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昔日掛劍黃鶴樓,閒來一筆亂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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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掛劍黃鶴樓,閒來一筆亂神州
黃鶴樓。
九州名勝,天下絕景。蛇山之巔,天外飛仙。
今日卻將迎來一場兩大劍客之間的巔峰對決!
驀然。
天現霞光,萬鶴齊飛。群峰萬鶴,一劍穿雲。
“昔日掛劍黃鶴樓,閒來一筆亂神州。群峰千萬鶴扶搖,春秋一劍墨逍遙。”道骨仙風,煙緲如墨,一劍逍遙,鶴立九霄。但見那劍者淩雲直上蛇山之巔,緩緩踏上黃鶴樓簷頂一角,“群峰萬鶴·君千墨今日在此一會無名劍者謝逢秋,以劍論天道,生死定輸贏。萬劍皆是客,一戰決九州!”
“往來千古問賢愚,謫仙有幾人?摩詰一念渡紅塵,一簾蔽崑崙。莫如一劍一杆身,萬頃波中得自由。憑誰問快意恩仇,謝天下悲不逢秋。”謝逢秋一劍問鼎,浩然煙海如浪,捲起桃花無數,滾滾洶湧而來,但行雲流水,惟逢秋一人,“無名劍客,豈能無名?劍渡紅塵,我意決然。
謝逢秋在此請教了。
此戰勝負,非我所願。勝敗輸贏,但憑天意!
今日,黃鶴樓上,你我劍道爭鋒,生死對決。勝者生,敗者亡。一切惟劍,不可尤怨!”
“名者,虛妄也。劍者,化境也。劍者以劍渡紅塵,可懼這紅塵滾滾濁浪滔滔?何不把酒青山攬儘流光獨酌日月,或許還能得個自在逍遙,豈不快哉?”君千墨。
“天上風光雖好,卻哪有人世逍遙?比起天上,我倒是更喜歡這人間。”謝逢秋。
“有格調,上道兒。那此戰也就更加得非比不可了,你可知為何?”君千墨。
謝逢秋,“或許能猜到一些。”
君千墨,“那你猜到了什麼?”
謝逢秋緩緩抽劍,淡淡一笑,“或許猜中了,也或許冇猜中。我就隻有四個字給你。”
君千墨,“哦,說說看,哪四個字?”
謝逢秋一撫劍鋒,微微一笑,眨了眨眼,隻道:“知音難得。”
君千墨亦將劍拔出,“的確!但知音與否,尚須實力印證呀!”
謝逢秋,“哈,那便來吧!”
劍出一瞬,謝逢秋那頎長身影似快電忽閃馳過蒼穹。
“既是絕戰死決,慢一些又何妨呢?”君千墨見狀,亦揮動劍鋒,“遊雲劍墨”,一聲高喝,劍鋒疾掠數轉成團,白芒劍氣如狐影蛛絲流轉其間,乍然隻見謝逢秋劍鋒遞進刹那。
那團白芒劍氣突然變成一團氤氳煙墨,彷彿濃稠粘墨緊緊纏住謝逢秋手中利劍。謝逢秋頓時劍勢一滯受阻不前,稍慢一步便已陷入致命危險。
君千墨以“遊雲劍墨”請君入甕困劍得手,接著便將劍柄一挽反手帶劍索命而來。
“墨然回首!”
頃刻間,君千墨一劍鋒冷如掠驚鴻,謝逢秋稍有不慎便將被割頸斷喉人頭落地。
謝逢秋驚覺危機臨身,竟是直接放開劍柄,以掌力猛劈劍柄震盪氣勁,致使君千墨劍鋒突然受力略有偏移。
然而謝逢秋卻趁此間隙抓住機會,轉眼便又再次握住劍柄,進而旋動劍身,拔出佩劍,回劍側身。刹那間,恰好在拔出劍鋒一霎與君千墨手中劍刃鏗鏘一擊擦身而過,方纔險險避過君千墨這驚險無比的致命一劍。
隨即。
謝逢秋一劍反擊,君千墨挺劍格擋。
雙方來回數度交鋒,各有勝負,相持不下,卻又絲毫不曾減弱彼此銳氣,反而逼得兩人戰得愈發狂放激烈戰意高燃,使得黃鶴樓這場當世兩大劍客之間的巔峰劍決,似乎愈發陷入了鏖戰膠著難以預料。
與此同時。
楚千畫為了救人正馭馬狂奔,飛快趕往漠北王庭。
黃鶴樓下,前來觀戰的人也越來越多,而謝逢秋與君千墨這場劍決大戰,也將要進入最後階段分曉勝負。
“千招萬式已過,再這麼僵持下去。這黃昏的雪,可就不美了。”謝逢秋望了一眼,那長江江麵的昏黃雪色,像火燒雲一樣的眼神裡,此刻卻忽然有些惆悵和憂愁。
“你有心事?”君千墨道。
“以前冇有,但現在有了。”謝逢秋。
“哦,原來如此,那我豈非成了罪人?”君千墨。
“罪不在你,你隻是想找我比劍罷了,這又有什麼錯呢?但她如果出事,我卻是罪莫大焉!
所以,接下來的這一劍。
無論將是何種結果,我們都冇有選擇。
因為,對於現在的我來說,比起她的生死,我謝逢秋的命已不值一哂微不足道!”謝逢秋沉聲低語,儘斂容顏,手比劍指,輕撫劍鋒,似已準備好與君千墨進行最後的較量與對決!
君千墨此時卻意外收起佩劍,反而端起了一杯酒,對謝逢秋緩緩笑著說道:“看得出來,你很重情義,尤其是對她。但這是你的選擇,卻並不能代表我君千墨的任何選擇和意誌。
你說你冇有選擇,這並冇有什麼過錯。
但方纔你說我們都冇有選擇,這句話卻錯了,而且還是大錯特錯。
我君千墨雖然喜歡與人比劍,但也絕非蠻不講理不通情理之人。你可知,我之所以會找你比劍。
正是因為昨晚我正對劍冥思觀想之際,突然感應到一股玄玄若幻冥冥難辨的絕妙劍意,似自海外仙山飛渡而來。
因此我才循著這道劍意追尋而去,於是我便找上了你。
但我卻看出,你手裡的那口劍纔是這道劍意真正的由來,而你本身的存在似乎也與這口劍有著極大的淵源。
經過方纔與你的這場對決,我現在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所以,既然我心中疑惑已經得到解答。
那這場對決再進行下去,也已經不再有什麼意義。
不如你陪我在這黃鶴樓上一起喝杯酒。
以此為你我之間的這場對決劃下一個雖然有些遺憾。
但也算圓滿的結局,如何?”
謝逢秋聽罷,微微一笑,“哈,也可!”
“摘星主人,探子回報那楚俠女正急急趕往漠北王庭,咱們的人要不要也跟上去?”黃鶴樓下的一座小涼亭內,薑聽月正坐在亭內品茗觀戰,亭外從名山莊的小頭目似乎接到了什麼訊息,接著便報告給了薑聽月身邊的親信隨從。
“不急,這局勢越亂才越好呢!咱們從名山莊彆的不敢保證。但要論起這捭闔縱橫經營之道嘛,那當今這江湖上恐怕是冇有幾家能跟咱們比。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事,隻要咱們看準大勢謀定大局,將來這整個武林,乃至於這整個天下都將會是屬於咱們的。但和其他人不同,咱們從名山莊彆的什麼都不要,咱們就隻要一件東西,那就是……權勢之下的所有利益。”
薑聽月以四指托底拇指把邊兒端著茶盞,輕輕搖晃著頭,噓噓吹著熱氣,看著那盞中茶水泛起的層層漣漪,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嬌柔得意的笑容。
但除了獨屬於世間絕美女子那嬌柔似水的溫柔之外。
卻更有一抹令人望而卻步,即便隻是遠遠看見,也避之唯恐不及的殺氣和寒意!
或許,這也正是讓劍隕心不敢對薑聽月存有任何非分之唸的原因所在。
此外。
病九年的人也似乎收到了訊息,前來向正在江邊遊船上觀戰的病九年請示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主人,漠北王庭那邊兒有訊息了,咱們的人要不要動手?”
病九年颳著手指甲,彈去灰塵,衝著那手下陰惻惻得一笑,“你知道要成為一名最頂尖最好的弓箭手最重要的是什麼嗎?”
那手下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發懵,“屬……屬下不知,但屬下覺得作為一名最頂尖的弓箭手,是不是一定要挑選一副最好的弓箭?還得要有一雙好眼力?屬下以為這兩樣應該都是作為最頂尖級彆的弓箭手所必須具備的兩個條件吧?”
病九年微微一笑,看著自己的手指頭,搖頭道:“不,不,不,這些雖然都很重要,但卻還是都不是最關鍵的。
其實要真正成為一名最頂尖最好的弓箭手,首先必須要能夠做好的一件事情,不是彆的,就隻是一件非常普通和簡單的日常小事。
這就是……彈指甲。”
“彈指甲?這又是為什麼?屬下有些不太明白,請主人指點。”病九年那名手下似乎很是虔誠認真地討教道。
“哈哈,這個道理其實也簡單。如果一個人連指甲都彈不好,那他又怎麼可能駕馭得了一副好弓箭呢?一個人如果連對自己的手無法完全掌控,那他又怎麼能夠真正做到箭無虛發百分百中呢?
當然咯,這些道理,現在你就算知道了,你也還是不會明白的。
但等到將來有一天,你真正成為了某一方麵的最頂尖的高手。
你自然也就會明白了。”
但是病九年看了眼那屬下似乎更加懵懂疑惑的表情,不禁又搖頭唉息起來,“唉!但你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做到了。因為在老朽看來,倘若不出意外的話,你恐怕永遠都不會有這種覺悟和體會。
但要真正做到這一步,這卻是必須要懂得的東西。
若連這點兒道理都想不明白,那你又還能做成什麼大事呢?”
“但……但這又跟漠北王庭和劍隕心他們有什麼關係呢?”手下道。
病九年又彈掉了一點兒指甲裡的碎屑和灰塵,“跟你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還是不明白呢?他們這些人,甭管是誰,都和這指甲裡的碎屑和灰塵冇什麼兩樣。
或許你們都以為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為我兒笑笑報仇。
但老朽卻覺得報仇的事,永遠都不必著急。
眼下對老朽、病家和整個陰州來說。
最要緊的事情隻有一件,那就是能不能奪得這武林盟主之位以及那武林至寶九州玉。
隻要拿到了這兩件東西,那為我兒笑笑報仇的事情,又還有什麼可著急的呢?因此,現在我們最好的選擇就是什麼都不做,至於劍隕心這些人,利用一下又怎樣呢?
反正也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不是嗎?就算最後他真得死了,也隻能怪他自己色迷心竅,咎由自取,不知大體,不識時務,和老朽我又能有什麼乾係呢?”
“喔,那屬下就懂了,一切就都聽從主人的安排行事!”那手下笑著附和道。
病九年笑了笑,似乎很滿意那手下的答覆,也彷彿是對自己的謀劃,十分自信,胸有成竹。
然而,在薑聽月和從名山莊設計的這場驚天變局之中,武林大小門派,甚至朝廷各方勢力也都想參與進來分一杯羹。
但薑聽月卻隻給大家準備了一副“碗筷”,還要把武林盟主的位置和九州玉的歸屬都裝到這個“碗”裡頭去。
那麼最終誰能拿到這個“碗”,這個武林甚至整個天下就都將歸他所有。
可這場從名山之戰的最終贏家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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