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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貴妃娘娘變了,皇上慌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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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酥猛地睜開雙眼,像從噩夢中醒來,她茫然環顧四周,指尖下意識攥緊了身下的床褥。

這是……陰曹地府麼?

可眼前熟悉的雕花床柱、半舊的錦帳,連同空氣中那陣陳舊的、揮之不去的黴味,分明是她被貶為答應後所居的長信宮偏殿。她怔怔坐起身,一名丫鬟已撲到榻前,淚盈盈地拽住她的衣袖:“小主!您總算醒了!”

秋菊?

蘇酥瞳孔驟縮——這個拚命護她而被害死的丫頭,此刻人竟好端端地在她眼前哭著!她顫抖著掐向大腿,尖銳的疼痛刺入心扉,真實得教人窒息。

她這是……重生了?!

是莊周夢蝶,還是上天垂憐,竟真的予她這重頭再來的機緣?

她將秋菊摟進懷中,淚水奪眶而出,前世這丫頭嚥氣時,身子也是這般冰涼。

“小主彆哭……”秋菊慌得為她拭淚,“都怪那莊妃推人!若不是這一跤,您早該去禦書房向皇上陳情了……”

見蘇酥落淚,秋菊隻當她為貶黜之事傷心,心下酸楚,又勸:“來日方長,陛下過幾日興許就心軟了。若非莊妃使壞,寧王世子暴斃之事,小主本可與皇上說清楚的……”

秋菊的話撬開了記憶的洪閘……

蘇酥望著窗外搖曳的燭火,恍惚看見前世那個執拗的自己——作為太後最疼愛的侄女,自幼便被當作未來國母栽培,她卻偏偏癡戀梅樹下那個孤冷的少年帝王。

那時的曆千撤總愛獨站在梅樹下,衣袍勝雪,眉間凝著化不開的寒霜。唯有她敢扯他的袖角,從追著喂他桂花糕的小丫頭,長成後來明目張膽爭寵的貴妃。她曾以為,隻要她足夠熾熱,終能融化他眼底的冰。

旁人罵她恃寵而驕,恨她仗勢欺人,可誰又明白?她不過是個癡人,貪戀他情動時喉間滾燙的低喘,沉淪時齒間破碎喚她的小字,更妄想在這九重深宮,與他做一世平凡夫妻。

太後原非皇帝生母。先帝在位時,心尖上唯有元後。皇帝乃元後嫡出,奈何紅顏薄命,元後早逝,先帝便將他交予當時的貴妃、如今的太後蘇商慈撫養。自此十數載寒暑,皆由太後悉心照拂。

皇帝與太後之間,表麵母慈子孝,實則暗流洶湧。太後常年乾政,越界的權術早已觸怒聖心。至於她這個太後一手栽培的親侄女,想來在皇帝眼中,也不過是這盤權謀之局中的一枚棋子。

及笄禮成,她便被冊為貴妃。他指尖撫過她頸側的溫熱,比合歡殿的紅燭更灼人。可雲收雨散後,那點暖意便如潮水退去,他又變回那尊玉琢的冰冷帝王。六宮粉黛無數,他待誰都一般疏淡,偏她錯把片刻溫存當作獨寵。

自此,但凡他多看哪個妃嬪一眼,她必醋海生波,摔盞鬨騰,仗著太後撐腰,橫行宮闈。妃嬪敢怒不敢言,太後也隻作不見。

為爭聖心,她犯下不少錯。而今寧王幼子猝死一案,更將她推上風口浪尖——闔宮皆疑,是她暗下毒手。

此事起因於幾日前冬至宮宴,太後為讓我好生曆練,命我全權操辦。宴席初始一切順遂,我因心下歡喜多飲了幾杯,正微醺間,忽有宮婢失手打翻酒盞,浸濕了我的衣裙。太後見我神色恍惚,便命秋菊扶我至偏殿更衣。

誰知更衣完畢,甫返宴席,寧王夫婦便踉蹌衝入殿中,捶地哭嚎,稱其幼子在偏殿休憩時竟莫名氣絕身亡。

霎時間,滿殿嘩然。寧王夫婦的哀嚎如驚雷炸響,徹底擊碎了宴席的歡愉。太後與皇帝震怒,當即下令徹查。那夜宮燈如血,刑杖聲聲,最終查出的結果卻令我如墜冰窟——唯有我一人進出過偏殿。

我竭力自辯,可皇帝看我的目光諱莫如深,像一柄鈍刀,緩慢地淩遲著我的尊嚴。偏殿內空無一人,秋菊當時正去取更換的衣裳,無人能為我作證。

流言如野火,頃刻間吞噬了我殘存的清白。此前與莊姝寧爭執時,我曾口不擇言揚言要她好看,如今竟成了催命符。那夭折的幼子,正是莊姝寧的妹妹莊姝苒與寧王之子。

前朝後宮誰不知宮中有個囂張跋扈的蘇妃,這殺子的罪名便如此扣在了我頭上。前世被貶為答應時,我將宮裡鬨得天翻地覆,太後最後一次來看我時,立在殿門外冷冷說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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