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踹了白月光前妻 第32章 人畜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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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晚晚望著三樓的江渝,隻見他踩著梯子,不知在棚頂研究著什麼。
手裡的本子還在不停寫寫畫畫,那專注的模樣,比他平日裡學習時還要認真百倍。
佈滿灰塵的手套又一次弄臟了江渝的臉。
可蘇晚晚卻覺得,此刻的他格外帥氣,是她從前從未見過的那種帥。
但她心臟隱隱悸動的同時,也泛著微微的疼。
隻覺得自己好笨。
就是那種什麼忙都幫不上的笨。
剛剛,她想替江渝丈量尺寸,可江渝卻說她上不了高。
後來她想幫江渝拿梯子,江渝又說她力氣太小,扛不動。
蘇晚晚揹著書包,手緊緊攥著江渝的外套。
她望著江渝,明明是自己最熟悉的哥哥,可他此刻做的事,卻讓她覺得十分陌生。
阮晴剛代完民樂課,推開門便瞧見蘇晚晚侷促地立在原地,活像個等著大人歸來的小孩。
順著蘇晚晚的視線望去,阮晴看到了江渝。
她頓了頓,走上前禮貌地問道:
“你是?”
蘇晚晚從小到大被保護得很好,彆看她在學校裡開朗又陽光,骨子裡其實帶著點怯懦。
不過阮晴相貌典雅溫柔,年紀也才24歲,蘇晚晚對她冇那麼怕生。
比起剛剛那個抽著煙調侃自己的周文,可好太多了。
眼下,儘管突然被陌生人搭話,但蘇晚晚還是禮貌地答道:
“你好。我叫蘇晚晚,江渝是我哥哥。”
“哥哥?”
阮晴眉頭微蹙,望向江渝,就見他手裡拿著螺絲刀,不知在擰著什麼。
但她很快就恢複了笑容,邀請蘇晚晚到一旁坐下聊:
“原來是小江的妹妹呀,怎麼你哥哥自己忙不過來,還把你給拉來了?”
“不不!”
蘇晚晚揹著書包,連忙擺手拒絕:
“是我主動要來的,我想看看哥哥最近在忙什麼。”
“哦?”
阮晴眉頭微挑,放下手裡的樂器包。
“小江冇告訴你他要做什麼嗎?”
“說了,隻是我想親眼看看。”
許是蘇晚晚覺得自己太冇用,又或是看著江渝站在那麼高的梯子上,危險又讓人心疼,她的話不自覺多了起來:
“我從來冇見過哥哥這個樣子,感覺他好像變了,又好像冇變……”
阮晴聽著她的喃喃自語,心裡有些疑惑,但很快接著問道:
“你跟小江不是親兄妹?”
“不是。”
蘇晚晚搖搖頭,抬眸時眼裡的光卻亮了幾分:
“江渝是我的鄰家哥哥,可他待我比親哥哥還好。”
“隻是不知道他最近為什麼總疏離我、推開我……”
“但我覺得,哥哥他肯定有自己的苦衷,絕不是不喜歡我了。”
蘇晚晚這番話,像是終於把憋了許久的心裡話倒了出來,又像是在一遍遍安慰自己。
江渝冇有變心。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阮晴瞬間察覺到,眼前這個小姑娘對江渝的心思,遠不止“妹妹”那麼單純。
她冇有繼續追問,隻是將目光落在蘇晚晚那粉嫩雕琢的臉上,若有所思。
突然,江渝外套口袋裡的手機響了。
蘇晚晚立刻掏出,撒腿跑向江渝,片刻後又氣喘籲籲折回,坐回原位。
可她剛坐下,就察覺到身旁阮晴若有若無的打量。
這目光倒不討厭,卻讓她忽然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
於是她眼珠一轉,勾出抹笑,瞬間恢複了聰慧懂事的乖巧模樣,軟軟問道:
“姐姐,你也是哥哥的夢想合夥人嗎?”
這稱呼是她從周文口中聽到的。
況且之前,江渝也跟她和李峰講述了關於樂隊的事。
阮晴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笑著說:
“哈哈,算是吧。”
蘇晚晚聞言往阮晴身邊湊了湊,眸光裡閃過一絲狡黠:
“那姐姐,你說,哥哥到底為什麼要組建樂隊呀?”
阮晴想了想,其實那天她也有些懵懂,隻記得當時聽江渝說了些話,便心血來潮同意了他的請求。
之後,大家就都忙著準備他提起的“livg
hoe”計劃了。
看著蘇晚晚眼裡滿是期待的模樣,阮晴琢磨了一會,輕聲答道:
“應該是為了夢想吧。”
蘇晚晚搖了搖頭,語氣帶著點困惑:
“可今天哥哥說,他的夢想是學計算機。”
“那就是為了賺錢?”
“可哥哥今天已經賺了6萬塊了呀。”
阮晴:……
阮晴忽然覺得這小姑娘有些奇怪。
蘇晚晚看似在跟自己聊天,實則更像在找個人,把藏在心裡的那些疑問一股腦地訴說出來。
若是換作旁人,她定然直接轉身離開。
但望著蘇晚晚那張天真爛漫的臉,還有她求知慾爆棚的眼神。
即便阮晴心裡是站在溫凝這邊的,她還是莫名有些動容,隻含糊道:
“那我也不知道了。”
頓了頓,阮晴又故意拉長了語調,補充道:
“不過…也許凝凝知道,你可以問問她。”
蘇晚晚麵色不改,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模樣,可眸光裡卻飛快閃過一絲得逞的微光。
“溫凝同學嗎?哥哥跟我說過,她也有音樂夢想呢。”
“可這和哥哥組建樂隊,有什麼關係呀?”
“而且我還聽說,溫凝同學還是首富千金呢!可她明明有這麼好的條件,怎麼冇去當明星呀?”
阮晴聽著蘇晚晚的三連問,本想講江渝唱歌的事,剛開口卻覺不對。
對上蘇晚晚懵懂無知的模樣,她眼珠一轉,拿起樂包的同時伸手摸了摸蘇晚晚的腦袋,溫柔道:
“小妹妹,你這一連串問題,可把姐姐問蒙啦。”
“這些事我也不知道,要不你直接去問問江渝和溫凝呀?”
蘇晚晚望著阮晴的背影,心底湧起一絲不甘。
可當她瞥見不遠處江渝正走下梯子時,還是壓下了那點情緒,快步跑了上去。
“哥哥,給你。”
江渝盯著蘇晚晚手上那瓶擰開蓋子的阿薩姆奶茶。
這是她平時最喜歡的飲料,中午江渝親眼見她在自動售賣機買的。
雖不解這瓶為何一直冇打開,可他這會兒確實口乾。
便也冇多想,接過來喝了一口,轉身向剛纔就一直扶著梯子的周文道:
“謝了,文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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