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再彈悲天非命琴,卻無餘力賞冰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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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彈悲天非命琴,卻無餘力賞冰輪
玲瓏鬼穀,魑魅消散。黃泉蝶夢,血殺為道。
黃泉血蝶·遽言天下一身枷鎖穿心透骨,宛如一座鎖鏈縛身的血肉樓閣,隱約中似有一隻蝴蝶在他身上被血鏈穿透的血肉,與他所揹負的那一身鎖鏈樓閣之間飛來飛去,而即便是被鎖鏈穿透一身血肉筋骨的黃泉血蝶,卻依然是讓人望而生畏脊骨發涼的遽言天下,雖無神兵利器在手,但其殺伐戰力之恐怖,比之神兵利器卻更勝千百倍,隻因其殺伐身影過處,皆能見到血蝶痕跡,且會留下一條由其獨煉血殺之道所鋪成的黃泉血路,似要親自為這天下殺出一條通往黃泉無間之路,故而得名——黃泉血蝶·遽言天下。
血殺狂蝶,血蝶狂殺,遽言天下,念念決殺,“來,相殺吧!在吾黃泉血蝶·遽言天下掌下,不必思考要為自己留下什麼遺言,因為吾隻會給吾掌中之物一次開口的機會,那就是‘饒命’!但你們儘管向吾求饒,吾絕不會吝嗇給與任何人向吾求饒的機會!但吾卻也有責任事先講清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吾……從不饒命!”
語甫落!
遽言出手,決殺天下。掌式連綿,勢不可擋!
“任何人都不會……例外!”
黃泉血蝶·遽言天下無意給任何人開口機會,轉瞬便翻手立掌呼呼行風無情掠殺而來,而此時卻又聽得鬼穀儘頭塤聲漸遠,變換幽柔琴音似一抹微風徐徐飄來,琴音後麵柴餘的冷殺輕語也緊隨而至,“我不管此人究竟是誰,與你們之間又是何種關係。我隻知但凡來到我玲瓏鬼穀做客之人,無論是誰都要留下任我蹂躪享用。無論血肉精魄骨脈七魂都是我的,誰要想插手多事,覬覦我的東西。那我柴餘唯有一句奉送,絕殺不留,任何人皆不例外!”
沈燭南見情勢突變,不由歎息,拂塵一揚化劍在手,劍鋒冷橫似雪飛嘯,“唉呀!看來,貧道這次還真是失算了呢!無奈啊!那便各憑本事全力一戰吧!!!”
蒼山負雪出鞘,明燭天南怒騰。一瞬寒光劍影,劃寫石破天驚!
“青衣客絕不容許邪惡猖狂,無漾之劍誓斬一切妖魔!”青衣客楚無漾眼見勢態失控,亦不再有任何猶豫躊躇,橫劍拂袖一刹舉劍揚風起,似劍鋒劃過碧海千波淩越海天,此刻羅襪之下不見煙波生塵,而唯有無情烽火雷厲風行毅然踏過!
“既要相殺,豈能缺吾呢!墨潮血劍,血儘方休呐!”墨潮女·朱顏挽劍入戰,亦不遜色於任何一人。
伐九霄心知此戰不容小覷,不敢有一絲一毫的疏忽大意,當即毫不遲疑竟是令佛指蓮戒與十字鎖鏈長鞭一併齊現,佛戒現芒瞬間洞開一幅地獄血景渲染天地之間,十字鎖鏈長鞭宛如鞦韆攬月直接將伐九霄帶上九天遠離了戰場。
但伐九霄卻也並未真正退出戰鬥,而是高高坐在雲端鎖鏈鞦韆上,看似漫不經意實則好整以暇,目光遊移不定眼神卻始終注視,雖然並未直接參與任何戰鬥,卻是將整個戰場都儘收眼底,“哈,你們就儘情相殺吧!我就不跟著你們湊熱鬨了哦。我一定會儘力做到儘忠職做好一個專業裁判該做的事,不偏不倚,仔細點評,確保整場戰鬥公平公正,絕不會讓諸位失望哦!”
“笑話!在吾遽言天下掌下,焉有他人放肆餘地!”黃泉血蝶·遽言天下被伐九霄以佛指蓮戒帶入地獄血景中,霎時滿目儘是骸骨腐屍惡鬼魔煞,即便是遽言天下武力足可撼天越地,此刻竟也還是被困在九霄幻境深陷其中了。但遽言天下卻是絲毫不懼,反而露出一絲微微蔑笑,雙掌之間沉元納氣蓄積一股磅礴巨力,雄渾氣元頃刻之間便已在其掌內蘊積成形,驀地隻聽得遽言天下冷冷一語,雙掌向上將那股元力火球輕輕托起,隨後一掌浩元再提竟是直接將那股元力火球擊碎,瞬間一陣彷彿足可震裂宇宙蒼穹的龐然氣勁驚爆而出,直接便將整個九霄幻境所構築的地獄血景震得四散粉碎,“想要困住吾嗎?僅憑這點兒幻術功夫,恐怕還不夠吧?那麼現在就讓吾黃泉血蝶·遽言天下,一試在場諸位都能拿出多少實力,在吾掌下,搏命掙紮吧!但仍是方纔那句話,你們儘管在吾掌下掙紮搏命,而吾黃泉血蝶·遽言天下從不饒命!任何人都不會例外!”
此時,楚無漾、沈燭南和墨潮女與柴餘廝殺正酣,雖然方纔遽言天下那一掌之威已被九霄幻境削減掉大半,但哪怕僅隻是外溢位來的殘餘掌力,也還是讓整個玲瓏鬼穀都深感震撼,眾人此刻方知遽言天下此人實力之強悍,或許比之萬鬼之祖·祪然祭世也不遑多讓,甚至可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再加上一旁柴餘塤殺琴謀的威脅,使得楚無漾等人想要敗中求勝更添變數,然而遽言天下瘋狂殺戮的腳步卻並不會因此而停下。
“來!現在,讓吾一見你們還能有何能耐吧!!!”遽言天下再出手,黃泉血蝶不留行,掌納風雲,天地巨震,隨手一掌揮縱橫掃間,皆似叱吒江湖梟雄怒,迅影如風之快閃如霹靂,掌風貫耳之勢呼嘯如山,其身後所留血途殘跡,更是如燎原之火熊熊不已,在遽言天下殺伐身影之下,似一條黃泉血路上狂蝶亂舞,要將這世間一切存在都在其掌下焚儘毀滅,而究竟遽言天下與遽言少年之間是何種關係,卻也從未有人真正瞭解,甚至連遽言自己都從未發覺。
“沈燭南,你們桃山那酒鬼老頭兒到底是什麼意思?彆到最後咱們幾個冇死在祪然祭世那女魔頭手上,卻反而不明不白就這麼栽在這傢夥手裡!今天我伐九霄要是僥倖不死留得性命,來日我伐九霄必集結我麾下黨羽踏平你桃山活捉了那司徒狗賊!哼,以報我伐九霄今日奇恥大辱死劫之仇。早知如此,我伐九霄絕不會上什麼桃山,更不會屢次三番去蒼山求你教我什麼‘禦劍三清訣’,結果最後學了也不見得有多大用處!害得我費儘辛苦忍辱負重那麼久,冇成想最後卻是落得白忙一場!”伐九霄以為遽言突然生變是司徒若問故意設計陷害,遂一時心緒激動不已,當即便火氣暴升怒不可遏,想要找沈燭南討要一個說法,解釋眼前遽言身上所發生的突然異變魔化!
沈燭南方纔閃身躲過遽言天下數掌猛攻,又舉劍擋下柴餘的多次琴勁暗襲,還不等到自己緩上一口氣趕忙回話,“你現在跟我提這些,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是怎麼回事。說我是桃山之人,你莫非是吃桃子吃太多了,腦子裡現在也全是桃子?我跟你們都說過了多少次了,我現在的身份是蒼山掌門沈燭南,桃山的事已經跟我冇多少乾係了。這次沈某之所以下蒼山,其一乃是為救昔日好友,其二乃是為了我那小妹劍緣。除此之外,沈某並無意願涉入牽扯上任何江湖恩怨紛爭,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沈燭南這輩子無論做人做事都問心無愧。你若真得疑心於我,何不如趁現在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也和這黃泉血蝶摧心天師一樣掌行風雷琴挾暗勁痛快果決地來殺了我就是!我沈燭南縱使一死又有何懼!隻惋惜恐怕以後再也冇人幫你報那過涉一族的滅族血仇了!!!”
“過涉一族,滅族之仇,你是怎麼知道這段故事的?看來我伐九霄除了欠你教我‘禦劍三清訣’的恩情,以後還有很多事情都要向你討教咯!那你現在可必須活著,我還需要你呢!”說罷,伐九霄自鎖鏈雲端的鞦韆上一躍而起,竟是身縱九霄煉風鎖雲首現昔日冥界過涉族·往生城·往生秘式·“往生判·十字鏈獄。”但見九霄之上,一朵佛蓮花緩緩盛開蔽日遮天,隨著那朵佛蓮花瓣盛開竟是將幻力直接沿著四周垂落懸掛的鎖鏈灌注其中,霎時天地間一座佛指蓮花下的十字鏈獄龐然降世,即便是遽言天下與柴餘此等人物竟也不由受製,“我的好兄弟好姐妹們,這回我伐九霄可真是把我拿來最後保命的看家本領都使出來了,你們可得抓緊時間了!我可撐不了多久,都到了這時候了,我說你們是不是也該拿出點兒真本事來了?”
“嗯,也是時候了!”楚無漾、沈燭南和朱顏在與遽言天下、柴餘又再度廝殺一陣過後,楚無漾和沈燭南兩人默契運招,並要朱顏也出劍配合,暫且幫她和沈燭南抵擋柴餘,為她和沈燭南壓製喚醒遽言爭取時間,然而就在楚無漾和沈燭南藉助伐九霄所佈下那座“十字鏈獄”的力量製伏遽言天下時,卻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幽闇莫名仇深似海的喃喃低語,“是啊!也該是時候了,過涉族,往生城,當年的血海深仇,我墨潮女·朱顏也是時候該向你們討回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
乍見墨潮女·朱顏分明將劍鋒直指柴餘,卻於半途即將與柴餘近身界線交鋒刹那,竟是突然消失不見失去了蹤影,然後便聽得蒼穹之上怒殺一語再次陡生變數,赫然一幕映入眾人眼簾,即便是柴餘也不由驚詫,“過涉族寇仇,往生城餘孽,償命來呀!”
一劍墨血狂湧濺染蒼穹,竟是瓢潑大雨迸裂噴灑,駭人一幕,令人怵目!
“怎會……怎會如此!我與你之間有何仇怨,為何……為何你要如此對我?!嗚呼……噗!”伐九霄難以置信地看著身後之人,彷彿此刻那漫天血染,竟也不及眼前之人笑容詭譎可怕,而自己卻仍感覺是那麼地難過與心痛,為什麼方纔還是並肩戰鬥的人,轉眼卻將劍鋒刺進了自己的背後!
一劍穿心,猝不及防,而那背後突然發難的暗下毒手之人,卻是方纔還與眾人一起豁命搏殺戰鬥的生死戰友!
“哈,有趣味呀!很久都冇有看到這麼精彩有趣的畫麵了,那吾就再給你們一首琴曲塤調的時間儘情感受你們的哀傷痛苦吧。再之後,吾再來親自為你們獻上吾的最終殺招——摧心絕命曲,‘琴天恨海不足謀,塤夢無聲欲斷魂。’越是痛苦悲傷斷腸絕望之人,吾柴餘就越是感覺興奮愉悅殺性難抑呀!啊!哈哈哈哈哈……!!!來吧,就在吾為你們彈奏的這最後一曲的時間裡,儘情感受屬於你們的生離死彆吧!然後,你們……也該為吾殉樂了!”柴餘再彈悲天非命琴,卻隻有一股淡淡哀愁,聞琴論調卻彷彿此刻纔是她之真意。但奈何悲天總是心頭恨,非命偏被命束縛。柴天改玉縱有情,卻無餘力賞冰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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