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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九天無一鬥,萬卷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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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無一鬥,萬卷不留名

“不晚,你能來,楚某就已經很高興…感激不儘了,又怎敢再諸多苛責怪罪呢。”楚千畫冷冷一笑,心下黯然,道:“但倘若你能來得再早一些,或許,便能夠有機會阻止更多悲劇發生了。但也不能全然怪你,怪隻怪……楚某無能吧!”

伐策洞簫怒旋擋關,一對情魔厲掌無情,凜凜淒狂夜風裡,月色彷彿獨照一人,橫簫怒目一身冷殺,怒絕之色曠照蒼穹,掃蕩四野,震懾鬼神,隻聞一句,冷冽輕語,“這位美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豈不聞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算是這位姑娘真有何得罪之處,也不必非要如此趕儘殺絕不留餘地吧?”

“來者何人?何不報上名來?也好免去吾後續諸多麻煩,讓你二人身死之後黃泉共枕鴛鴦同葬啊!”恒河情魔·夢珠沙華掌握青陵寶刹,順勢也將其厲掌撤回負於身後,而卻又繼續擺出一副倨傲強壓姿態。

“聽好了……碧落九天無一鬥,黃泉萬卷不留名。一簫在手翻塵浪,洞心一曲萬古愁,洞心者·洞名伐策·風沙一白,見笑!”洞名伐策·風沙一白旋簫吹奏一曲過後,忽聞狂沙萬裡俱驚爆,翻作塵浪掩蒼穹,一席捲地若紅塵,簫聲迴盪似**,而洞心者卻恍若不聞不見,隻是簫向天地朗然一笑道。

“洞簫撫曲,風沙揚塵,閣下來曆不凡實力亦不俗啊!狂雅,清絕,悠落,冷傲,顏容絕世,氣概非凡,即便是吾恒河情魔·夢珠沙華亦不禁為閣下心迷顛倒呀。

然而,閣下自許‘碧落九天無一鬥,黃泉萬卷不留名。’究竟隻是狂辭虛言,故作聲威,還是絕藝在身,冠絕群倫,吾亦有興致以曲一會答疑解惑呀,卻不知閣下是否亦有此意為吾解答吾之心中謎題呢?”

不待言!

恒河情魔·夢珠沙華掌托青陵寶刹往前一步擺下姿態以示相邀,與此同時卻見恒河情魔掌中那一座青陵寶刹再泛邪流幽光,炫目隱動,迷煙**中,詭霧漸迷茫,再聞聲聲邪曲魔音入耳傳來儘是靡靡鬼唱之音,仿若萬鬼同悲俱碎膽魄慟哭天地,咒生頌死勾魂奪魄幻命淩遲無常之調。

“薰煙幻命,淩遲夢中。世路無常,青陵無淚。”恒河情魔·夢珠沙華邪魅臉龐在詭霧迷煙下若隱若現,喃喃低語幽幽響似迴盪在世間萬人心頭,“這一曲‘苦樂悲歡惑眾生,淩遲幻夢無常調。’便當作是吾與你初次邂逅之禮物吧,拳拳心意,所贈有限,淺薄一曲,不成敬意,務請收下啊!呀…哈哈哈哈……”

“哈…!知音難覓,僅此一回!既然恒河美人如此誠意相邀,那洞心者亦有此興趣以曲回禮洞心識人,但卻隻恐怕洞心者之心意你承受不起!吾有一曲,非興師殺伐之調,非草木凋殘之意,非愛恨存柔之情,非天地絕弦之招,而惟見一心,一曲,一生,一死,一夢,一醒,一去,一來。

吾以名之——‘洞心曲’,‘無間之間,絕弦之弦。無曲之曲,洞心之心。此心無間,無間惟心。無間絕弦,再無我心。’”

黯然輕語,冷漠**,卻見洞心者旋簫洞天,禦心為用,無間無我,無法無天,把簫吹奏,無曲無聲,“既然你如此想要與洞心者論曲談心,那洞心者便應你之請,且就與你撫曲一談吧。但洞心者此刻卻也不禁有些為你忐忑擔憂,若要後悔此刻卻也已經唯恐不及了吧!”

“哼!笑話!憑你也敢……”難以置信,驚愕失措,一陣心頭酥癢麻痹之感傳來,使得恒河情魔·夢珠沙華邪魅麵容逐漸扭曲怪異,恒河情魔·夢珠沙華念頭萬轉驚覺不妙,眼前之人手撫洞簫所吹奏而出的無聲之曲。

竟是如此可怕驚心宛若正在無聲無息間將她之魔心侵蝕吞噬,而她自己卻竟然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反而還十分舒服享受,似魂飛九天之外,如登極樂之境,幾欲忘卻所有沉浸其中。

“這異感……有問題,不妙啊!”

然而,恒河情魔·夢珠沙華既為恒河異數萬古一魔,又豈會如此輕易便沉淪慾海使自己受製於人,隻見她急運掌上所托舉那青陵寶刹環繞一圈散光化陣,於身前身後劃出一圈結界光罩阻斷無聲之曲傳入。

隨之,再閉目凝神納氣吐息,指點胸前各大要xue,將“洞心曲”所侵入心中無聲詭譎之力強行逼出,“恒河心流·夢引流光·疏儘鉛華,淨,滅,空,偃!”

半晌僵持對決,棋逢對手之戰,勝負未決,生死未判,武曲死鬥,結局難料!

楚千畫在洞名伐策·風沙一白身後拄劍觀戰暗自調息,雖然聽不見風中武曲動魄驚心,但耳畔遂武曲擾動不停的叱吒風聲,以及狂沙中月色下的遍地煙塵,卻無不顯露出此戰之凶險癲狂,如地裂山崩卻不見狂瀾海嘯颶風捲席。

然而,看似不動聲色無招無式的極限對決之戰,實則卻比招來式往刀光劍影錚琮之決,更教人驚懼屏息不敢發出任何聲響,隻因戰勢氛圍交戰情形早已無須任何表述,耳聞目見,彷彿早已將所有人的心絃都納入戰役同感戰火之殘酷熾烈。

未知多久。

驟然,恒河情魔·夢珠沙華與洞名伐策·風沙一白同時睜眼狂飆出手,頓時瞬影如電穿過月色兩道巨掌磅礴一對如喚雷霆,威力餘勁衝擊擴散直震百裡方圓震盪山河,塵囂烽火中惟見對掌兩人冷眼對視各自驚歎。

“閣下可還想要再戰一場?洞心者獨賞巔峰景緻已久,素來最恨難逢對手。若閣下還欲再戰,洞心者實在是求之不得,必將與閣下奉陪到底!如何呢?”

“哈!此戰你我兩人勢均力敵平分秋色,若再戰下去,也已無任何意義。不如你我今夜皆就此罷戰各得其所,互不妨礙,你欲救人,吾允你便是,至於吾欲何為,你亦不得阻吾前路!如若不願,此戰寄下。待到來日,再戰不遲!如何?”

“嗬嗬,如此看來,閣下倒也算得上是識趣之人,那洞心者便多謝閣下寬宏大量掌下留情了!”洞名伐策·風沙一白撤掌一笑,旋簫轉身,負手邁步,神態超然,緩緩向著楚千畫身邊走去,卻也暗自提防著背後偷襲。

恒河情魔·夢珠沙華注視著眼前頎長背影走遠,掌下卻突然運起一團陰毒致命的幽暗邪光,“洞心者客氣了,所謂不打不相識,今夜便當是吾恒河情魔賣給洞心者一個人情。但既是人情便須有代價,洞心者亦無須記掛心上。他日若有機會,吾恒河情魔·夢珠沙華自會親往討取今夜此‘情’!”

“嗬,承美人今夜此情,那洞心者便拭目以待恒河親臨了。但今夜尚有一人,欲一見昔日故人,地點便是邊城大漠酒家‘江湖老酒’所在之地。來時,拜托洞心者帶話之人,還曾特意叮囑惟盼故人不可失約,否則一切後果自負與天無怨與人無尤。”

“‘江湖老酒’酒家是嗎?哈哈,這老酒吾方纔飲過冇多久,此刻回味起來這老酒滋味確實不差,夠老,夠猛,夠辣,也夠烈,可惜呀!

如此痛快刺激回味無窮的‘江湖老酒’隻得一壺,吾恒河情魔·夢珠沙華欲往再飲,卻也不知該往何處尋找了。

但願這一趟‘江湖老酒’之行,邀吾前往赴會者,不負吾所期待啊!啊!哈哈……恒河沙數,愛所非人。億百萬千,萬劫不複。曼珠若夢,浮生未歇。沙華有儘,劫禍無窮啊!!!”

意興罷手,斂去掌下暗藏殺機。狷狂而去,轉身隻留血海江湖。

“嗚……”

腥血上湧,喉嚨一陣腥甜翻湧,洞名伐策·風沙一白卻強行壓抑若無其事。

“你怎樣了嗎?可需要歇息一陣再圖後計?”

“不必!走,離開吧!”

“嗯。那咱現在該往何處而去呢?”

“你說吧,洞心者隨行即可。”

“嗯,也可,那便先勞煩好友,與楚某一同前往祭拜一位百歲有餘自稱‘老匹夫’,肝膽疏狂,可愛有趣,卻為救楚某及眾人而毅然無悔選擇犧牲自己的江湖老者吧。”

“好,便咱們便一同前往拜祭吧。”

“嗯,楚某在此,多……謝了!”

“嗬,無事!左右無事,管些閒事,倒也無妨。如此小事,不值一提。於洞心者而言,再有天大之事,亦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不必言謝,更無須客套呀!”

“哈哈,好友快意,倒是楚某俗氣拘束,讓好友見笑了。”

“哈哈哈,哪裡呢?洞心者很樂意呀!但凡姑娘之事,洞心者必全力以赴。江湖有酒,但求一醉。至於其他細枝末節俗塵掛礙,又何須深究何須在意呢!”

“哈哈,說的是呀!楚某受教了。”

“豈敢!豈敢!洞心無論,洞見非真。洞徹無心,洞簫無情。”

……

老匹夫墳前。

淒風蕭瑟吹拂,惟見墓碑一座,斷刃刀鋒兩截,青竹酒壺一隻,碑上寥寥殘跡,觸目悲情難訴,匹夫怒恨難消,血猶未儘,仍在滴血,恨猶未雪,仍在嗚咽!

“少年隻須有夢,匹夫亦能稱雄。鐵馬金戈血淚,霸業皇圖成空。雄劍掛壁而去。龍鳴不絕於行。神鷹不顧鴟鳶,為誰一擊九天。刀下百年一夢,載酒萬古長空。”

楚千畫與洞名伐策·風沙一白一同來到老匹夫墓碑前,隨手取來三樽江湖老酒與老匹夫相對共飲,“這江湖老酒想必是老人家你最愛喝點酒吧,楚某承蒙你豁命相救之恩情,感激在心,無以為報,便以此酒與君共飲,待他日,為你報仇歸來,楚某再與君共醉!”

說罷,楚千畫便舉起酒樽放懷悲情仰頭大笑酹酒痛飲。

洞名伐策·風沙一白見此情景,不由黯然,亦酹酒而飲,歎息不已,“唉!都怪吾冇能及時趕到連累了眾人,以後若要為老人家及眾義士報仇雪恨,也算上吾洞心者一份!”

楚千畫卻冷冷一笑,緩緩道:“不必了,她註定是楚某今生宿敵,滄海一粟,恒河沙數,蒼生之怒,眾生之仇,既是命中註定早有定數,楚某自當慷慨笑納全力以赴!”

說著,楚千畫卻再也難以強撐保持清醒,頹然暈厥倒下,洞名伐策·風沙一白緊忙趕上將楚千畫扶在懷中,“彆說話了,一切等吾將你徹底治癒以後再說吧。倘若無法真正痊癒恢複,一切的豪言壯語雄心壯誌都隻是空話。”

風沙過後,洞名伐策·風沙一白抱著楚千畫漸漸遠去,徒留一身白衣若雪隱隱約約漸遠漸逝,似乎在他腳下所踏出的每個腳印每一個步伐,都讓人不由感覺到一種彷彿早已深入骨髓深處的寂寞與孤獨。

……

江湖老酒,酒家之外。

闊彆許久,故人重逢,卻非把酒言歡敘舊前緣,而卻是恩仇難斷分外眼紅!

狂沙寥寥而落,風聲簌簌斟酌,點點樽中濁酒,幕幕愁緒斷腸,不是長亭送彆相思淚,卻是陽關烹茶風煎雪,更是正邪對峙勢不兩立,更是怒火難平乾戈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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