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骷髏酒鬼不是鬼,竹篾鬼刀不是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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骷髏酒鬼不是鬼,竹篾鬼刀不是刀
“魚兒美,魚兒美,我紮的魚兒都是鬼,卻像魚兒愛戲水。人兒美,人兒美,不像人兒卻像鬼,它們到底美不美?
天黑黑,路黑黑。你一睜眼天就黑,身邊原來都是鬼。抱骷髏,喝美酒。抱著骷髏喝美酒,喝了美酒路好走。
我是刀,刀是鬼。骷髏酒鬼不是鬼,竹篾鬼刀不是刀。我是鬼,刀是我。竹篾一笑都見鬼,骷髏煮酒誰最美?誰最美,誰最美呢?當然是我骷髏酒鬼·竹篾師·葉竹大人咯,哈哈哈……”
骷髏竹海深處,厲鬼埋骨之地,骷髏酒鬼·葉竹手提一罈骷髏頭血竹酒,背靠一根參天血竹掌按刀首把酒獨坐,狂發亂舞將其麵容幾乎完全遮掩著。但仍能從中窺見一些模糊模樣,可僅隻是這麼一點暗中窺見的神情麵容,卻也足夠讓人心生恐怖戰栗。他的臉色雖然慘白如紙卻比美人更美,他的眼神雖然黯淡無光卻似深邃無際,他的輪廓雖然模糊不清卻如猛獸難近,他的手掌雖然格外細膩粉嫩頎長無骨。但他的刀鋒卻讓他的這雙手掌愈顯詭異幽冷,彷彿冷月般穿透了萬裡孤寂漆黑幽暗遼闊無垠的夜色蒼穹。
遽言醒來之後,便帶著楚無漾等人繼續乘著不沉木筏往前行進,而伐九霄雖然胸口中劍而亡,但在楚無漾和沈燭南的勸說和堅持下,墨潮女·朱顏竟最終也勉強同意了將伐九霄的屍身一起帶著上路。不久之後,他們便來到了距離骷髏竹海已經不算太遠的一座海上小島上,這座海島竟然還住著很多居民旅客,以及諸多來自不同地域世界的武林人士,這不禁讓楚無漾等人都大感意外和吃驚。既然不必途經玲瓏鬼穀就能到這兒,那為什麼他們還非得走玲瓏鬼穀這條凶險鬼道呢?
墨潮女·朱顏帶著楚無漾等人在小島市集上邊走邊說道,“其實,你們眼前的這個小島並不是一座真正存在的小島,也可以說這座小島隻有在白天纔會出現,而每當夜晚降臨這座小島就會被夢魘吞噬。但每當破曉之時,天空下的海麵上就會出現幾道破曉之門,那些能在前一天夜裡逃過夢魘吞噬而不死的人,便能藉由這幾道破曉之門離開,而在前一天夜裡活下來的那些人離開之後,就會有另一群同樣來自不同世界和地域的人通過破曉之門來到這裡。而之所以這些人明知道這個小島有多麼危險,他們卻仍是選擇來到這裡,也是隻因為這個小島的一個秘密,那就是這個小島上的每個夜晚都會出現一輪淚痕之月,淚痕之月所流下的眼淚都會化作世間罕有的珍貴玉石金銀珠寶,誰能有幸撿到就歸誰所有,但同時也將被夢魘纏身至死方休!一直等到破曉之門伴隨著翌日的第一道晨曦出現,夢魘對這個小島上的所有人的吞噬遊戲才能落幕,而那些逃離了夢魘,仍然能夠僥倖活著的人,就能帶著他們淚痕之月所贈予的禮物心滿意足滿載而歸經由破曉之門離開。
另外,尤其須要咱們特彆注意和提防的是……
據說,這個小島有一個很孤僻古怪陰鬱固執,而又異常瘋魔邪性,無論是對戰鬥對人生還是對待死亡,甚至對於自己的容貌聲音身體武器乃至一言一笑一舉一動,都近乎喪心病狂一樣執著於‘一切都必須要最美麗纔有存在的價值和意義。’的主人。
可他所謂的‘美麗’卻永遠是常人所絕對無法認同和理解的那種,而一旦讓他認為你對他所固執堅持的‘審美信仰’是一種無法認同甚至輕蔑鄙視的態度和看法。
那無論是誰都將在他刀下被刀光恐嚇萬刃淩遲,最終折磨至死淒慘無比,而這個人他的名字,正好名叫……‘葉竹’!”
“這位姑娘,你可講錯了哦。”忽然,一個揹著玉石袋子專門四處販賣玉石匕首的玉石販子打斷了墨潮女·朱顏的話。
“哦,此話怎講?這位小兄弟難道對這個小島也有不少瞭解?”沈燭南。
“噓!心……心呐,你有聽見我心跳的聲音嗎?”那玉石販子摸著自己的胸口,似乎在他胸口藏著有什麼很重要的秘密似的,“我的心可是很值錢的哦。玉麵鬼奴說過,隻要我能賣出去十三把玉石匕首,我就可以為自己豎起一塊玉石墓碑了,有了玉石墓碑,我就可以不再做人了,而這十三把玉石匕首就是我與玉麵鬼奴之間所做的交易。
它用我的心魄神魂親自為我打造出來了這十三把玉石匕首,隻要我能找到能夠從我手裡買走這十三把玉石匕首的人,那就表示我如愁公子·仲非玉不用再做凡人,而也有機會以死亡昇華靈魂,以佈施蛻化凡心,由自我割捨了斷剝離之道一步步越過世間十二緣劫輪迴,外加一重‘塵跡苦海’之劫,我如愁公子·仲非玉就可以飛昇極樂化為‘奉都玉神’了,哈哈!
你們說,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我如愁公子·仲非玉是不是也能算得上是世人口中所仰慕期待人人欣羨仰望的稀世美玉‘天選之人’了呢?不瞞你們講,我如愁公子·仲非玉此番來到這座小島上,不是為了與其他人爭奪什麼無聊乏味的罕見玉石金銀珠寶,而隻為見識一下,這淚痕之月上麵所掉落下來的那些所謂的玉石珠寶,當真有比我如愁公子·仲非玉更稀奇絕代,更完美無瑕,更罕有更難得嗎?可能?不可能!哈哈哈……”
沈燭南道:“如愁公子·仲非玉?那是否在下也可以稱呼你為仲如愁仲公子呢?”
仲非玉上下打量了沈燭南一番,然後似乎很欣賞似的笑了笑,“這位道長生得這般玉麵儒雅端正大方,我仲如愁在道長麵前倒顯得多少有些自慚形穢咯。”仲非玉把手中玉石匕首旋弄在手,隻見那玉石匕首像焰火一樣隨意靈動在手指之間跳躍自如,“但要成為我仲如愁這十三把玉石匕首的買家,以公子命格的分量似乎還不夠呀!倒是公子身邊這位姑孃的命數與機緣,與我手中這把玉石匕首的因果緣分似乎還蠻投契呢!
假如說我想要讓這位姑娘從我手上買走這把玉石匕首,那不知姑娘你又是否能夠答應我呢?就當是我可憐可憐我仲非玉也行,我絕不會計較什麼細節之事。隻要姑娘能夠幫我達成這次‘佈施’義行,為我累積善行功德,那我一定會很感激很感激姑娘你啊!”
突然,仲非玉直接將他手上那把玉石匕首低頭捧到了楚無漾麵前,似乎表示隻要楚無漾答應接受,隨便楚無漾怎樣出價都可以,隻要楚無漾幫他達成佈施義行,從他手上將這把玉石匕首買走就行。
楚無漾看了看仲非玉和他捧在手上似乎準備雙手奉送的那把玉石匕首,又轉頭看了沈燭南和朱顏一眼,似乎想要從沈燭南和朱顏他們那裡得到一些啟示和建議。但沈燭南和朱顏卻都不太想發表任何意見。於是楚無漾也隻能選擇儘量溫和迴應勉強婉拒了,這個與自己素未謀麵的玉石販子的無理請求了。
“抱歉,你我素不相識,更未曾謀麵。楚某對你的匕首,實在冇什麼興趣,你還是另尋買家吧。我們也隻是偶然路過此地,就不打擾閣下繼續做生意了。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閣下見諒。”楚無漾笑著婉拒了那玉石販子如愁公子·仲非玉以後,便準備帶著沈燭南、朱顏和遽言趕緊離開,而此時伐九霄和不沉木筏也都已經被遽言以道法帶在身上隱匿起來了。
“哈,既然諸位如此冷漠,那我也不便多說什麼了。”仲非玉見楚無漾等人態度決絕,心內卻一點兒也不感到怨恨和不滿,“但諸位可千萬要記得,今夜淚痕之月一旦出現的時候,諸位務必記住不要睜眼,否則一旦有人被淚痕之月選中,那他將要麵對的可就不再隻是單純被夢魘糾纏惡鬼恐嚇囉哦。即使曾經來過這個小島的人,也不一定會知道。
其實,淚痕之月除了有‘淚痕’的一麵,更為恐怖與驚異的是每月中旬十六夜,在淚痕之月的月象上麵都會出現一道巨大的裂痕,因為每當那道‘裂痕’在淚痕之月上麵出現的時候,在小島和海麵都會浮現出一道像被刀鋒劃破割裂的血色裂縫,而這道血色裂縫正是淚痕之月上麵那道血色的‘裂痕’在這世間所留下的映照痕跡,但凡是被這道裂痕月光照到過的人,都將化為幽靈血光向淚痕之月祭奠,而在那時刻所有睜眼的人都會從眼眶裡流下血淚。但也彆以為閉著眼的人就會冇事了,那些漠視他人死亡而緊閉雙眼的人一樣也會死,而且還會死得比那些睜著眼睛的人更加淒慘悲哀。
但隻有兩種人會是例外,第一種是睜眼而不曾流出血淚的人,第二種閉眼而不感到一絲恐懼的人。比起第一種選擇來說,第二種能存活下來的機率顯然更大一點吧。因為,我相信諸位的勇氣與定力,必然不會輕易被任何恐懼和威脅嚇倒,是吧?”
楚無漾等人聽到背後玉石販子如愁公子·仲非玉傳來的低沉而又溫柔的語聲,此刻卻像是感覺有一陣陣怨魂哭泣的陰冷淒風颳過脊背一樣。
“走吧,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再說。”沈燭南一邊無奈地笑著壓低聲音讓楚無漾和朱顏彆再和仲非玉糾纏下去,一邊卻又還是回過頭來向仲非玉的善意提醒表示感謝,“多謝仲兄弟提醒,我們一定會慎重對待考慮仲兄弟的好心建議和善意提醒的。那咱們若都能安然度過今夜這場大劫難,江湖有緣,咱們他日再見。到時,沈某再請仲兄弟好好喝上幾杯,哈哈!那咱們後會有期!”
仲非玉笑道:“有緣,但恐怕也不會再見了。再見,也隻怕難得有緣呀。但能回頭江湖路,塵泥不染洗垢身。朝歌鼓刀況非玉,魚目可笑仲如愁。哈哈哈……”
轉身……
煙璃舊事彷徨如昨,奉都過往仍在心頭。點點滴滴猶在滴血,碑刻“難”字鞠歌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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