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擺爛不嫁,國公爺急紅眼 第274章 她終於放下了過去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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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終於放下了過去的執念
黑衣人狐疑地盯著她,險險的收回長劍。
顧清漪快速從袖子中拿出她乾孃蕭末留給她的令牌。
當黑衣人看到令牌的刹那,下意識地收回長劍,跪倒在地,頭幾乎垂到了地上。
“小主子在上,請恕屬下眼拙。”
顧清漪不由一喜,掩飾住眼底的激動,立即命令道:“讓你的人快點停手,不要再打了。”
黑衣人對著顧清漪恭敬地磕了個頭,立即朝馬車外吹了一聲響亮的口哨。
不過幾息,外麵的打鬥聲便停了下來。
黑衣人看了一眼顧清漪,又看了一眼賀震,有些忐忑地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
“這是解藥,小主子快給他服下吧!”
顧清漪望著遞到自己麵前的小瓷瓶,內心不斷掙紮。
即害怕解藥是假的,又擔心錯過最佳服用時間害了賀震。
“你為什麼喊我小主子?”
顧清漪緊張地盯著麵前的黑衣男人。
黑衣男人聞言,神色更加恭敬,低聲卑微地道:“小主子有所不知,您持有的令牌,這世間隻有一枚。”
顧清漪摩挲著手中的令牌,再次試探道:“我乾孃她是什麼人?”
黑衣人重重地磕頭道:“小主子想知道,可親自問主子。這次的刺殺完全是意外。如果我知道刺殺的人是小主子的夫君,絕對不會接這樣的任務。還請小主子責罰!”
這一刻,顧清漪已經完全相信黑衣人是蕭末的人。
她既驚又喜,忙從黑衣人手裡拿過解藥,小心翼翼地喂進賀震嘴裡。
“小主子,我不便久留。您夫君解了毒,性命已無大礙。若想找屬下瞭解今日刺殺的具體詳情,明日可到天下第一樓。隻要出示令牌,掌櫃的就會帶您來見我。”
他說著,再次朝顧清漪拱了拱手,跳下馬車消失在夜幕中。
顧清漪握著手中的令牌,感受著賀震逐漸平穩的呼吸,心中百感交集。她低頭凝視著令牌上繁複的紋路,指尖輕輕描摹著那枚暗刻的“蕭”字,思緒翻湧。
這時暗衛們匆匆趕來,為首的暗衛單膝跪地,抱拳道:“屬下該死,冇能護住主子和夫人,請主子責罰。”
顧清漪將令牌收入袖中,神色已恢複如常:“無妨,你們也儘力了。刺客不會再來了,你們快回去處理傷勢吧!留兩個人護送我們回侯府。等夫君醒來,你們再向他彙報傷亡情況。”
暗衛首領欲言又止地看了顧清漪一眼,恭敬地道:“可否讓屬下給主子看看!”
顧清漪想了想,點頭,讓他進了馬車。
暗衛首領探向賀震的脈搏,麵露詫異:“奇了,主子體內的劇毒竟已解了大半……看樣子很快就能完全解除。”
顧清漪欣喜地握住賀震的手:“太好了,隻要回去把他體內的箭拔出來,夫君就能醒了。”
“夫人,今日的刺客……”
顧清漪打斷他:“你們不用冒險去查,我自有調查的渠道。”
待暗衛首領退下,馬車緩緩駛向侯府,車輪碾壓過青石板路,發現沉悶的聲響。顧清漪低頭凝視著賀震蒼白的臉,指尖輕輕撫過他緊蹙的眉頭,彷彿想替他抹去所有痛苦。
因為上輩子,她這輩子一直在抗拒賀震的靠近。她怕賀震還是會合上輩子那般對她。
回過頭想想,上輩子那些血與淚,愛與悔,早已成為過去。是她自己一直糾結,一直還活在過去的不甘中。
這輩子的賀震對她有情有義,從冇做過對不起她的事。無論是對她還是她的家人,都問心無愧。就連遇到生命危險時,他第時間想的是救她。她還有什麼可怨,可逃避的?
顧清漪指尖微微顫抖,腦海裡浮現賀震將她護在懷裡,替她擋箭的畫麵。他的血染紅了她的衣服,可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始終溫柔地注視著她。
馬車內,燭火搖曳,映照著賀震蒼白的麵容。顧清漪的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疼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終於明白,自己一直在用上輩子的陰影懲罰這輩子的賀震,也懲罰著自己。
“賀震……”
她輕喚道,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柔軟與悔意。
“你若能聽見,就快些醒來吧!我……我再也不會推開你了!”
車窗外,月光灑落在青石板路上,彷彿為歸途鋪就了一條銀色的路。顧清漪握緊了賀震的手,彷彿這樣就能將自己的溫度與決心傳遞給他。
這一刻,她終於放下了過去的執念,決定勇敢地麵對這一世的緣分。無論前路如何,她都會與他並肩而行,不再逃避。
回到侯府,已經是大半夜了。
暗衛早已通知了府醫。
賀震一回來,胡嬤嬤就帶著府醫趕到顧清漪的院子。
看到賀震中了箭,還昏迷不醒,胡嬤嬤嚇得幾乎暈厥過去。
顧清漪抓住她的手,安慰她:“胡嬤嬤,你不要擔心,夫君無性命之憂。等拔了箭,夫君就會好起來。”
這時,把完脈的府醫附和道:“不錯,世子的脈象平穩,中箭的位置偏離心臟。夫人和嬤嬤還是去外麵等著吧,老夫這就給世子拔箭。”
顧清漪朝他點點頭,拉著胡嬤嬤出了內室。
“夫人,到底是哪個喪儘天良的狗東西,要害世子?”
顧清漪眼底閃著冰冷的寒光:“我也很想知道究竟是誰,會在路上埋伏,要置夫君於死地。”
兩人正說著,玉屏紅著眼睛進了屋。看到顧清漪,撲通一聲跪在她麵前,嗚嚥著說:“夫人,來喜回來了,他受了很重的傷,渾身是血。是馬兒把他馱了回來,人現在還昏迷著,生死不知。”
顧清漪大驚:“怎麼會這樣?”
她腦海裡立即浮現一幅畫麵。
如果她冇遇到賀震,而是坐來喜那輛馬車,從大路走。走到半路被人伏擊……
顧清漪的心猛一沉,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仍帶著一絲顫抖:“玉屏,來喜現在人在何處?可有請大夫看過?”
玉屏抹著眼淚道:“回夫人,來喜被安置在馬廄旁的耳房裡,已經派人去請大夫了,隻是……”
她咬了咬唇:“她傷得太重,渾身是血,怕是……怕是凶多吉少了!”
胡嬤嬤倒吸一口涼氣,憤恨道:“這分明是衝著夫人您來的!若不是您臨時和世子在一起,此刻躺在那裡的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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