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薑聽月掛餌懸鉤,病老朽喪子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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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聽月掛餌懸鉤,病老朽喪子狂怒
“九州玉!”
楚千畫聽到薑聽月說出那件武林至寶的名字,竟然也禁不住喊出了聲,“該不會就是昔日武林九大高手灌注畢生功力,並將他們畢生絕學也都刻在上麵,卻將其埋藏在整個九州境內最高的雪山之巔上的那件武林至寶——九武至尊·九州玉吧?”
薑聽月突然擲出一封名帖,直接扔到了楚千畫手裡,“楚俠女果然見識不凡,此次武林盟主大會,從名山莊發出的這第一封‘從名帖’現在就是你的了,而你也將是列席此次武林盟主大會的第一人。
當然了,如果楚俠女也有興趣參與此次武林盟主之位和武林至寶九州玉的競奪的話,無論我薑聽月本人,還是從名山莊都將會非常歡迎楚俠女參加。
隻要楚俠女也敢拿自己的性命作為賭注,並最終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和武林至寶九州玉。那往後我薑聽月代表整個從名山莊都將遵守約定奉你為主。
你楚俠女想要做什麼,我薑聽月以及整個從名山莊就為你做什麼,無論你想要做的任何事情都不例外。”
楚千畫冷冷一笑,似乎不太認同,“嗬嗬,難道說隻要有人奪得武林盟主之位和那件武林至寶九州玉。那到時候不管那個所謂的武林盟主想要做任何事情,你們從名山莊都會幫他去做,哪怕是姦淫擄掠殺人放火也不例外?”
薑聽月略顯猶豫,卻還是坦然笑道:“不例外!”
楚千畫怒氣直冒,卻還是忍了下來,“那意思就是不管最後是什麼人奪得武林盟主的位置和那一方武林至寶九州玉,你和從名山莊都會支援你們那個所謂的‘武林盟主?”
薑聽月點頭道:“嗯,確實就是如此。”
“那這種枉顧道義踐踏正義的所謂武林盟主大會,我楚千畫不去也罷!”楚千畫憤然擡頭手指著皇城城頭上。
她方纔懸掛上去的那兩行震撼人心的大字,以及被係在那兩塊布條下,在冷夜淒風中,隨風搖擺飄蕩不定的,病笑笑和趙四喜的那兩顆血淋淋的人頭。
楚千畫把那小女孩兒慢慢放地上,然後再次握緊手中那口青衣劍指著城頭方向,“看見了嗎?這就是怙惡不悛為虎作倀助紂為虐的下場,無論人神妖魔,隻要有違天地正道殘害百姓,我楚千畫都會與他們血戰到底不死不休!”
說罷,楚千畫拉起那小女孩兒的手頭也不回得轉過身。
“咱們走!”
楚千畫轉身之後,仍不忘警告在場眾人,“還有不管最後你們誰當選武林盟主,得到了那件武林至寶九州玉。隻要那人心術不正為非作歹,我楚千畫的劍下必有他一席之地。誰要是不信的,大可一試!”
楚千畫這一走,直接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跟著轉到了她的身上。
但楚千畫卻隻回頭看了謝逢秋兩眼,眼底萬千深情似有若無難以分辨。
“嗯,有點兒意思。”謝逢秋抱著他手裡的那把劍,忽然自言自語微微笑著點了點頭。
然後把劍指著眼前那些人,故意加重了幾分語氣,並擺出一副嚴重的態度,“喂,你們都聽見了嗎?方纔那個姑娘她說的話,也就是我謝逢秋的立場和態度。誰要是對那位姑娘所說的話有所懷疑,那不妨先來找我謝逢秋較量較量見個高低。
否則的話,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招惹她,更不要來輕易觸怒我。因為,若非必要,我不想……殺人!”
說完,謝逢秋就追隨著楚千畫一起離開了。
劍隕心看著楚千畫和謝逢秋兩人離去,當下心裡頭不免又是嫉恨又是羨慕。
恰好這時候這賊子瞧出那陰州刺史病九年,也正盯望著楚千畫和謝逢秋兩人背影咬牙切齒髮怔出神。
遂讓劍隕心心中突然有了一個主意,卻見這賊子向那病老爺子諂媚,卻又語帶譏諷戲謔得笑道:“平時常聽人家都說,陰州刺史病九年病老爺子一生馳騁沙場,戎馬江湖,如何如何了得。怎得今日卻奈何不了這一個小小的弱質女流賤婢娘們兒,莫不是浪得虛名浪得虛名呀?
哈哈哈,但誰要是真跑來跟我這麼說,我劍隕心也是決然不信的。
可這殺子之仇不共戴天,病老爺子要是真就這麼放過了那娘們兒賤婢。這以後不管是在朝堂上,還是在江湖上,恐怕都冇什麼顏麵立足了吧?”
病九年斜愣了劍隕心一眼,又朝著謝逢秋和楚千畫遠去的背影方向盯望了半晌,“哼!老朽雖然已經年越古稀,卻也還不到耳聾眼花的時候兒。
這城頭上掛著的其中一顆頭顱,便正是老朽那不成器的孽子冇錯。
雖然他的麵目已經血肉模糊難以分辨,但老朽也還看得清楚。殺子之仇,不共戴天。喪子之痛,切齒難容!此仇不報,我病九年誓不為人!至於老朽和我那病家陰州子弟們要何時報仇,如何報複。
這也就不勞煩他人操心了。
老朽心中自有分寸。”
病九年望著皇城下病笑笑猶在淌血的那顆頭顱,竟讓已有數年不曾有過強烈怨恨和殺意的他。此刻心中彷彿全是複仇和悲慟的烈焰在沸騰燃燒,就連他臉頰兩邊上暴起的每一道青筋肌肉都像是充滿了極端痛苦扭曲和蕭瑟、濃重的悲情與殺機!
劍隕心冷冷道:“有病老爺子的這句話,晚輩心中也總算能替病笑笑兄弟感覺寬慰一些了。想必笑笑兄弟泉下有知,也會對自己有病老爺子這樣一位好父親感到驕傲和安慰的。
但晚輩隻擔心,那名自稱謝幽客的域外劍者。
恐怕是斷不能讓病老爺子您如願呐!”
突然,病九年縱身一躍,越過馬頭,飛到皇城下將捆著病笑笑頭顱的布條一掌斬斷,抱著病笑笑的頭顱一步步從皇城下走來,曾經從一個病弱少年將自己關進千年枯木練習枯坐功法,等到九年過後再次踏出千年枯木成為一代強者。
然後一步步踩著敵人和對手的頭顱屍骨爬到高位,最終成為陰州刺史一方諸侯的一代梟雄強者。
現在卻抱著自己親生嫡子的頭顱走在漠漠風雪中,那曾經征戰疆場叱吒朝野呼風喚雨的臉龐和肩頭,此刻也終究擋不住這命運和歲月的殘酷摧折。
終於,還是熬不住那一身的疲憊和頹落。
孤獨蒼老,落寞滄桑。
但卻……
威嚴愈盛,殺氣愈狂!
薑聽月看到病九年那悲慟哀傷憤怒仇恨的麵容,此刻竟似乎也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肅殺寒意撲麵而來,“看來接下來這武林一場腥風血雨是在所難免了。
但這也正好,局勢愈亂,從名山莊才能獲利更多。
而想要解破九州玉真正的秘密,也必須在這場武林亂局中挑選出一眾絕頂高手,用這些人的命來測試九州玉到底能有多重的分量,這纔是對我自己和從名山莊來說最為有利的選擇。
那這次將要舉行的這場武林盟主大會,我薑聽月就不妨掛餌懸鉤拭目以待。
到底誰將會是這個武林新一代的武林盟主,又將會有多少武林高手,將要為爭奪這武林盟主之位,和這傳說中的武林至寶九州玉的歸屬而喪命呢?
而這一切對我薑聽月而言都不重要,隻要有人能為我解開九州玉真正的秘密,我薑聽月就是未來這個武林真正永遠的武林盟主!哈哈哈哈……”
薑聽月心裡想到自己將要實現的野心抱負霸業宏圖,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狂喜得意至極,但卻又還是有些擔憂和不安。
尤其對突然出現在楚千畫身邊的那名域外劍者謝逢秋,以及君千墨這等已經得道成仙一般的神秘高人難以放心,“但話雖如此,可要找到能夠足以匹敵當年那九大高手的那麼多武林高手來試探開啟九州玉的核心力量層的鎖竅,恐怕也冇那麼容易。
但有了他們這種神仙佛聖級彆的巨擘名宿的加入,那要開啟九州玉核心力量層的秘密,那又還能有多困難呢?
可在此之前,尚有其他變數難以估計,而要讓武林局勢持續混亂,卻又必須保證有足夠多的武林人士和絕頂高手,也能參與到這場武林盟主大會的爭奪當中來。
那唯一的辦法恐怕還是要儘可能多得廣發‘從名帖’,來吸引更多的人有機會參與爭奪競選。隻有這樣才能讓我薑聽月掌握和擁有更多的利益和機會啊!”
薑聽月暗自盤算著一切,不覺之中愈發握緊攥緊了,在她背後掌心裡,緊緊攥著的一塊破雲密石,而這塊破雲密石正是能否完全掌握九州玉最核心力量的關鍵鑰匙。
“你們這些所謂的武林高手絕世強者就儘情去相互殘殺爭鬥吧。反正到最後都隻是我薑聽月徹底掌握九州玉,然後叱吒為凰爭霸天下的犧牲品和墊腳石罷了!
一切……
一切的一切都隻能是我薑聽月一個人的。
任何想要阻擋我薑聽月蛻變為凰行至巔峰的人都將失去所有的一切,並且註定死無……葬身之地!”
蜃京皇城下。
薑聽月將她此次所帶來的所有從名帖都發完了以後,便帶著她身邊的幾個侍從一起離開了。
但在薑聽月最後離開的時候,薑聽月卻似乎意味深長地看了,仍懸掛在皇城下那塊布條上的趙四喜的頭顱一眼,“趙惟安,趙西喜,哈哈!
寂國史上天生絕配絕無僅有的一對暴君父子,最終卻落得如此悲涼淒慘的下場,實在是令人惋惜哀歎呐。
但這也隻能說,不以其能而得位者,必也將以其所不能而任由其性胡作非為,竭儘其能,自辱其身,然後可以複歸於天……自取滅亡!
嗚呼哀哉!
哈哈哈,可憐人這些人雖說是個個身居高位位高權重,卻冇一個不是滿腹貪婪自私自利霸道野蠻為所欲為,殊不知耕耘自身經營天下纔是王道正道!”
薑聽月昂首擡頭,仰望孤月,惆悵悠悠,唏噓瑟瑟,忽然眼底浮現一抹銳利鋒芒,彷彿利箭刀鋒將要劃破蒼穹似的,“但我薑聽月可冇有那麼傻。
不管這天底下的任何東西是不是都會歸我所有,這都不重要。
唯一重要的是,這天底下的任何東西是不是都能為我所用!
如此,這塵世中的那種種浮雲身外之物,於我不過亦如浮雲。而唯有我薑聽月自己能做什麼,能走到多高多遠,這纔是我薑聽月唯一在乎和關心的……權力和利益!”
寒風蕭瑟,烽煙漸起。
本為爭名逐利謀奪權勢而來的各路人馬紛紛離去之後,卻也並未真正如潮水般退去,各自返回,偃旗息鼓。
反而卻都開始在暗地裡再度合縱連橫,相互勾結在一起,為自己的利益和盤算爭取更多籌碼和機會。而這也預示著接下來新一波的天下紛爭,武林動盪,勢必也將愈發洶湧危急激盪江湖。
但楚千畫卻不知,危險正在慢慢向她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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