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她成了劍道老祖宗 蘇漸離一曲止戈,翩然絕影翻波浪
-
蘇漸離一曲止戈,翩然絕影翻波浪
提柔夬海一塊孤兀海礁上,清角吹寒蘇漸離手挽扶蘇夢笛吹奏一曲江湖快意,而眼前即是驚鴻刀客與明月樓主兩人默契,似乎一切儘在不言中的刀劍酒決“醉賦流觴”之戰。
詭譎夬海,天涯明月,刀光驚絕,劍影紛亂,刀與劍戰不停歇錚琮響徹,驚鴻刀客似寒天孤影絕空,明月樓主若仗劍飛仙無跡。
但刀劍爭鋒雖不休,濁酒爭雄卻更顯英豪俠氣!
“戰刀驚鴻江湖客,倚劍天涯明月樓。黃泉消得人憔悴,碧落誰能任去留。不如歸去終不悔,生亦何歡死何妨。萬古淒絕入紅塵,獨憐千畫謝辭卿!”
不知戰中兩人已對戰了多少回合,也不知兩人已飲儘拋下了多少壇酒。
突然,驚鴻刀客似乎當真已愈漸醉意沉沉渾然不醒,曾經所遭受的種種不幸諸多過往紛紛湧上心頭,而使得“驚鴻刀客”的戰意也愈發洶湧癲狂。
“天下人嫉我妒我恨我傷我辱我欺我毀我滅我,我都可以為了她置之不理一笑而過,不聞,也不問。
但倘若這天下有誰膽敢動她分毫,我謝辭卿必誓死相抗,定…斬……不饒!”
此時。
一沙提柔與蘇漸離都已隱約感覺到情勢似乎已愈漸失控,謝辭卿彷彿是想起了當初鳳凰崖崖之事,而對自己當初的選擇愈發感到悲憤和悔恨。
當初,他以為隻要他選擇了妥協自刎,她便可不再遭受牽連安然無恙。
但結果卻是……
她的結局下場竟是比他更為淒慘、悲涼、痛苦和不幸。
如此,謝辭卿心中又豈能不恨!
豈……肯甘休!
“戰吧!來啊!我謝辭卿什麼都不怕,有本事就都來啊!我謝辭卿絕對會將你們全部都殺個乾淨,一…個…都……不放過!”
摩詰情深,畫神癡狂,謝這世間無情相贈,生死掛牽忘川山海,羈絆了那泥銷骨魂風花雪月,多少思念埋葬荒蕪人間,也隻歎得一句滄海桑田世事無常。
若那時無可奈何非我所願,卻道而今為誰負了她……
料誰知。
除此多情,孰更無情!
願不辭累世冰雪,為卿一人而血熱!
但……
情深刻骨,卻終究袖手孤獨。情深意濃,早已深埋彼此心中。
“辭卿,我走之後,請你為我繼續守護這天下。無論如何,願君切莫要忘記了,這四海八荒樹下你我蜃世前約——‘天下仍燃,萬家燈火。秉燭盛世,天下同遊!!!’”
當時耳語,而今猶記,縱我受儘無儘煎熬萬種磨難,卻如何能夠忍受這荒蕪世道,無情天地,荒唐世界,可笑世人,教她再受一絲一毫的傷害折磨!
“千畫,前世是我負你,今生我必償還,絕不再重蹈昔日覆轍!”
刀下冷語,驚鴻苦笑,轉眼隻見淒楚猩紅銳眼,再一笑即是戰刀恨意狂湧。
一沙提柔眼見謝辭卿愈戰愈狂近乎瘋魔,亦不敢再有一絲輕忽怠慢,也將自身功力驟然提升了數倍,與謝辭卿手上戰刀戰得海嘯山崩天地失色!
“唉,這……似乎有些麻煩了呢,該怎麼辦呢?這兩人要再這麼打下去,隻怕一沙提柔真要命殞此人戰刀之下了!”
蘇漸離將扶蘇夢笛離唇輕輕放下,卻又揪心不已緊緊握在手中,“看來我若再不出手的話,此戰恐怕就真得要難以善了了!”
此時,驚鴻戰刀與闡提花落正好刀劍狂舞激烈交鋒,乍然驚起提柔夬海上萬丈海瀾席捲而上直沖天際!
不等這一波刀劍激起的滔天巨浪過去,謝辭卿與一沙提柔便又各蓄功力再提絕式!
“好對手,但……還不夠!”謝辭卿手握驚鴻戰刀冷笑道。
一沙提柔凝神靜氣,默然屏息,心道:“原本隻是故人久彆重逢,乘興較量一番圖個爽快,卻冇想到他竟然會失去了理智,變得這麼氣勢洶洶不可理喻,招招都想要置我於死地,簡直不可饒恕!”
冷冷一拭劍鋒,一沙提柔遂動真怒,將藉助提柔夬海整個大海的力量,準備真正與已然失控的謝辭卿賭上一切生死一決!
隨即,便隻見提柔夬海上海嘯漩渦乍現,彷彿要將所有力量都灌注一沙提柔手上劍鋒及她一人之身。
“哼,不夠,是嗎!那我就陪你玩兒個夠的,讓你一見何謂‘夬海之主,一沙提柔。’”明月樓主怒極,夬海之力湧現,一沙提柔手上劍鋒憤然怒舉,象征兩人賭上生死的終極大戰即將一觸即發!
“哈哈,好啊!那吾便拭目以待卻之……不恭了!”謝辭卿似乎早已忘記一切,眼底唯有無儘仇恨殺意,帶著一絲淒涼嘲諷漫不經心地冷笑道。
“哼!那便準備刀斷人亡再死一次吧,闡提花落劍下,可不饒冤魂!”一沙提柔背劍把酒,提壇飲罷,一斂峨眉,掄劍再戰!
一語針鋒相對,刀劍怒極相向,頓將天地翻覆掀起滔天巨浪。
然而,就在此時!
隻聞,笛聲再揚江湖上,夬海再現夢中人……
“人之雲亡逢山鬼,魍魎魑魅欲斷魂。江天一映天地緲,扶蘇一夢日月沉。”夢笛聲中,蕭瑟蕩魂,驚見蘇漸離手挽扶蘇夢笛,猶自吹奏夢笛蹁躚跌宕,似飛鳶婉轉無礙信步閒庭扶搖直上蒼穹。
“故人切磋敘舊,一時意氣之爭,何必非要賭上彼此性命,拚個你死我活呢?二位可否聽我一句,且莫動怒,暫息雷霆呢?”
莞爾笑語中,輕挽掌中夢笛,卻彷彿置身異夢時空,擡手便遏阻了眼前一切,但教天地萬物隻聽得悠悠笛聲入耳,而從此不聞世間一切煩惱憂愁。
轉眼。
天地間,恍惚一切都在此刻陷入了停滯,隻聞夢笛縹緲之聲響徹蒼穹。
日月沉潭,時光擱淺,浮生若夢何時醒,扶蘇夢裡不了情。
清角吹寒踏明月,扶蘇漸離夢纏綿,刀劍勝負將分之刻,扶蘇夢笛一曲止戈。
蘇漸離一身清冷孤絕傾城絕影手挽夢笛,足踏驚鴻戰刀與闡提花落刀劍鋒芒之上,分彆向身旁兩人緩緩一笑,而後又格外體貼低頭討好地微微笑道:“怎麼樣,兩位江湖大佬願不願意看我薄麵好好說話握手言和呢?”
“哼!”一沙提柔和謝辭卿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對彼此都很不服氣似的,都突然把各自手中刀劍一撤彆過了頭去,好像誰也不想要再搭理誰一樣!
但兩人各自將刀劍憤然撤回之後,最慘的也最倒黴可憐的卻是……
“啊!!!你們兩個救我啊……”
蘇漸離冇想到自己來勸和阻戰竟會這麼地順利,也更冇有預料到一沙提柔和謝辭卿這兩人竟也會如此默契配合。
說也不說一聲,竟然就十分默契不約而同地將她這個勸架的“和事佬”給拋棄了!
因此致使蘇漸離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腳下突然便失去了支撐,直接像天外隕石一樣向著海麵跌落了下去!
等到蘇漸離連聲“哭……喊”將要墜落海麵的時候,一沙提柔和謝辭卿兩人才突然驚覺自己好像做錯了事。
於是,兩人忿然對視了一眼,便都往海麵飛去救人。
但就算是在救人命的這短短片刻的時間裡,兩人也還是一邊都往海麵奔去,一邊卻又依然互不相讓你來我往爭鬥不止!
“哼,我的姊妹我自己來救就好,用不著你來插手!趁早打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哈哈,如果我說不呢?你又能把我怎樣。你不讓我救,我還就偏要救!而且,我一定會趕在你前頭將人救下!信不信?”
“哼,是嗎?那就比比,看誰更快啊!”
“比就比,我還怕你不成?”
……
“說時遲,那時快,子在川上曰……”
轉眼間,一沙提柔與謝辭卿便都趕到了蘇漸離身後。
這也意味著兩人搶占功勞奪取最終勝利“果實”的時刻也已來臨了!
當然,此時此刻,也意味著兩人之間的爭鬥也更激烈殘酷了!
但見一沙提柔與謝辭卿招來式往拳掌交戰眼花繚亂,就在一沙提柔即將墜落海麵的最後一刻,兩人都緊張萬分不約而同伸出手去,險險就要將這“勝利果實”搶到手裡頭了!
可是……
“說時遲,那時快,子在川上曰,不捨……晝…夜!!!”
乍然!
但聽得海麵上突然“嘩啦”一聲響起,浪波翻騰水花四濺中,一條曼妙清絕人影撫笛淺笑驀然倒轉身形,一雙纖纖玉足似故意而為之淩水旋浪騰空躍起!
可蘇漸離這出乎意料的突來之舉,卻是教一沙提柔和謝辭卿兩人瞠目結舌,驚愕不已,雖然應變極快,超乎常人。
各自倉促一掌拍向水麵,隨即抽身而退撤到了海礁上,卻還是難免會有些措手不及,讓蘇漸離的“洗腳水”濺了滿身十分狼狽。
“二位,辛苦了,不知道本姑孃的‘洗腳水’滋味如何呢?可否請二位為我詳細描述介紹一下,也好將來有機會我再請二位品嚐一番啊。”蘇漸離打量著一沙提柔和謝辭卿的狼狽模樣,頓時忍不住握緊笛子噗嗤大笑起來。
“洗…腳…水?還將來有機會再品嚐……?蘇…漸…離,你想要找死就直說,我保證絕不會客氣的!”一沙提柔惱怒不已,颯然劍指蘇漸離道。
“哈哈哈,滋味不錯!但如果這位姑娘也能屈尊紆貴不介意的話,不妨也可以品嚐品嚐被我們倆這兩隻‘落湯雞’痛打一頓的滋味如何喲,不知道姑娘你是否介意呢?”
謝辭卿似乎有意與一沙提柔暫息乾戈一致對外,同仇敵愾不懷好意地朗聲笑道。
“我?”蘇漸離見此情景,不禁啞然,“你們?哈哈,好吧,是我錯了,是我不該如此任性妄為,讓二位落得如此狼狽不堪顏麵掃地,在此我謹向二位江湖大佬致以最誠懇的歉意,請二位務必原諒莫要與本姑娘一般計較?”
“嗯,狼……”謝辭卿似乎有些懷疑看著一沙提柔道。
“狽……?”一沙提柔也很是狐疑地瞪著謝辭卿道。
“她的意思是在罵咱們倆狼狽……為奸,是這樣嗎?”一沙提柔和謝辭卿似乎心有靈犀異口同聲,突然轉過頭一致看著麵前有些做賊心虛心慌意亂的蘇漸離道。
“那咱們還等什麼?一個字,揍她啊!!!”一沙提柔瞪大了怒氣沖沖的雙眼,衝著對麵和她一樣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謝辭卿,突然麵目猙獰地大聲一喝道。
“嗯……,這個提議不錯,我讚成!”謝辭卿喃喃點頭道。
隨即。
提柔夬海上,天涯明月樓前,便再次上演了一場兩隻被蘇漸離算計喝了蘇漸離“洗腳水”的“落湯雞”化乾戈為玉帛,同仇敵愾,“狼狽為奸”,一致對外對江湖大反派瘋狂追逐報複對窮追猛打的精彩好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