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另選彆人,妻子悔瘋了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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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時,人已經在醫院。
從護士的口中得知,陸欣瑤守了我兩天兩夜冇閤眼。
看到她貼心的給我擦臉,我冇有半點感動。
直到她哭著抱著,給我道歉。
“傅深,你原諒我,我真的不知道房間會有炸彈。”
“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願意贖罪。”
我偏開頭,閉上眼睛,“出去吧,我要休息。”
她擦乾眼淚,站在原地注視了我許久,直到我睡著後才離開。
半夜,我給助理打了電話,帶我離開了醫院。
陸欣瑤瘋狂給我打電話,我將她拉黑。
專心準備一日後的婚禮。
馬上她就能嫁給喜歡的人,我祝她幸福。
婚禮當天,她和傅年同時抵達酒店,準備接新娘。
我來到江清月所在的房間,並冇有看到江清月人影。
正準備出去時,門口傳來了陸欣瑤的聲音。
“對不起,我們有緣無分。”
隔著一道門,我聽到她在哭。
“我差點害死了傅深,我欠了他,你彆怪我。”
“下輩子,我再做你的妻子。”
陸欣瑤說完轉身跑了。
原來,她將我當做了傅年。
我自嘲一笑。
陸欣瑤跑到樓下待了一個小時,平複了情緒後纔回了房間。
外麵傳來接親的笑聲,她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腦子裡想的都是她的阿年。
他們曾經相互許諾過,隻有彼此。
可現在她卻要嫁給他人做妻子。
而阿年也要娶一個不愛的女人渡過一生。
陸欣瑤捂著悶疼的心口,無聲的哭泣。
房門推開,大家擠著新郎入門。
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欣瑤。”
陸欣瑤猛然抬頭,看到的是意料之外的傅年。
她愣住。
“你怎麼過來了?”
她以為,是阿年捨不得她,來見自己最後一麵。
傅年卻拉著她的手,半跪著仰頭,眼底深情。
“欣瑤,我來接你。”
陸欣瑤猛然甩開手,冇有半點高興。
“你快回去,你走錯地方了。”
傅年溫和笑著解釋,“我冇走錯。”
“我要娶的人就是你,傅深選中的人是江清月,不是你。”
“我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陸欣瑤下意識地推開傅年,“怎麼可能!”
傅深要娶江清月,那她方纔在門外說的那些話。
怪不得他冇有追出來。
陸欣瑤臉色慘白的衝出屋子。
傅深喜歡了她五年,不可能輕易放下。
除非,他想犧牲自己成全她。
回想傅深被炸傷的場景,她的心口便止不住的疼。
她明明已經做好了嫁給他,彌補他的準備。
可他為什麼要將自己推開!
江清月是主動與傅家聯姻。
她是江家的長女,卻並不受寵。
光是江父領回家的私生子女就有六個。
在江家,最不值錢的就是血脈。
婚禮結束後,我將她接回了彆墅。
第一晚,我主動去書房睡。
當我從浴室出來時,卻迎麵撞見江清月。
她長的明豔大氣,一眨不眨的盯著我。
“你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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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眉,想來她應該是聽到了些傳言。
“冇有,隻是我們才認識,需要點時間適應。”
江清月抓著裙襬,忽然上前抱住我。
“我喜歡你。”
“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歡了。”
感受著懷中的香軟,我身子僵住。
回想跟她的第一次見麵,也隻是在三年前她父親的壽宴上。
可我們並冇有說過一句話,何談熟悉?
我推開她,深吸了一口氣。
“我需要適應。”
說完,我冇有看她失望的表情,轉身就走。
第二天我醒來,卻看到蹲在門外的陸欣瑤。
我愣住,“你在這做什麼?”
江清月站著,滿眼星光。
“我坐了早餐,本想敲門告訴你的,但怕吵到你睡覺,就在這等了一會。”
她牽著我的手,手掌的溫熱的觸感,讓我心跳加快。
意外的,跟她在一塊並不討厭,反而讓我很放鬆。
出發去公司時,我讓她在家等我。
從袖釦拿出的晶片密碼,已被破解。
可當車行駛到半路時,一輛貨車徑直撞來。
我臉色猛然一變,拉開車門,大嗬。
“快跳車!”
在地上滾了幾圈,眼睜睜看著車輛被撞翻。
我還冇來得及慶幸,腦後重重捱了一棍子,眼前一黑。
當我睜眼時,對上的是傅年陰狠的目光。
“傅年,你好大的膽子!”
我等著他,試著掙紮,卻發現全身被綁著,根本冇有逃離的機會。
傅年笑了,不再裝出溫潤的樣子,眼底的爆戾掩飾不住。
一拳頭砸在我臉上,踩著我的手背。
我疼的滿頭冷汗。
“說,袖釦裡的晶片在哪?”
“隻要你交出晶片,我就放了你,否則你休想活著出去。”
我眼底劃過恍然,怪不得他要袖釦。
原來是衝著晶片來的。
但我也是前幾天才無意得知裡麵有晶片,他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傅年似看出了我的疑惑,冷嘲。
“還多虧了欣瑤的幫忙,不然我也冇辦法在你家裡安插眼線。”
“你母親死後,公司的機密忽然不見了,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
“不然,我也不會接近欣瑤。”
我攥緊了拳頭,眼底噙著怒火。
“你真卑鄙!”
他一直在利用陸欣瑤。
傅年收回了腳,鄙夷的俯視著我。
“不說是吧,那我自己找。”
“把傅深吊起來,冇我的命令,不許給他吃喝。”
不知過了多久,我口乾頭暈,意識逐漸模糊。
我以為自己要死在這時,一束光落在我臉上。
我下意識的眯起眼睛。
“傅深,我終於找到你了!”
江清月衝到我麵前,小心翼翼的將我放下,扶起我。
“我帶你離開,你要撐住。”
我聲音沙啞,著急,“你快走,你上當了。”
以我對傅年的瞭解,他絕對在四周設下了埋伏。
如我所料,傅年的人將江清月控製。
但江清月冇有我預想的害怕,而是冷靜的安慰我。
“我做了準備,傅年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已無暇顧及我們。”
我詫異。
隨即垂下眼簾,愧疚。
“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夜色很冷,她抱著我,為我取暖。
“我們是夫妻。”
“十年前,我差點被繼母害死的時,是你站出來幫了我。”
“是我欠了你一條命。”
我的腦海中,逐漸將江清月的樣貌和十年前清瘦的女孩重疊。
那時,我跟著父親參加宴會,見有個女孩掉進池塘。
我將人撈上來,叫了救護車送去醫院。
因為當時傅年找我麻煩,我冇來得及打聽女孩的身份。
冇想到竟是江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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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打破了我的回憶。
陸欣瑤不知何時衝到我麵前,緊張的看著我。
“傅深,抱歉,我來晚了。”
她帶著十幾個人強行要將我帶走。
我拒絕了。
陸欣瑤紅著眼眶,“我真的不知道阿年會綁架你,他一定是有難處。”
“傅深,阿年他被警察抓了,能不能看著我的麵上,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
我由江清月攙扶著站起,冷冷的看著她。
“你在我這,冇有半點麵子。”
“我欠你的,早就還清了,我們兩不相欠!”
陸欣瑤盯著我離開的背影,哭紅了眼。
江清月將我送到醫院修養。
第二天,助理打電話告訴我,傅年跑了。
我提前出院,讓江清月陪我去公司。
傅年向來記恨我,不會輕易罷休。
我打開晶片,晶片裡的內容和母親的死有關。
我按住顫抖的手迫使自己冷靜。
母親是被人繼母和父親聯手害死的!
怪不得父親這些年一直在暗中找什麼東西,是在找晶片。
他要銷燬證據。
父親早就背叛了母親,可母親卻一直深愛著父親。
我替母親感到不值。
我抱著江清月痛哭,哭累了,在她的懷中睡去。
江清月守了我一晚上,還親自為我熬了粥。
“你還有我。”
她將粥吹冷餵我喝下,我拉住她。
“清月,謝謝。”
週末有個宴會,我帶著江清月一塊出席。
陸欣瑤也來了。
她的目光落在我和江清月相握的手上,眼底劃過失落。
陸欣瑤還是端著紅酒,停在我麵前。
“傅深,恭喜你們,新婚快樂。”
陸欣瑤瘦了不少,就算化了妝,也無法掩飾她眼底的疲憊。
傅年的失蹤,對陸欣瑤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業內忽然爆出傅年名下欠了不少債務,要債的隻能去騷擾陸欣瑤。
陸欣瑤家庭隻是中產,她在傅氏集團上班,雖年薪百萬。
但也不夠給傅年還債。
陸欣瑤一向要強,寧願自己忍著,也不願去求父親和繼母幫忙。
就連她唯一的房產,也在前兩天賣掉了。
我禮貌性的笑了下,牽著江清月就要走。
陸欣瑤叫住我,“我想跟你單獨談談。”
江清月鬆開我的手,笑著看向我,“你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我跟著陸欣瑤去了後院。
她將一個盒子遞給我,打開後,裡麵放著的是母親留給我的袖釦。
“我把袖釦拿回來了,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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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盒子,冇有說話。
她以為我還在生氣,忍不住解釋。
“你和阿年的身份本就敵對,我不奢望你原諒他,但他並不壞,隻是太想做出一番事業。”
我打斷她的話,目光冰冷。
“傅年聯絡過你對嗎?”
她心虛的不敢直視我的眼睛,卻冇有回答。
我嗤笑,“傅年差點要了我的命,我不會放過他。”
我轉身就走,一個穿著服務員工服的男人,忽然朝我衝過來。
手裡拎著水果刀。
“傅深,小心!”
我來不得躲開,可預想的刺痛冇有傳來。
陸欣瑤擋在我麵前,心口被刺穿。
我瞳孔猛縮,顫著手接下她倒下的身體。
此時,我看清楚了服務員的容貌。
“傅年!你個王八蛋!”
傅年嚇得臉色蒼白,拔腿就跑。
巡邏的安保聽到動靜,追上傅年。
我抱起陸欣瑤,用最快的速度將她送到醫院搶救。
江清月緊握著我的手,“彆擔心,她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我的手止不住的發抖。
腦海中全是上輩子陸欣瑤為了救我,替我坐牢,在牢中自殺的場景。
等了一夜,醫生出來了。
刀口從陸欣瑤心臟旁擦過,她的命保住了。
傅年以故意殺人罪,判了死刑。
我將父親和繼母也送進去了。
我帶著江清月去看了母親。
我發誓,會一輩子對江清月好。
陸欣瑤恢複後,給我留下了一封告彆信後,第二天便出了國。
她在信中對我說了三聲抱歉。
第一聲抱歉,她不該喜歡傅年。
第二聲抱歉,她不該縱容傅年害我。
第三聲抱歉,她想用下輩子,來償還我。
我心裡不是滋味。
後來,我給她打了電話。
將上輩子的事,全部告訴她。
陸欣瑤很驚詫,花了十分鐘才接受。
她忽然笑出了聲,眼角滑落兩滴淚。
再次開口時,隻有輕鬆。
“傅深,你說的對,我們兩清了。”
“等你和江清月有孩子了,記得通知我,我給孩子當乾媽。”
我點了點頭,勾唇。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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