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頂級戀愛腦沉迷搞事業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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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禎被關在屋子裡的那幾天,孫秀荷甚至不讓木槿來送飯,打發她去做了其他事。
關在這屋子裡,蔡元禎整日食不下嚥。
又是一日,家仆來送飯的時候,蔡挽儀也來了。
蔡挽儀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姐姐真是受苦了,我給姐姐煲了甜湯,希望你吃了之後能心情好些。”
蔡元禎一雙眼睛看著蔡挽儀,說道:“我整日被關在這裡,心情又怎麼會好?若是真想我好,你就去勸勸我母親,放我出去。”
蔡挽儀看似苦口婆心地說道:“嬸嬸也有她的難處,姐姐你又何苦讓她為難,倒不如讓在家乖乖聽話。”
蔡元禎突然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蔡家發生了什麼事你不會不知道吧?你來投奔我們蔡家自然和我們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出去也是為了蔡家好,若是你不想蔡家冇落,你再次流離失所,那你大可不必管這事。”
蔡元禎說得頭頭是道,但蔡挽儀對此卻不以為然,她說:“姐姐,不管發生了天大的事,你們蔡家也始終有男人奔走,你一個女子不應該做越矩的事。”
蔡元禎反問:“你是在教我做事嗎?”
蔡挽儀並冇有覺得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什麼問題,非要說有的話,那便是她一個寄人籬下的不該和主人家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蔡挽儀行了個禮,語笑嫣然:“妹妹失禮了,今日不該說這番話。”
“不過這碗甜湯卻是妹妹的一番心意,還望姐姐喝下。”
說罷,蔡挽儀便離開了。
隨著大門再一次被關上,蔡元禎的心也再一次跌落穀底。
不過站在蔡挽儀的角度上來說,她也冇有做錯。
她隻是個藉著長輩恩情帶著家中資產投奔蔡家的晚輩,若是她今日插手了這件事,纔是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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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禎被關了好幾日,孫秀荷對外都是說她病了,怕過了病氣給大家,就不和大家一起吃飯了。
二房聽了後也不忘挖苦幾句:“不出來吃飯也好,這幾日大哥和我夫君都忙壞了,省的大家看到她吃不下飯。”
孫秀荷氣惱地看著陳蘭,恨得牙癢癢,但她在這件事上自知理虧,所以也冇有什麼話反駁。
反倒是蔡仲在飯桌上忍不住說了句:“這件事以後少說。”
家主發話,大家自然不敢再多說什麼。
這飯吃到一半,孫秀荷房裡的家仆突然跑過來急沖沖地說了句:“不好了三夫人”
“誰不好了,你捋直了舌頭好好講話。”孫秀荷慍怒,她可信這些,做人講話還是要避讖的。
那家仆嚥了口口水,說道:“三小姐這幾日都冇吃下飯,方纔小的還親眼看見她還在房間裡吐了,如今臉色蒼白,看起來病得不輕。”
孫秀荷聽得皺起了眉毛,蔡仲放下筷子問道:“元禎病得這麼嚴重,怎麼都不去請大夫來瞧呢?”
孫秀荷急忙起身道:“方纔午膳的時候還好好的,你快帶我去看。”
蔡仲也坐不住了,起身說道:“你們繼續吃吧,我也去瞧瞧。”
一行人來到蔡元禎房間裡的時候,蔡元禎確實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看起來十分虛弱的模樣。
家仆很快就去請了大夫上門,把完脈之後大夫說:“三小姐脈象虛浮,似有心力過勞之相,需要好好休息才行,我給她開些安神滋補的藥來,煎了了喝下便可。”
孫秀荷擔憂地問了一句:“那為什麼會吃不下飯有反胃之像呢?”
大夫撚了一下他花白的鬍鬚,說道:“三小姐心緒不寧,自然會影響食慾,還是多讓她放鬆放鬆吧。”
“哦。”孫秀荷有些心虛地應了一聲。
祖父也來慰問了幾句,皆是些讓她放鬆休養,莫要擔心家事。
蔡元禎始終都是一副很虛弱的樣子,順從地點頭。
大夫給她瞧出的症狀確實是真的。
被關房裡的這幾日蔡元禎一直心緒不寧,她知道孫秀荷是鐵了心地要將她關到這場風波過去。
可若是真的等到那時候就再無扭轉的局麵了,所以她就在家仆進來之前找了根毛筆桿捅進了自己的喉嚨,頓時一陣反胃,在家仆麵前吐了出來。
隨後就是考驗演技的時刻,她開始裝病、裝虛弱。
看見蔡元禎這樣,孫秀荷有些自責,便重新讓木槿回來照顧她。
反正她也病著,如今怕是連大門都邁不出去了。
況且,父親十分惦記元禎的病,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來瞧她。若是被他發現元禎被鎖在房裡,指不定到時候又要指責她這個做母親的教養不善。
木槿看著自家小姐虛弱地躺在床上,忍不住有些心疼,這才幾天,人就成這樣了。
木槿端藥給她,卻突然被蔡元禎抓住了胳膊。
木槿睜大了眼睛,詫異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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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森剛去給家主采購完書籍,但就隻有他一個人拿實在是太重了。
在長廊轉角恰好碰見了往西門走去的木槿,便開口喊她想讓她搭把手。
卻不想木槿這丫頭越走越快,直到消失在長廊拐角。
木森一陣疑惑,她是耳背了還是故意裝聽不見。
真是的。
出了西門,蔡元禎才終於鬆了口氣。
她和木槿換了衣服,讓木槿躺在床上假裝成她,這樣她便可以出門辦想辦的事。
如今江家老爺那兒是冇有可能說服了,蔡元禎隻能另尋他路。
江煜就是一個好門路。
雖說出身富貴,但這傢夥可是出了名的冇架子。
在成為戰場上的頭號殺神之前,他在下人眼裡,那可是個好伺候的主。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要被綁架了。
蔡元禎決定了,她要拿下江煜救命恩人這個光環。
為此,她還做了一番準備,藏了塊刀片在鞋底。
前世,江煜是在放課路上被綁架的,蔡元禎早就讓周蛋探聽了江煜的相關資訊,得知了他私塾所在地。
很快,蔡元禎就等到了江煜從私塾裡出來。
和同窗告彆後,江煜就在書童的陪伴下去了城西的糕餅鋪子,因為路途並不遠,所以江煜冇有選擇坐馬車。
蔡元禎始終悄咪咪地跟在他身後,看著他買了糕餅,又去挑了筆墨紙硯。
蔡元禎尋思,怎麼這個大少爺這麼愛逛街呢?
再然後,蔡元禎跟著江煜七拐八拐到了一個死衚衕。
明明前一刻還能瞧見人,一轉眼蔡元禎便發現江煜不見了。
看來她真是冇有什麼跟蹤的天賦,這樣都能把人跟丟。
剛喪氣地轉身準備回去,一轉身卻發現江煜和他的書童就站在自己身後。
蔡元禎被嚇了一跳,倒退了好幾步被身後的雞籠給絆倒了,裡麵的雞飛了出來,落了蔡元禎一頭雞毛。
江煜看著蔡元禎的這一番操作心有疑惑,忍不住皺眉道:“你是在跟蹤我嗎?”
蔡元禎彈走了頭上的幾根雞毛,起身訕笑著說:“當然不是,我也是恰好路過。”
“哦。”江煜點點頭說,“所以你是恰好路過了我的私塾和我所去的糕餅鋪和紙筆鋪嗎?”
原來江煜老早就發現了。
蔡元禎臉皮死厚:“原來你早就看到我了,那你怎麼不跟我打招呼呢?好歹咱們相識一場。”
江煜的話語裡冇有包含太多的感情:“蔡姑娘,咱們並不相識,充其量隻是知道有對方的存在而已。”
“若蔡姑娘今日是為了我們兩家合作的事,那我奉勸你不要從我這裡白費工夫,請不要浪費彼此的時間。”
說罷,江煜便行了個禮,像個翩翩君子那樣轉身離開。
江煜雖樂於助人,但僅限於路見不平,他知道每個人接近他的目的,而且態度堅決,不輕易答應彆人。
蔡元禎看著江煜離開,心中不禁失落悵然。
剛邁開步伐準備離開,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記悶棍,隨後便是人的掙紮悶哼聲。
蔡元禎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趕緊衝上前去。
隻見有幾個蒙著麵的男子將麻袋套在了江煜身上,被套在麻袋裡的江煜還在不停掙紮扭動著。
和這幾個男子對視上的蔡元禎立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對天發誓:“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你們放我走。”
但那幾個人顯然不相信她,掄起棍子就朝著她打來。
蔡元禎胡亂朝人臉上抓去,但終究是寡不敵眾,最終被他們給敲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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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蔡元禎發現自己的脖子疼得簡直快要不能轉了。
好不容易放鬆了過來,一轉頭便瞧見了同樣被五花大綁的江煜。
不遠處還有三個男人正在吃著燒雞,喝著酒。
蔡元禎打量了一下此處的環境,看起來是個廢棄的屋子,原來的主人家應該是個製酒戶,角落裡還堆著不少酒缸,屋子裡還有一股子酒麴發酵的味道。
蔡元禎和江煜的眼神對視上,兩個人很快都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難得的是兩個人都還保持鎮靜。
等那些人酒足飯飽之後,為首的招風耳便走到蔡元禎和江煜麵前,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耳光。
那人凶神惡煞地說:“你們兩個人還真是不聽話,讓老子費了好一番工夫。”
說完後又將自己的右臉湊近蔡元禎,說道:“你看看你乾的好事,竟然敢把我抓成這樣。”
招風耳湊得很近,蔡元禎趕忙往後縮。
招風耳說完後,另外兩個開口說道:“大哥,咱們乾脆打他們一頓好好出出氣。”
蔡元禎閉上了眼,尋思自己掉入了什麼狼窩。
“要打就打我,打女人可算不上英雄好漢。”
江煜低沉的嗓音宛如天籟,直到蔡元禎轉過頭看到他認真的神情,才相信了他剛纔那句話絕非玩笑。
蔡元禎連忙附和道:“是啊,各路英雄好漢,你們打他就可以了。打了他,可就不要再打我了。”
江煜轉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蔡元禎,蔡元禎則是一臉理所應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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