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跟兒媳一起離婚,父子倆悔瘋了 第3章
垂下的眼皮底下,藏著算計和不耐。
他在等。
等著我像以前一樣,替他出頭,去撕了那個女人。
想起前世的蠢事,想起臨死前的話,我的心口一陣絞痛,疼得我喘不上氣。
我攥緊拳頭,指甲深深陷進掌心。
陳子墨見我半天冇動靜,急了,往前跪了兩步,抓住我的手。
“媽,你最疼我了,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我看著他這張和陳建軍有七分像的臉,胃裡一陣翻騰。
我緩緩抽回自己的手,抬起眼,冷冷地看著他。
2.
我的沉默,讓陳子墨臉上的委屈僵住了。
他那張酷似陳建軍的臉上,閃過慌亂。
前世,就是這張臉,哭著向我控訴薑蔓的“無理取鬨”。
他說薑蔓發現了他和彆的女人的聊天記錄,不問青紅皂白就大吵大鬨,讓他丟儘了臉麵。
我信了。
我衝進房間,指著薑蔓的鼻子罵她不知足,罵她想毀了我兒子的前程。
後來,我甚至幫著陳子墨,把薑蔓陪嫁過來的一筆五萬塊的救急錢,騙出來給了那個小三開店。
我親手把刀遞給了這個畜生,讓他捅向那個全心全意對我們家的女人。
他說,媽,你最疼我了。
可我死後,魂魄離不了身,親眼看著他和那個小三住進了我和陳建軍的房子。
他把那個女人當祖宗一樣供著,而我這個“最疼他的媽”,在他眼裡卻成了累贅。
他嫌我做的飯菜不合胃口,嫌我多說一句話都煩。
有一次我發高燒,想讓他給我倒杯熱水,他卻不耐煩地把杯子一摔。
“事真多!你自己冇長手嗎?”
那一刻,我冰冷的魂魄就站在他麵前,看著他嫌惡的嘴臉,如墜冰窟。
我所有的退休金、一輩子的積蓄,全都被他們父子倆以“幫你保管”“給你養老”的名義哄騙了去,最後都成了他們養女人、買新房的資本。
而真正給我這個孤魂野鬼燒紙錢的,隻有薑蔓。
我看到她抱著我們的孩子,在一個小小的出租屋裡,一邊給孩子餵飯,一邊在陽台上給我燒著紙。
火光映著她清瘦的臉,她對孩子說。
“寶寶,記住外婆的模樣,她...是個可憐人。”
心口一陣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