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佛係星二代是醫學大佬 五十六 你若離去 後會無期
夕陽醉晚霞,落日伴餘暉。
寧有光走在時望月身邊。
他們的道路兩旁含笑迎風盛開,濃鬱的香氣混著少女輕柔的歌聲,飄蕩在他們正在走過的蘆葭巷裡,“
你若離去後會無期
你若離去後會無期
你若離去後會無期
……
你說陪我到某年某月某天
卻把我丟在某日某夜某街
錯的並不是你而是全世界
……
你帶走我的思念
卻沒說抱歉
一起走過的黑夜
變一地白雪
……”
少女唱的歌曲是去年新出的徐良的《後會無期》。
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唱歌很好聽。
時望月放慢了腳步,與她並肩走在一起,偶爾她停下來聞花香的時候,他也會停下來。
少女腳步輕快,明明是盛夏時節,卻渾身洋溢著溫柔和清新氣。
“小望月,你覺得梁詩藍好看嗎?”
這兩個星期,三中的初中部特彆熱鬨。
因為三中本年度校花征選大賽正在進行中。
以往,三中選校花都是屬於高中部學姐學長們的事,但今年三中的學生會宣佈,本年度三中的校花將從全校選出,這就意味著以往隻有圍觀卻沒有參賽資格的初中部學生,也可以報名參加了。
三中學生會把這資訊一放出去,初中部就沸騰了,大家都摩拳擦掌希望好好給自己年紀或者班級的小女神投上一票。
梁詩藍就是本屆初中部學生們都看好的校花熱門人選。
她是初三一班的學姐,人長的漂亮,成績也很好。
初中部週一晨會的時候,她經常站在全體學生麵前演講,大家都認識她,她也是很多初一初二學生們的偶像。
寧有光也覺得梁詩藍這個小姑娘長得不錯,準備投她一票。
時望月頓了頓:“不好看。”
有光一頓,沒想到大佬不喜歡那種清甜的小美人,於是接著問:“那校花大賽,你準備投誰啊?”
時望月毫不猶豫的說:“梁詩藍。”
有光有點傻眼:“你不是說不喜歡她嗎?”
“反正投誰都一樣。”
“好吧。”
有光泄氣,這孩子,怎麼對學校這些活動一點參與感和積極感都沒呢?
第二天上午課間時間。
一班的熊萌萌興致匆匆的來到二班找寧有光。
“寧有光,你校花投給誰了,快說快說。”少女甜甜的聲音,聽著就很歡快。
“梁詩藍學姐。”有光看著麵前少女一雙圓圓的眼睛,笑道。
“啊啊啊!!!真的嗎?”
“對。”
“有光你真是我的好姐妹,我也投的是詩藍學姐,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熊萌萌興奮的抱住有光。
“是是是,我們心有靈犀。”有光被興奮至極的少女抱的有點喘不過氣來,卻還是溫柔的回抱她。
等到熊萌萌興奮完,鬆開她時。
有光一張雪白的小臉都憋紅了,她咳嗽幾聲,旁邊就有一隻奶白色的保溫杯遞來。
“謝謝。”她從時望月手裡接過保溫杯喝了口水,總算喘過氣來。
“對不起,親愛的,我太用力了。”旁邊的熊萌萌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用太大力氣了。
“沒事,我知道你太興奮了。”
“嗯嗯嗯。”熊萌萌笑的直點頭。
突然,她睜大眼,細細打量眼前少女一張光潔如玉的麵容:“寧有光,我突然發現你也很好看誒,五官特彆精緻,麵板也好好啊,一點瑕疵都沒有誒。”
十二歲的寧有光睫毛卷翹,額頭飽滿光潔,明眸善睞,鼻子猶如上帝拿刀精心雕刻,唇線清晰優美,極為秀氣。
可能是因問她還沒抽條長開,臉頰帶著淺淺的嬰兒肥,不像是周圍那些十五六歲的女同學,已經成熟到了那種一眼可見的漂亮的地步。
平時大家都知道她好看,隻覺得是那種特彆可愛的好看。
這次學校選校花大賽,沒有同學會想到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是因為她真的太小了。
十二歲,再好看在一幫十五六歲,乃至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眼裡還是個奶味未脫的小孩呢。
校花怎麼也不能是一個奶都沒斷的小孩呀,對不?
而且,學校裡已經有了好幾個聲名赫赫的“美女”,比如初三一班的梁詩藍,那美名都傳到了高中部,傳到了校外,像寧有光這種再可愛精緻的小孩,在公認的美麗的花季少女麵前,還是要靠邊站的。
熊萌萌驚歎:“天哪,我才發現你比詩藍學姐還好看哎,這樣的話,會不會你長大以後比夏女神還好看啊?”
梁詩藍在錦城的中學裡之所以有這麼高的人氣,主要是因為她有幾分像當下娛樂圈正紅的女明星,夏猶清。
有光一愣,從某些方麵來說,熊萌萌真相了。
畢竟她有上輩子的記憶,知道自己以後會長成什麼樣。
梁詩藍是好看,但也隻是隻有幾分像夏猶清,還不如夏猶清好看,而她身為夏猶清和寧弋的結合體,將來的顏值比起夏猶清來說,隻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份。
然而這些都隻有她自己知道,不方便為外人道。
她隻好打趣班的反問:“是嗎?”
“對對對,你長的比詩藍學姐還像夏猶清,以後肯定會更好看的。不信,你問時望月。”說完,她轉頭問身旁坐著的少年:“對吧,時望月?”
時望月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熊萌萌不死心,湊到了他身邊,繼續問:“時望月,你快說,有光是不是更像夏猶清,比詩藍學姐還像?”
少年沒說話,直到看到她旁邊的少女笑著點頭時,才輕點了下頭。
轉過頭,他心裡對咋咋呼呼的熊萌萌生出淡淡的譏諷:
“熊萌萌真可笑,梁詩藍怎麼能和姐姐比?”
……
又一次放學後,時望月和寧有光途經蘆瑕巷時,她突然聽到一陣小貓的叫聲傳來。
“望月,你有沒有聽到小貓的叫聲啊?”
“嗯,有。”時望月停下腳步,尋著聲音細細著,然後指著一棵樹說:“在那顆樹上。”
有光抬頭,發現頭頂的含笑樹枝間,趴了一隻巴掌大的黑色小貓。
小貓正在喵喵叫。
“它叫的有點不對勁,我上去看下。”
“姐姐幫我拿書包,我去看貓。”望月迅速脫掉書包遞給有光,接著縱身躍了幾下,就爬到了樹上。
這一兩年,少年就跟雨後的青竹一樣,發榮滋長,一天一個樣。
有光現在長的也快,但也隻有不到一米六。
望月去年和她差不多高,現在卻是一米七多的大小夥了。
有光擔心他長得這樣快,夜裡會抽筋,會腿疼,有次特意問他,時望月默了半晌,才告訴她:“疼,有時候晚上疼的半夜會醒來,腿還經常抽筋。”
有光當時氣得呀,對這小子一頓臭罵:“你當你姐寧小神醫是白叫的啊?不早說。”
望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這又不是生病。”
有光:“不是生病就不能跟我說嗎?疼也要說,身體不舒服也要說,你不說,彆人怎麼知道你的身體到底是舒服還是不舒服,怎麼照顧你,我怎麼幫你呀?我又不是你身上的骨頭,能時刻感受到你的身體,如果這次不是我問起來,你是不是打算就這樣疼下去,你傻不傻?”
傻小子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裡偷咪咪的開心著。
寧有光罵完了,當天晚上回家給他配了藥,中西藥一起,中藥當晚就讓家裡的工人煎好,打包好,第二天一大早就背到學校給傻孩子,西藥第二天下午放學就帶傻孩子一起去藥店裡買,買完了細細叮囑他按說明書吃。
傻孩子吃了藥,腿果然不疼了,不過長得更快了。
“姐姐,它腿斷了。”樹梢上的少年,把小貓拿到手裡仔細檢視了一番,說。
這些年,有光經常去雞窩山動物流浪站看那些被她投喂的貓貓狗狗,時望月也跟著去過幾次,對這些小貓小狗的身體構造和習性有了一定的瞭解。
“拿下來看看。”有光把書包放在了腳邊,走到樹底下伸手準備接小黑貓。
等她把小黑貓捧在了懷裡,發現這隻小貓果然是腿斷了,傷口正細汨汨流血。
“我們去醫院。”她當下決定道。
……
從寵物醫院回到家,時望月發現家裡的工人正在搞衛生,彆墅內外許多的宴會裝飾品還沒有來得及拆。
他大致看了一下,就跨過一地灑落的花瓣上樓,找爸爸。
時望月每天放學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看下爸爸在做什麼。
今天家裡舉辦了宴會,爸爸應該會在房間,他猜測。
然而,等他上樓,推開爸爸的房門,卻發現房間裡靜悄悄的,沒人。
他從爸爸房間退出來時,柳簌簌正好從樓下上來。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去了一趟寵物醫院,爸爸呢?”
“不是在房間看電視嗎?”柳簌簌挫著手道,“去寵物醫院做什麼?”
她應該是剛洗完手,在抹護手霜。
“爸爸不在房間。”
少年正在變聲期,聲音粗嘎難聽,每次說話,他自己聽了都覺得像是沙礫摩擦著齒輪。
所以變聲期,他的話就更少了。
“不在房間能去哪?”柳簌簌一愣。
“你最後一次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少年目光沉沉。
“中午啊,我給他拿了些吃的,當時他還在房間裡看動畫片呢。”
時望月沒再問她了,轉身就去找爸爸。
他先是在他們家住的這一層仔細找,沒找著,完了,他就去了樓下後花園找。
日落西山,漫天的晚霞掛在天邊,很快,時家彆墅後花園也開始暗了下來。
“爸爸。”少年扒開花園裡的矮樹叢,一聲一聲喚著白胖青年。
兒子找了這麼久,也沒找到傻子,柳簌簌也有點著急了,也跟在花園裡找起時亭鬆來。
當落日的最後一絲餘暉消失在地平線。
時望月在時家彆墅正宅與後屋之間的一個小夾牆中找到了他要找的爸爸。
看到他人的刹那,少年渾身冰冷,接著,他大吼:“媽,快點,去找個燈來。”
那尖銳的嘶吼聲,猶如一隻瀕臨絕望的小獸,把跟在他後麵的柳簌簌嚇了一大跳。
“拿燈乾什麼?”
“快點,拿燈來。”時望月頭也不回,往夾牆裡衝,夾牆非常窄,隻能容一人身過去。
他這麼猛的衝進夾牆裡,夾牆瞬間把他手臂的兩側都擦破了。
三中夏季的校服,上衣是一件白色的短袖。
柳簌簌看到兒子這驚慌無措的樣子,尋著空隙也看到了扭曲著躺在夾牆中的青年。
她立即轉身跑回屋子拿了一個手電筒過來。
等她拿著手電筒擠進夾牆裡時,她也嚇直發抖。
原來,時亭鬆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樓上摔了下來,摔到在這段夾牆裡。
他摔的很重,血不斷的從他的鼻腔裡,口腔裡裡往外流,已經流了滿地。
柳簌簌從來沒有見過摔的這麼慘的人,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血,她顫抖著問蹲在時亭鬆麵前一動不動的兒子。
“他怎麼樣了?”
兒子沒說話,她接著說:“找人來抬走吧。”
時望月這纔有了反應,轉頭對她吼:“抬什麼抬,趕緊幫忙,我們背去醫院啊,再不送去醫院,他都要死了。”
柳簌簌手裡的電筒剛好照到少年慘白的臉上。
他雙眼猩紅,淚流滿麵,形容狼狽。
……
有光在家剛吃完晚飯,就接到小孩哭的不能自已的電話:“姐姐,爸爸從樓上摔下來了,摔的很嚴重,身上全是血,我們現在去醫院。”
她放下電話就讓司機載她來了醫院。
等她趕到醫院的時候。
少年正一動不動的坐在手術室門口,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校服,他的臉上,手上,腳上,到處都是血,兩隻手臂還被擦破了一大片,正細密的向外滲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