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薑聽月一刀怒起,初見他風清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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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聽月一刀怒起,初見他風清月白
“大哥哥,求你救救這個大姐姐吧。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她的,求求你,求求你……”
花燼雪正在滿腹焦急地思考著要怎麼解救楚千畫,卻又不讓楚千畫察覺到他的存在。
此時卻有一個嚶嚶啼哭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竟是那小叫花子扯著他的衣裳央求著他出手救人,“大哥哥,求你了!救她,救她!救……救救這個大姐姐吧……”
花燼雪摸著那小叫花子的頭髮,輕輕幫她擦掉了臉上的眼淚。
眼睛裡暗沉陰鬱的瞳光,若有所思地轉動著,皺緊的眉頭俯視著眼前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不禁有些心酸不忍,又怕拒絕會讓她難過,“噢,你讓哥哥考慮一下,好不好?我們倆以前都冇見過麵,你怎麼知道我就一定能救她呢?
難道你就不擔心哥哥是壞蛋,不但不會救她,還會傷害她嗎?
小妹妹,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吧。
這種地方現在對你來說很危險,隨時都可能會有大事發生。
真到了那種時候,你身邊連一個能夠保護你的人都冇有,你難道就不害怕嗎?”
那小叫花卻似乎並不想走,反而把花燼雪的衣裳拽得更緊了,“不!我不走!要不是那個大姐姐給了我口吃的,我可能連今天晚上都撐不過去。我原本都已經好幾天冇有吃飯了,是那個大姐姐把她的烤肉給了我,我才活下來的。
我不走,我不走!你要不肯救她,那我就自己去救!”
說著,那小叫花便要轉身衝出去。
花燼雪連忙把那小女孩兒拽了回來,捂著她的嘴巴,四處張望了下,小心翼翼地說,“噓……先彆出聲。你看我又冇說不救她。但你至少得告訴我,你為什麼就肯定我會幫你救她吧?難道我看起來很像好人嗎?我可一直都不這麼覺得。”
那小叫花“嗚嗚”掙脫下來了以後,挑眉就衝著花燼雪刀了一眼,“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那個大姐姐走了以後,你做了什麼。你喜歡那個大姐姐吧?你不救她,還有誰會救她?你想騙我,我纔不信嘞!”
“啊……啊哦!那個……她不是……”花燼雪眼神躲閃,又突然支支吾吾了起來。
“不是啥?你說你不喜歡那個大姐姐?鬼相信你,我都不信嘞!”小女孩兒。
“其實,其實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花燼雪有些得意地笑了笑。
“哦?原來是這樣啊!早說嘛,那以後咱們倆還算共甘苦共患難了,那你還不趕緊救她?”小女孩兒有些著急。
“嗯,救她是冇有問題。但可能要你也多少出點兒力氣幫個忙,你能做到嗎?”花燼雪。
“什麼忙?”小女孩兒。
花燼雪凝指結印,在劍指上頂著一個由幾朵桃花相互連結構成的神秘圖案,“我現在把這個印式放在你後背,隻要你從這裡跑過去,她就能得救了。但這很危險,你知道嗎?我希望你能勇敢一點,卻又不想你去冒險,你要是害怕的話……”
小女孩兒突然拽下花燼雪的手臂往自己後背上使勁一按,接著就直接向被亂軍勢力和各大江湖門派包圍的楚千畫衝了過去,“怕?連我的命都是那個大姐姐給的,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我不怕!就算會死,我也不怕!”
“喂,你叫什麼名字?”花燼雪壓著嗓子的聲氣,望著那小女孩兒向前飛奔而去的背影喊道。
“我……冇有名字!”小女孩兒回頭看著花燼雪有些猶豫地笑了笑。
然後,便又繼續往前跑去。
“你……”
花燼雪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卻突然又停了下來。
小女孩兒繼續奮不顧身往前奔跑著。
無懼危險,義無反顧……
紛亂人群中,突然一個小女孩兒闖了進來,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一愣。
而此時……
“這是從哪兒跑出來的一隻小兔子,殺了倒也可惜,但不殺豈不更可惜……”病九年本來瞄準楚千畫的箭頭,突然轉向瞄準了那個奔向楚千畫的小女孩兒。
“小丫頭,快跑!”
語聲未落,兩道人影已疾掠而出,正是楚千畫……
以及,從名山莊渡船人·薑聽月!
風雲際會,一霎對望。一者救人,一者擋箭。
在這以前,兩人雖然從無交集!
此刻,卻是默契無間……
但見楚千畫一把將小女孩兒抱了起來,而在她們身前,薑聽月卻眼如鷹隼,刀鋒雪亮,手握刀柄,擋下暗箭……
乍然!
“叮噹!”
“咻……”
薑聽月竟是將刀鋒一揮,橫空劈下,直接把那枝暗箭斬斷成兩截。
且在那兩截斷箭才飛出去那一秒的刹那間,薑聽月便早已提起手中那口雪亮刀鋒怒奔而出,而其鎖定的目標正是方纔衝著小女孩兒射出那枝暗箭的陰州刺史病九年,“竟然對一個衣衫襤褸麵黃肌瘦的小女孩兒也下得了手,真是好歹毒的心腸,這種衣冠禽獸要不一刀殺了。
那我薑聽月寧可從此便退出江湖,也再不……碰刀一下,陰州老賊病老匹夫,受死來!”
薑聽月這等義憤填膺的怒憤舉動,即便楚千畫和那小女孩兒也不由吃驚!
“鈴刀怒起,叢月潮生,薑如怒海卷塵浪,刀破滄龍緣聽月。
從名山莊外事總管,亦是昔日教天下無數英雄豪傑文人墨客聞風喪膽的江湖第一女殺手,月鈴刀·薑聽月!”病九年突然看到薑九月提起月鈴刀向自己殺來,忽然想起曾經江湖上突然消失的一名驚魂女殺手,恍然驚覺惹下大禍,疾運掌力不敢大意,但卻仍是老辣心狠毫無懼色。
一刀怒起,刀光下似千月怒潮。刀鋒過境,刀風舉似鈴夢輕響。
半空殘影似斷非斷,如浪花驚起連綿起伏,曼妙身影卻已挾帶刀鋒怒劈而下,而黢黑駿馬的馬背上,病九年縱身一躍舉掌接刃,乍然刀鋒掌力短兵相接在半空中懸停一滯!
卻又突然……
“咣噹”得一聲鏗然巨響眨眼衝擊爆發迸裂濺出,強大力量將對戰兩人各自震退迴歸原位。
但兩人這一交手所散出的凶猛餘勁,卻也將四周震得支離破碎,讓在場眾人無不掩麵躲避運功抵禦。
“鈴夢無聲,聽月無情。薑門烈女,名不虛傳呐!”病九年以掌力硬接薑聽月月鈴刀鋒這盛怒一刀,雖然並未遭受重創,卻也著實受傷不輕,隻是當下仍能勉強撐住顏麵,不至於當著眾人麵前狼狽倒下。
可這卻也讓他對薑聽月從此記下了莫大仇恨,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個機會討回來,“早知道薑姑娘在這裡,那病老朽又豈敢在薑姑娘麵前殺人逞凶無端造次。但畢竟,咱們都是手握權勢高人一等之人,你今日幫了這小叫花子,確實是做了件大大的好事,也為你自己和從名山莊博得了些名聲讚譽。
但你可有想清楚?
今日,你幫了這小叫花子,那可就是與在場所有的達官顯貴、名門望族、諸侯公卿、王臣將相和豪強霸主為敵。
這種局麵和罪過,你真得以為自己能夠承擔得起嗎?”
薑聽月將手中月鈴刀一合入鞘,眼睛緩緩擡起藐視三巡,“哼”了一聲,突然笑道:“病老奸賊休要挑撥離間我薑聽月和天下英雄的關係。倘若你要針對那楚俠女出手,不管明的暗的。無論你對她使用何種手段,我薑聽月都絕不多說一句話,管這閒事。
但你連一個忍饑捱餓衣不蔽體的小女孩兒都不放過,那即便我薑聽月不出手阻止,想必在場這麼多的英雄好漢武林豪傑,也必定會有人挺身而出主持公道吧?
似你這般禽獸不如的心腸惡行,我薑聽月不殺你就已經算客氣的了。要是我薑聽月將你今日所作所為公諸於天下,那此後你陰州刺史病家滿門,豈非人人得而誅之,還能如何立足於天下?”
薑聽月似乎覺得自己言辭太過尖刻,便又笑著向在場眾人攤起了手,“大家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要說是我薑聽月故意跟他病家過不去,恐怕這個理由怎麼也站不住腳的吧?何況剛纔大家也都看見了。
如果我薑聽月方纔稍有猶豫,慢了那麼一點兒。
那現在這個可憐的小女孩兒,恐怕已經身中病老爺子百步穿楊的絕妙箭法,躺在地上除了淌血,連口氣兒都冇有了吧?大家說,我薑聽月有錯嗎?我薑聽月不惜冒死從病老爺子百發百中的暗箭箭頭下救了這個小女孩兒,這難道也有錯嗎?”
華山派弟子劍隕心手裡拿著一根香釵,湊在鼻孔下嗅來嗅去,賊眉鼠眼陰陰怪笑著,臉上的皮肉一笑起來就好像毒蛇吞嚥口水一鼓一鼓似的,偏偏那張臉卻生得似妖冶女子一樣嫵媚俊俏,“薑姑娘說得冇錯,隕心十分認同。要是薑姑娘能讓我劍隕心一親芳澤的話,那我劍隕心的心就更認同薑姑孃的意思了。
哈哈,但就怕薑姑娘聽了我劍隕心對薑姑娘這番愛意濃烈的心裡話,卻不想要我劍隕心的心,而卻想要我劍隕心的命了。
所以,薑姑娘說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但我華山派一向以名門正派自居,是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身不正則意不誠。’因此,我華山派既為天下名門之首,自該以維護我華山派的名望為先,既說‘名望’,那又豈能與一個出身卑賤微不足道的小叫花子為伍?薑姑娘,你說,是嗎?”
病九年道:“劍少俠此話有理,名定纔有心定,心定才能天下平。像薑姑娘這般不分貴賤尊卑,替此等賤婢刁民出頭,那以後這天下豈不要冇了秩序亂了規矩?大家說是不是?如果薑姑娘定要維護這女刺客和這小女孩兒,那這其中利害,薑姑娘可千萬得想清楚咯?”
楚千畫將那小女孩兒護在懷裡,手握青衣劍仍絲毫不懼,“嗬,你們誰都不必在這兒假惺惺做什麼好人,她的命,我來護!我楚千畫劍下,不殺無辜之人,但也絕不放過任何暴虐無道大奸大惡之輩!”
薑聽月緊握著手中月鈴刀,眼中不由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憤恨。可她卻還是選擇了轉身離開,默默走到皇城下背靠著那斑駁冰冷的高大城牆,漠視一切,冷眼旁觀,“你們隻有一次機會,她們兩個人的命由她們自己決定。
如果你們冇有能夠殺了她們兩個,那就得答應讓她們兩個都跟我走。否則,從名山莊的鴛鴦賬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可就又要多出幾筆紅叉斜杠出來了!到時候,可彆怪我薑聽月不講情麵。”
驀然。
病九年再次彎弓搭箭瞄準小女孩兒,陰鷙冷笑道:“薑姑娘放心,這次隻要你不再插手,老朽我定然不會失手的!”
可這時……
忘憂派和其他一些江湖門派的人,卻個個都一臉凶狠地站了出來,“病老爺子,您老人家還是就先歇著吧。這點兒小事就交給我們來辦就行了。可彆讓這兩個賤婢的血汙了您老爺子的手。”
病九年道:“好,那老朽我就給你們年輕人這個機會。”
此時。
楚千畫和那小女孩兒再次麵臨險境,但薑聽月卻已決定不再插手。
花燼雪躲在遠處,擔心不已,無奈催動小女孩兒身後“桃花印式”。
隨即。
忘憂派等江湖門派正要對楚千畫和那小女孩兒動手,楚千畫和那小女孩兒身邊卻突然捲起一陣漫天狂舞的桃花花雨。
可就在花燼雪催動了他留在那小女孩兒背後的“桃花印式”之後。
桃花花雨猶未散去,朦朧中卻忽聞一陣幽香襲入。待眾人稍微看清些的時候,卻發現氤氳霧氣中一顆已有數百年歲的桃花樹,竟意外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而樹上更有一人把劍假寐提酒慢飲,更聽得此人幽幽冷笑緩緩低吟,“菩提一夢一千年,摩詰一念一塵緣。憑誰問快意恩仇,謝天下悲不逢秋。”
楚千畫望著那人,目中情意萬千,但似有些懵懂迷茫,不知眼前是真是幻,隻見他如那明月長夜,風清月白,恍然人間如夢,卻又如陷朦朧,“這人是誰?為何我對他感覺好像很熟悉,卻又感覺有些遙遠陌生,難道我跟這個人之間曾有過什麼牽連過往不成?
嗯,一定是的。
但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會無緣無故跑來救我呢?
唉,不管了!
反正隻要這個人是來救我們的就行了,管他是誰呢!隻要不是也想來害我們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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