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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西窗共剪秉燭淚,影落無聲也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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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窗共剪秉燭淚,影落無聲也**

彈指刹那,天地又一遭。生死更幾回,聚散多少夢。

浮萍似浮生……

“天下仍燃淒絕意,君似嬌花繞指柔。”萬仞劍界之中,謝辭卿手持江山絕色與劍袖飄香步離殤手中所握的那口“刹那情禪”兩劍交接刹那。

長久以來,始終縈繞在謝辭卿心底的那份深情,此刻,在“刹那情禪”這口佛門至情絕愛之劍的影響下,終究毫無保留地都浮現在了他的眼前。

雖然,那些在萬仞劍界外觀戰的人幾乎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身處鏡閣卻已出現在姑蘇劍樓外的楚千畫,卻對謝辭卿方纔經曆了什麼都一清二楚。

因為,在千瀑雪山那一夜,她也曾親自與手握刹那情禪的拓拔幽寺痛快一戰,但讓她冇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由那劍袖飄香步離殤所使出的“刹那情禪”。

與那一夜拓拔幽寺手中所使的那口刹那情禪相比所造成的威力和影響,竟似乎完全不可同日而語且難以言喻。

因為,雖然與步離殤對戰的人是謝辭卿,但她卻彷彿也參與到了這場戰鬥當中,也就是說同時被刹那情禪所影響到的人,不止是謝辭卿,還有她也同樣受到了影響。

因此,謝辭卿所看到的一切,她也同樣都看到了。

可是,現在,她卻還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所以,此刻的她,一時之間,不由得陷入了更加惶恐和迷惑的心緒之中。

但任憑心頭情感紛亂,思緒萬千,卻仍無法抹去她心底那一抹深情。

儘管,她自己也對此感到懷疑和不解,可她卻也不得不承認!

此刻,她很悲傷很悲傷!!!

很……悲傷!!!!!!

“我真得愛過他嗎?方纔在印象裡出現的那個人真得就是曾經的那個我嗎?”

楚千畫擡頭凝望著那似曾相識的身影,目光裡瀅瀅滿目千轉百回,卻不知究竟是夢境還是真實,“倘若那故事裡的人真得就是我和他,那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纔會將我們彼此分開。”

一念至此,楚千畫遙望著夜空裡那彷彿無儘深淵一般漆黑朦朧的夜色,但覺這世間看似溫暖闌珊的燈火背後,竟不知到底深藏著多少詭秘和謀算。

可雖然已經知道前路漫漫必將是危機四伏,但她的心底卻隱隱萌生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責任和使命感。

她要為這世間掃除一切陰霾和黑暗,還這世間一片朗朗乾坤明媚天晴。

戰曲悠揚,琴音淒怨,將月色、劍芒、燭火及水麵起伏的粼粼波光混合交織成一副絢爛憂傷的美麗圖景。

此夜,姑蘇劍樓,於人間沉醉當歌,似仙境恍然如夢。

“揮劍似飛仙舉袂下凡塵,回眸若照影驚鴻對高樓。一劍扶搖天地間,試問誰人可輕彈?花應有語劍為神,千古之外,再無千古,唯有千古唯一明芷劍神步離殤。”

姑蘇西門城樓上,東吳之主鄭玖柒手持金樽,淺抿薄唇,似饒有興致地品評笑道:“如此人物,世所僅見,可惜孤卻無緣一見,當真教人遺憾呀!”

侍者道:“陛下何出此言呢?此刻,這位‘花中劍神,劍中丹宸’不就在您的眼前嗎?陛下,您為何卻還說無緣一見呢?”

鄭玖柒端詳半晌,緩緩笑道:“天下蒼生逢劫難,劍袖飄香步離殤。江山遺恨芳蹤現,怒斬十萬八千眾。

我想,你們應該都不曾聽說過,昔日魔起笙歌‘魔起旌歌夜,焮赩喋血月。’的故事吧。”

侍者似有些驚愕詫異地說道:“怒斬……十萬八千…眾?這…這難道真是這名女劍神的傑……傑作?”

鄭玖柒冷冷一笑,沉聲道:“不錯,這的確就是她的傑作。天下蒼生逢劫難,江山遺恨現芳蹤。如今,她既出現在我東吳的姑蘇劍樓,那或許也預示著接下來我東吳也將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了!”

侍者聞言,不由大驚道:“陛下莫不是說,咱們東吳將要麵臨一場大劫難?”

鄭玖柒的臉色突然沉了下去,卻又似絲毫不慌地大聲笑道:“無妨,縱使這山雨來得再怎麼猛烈凶悍,咱們不也還有擘風策雲決斷山河的邂君在嗎?”

說罷,鄭玖柒的目光似望向護城河上的闌珊燭火中,眼神中隱約浮現出一抹似帶著無儘幽怨的孤獨與哀傷。

但儘管在他眼中的這份痛苦再沉重,卻也終究仍是轉瞬即逝。

“咳,誒,這話說到這兒,這邂君也應該要到這劍樓了吧。”不知是否是因為夜色愈漸深了,忽然從城頭吹拂過的一陣寒風,竟是讓位居東吳之主如此尊位韶華正盛養尊處優的鄭玖柒,也忍不住捏著巾帕捂住口鼻急促地咳嗽了幾聲。

侍者道:“這西城門距離鏡閣大約也就一炷香的路程,想來這會兒邂君大人應該也就要到了吧。”

“嗯,那孤便暫且就先等著吧。”鄭玖柒將手上那隻金樽裡的酒徐徐飲儘,擡頭又將目光看向眼前燭火闌珊的夜色,病態陀紅的臉龐上麵又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與此同時,鏡閣外,依鄭玖柒吩咐前來邀請邂君前往姑蘇劍樓觀戰的侍者也已在鏡閣門外等待了許久。

“刹那間,有多遙遠?天地間,有多漫長?回首間,有多思念?轉身間,有多流連?似是而非來去也人間,自古風流誰人為嬋娟。

便縱使如煙如夢夢一生,卻僅有此情此生不複醒。笑逐門前客,惱恨寒暄人。月落星殘影,終不似曾經。”

明月下,青石上,樓邂意興勃發,舉杯慨歎,似胸懷中有不儘感慨抒發,“倘能無憂無慮豁然一醉花草叢中,恁教嗔癡愛恨捉弄一生卻成空。不知緣所起,奈何情已深。既是情根種,何不訴情衷!”

“刹那情禪,原來如此。”楚千畫撫琴輕歎道:“冇想到同樣的一口劍,也是同樣的無招無式,在不同的人手中麵對不同的人,其產生的威力和所造成的影響卻是如此地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近乎天壤之彆的差距!

或許,這就是此劍被稱作是佛門至情絕愛之劍的妙處吧。”

“不錯,刹那情禪這口劍確有這世間之人難以參透的玄妙之處,也是這世間任何人都可用得,但卻也僅隻刹那的一口劍。

此劍非為殺生而生,也非為阻殺生而生,此劍之真諦唯有一字,那便是這個教世間之人寧願為之捨生忘死顛倒癡迷,卻永遠也都難以參悟堪破的‘情’字。”

樓邂說罷,楚千畫不由淒冷一笑道:“是啊!所謂‘至情絕愛’,若非是早已經至情至深,後來又怎麼敢真得就做到絕情絕愛呢。

但或許,我永遠也不可能再回到當初的那一刹那了吧。因為,一如刹那情禪這口劍所闡釋的一樣,這世上無論再怎麼美好的情緣,當真歲月靜好人生絕美的時候,往往也就隻有刹那間而已。”

“有趣,冇想到暌違千年萬世之後,這世上竟還有人能領悟出刹那情禪這口劍的真正意義,倒真不曾辜負了當初我那好友的寄望啊!”

樓邂淺抿一口,緩緩道:“‘成住壞劍,見禪不空。諸佛生滅,緣起奈何。’佛醉非笑釋殺生,此劍便是當初他所鑄造,隻願世間所有與此劍有緣之人,無論他是佛是魔是仙是人是妖是鬼,隻要凡是與此劍有緣之人,皆可憑藉此劍徹悟‘情’之真意。

但世間眾生無數種人亦無數種因果緣法,於此劍中所見刹那情禪亦皆不相同,唯有真正於此劍看見自己所愛的人才能知道自己想要的那份感情到底是怎樣的。

除了自己,任何人皆無從窺探知曉,唯有與之至情至深之人可以共情。”

“或許吧,但我今生不過隻是那奈何橋邊彼岸花間,由不知多少豔魂怨念彙聚而成的一縷殘魂,又如何能夠配得上昔日曾經盛名威震三界,與瑤山樂神太子長琴、葬花劍神慕容折花並稱‘神界三淒絕’的摩詰畫神謝辭卿呢。

更何況,如今的他,不也與我一樣連自己究竟是誰,又到底曾有著怎樣的過去都已經不再記得了嗎?

既是如此,這一世的他又將會擁有一段怎樣的故事,而早已揹負萬千罪業不得救贖的我,又怎有資格再陪伴在他身旁呢!”

楚千畫想到自己為償還那無數豔魂的恩情,而不得已以影落潮魂之法賦予她們軀體與意識,使得人間這數千年來無數王朝為之傾覆。

她的心中便不免愧疚難當,但是,她卻也彆無選擇。

因為,這是她所虧欠她們的。

她必須償還。

現在,她欠她們的債已還清,此生,她最終命運的抉擇也將來臨。

那便是選擇成為聚集世間所有陰氣怨念於一身的最終影落棧主。

抑或,選擇解除當初與那奈何橋邊彼岸花間無數豔魂的約定,賭一個也許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機會。

以這世間最感人至深也最悲慘至極的力量,將她體內所潛藏的華胥血脈之力與影落潮魂所積累的力量徹底融合。

如此,她便不僅能夠徹底脫胎換骨再造重生,而且,她還將擁有這世間最強大無匹無可撼動的力量。

倘若這種情況真能夠實現,那她曾經不惜一切想要達成的願望也就不再遙遠了。

可是,這世間要集齊這兩種力量又談何容易呢。

因此,楚千畫雖然知道自己並非冇有選擇,但她卻也對是否有機會實現第二種選擇並不抱有任何的幻想和奢望。

當然,她也並不想成為註定將帶給這世間無儘折磨與噩夢的影落棧主。

她隻想要陪在他的身邊,走下去,走下去,挽著他的肩膀永永遠遠地走下去,看遍這世間萬家燈火,秉燭一盞,西窗共剪,相依白首,隻道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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