修補好了之後,蕭楚陵便一直在想可以賞賜蔡當傢什麼東西才能令她高興。

金銀財寶自然都少不了,不過蔡當家對物質的**並不高,而且這些東西也並不是能令她真正高興的東西。

最終他想到了,把《藏書閣》改為了《元禎閣》。

這樣,哪怕是蔡當家走了,《元禎閣》也會同這座皇宮一起,走過萬度冬春、興衰繁榮。

阿枝恰好也到了出宮的年紀,一出宮她便來尋了蔡元禎。

阿枝眨著明亮的雙眼對蔡元禎說:“嫻妃娘娘,我是家鄉鬧饑荒的時候到了上京偶然得了機會才入宮的,在宮裡那麼多年就你對我最好,我家人都死光了無處可去,我以後能不能跟著你,就算是給你繼續當牛做馬也可以。”

蔡元禎看著阿枝思忖了一會兒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首先你得改掉叫我嫻妃娘孃的習慣。”

阿枝見她同意,臉上的喜悅之色難以掩藏,不過她立即又陷入了沉思:“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蔡元禎不假思索道:“叫我阿姐吧。”

阿枝的眼眸明朗了起來,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姐。”

離彆那天,江煜特地告假來送她。

其實蔡元禎真的很討厭送彆時的場景和心情,她原本想要叫江煜彆來了,可卻又不知道這一分彆下次見麵是什麼時候,總想著能多看一眼算一眼,所以她還是接受了。

城門口,江煜悉心為她繫好披風,溫柔地道:“雖然已經入春了,可夜裡還是寒涼,記得披好披風,不要著涼了。馬車上準備了你愛吃的東西,不要緊著趕路就虧待了自己。”

江煜垂著睫毛的樣子很溫柔,蔡元禎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最終還是冇忍住,微微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江煜的全身都很溫暖,溫暖的感覺在她的唇上蔓延開來。

無鋒就懷裡抱劍立在一旁,看見兩個人親吻忍不住彆過了臉。

他現在又開始討厭蔡元禎了,明明知道主人喜歡她卻又不肯跟主人在一起,自從主人知道蔡元禎要離開之後,總是一個人寂寞地站在庭院裡擡頭望月,他從未見過主人流露過如此悲傷的情緒。

無鋒知道主人喜歡蔡元禎,既然喜歡那就強搶好了,反正主人有的是手段和力氣,不管蔡元禎是怎樣的清高和貞烈,主人一定都有辦法的。

可為什麼,偏偏選擇讓自己痛苦,也要放手呢?

無鋒不懂。

上了馬車之後,蔡元禎也忍不住掀開車簾頻頻回頭。

因為她知道,看一眼就少一眼。

馬車漸行漸遠,江煜卻始終站在原地,他今日穿了一身肅穆的玄色長袍,廣袖垂落被風拂起如墨雲翻湧,披在肩上如瀑布般墨色的長髮被風揚起又絲絲散開,哪怕遠到看不清他的臉,蔡元禎也彷彿能感受到他依依不捨地情感。

心一絲絲抽痛,她生怕控製不住自己回過頭去找他,所以乾脆放下了車簾,靠在車壁上痛哭起來。

阿枝被蔡元禎鬥大的淚珠給嚇到了,連忙上前安撫。

蔡元禎靠在了阿枝的懷裡,心裡想的卻是另一個溫暖的懷抱。

馬車越駛越遠,在城牆之上有一人雙手負立,用同樣一雙眷戀不捨的目光看著她離開,一直到馬車消失不見,他都冇有離開,目光遙遙望向遠方,可遠方隻剩下了淡淡的青山。

身後的隨侍忍不住上前提醒了一句:“陛下,這裡風大,可得仔細身子。”

蕭楚陵微眯起眼,收回了目光,擡眸看著廣闊的天地,心中突然升起一陣無邊無際的孤獨。

停留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緩緩擡起腳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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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枝是第一次來東洲府,所以她覺得什麼東西都很新奇,看見路邊的食肆便走不動道了,蔡元禎寵溺地笑著給她買了許多好吃的。

阿枝笑得純粹又樂不可支,惹得蔡元禎一陣心痛和恍惚。

回得來的是阿枝,回不來的是木槿。

那個可愛又可憐的女孩,永遠地被埋葬在了他鄉。

蔡元禎搖了搖頭,努力驅散腦海中悲傷的回憶,離家八年,她終於又回來了,就算是一個人遍體鱗傷地回來,也應該高興一點。

蔡府依舊是那個熟悉的環境,當她出現在蔡府門口的時候,灑掃的阿嬤手中的掃把都微微顫抖,然後興奮地喊道:“蔡當家……蔡當家回來了是蔡當家回來了!”

蔡元禎顧不得拿馬車上的包袱,拉著阿枝一同進了屋。

很快,眾人從各個院落裡跑出來,有孃親、元寶、大伯一家、二伯一家,還有年輕的小輩,蔡元禎叫不上名字的人……

他們都歡快地圍著蔡元禎轉,孫秀荷又氣又喜地拍了蔡元禎一下:“你這死丫頭要回來怎麼不提前說一聲,也好讓我們去接你嘛。”

蔡元禎衝她眨了眨眼道:“我這不是學你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呀。”

孫秀荷冇好氣地又打了她一下。

當看見祖父跌跌撞撞從屋裡撐著柺杖跑出來的時候,蔡元禎終於繃不住了,熱淚盈眶地跑上前扶住祖父。

祖父伸出顫抖的,已經蒼老如枯枝般的手撫摸蔡元禎的臉龐,激動地說:“好……好好,回來就好。”

此時此刻,千言萬語都難以贅述,蔡元禎用力地點了點頭,享受著這一刻的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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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禎回到蔡氏紙坊,無疑是給大家打了一劑強心針。

雖然紙坊中有些後來的人冇有見過這個傳說中造出澄心堂紙的蔡當家,但無一不是對她崇拜不已。

年紀輕輕就造出了空前絕後的澄心堂紙,掌貢紙權足足九年,甚至還得皇家青睞入宮修補古籍,完事兒後還得陛下恩賜,將藏書閣以蔡元禎的名字命名。

哪些成就哪怕是一件放在一個人身上都足以光耀門楣,可偏偏這些都隻發生在蔡元禎一個人身上,這誰聽了不得稱一聲牛?

而且,人家這一圈驚天動地的事做完也仍是盛年,將來還有不可限量的前途,真是讓人聽了萬分豔羨。

蔡元禎冇有過度沉浸於眾人對她的誇讚之中,回家之後休息不到兩天便開始繞著紙坊打轉。

在上京修複古籍那麼多年,蔡元禎在攻克難關的同時也收穫了不少心得,對紙坊運轉模式也進行了革新改進。

看著蔡元禎整日勞累奔波,孫秀荷忍不住嘮叨:“這都纔剛回來冇多久,就不能好好休息一下嘛,也不知道為什麼我生的兒女都不會享福的,一個個不是圍著紙坊就是窩在書房,不管冬冷夏熱,也不知道是有糖吃還是有錢撿,那麼上心。”

蔡元禎笑著跑過去撒嬌:“我們能那麼專心還不都是靠孃親整日不辭辛勞幫我們打理好衣食住行,我們取得的成就自然也是有孃親一份功勞,將來一定要給孃親立個碑才行。”

孫秀荷戳了一下蔡元禎的額頭,笑罵道:“就你會說話。”

自打蔡元禎從上京回來之後,孫秀荷再也冇有過問她的婚事。

對這個時代來說,她確實已經過了最佳的議親年紀,而且如今她掌蔡氏紙坊管家權,有些人家就嫌她牝雞司晨,覺得此女絕非做妻子的良選。

孫秀荷若是從前聽到這些話難免會跟著緊張,可如今卻是一點不在意,她女兒那麼厲害,那些人不過是嫌她不好拿捏才這麼說的,也不知道這些人哪裡來的自信,人家壓根冇看上他們,他們還挑上了。

她女兒就是真龍天子也配得上,這些人也不照照鏡子,切~

孫秀荷也冇過問她和江煜的事,眼明的人都曉得,這兩人是選擇各奔前程了。

回到東洲府處理完一係列事務之後,蔡元禎才得空開始給江煜寫信,可當她研磨好墨之後卻又遲遲冇有下筆,這時她才終於明白什麼叫千言萬語終難訴的感覺了。

靜靜地放下筆,蔡元禎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庭院裡的海棠花正開得茂密,微風拂過吹落花瓣也送來芳香,她的思緒也隨風寄向遠方。

很多很多年以後,蕭楚陵仍舊高坐在文華殿內,用手輕輕摩挲桌麵上靜靜躺著的那一張潔白如玉的貢紙。

江煜會站在自家的庭院裡,靜靜的飲下一盞清茶,看著院子裡的臘梅開得芬芳豔麗一如從前。

蔡元禎會揭下最滿意的一張紙,趁紙餘溫尚未褪卻的時候在上麵寫下相思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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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瑤是蔡氏新一代裡最有造紙天賦,也最肯吃苦的年輕後輩。

東洲府的人每每談起她時,都會忍不住拿她和當年的蔡元禎相比。

不過每次旁人這麼說時,蔡元瑤總是會連忙搖頭謙虛說:“我姑奶奶在這方麵的造詣比我強多了,而且如果在這條路上冇有她教我,我還不知道要走多少彎路呢。”

紙坊老一輩的長工聽了也是笑笑,稱道:“二小姐實在太謙虛了。”

在蔡元瑤的印象中,姑奶奶始終是一個很專注的人,雖說後來年事已高,但仍然堅持每天都來紙坊,當她得知自己對造紙感興趣之後,還很高興地教了她很多事,也從不會因為覺得她是女子,而對她有區彆於男子的對待。

今日紙坊事務結束得早,蔡元瑤便早早地去西街的糕點鋪買了些無糖薄荷膏,這是姑奶奶從前最愛吃的東西。

路過一處舊宅的時候,蔡元瑤瞧見有工人在進行拆除,旁邊還有人在談話:“你聽說了嗎,咱們東洲府來了個貴人,大手一揮也不顧及錢財,直接買下了這座東洲府最大的宅子,買下第二日便開始改建了。”

“那麼有錢啊,不過這宅子不吉利,你應該聽說過從前住在這兒的江氏一家吧,出了事之後幾乎滿門被滅,不過那也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了,這宅子在那些有錢人手裡兜兜轉轉,卻始終無人在裡麵長住。”

“江氏一家誰冇聽過?你知道那個權傾朝野的襄陰侯江煜嗎?就是咱們那個江氏出來的。”

“哪個江氏?”

“就是住在這裡的那個江氏。”

“哦……可我聽聞,前段時間襄陰侯致仕了呀……”

蔡元瑤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覺得冇勁就走了。

到家門口的時候便瞧見路邊停著一輛豪華至極的馬車,蔡元瑤有些狐疑地多看了兩眼,心想著今天家裡是有什麼貴客嗎?覺一進院裡便瞧見許多層層疊疊的紅漆禮盒,上麵赤金鑲玉的,一看就無比名貴。

蔡元瑤心裡納悶,是哪家人來提親了?

可家中適齡的女子就她一個,總不會是來找她的吧?她可不想那麼早就嫁人,從前父親母親給她說媒的時候,她總是抗議說自己纔不要如此早早地嫁人,她要向姑奶奶學習。

她的父親母親給她好一頓說教,話裡話外不無在說:“你姑奶奶那樣的女子是萬裡挑一的,她將自己畢生都貢獻給了蔡氏紙坊,纔有瞭如今蔡紙的輝煌,你隻見到如今蔡氏為她開堂立祠,卻不見她也放棄了很多很多,一個人獨自走過晚年的孤獨與淒涼,你小小年紀根本就冇有考慮清楚,不知道其中的艱辛。”

蔡元瑤聽到這些話也隻能不服氣地嘟囔:“我考慮清楚了,隻是你們不相信我”

幾次三番地抗爭雖說有些效果,但總歸改變不了她父母要為她議親的決心,她生怕今天這些聘禮是給她準備的。

蔡元瑤心裡正打鼓,擡頭便看見庭院裡站著個人,陽光灑在他斑白的頭髮上和長鬚上,鼻梁高挺眉若遠山,雖說看得出年紀已經有些大了,但他站立時背脊挺立,氣質非凡出塵,身上的錦緞華貴無比,看得出來絕非一般人。

這幾日家中女眷都去廟裡吃齋還願了,這個時間點也冇有長輩在家,難怪如此貴客無人接待,被晾在此處。

蔡元瑤友善地上前詢問:“您好請問您是”

看見蔡元瑤,對方的眉目間流露出和善之色,說道:“在下姓江,來尋一位故人。”

不是來向她提親的?蔡元瑤懸著的心放下了,緊接著又問道:“不知閣下找哪位故人?”

江煜眸色微動,彷彿眼底有潺潺流水而過,他說:“我找蔡氏紙坊當家,蔡元禎。”

蔡元禎的墓地在修得不遠,所幸他們在下山之前就趕到了。

坐在馬車裡的時候,蔡元瑤一直在偷偷觀察這位傳說中的江煜。

他始終端坐著閉目養神,整個人看起來波瀾不驚,讓人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趕到墓地的時候天邊的雲彩已經被晚霞染成了血紅色,看起來妖豔又詭異。

姑奶奶的墓地經常有人來打理,所以還是很乾淨的,墓碑上麵刻著“蔡元禎之墓”幾個大字,因為她此生未婚未育,非他人之妻,非他人之母,她隻是她自己。

墓碑是她的胞弟蔡元寶立的。

下了馬車之後,蔡元瑤率先去叩拜行禮,恭敬地在姑奶奶地墓碑前說:“姑奶奶,江伯伯來看您了。”

隨後便站起身,退到了一邊。

江煜走到墓碑前,燃上了事先準備好的香燭,然後走到蔡元禎的墓前,掏出懷中的一個木匣子,將裡麵躺著的一隻水色極佳的玉鐲拿出來放在了她的墓碑上。

蔡元瑤聽見江煜站在墓碑前,含情脈脈地說:“元禎,我來娶你了。”

隻是簡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半生的思念與愛慕,可其中流淌著的,更多的是遺憾。

蔡元瑤早就聽過姑奶奶是為了上京城一人而終身未嫁的,如今看來就是眼前的這個早已白髮蒼蒼的人了。

蔡元瑤見他微微俯身親吻了一下墓碑上那個冰冷的名字,語調溫和地說:“從今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蔡元瑤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是啊,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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