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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蜻蜓立荷塘,劍池現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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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立荷塘,劍池現蝶影

翌日,清晨。

楊柳彆依依,清風徐徐來。蜻蜓立荷塘,劍池現人影。

正是劍池主人聞人笑我昨夜外出歸來,一抹笑容如水麵漣漪蕩去無痕,在那一張絕世刀劍也必然遜色幾分的臉龐上,一步步一點點由雪冷霜寒肅殺冷冽,逐漸變得風清雲暖溫柔平靜,而令人不禁感到心安、祥和與舒適。

“劍池主人,是劍池主人回來了。”聞人劍閣門外,楚千畫擡頭便看見了,聞人笑我那雖是有些陌生,卻令人深感溫暖平和的笑容。

“是,聞者回來了。”聞人笑我。

楚千畫笑了笑,緩緩道:“謬師論者,昨夜出去是有很重要的事嗎?我和納蘭煊離、阿芊姑娘都很擔心你,哦,對了,阿芊姑娘還說,她以後……”

“她已無礙,是嗎?”聞人笑我。

楚千畫點頭道:“嗯,昨晚阿芊姑娘在謬師論者你離開冇一會兒就醒了,她說她有很多話想要跟你說,但……”

“無妨,她冇事就好。”聞人笑我突然將口吻一變,臉上變得有些凝重嚴肅起來,“那麼,既然她已無礙,正好你們也都還在。那就勞你將她們兩人一起都叫出來吧,形勢所逼,時間緊迫,聞者允諾之事也是到了該兌現的時候了。”

說完,聞人笑我轉過身看著眼前劍池,揹負雙手緘默不言似乎預示著,接下來他所要做出的決定將至關重要非比尋常。

楚千畫看著聞人笑我的背影想一會兒,便轉身往劍閣內走了進去。

不久。

楚千畫便帶著納蘭煊離、蝶千芊走了出來,三人並排站在聞人笑我身後,在聞人笑我開口之前,三人麵麵相覷戰戰兢兢都不敢作聲,似乎都有些心虛似地。

“都這麼安靜沉默膽小羞澀?這可是一點兒都不像你們啊!幾位藝高人膽大竟敢揹著聞者就擅自做主闖入龍潭虎xue的女俠。

昨夜,聞者也就偷懶打了個盹兒,怎麼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幾位女俠就那麼迫不及待要讓聞者連覺都不睡不好,提心吊膽千裡迢迢地趕著去為幾位女俠討顏麵鎮場子呢?”

聞人笑我這番話雖看似斥責,卻毫無半點不悅憤怒的口氣,反而卻是讓楚千畫、納蘭煊離和蝶千芊三人都禁不住羞愧臉紅起來。

“早知道謬師論者絕不會不管我們的,果然,我就知道我蝶千芊冇有跟錯人,哈哈!”蝶千芊見聞人笑我似乎並無責備之意,不由得又開始有些得意嬌傲了起來,直接跑到前麵盯著聞人笑我的眼睛說道。

聞人笑我看了蝶千芊一眼,正準備說話,卻見……

“撲通!”一聲,連帶著一聲“啊!”淒慘叫喊之聲。

蝶千芊竟然一下冇能撐住身形,正在她盯著聞人笑我說話的時候,隻覺得突然身體好像有些歪歪扭扭似地,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經猝不及防摔落水中。

“唉!聞者真是……!”聞人笑我也冇留意到蝶千芊方纔那“危險”瞬間,但看到蝶千芊這麼冒失倒黴的樣子,聞人笑我既感到有趣好笑,卻又感到頭疼心累,摁著額頭來回使勁搖頭不止,“拿你冇有一點兒辦法啊!蝶……千……芊,你可真是聞者這一生的劫數啊!”

“救我……救我……謬師論者,救我啊,快救救小阿芊啦!”蝶千芊在水裡急得驚慌失措手舞足蹈像一隻被水嚇著的鳥兒一陣哇哇亂叫胡亂撲騰。

“二位姑娘以為呢?聞者應該救嗎?”聞人笑我看著楚千畫和納蘭煊離說道。

楚千畫和納蘭煊離彼此對望了一眼,都覺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壞謬師,為什麼……”蝶千芊。

聞人笑我冷冷看了蝶千芊一眼,卻選擇了轉身背對著蝶千芊,用一種幾乎冷漠到決絕的口吻沉聲說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星月穀所遇到的事嗎?聞者現在就告訴你,其實,你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而是早已慘遭滅族的風箏人一族,現今唯一還存活在世上的風箏人一族的最後一個風箏人。”

“最後……一個風箏人?”楚千畫和納蘭煊離有些詫異訝然。

“冇錯,據聞者所知,風箏人一族本是殺戮王族傳世後裔部族其中之一,當初,殺戮王族一心想要開辟屬於它們的‘殺戮亂世’時代,但最終卻仍被武林正道中人聯手擊潰。但即便如此,殺戮王族也並非從此便消失於世,它們為了儘最大可能留存血脈,決定分為幾十支不同部族各自求生而就此散落各處。

其中,風箏人一族便是其中之一,但令聞者不解的是,即便是殺戮王族早已覆滅,但作為殺戮王族後裔的風箏人一族,其戰力也應該不可小視而非易與。

然而,事實卻往往總是殘酷而可笑的,曾經殺戮王族縱橫一方稱霸稱王,肆意殺戮其他種族,以殺戮之血開辟亂世,誰又能預料到後來同樣源自殺戮王族血脈傳承的風箏人一族,竟是落得全族覆滅僅存一命如此慘烈的下場。

但這與曾經被殺戮王族所殘害的那些種族相比,又算得了什麼呢?

或許,蒼天不會說話,也不會睜眼,但世道輪迴因果無常,誰能說自己以及自己所出生長大的地方種族,不會是下一個被上蒼選中犧牲,讓世人見證銘記的特例與教訓呢?”

此刻。

楚千畫、納蘭煊離皆陷入了沉默,而猶在水中卻已不再假裝溺水,希望引起聞人笑我注意偏愛的蝶千芊,也彷彿像是被人用一桶冰冷已極的冷水當頭淋下,使得她直感覺自己頭頂腳心彷彿被冰錐貫體無言可喻一般痛苦、悲傷、絕望,亦如同她這一生中似乎從未體會過的失落、孤獨、淒涼。

“我是……殺戮王族的後人,我是……殺戮王族的後人,我是……殺戮王族的後人,我是殺戮王族的後人……”

蝶千芊彷彿被凍得渾身顫抖不已,目中無神充滿了困惑迷惘與悲傷,“不!我不信!我不信這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突然!

蝶千芊意外失控狂性大發,一對蝶翅,乍然出現,宣告長久以來從未被真正喚醒過的殺戮之血於焉爆發。

霎時,但見蝶千芊似感到痛苦不已,仰天長嘯,淚流滿麵,長髮飛散,目露猩紅,隨即迅速由心口擴散全身,轉眼便已儘染一身血紅,周遭頓陷一片死寂被駭人血煞之氣籠罩,宛若殺戮之神暴怒降臨,唯有殺戮才能使其息怒。

然而,縱使殺戮王族血脈爆發威壓籠罩氣氛緊肅,卻也終究敵不過劍池主人聞人笑我隨意使出的一點浩然之氣。

“殺戮王族,塵世噩夢。倘若縱放,遺禍無窮。但聞者當初既敢接納你,並將你撫養長大,授習經典,傳教武藝,那聞者便自也無懼今日場景。

聞者當初既能意外將你救下,那聞者便也自然能夠將你喚回!”

倏然冷語,劍指疾出,卻隻見聞人笑我指上所發出的那道劍氣,竟化作了一隻無甚特彆尋常可見的“蜻蜓”,偏偏那隻“蜻蜓”竟也能夠無視,已然喪失心智,腦中隻有“殺戮”二字的蝶千芊任何招式的攻擊!

“昔有莊周夢蝶而忘其身,今日聞者便鬥膽一試也以這‘蜻蜓醉酒’來喚回你之殺戮蝶魂,身上流淌著殺戮王族之血非你之罪,我們都無法選擇與決定自己的命運與出生,很多時候我們每個人的命運與故事豈非早在我們出生之前便已寫好。

譬如,聞者所問,聞者所夢,聞者所愛,聞者所求,聞者所怨,聞者所怒,聞者所憂,聞者所苦,縱使能將那江湖往事世間風雨煎煮溫柔,熬製春秋,卻又有誰能知道‘蜻蜓醉酒,我已久侯。’

風亭外,無人等。酒客絕,江邊冷。而今多情似無情,無情卻又更多情,拚儘了這一生相思苦,卻留不住她更深露長一笑凝眸。

如今,吾又豈會教昔日之悲劇重演,再讓當初之事發生在吾麵前!”

聞人劍池,頃刻風雲動。聞人笑我,一怒化千邪。

依稀中,劍池水麵,在那隻“蜻蜓”飛入了蝶千芊意識境中之後,她在被殺戮之血侵蝕占據意識以後的情景一一浮現,但見滾滾血流淌過遍地屍骸緩緩彙流而顯現出駭人詭異的“殺戮王族”四字,可想而知此時此刻原來那個單純任性淘氣可愛的小女孩,此刻會是有多麼痛苦、恐懼和絕望。

然而,這卻是早在她出生之前,冥冥中便已註定的命運。

“千芊,不用害怕,有謬師論者在,你什麼都不必擔心。當初你的命是聞者所救,那今日聞者亦能為你廢邪……改命!!!”

聞者語出一瞬,再動誅邪之招,“忽然夢醒回頭望,劍中一吟已千年!”

聞人笑我誅邪劍招一出,劍池水麵果然變化,而這也表示蝶千芊意識境中也正在發生深刻演變,而那隻“蜻蜓”便正是聞人笑我藉以運招之物。

“小千芊,彆怕!很快就都會過去了,再忍一忍,忍一忍……”

聞人笑我雖是不停撫慰著蝶千芊,但他自己此刻心情又怎知容易。

半晌過去。

忽然一陣微風拂過水麪,聞人劍池終於再度恢複平靜。

蝶千芊總算是有驚無險渡過大劫,而劍池主人聞人笑我、楚千畫和納蘭煊離也終於鬆了口氣。

“原來,蝶千芊身上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和來曆,這倒是讓我納蘭煊離對她有些心疼好奇起來了。”

“殺戮王族,聽這名字就很不簡單,但卻不知道當初卻又是飲敗於何方勢力,覆滅於何人之手?”

“其實,聞者當初也不清楚,但據聞者後來所知,殺戮王族之敗主要乃是敗於中原武林亦正亦邪的神秘門派之一亡靈詩苑,而親手將彼時殺戮王族首領頭顱砍下靈魂降服的,據傳聞乃是彼時亡靈詩苑一名絕頂異數神秘高手,而他那時的名字似乎便是叫做——通天詩魔,納蘭失意。”

聞人笑我說著這番話,尤其是在念出最後那個神秘人的名字的時候,眼神似有些意味深長地朝著納蘭煊離注視了一會兒,而納蘭煊離也似乎感到了什麼,在發現聞人笑我在看著她的時候,不由自主下意識地便開始慌忙躲避起來。

而且,此刻,納蘭煊離等人心中也不禁暗暗疑問,“納蘭施鷸,納蘭失意,這兩個名字究竟是否有所關聯,他們是否有可能其實本就是同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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