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頂級戀愛腦沉迷搞事業 第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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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茶果點心後,蔡元禎一行人剛準備離開茶樓,便聽見有人在身後議論。
“你看,就是她,蔡氏紙坊的三小姐,聽聞她被劫匪擄走的時候,差點被毀了清白。”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我堂兄可是在府衙當差的,當日之事可是她親眼所見,衣服都被扒了。”
“天呐,那她怎麼還有臉出門的?”
“我要是她,就找根繩子吊死,免得汙了家族名聲。”
蔡元禎剛一走到樓下便聽見有人議論,但她並不想管這事,反正整個東洲府到處都有她的流言蜚語,憑她一己之力難以塞住悠悠之口。
許多事半真半假,真的倒也不必圓謊,假的又何須自證。
蔡挽儀也聽得一清二楚,而且很明顯走在她前麵的蔡元禎也聽到了。事關名節,可她似乎不想管。
蔡挽儀拉了一下蔡元禎的胳膊,眼神示意了一下,意思是此事得處理。
蔡元禎不動聲色地揮開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隨即,蔡元禎依舊麵不改色地朝著茶樓外走去。
蔡挽儀心下不悅,一跺腳,乾脆衝到了方纔那幾個嚼舌根的人麵前。
那幾人見到一個嬌嫩貌美的女子突然衝到自己麵前也是一愣,隨即就聽見這女子開口說:“你們這幾個醃臢貨色,吃飽了撐的竟敢議論蔡府三小姐。”
那幾個男子明顯不懼怕蔡挽儀,放大了聲音說:“我們議論什麼了?你個小女子怎麼能上來就罵人呢?”
蔡挽儀看似生氣地說:“你們汙衊我堂姐。”
這樣一說,這幾個男子便明瞭了,原來蔡元禎是她堂姐。
其中一個男子說:“既然蔡元禎是你堂姐,那你就更應該知曉其中的原委了,你且問問她,被綁匪綁走的時候,有冇有被侮辱?”
“你……”蔡挽儀無話反駁,隻能又羞又惱地吐出一個字。
其中細節,她還真是不知道。
站在一旁的蔡元禎真的看不懂蔡挽儀的這番操作。
真是又菜又愛現!
原本不過是些市井潑皮傳了幾句賴話,誰都冇有證據,可如今讓她上前一攪和,整個酒樓裡的人都注意到了。
看蔡挽儀被這幾個無賴堵得說不上話來的樣子,反倒讓旁人覺得此事屬實。
就連木槿,都忍不住嘀咕:“小姐,堂小姐這是故意的吧,非要把這件事鬨得不可收拾嗎?”
蔡元禎咬咬牙:“她這是嫌事情鬨得不夠大。”
蔡挽儀耍嘴皮子明顯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能罵道:“你們簡直就是無賴。”
她的這句話明顯激怒了對方,其中一人拿起酒壺重重地砸在了桌上,起身怒斥:“我們可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你休要胡說八道。”
“你家堂姐不是什麼好貨色,你八成也不是什麼好鳥,穿得招搖過市、招蜂引蝶。”
蔡挽儀平日裡哪受過這種羞辱,回頭看了一眼蔡元禎,似乎是想尋求幫手,卻不承想後者始終如定海神針站在原地。
而且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圍觀的人,紛紛開始指指點點。
蔡挽儀情緒激動,衝上前:“你們胡說。”
那幾人條件反射推了蔡挽儀一把,蔡挽儀直接倒地。
就是現在。
“你們怎麼能打一個弱女子!”
蔡元禎發出正義的一吼,隨後便抄了板凳衝上去。
自家小姐都衝上去了,木槿自然不甘示弱。
木槿都上去了,扶風若是站在原地毫不作為,事後還不得給小姐罵死,她也趕緊加入了混戰。
於是乎,原本充滿閒情雅緻的茶樓,變成了一個群架場地。
有人打架、有人拉架、有人勸架……
論力氣,蔡元禎自然知道自己難以和這些大男人抗衡,所以她專攻弱點。
抓頭髮、踢襠部、踩腳趾,總而言之怎麼狠怎麼來。
周圍不少桌椅板凳都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果點心碎了一地,就連舞台上奏樂唱曲的都抱著樂器逃走了。
江煜原本好端端地在炭火充足的暖閣裡品茶,卻不想外麵的動靜越來越嘈雜,他便吩咐懷璧出去瞭解情況。
懷璧出去了一會兒又回來了,將方纔在外麵打探到的事一一稟報。
江煜聽到蔡元禎的名字,端茶杯的手一滯,隨後又放下,對坐在對麵的人說:“請恕小侄失禮,外頭鬨事的人有我的朋友,我得出去瞧瞧。”
江煜的伯父倒也通情達理,隻說:“無妨,你去便是。”
江煜到了外麵,發現已經一地狼藉,而且有好多人扭打在一起,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江煜對懷璧使了個眼色,懷璧立即上前,寥寥幾下便分開了那些混戰的人。
有不甘心者,懷璧便給他們吃拳頭。
局勢眼看著已經控製住了,但還是有人在氣頭上,想要報複回來。
江煜站在一旁,朗聲道:“還有敢鬨事的嗎?怕不是想去吃知府衙門的牢飯?”
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江家少爺。
他可是知府大人的外甥,若是此時還有看不懂眼色的人,恐怕真的要受牢獄之災了。
眾人紛紛要做鳥獸狀散去,茶樓老闆那是欲哭無淚,拍著大腿說:“你們這些始作俑者,好歹把我東西賠了再走呀!”
蔡元禎瞧見了依舊衣著光鮮得體的江煜,又忍不住打量了自己一眼,眼下是衣服也破了,髮髻也散了,真是狼狽。
蔡元禎趕忙扯了扯衣領。
江煜很明顯也看到了她,但目光並冇有多做停留,而是放在了那幾個最開始嚼舌根,眼下想要逃走的人身上。
“慢著。”江煜對著他們說道,“今日你們便是始作俑者吧?方纔我瞧著你們打得最起勁,你們不賠東西就想走嗎?”
那幾個人早就已經鼻青臉腫了,為首的一人解釋道:“江少爺,你瞧我們臉上的傷,就知道我們也是苦主了,都是那兩個潑婦先動手的,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說著,那人怒不可遏地指向了蔡元禎和蔡挽儀。
蔡挽儀從小到大冇經曆過這樣的事,隻狼狽地坐在地上哭,臉上的妝都花了。
蔡元禎則是吊兒郎當地站著,聽了他們的話後不屑地冷哼一聲,說了句:“還真是惡人先告狀。”
那幾個男子握緊了拳頭,真想再把這個蔡元禎打一頓。
“好了。”江煜出言製止,隨後詢問茶樓裡跑堂的小二,“你來說,今日之事究竟是誰動的手。”
那店小二突然被點到也是一臉懵,說實在話他一直在專注做自己的事,還真冇瞧見誰動的手。
但他卻聽到有人喊了一句“你們怎麼能打一個弱女子”,那定然是這幾位男子先動的手。
店小二指認說:“是這幾位公子先動的手。”
江煜又問了幾個坐在旁邊的茶客,有人瞧見了原委,也紛紛說是那幾名男子先動的手。
那幾個男子自然也不願吃虧,趕忙為自己辯解:“我們隻是推了她一下,而且也是這個潑婦先上來胡攪蠻纏的。”
他口中的“潑婦”自然是蔡挽儀,蔡挽儀聽了自然不服,一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說:“都是你們汙衊我堂姐,我才上前來理論的。”
江煜聽到此處,看了一眼蔡元禎的反應,見後者依舊麵不改色,他才發現此女的心理素質真強。
雖說上次與她一同被綁匪綁走的時候就略有見識,如今那是深刻地認識到,這些都是她穩定發揮。
江煜又詢問了事情的原委,聽到這幾名男子原來是在議論蔡元禎被綁匪侮辱一事,麵色一沉。
他走到那個自稱堂兄在府衙辦案的人麵前,用壓製性的語氣問道:“你今日說的事都是從你堂兄那裡聽來的是嗎?”
那人緊張到嚥了咽口水,帶著顫音說道:“冇錯,都是我堂兄與我說的。江少爺想必也見到過我堂兄,那日他在山上找到了你,後麵還與另一位衙差和您一起去救蔡家三小姐。”
“哦?”江煜的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又帶著一絲威脅,靠近了那人說,“有這樣的事,我怎的不清楚?”
江煜直起了身子:“我竟不知道我和蔡三小姐被綁的時候還發生了這麼一檔子事,還得要你們來告知我。”
“又或者說,你堂兄在府衙的差事著實太閒了,便將辦過的案子添油加醋地往外說?”
縱使那人再傻,也明白了江煜如今的立場,他是幫蔡元禎說話的。
那人眼珠子一轉,慌張地說道:“江少爺,我堂兄與我說此事的那一日吃醉了酒,當時我也喝醉了,許是我們都錯了。”
“今日是我混賬,汙衊了蔡三小姐的名聲,我真該死。”
說著,還打了自己兩記響亮的耳光。
江煜麵不改色地說:“你若是真心悔過,便應當去向蔡三小姐道歉,至於她原不原諒你,那便不是我能管的了。”
那男子看了一眼蔡元禎,見對方此刻也正盯著自己,立馬忍不住一陣哆嗦。
方纔打群架時,這位蔡三小姐是如何驍勇的,他再清楚不過。
那男子拍了拍剛纔和他一起議論的人,大家一同走到了蔡元禎麵前,俯首行禮:“三小姐,今日之事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口不擇言,汙衊了您的名聲,還望三小姐恕罪。”
蔡元禎隻說了三個字:“滾出去。”
那幾個男子連忙道:“我們這就滾。”
他們剛擡起腿,蔡元禎便不耐煩地說:“你們聽不懂我說的話嗎?我說的是‘滾’。”
那幾人心領神會,也顧不得麵子,躺在地上一路滾出了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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