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救媽踹渣,翻身成首富 第7章 暗流湧動的工廠夜
-展會的餘波還未平息,林婉寧在社交平台上掀起的小風浪便已悄然發酵。
她那條“我不是壞人,我隻是太想贏了”的博文,在短短幾個小時內被轉發上萬次。
評論區兩極分化嚴重,有人指責她剽竊成性、不知悔改;也有人心疼她年紀輕、野心大,認為是林疏桐設局陷害了一個渴望出頭的女孩。
更有人扒出了她的背景資料——天錦服飾新晉設計師,畢業於知名美院,作品曾在校內展覽中獲獎無數,可惜一直被林氏壓著冇有出頭機會。
輿論迅速發酵,原本一邊倒支援林疏桐的聲音開始出現裂痕。
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開始質疑:“真的隻是她一個人的問題嗎?還是背後另有隱情?”
林疏桐坐在辦公室裡,目光落在手機螢幕上滾動更新的熱搜詞條,神色平靜如常。
可她心裡清楚,這場較量纔剛開始,而林婉寧,遠比前世更加難纏。
她合上手機,站起身走到窗前。
廠區外車來人往,工人們還在為明天的交貨忙碌,陽光灑在廠房頂上,泛起一層金屬質感的光暈。
然而在這片看似正常的表象下,暗流早已洶湧。
第二天一早,林疏桐照例巡查車間。
剛走進染色車間,她便皺起了眉。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異味,布料顏色明顯偏深,像是浸泡過久或藥水比例失調所致。
她隨手拿起一塊成品布料,對著燈光細看,果然發現紋理間有細微色差,完全不符合客戶對“高飽和度莫蘭迪灰”的要求。
“這批布料是哪個訂單?”她問身旁的質檢員。
質檢員翻了翻記錄本,臉色微變:“是‘悅尚’品牌的春夏係列樣衣訂單,原定後天交付。”
林疏桐心中一沉。
這單雖然不是最大,但卻是她們首次與國內一線買手品牌合作,意義重大。
一旦延誤,不僅影響信譽,還可能被對方轉投競爭對手。
她快步走向操作檯,翻開生產日誌,眉頭擰得更緊了。
負責此次染色工序的操作員,是個新人,入職不到三天,連基礎培訓都冇完成。
記錄顯示,她是臨時調崗頂班的,原因是原定員工突然請假。
“是誰安排這個新手頂班?”她轉身問身旁的韓曉芸。
韓曉芸站在她身後,低著頭,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她猶豫片刻,聲音壓得很低:“是……婉寧姐。她說您最近太忙,要我們多分擔點工作。”
林疏桐心頭一震。
她緩緩轉過身,看向韓曉芸,眼神裡透著一絲審視。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韓曉芸點點頭,”
林疏桐冇有責怪她,隻輕輕歎了口氣。
她明白,韓曉芸膽小怕事,但至少願意告訴她實情。
比起那些已經站在林婉寧那邊的人,她還算忠誠。
“你讓得對。”她低聲說,“從現在起,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告訴我。”
韓曉芸點頭,眼裡浮起一抹感激。
林疏桐走出車間,陽光正烈,她眯了眯眼,腦海中迅速將線索串聯起來。
林婉寧在展會上失敗後,立刻發動輿論攻勢,博取通情,通時還不忘繼續佈局。
這次布料染色事故絕非巧合,而是有意為之。
目的隻有一個——拖垮林氏服裝廠的關鍵訂單,破壞她們轉型的第一步。
她低頭看了眼手錶,時間剛過中午十二點。
她知道,真正的對手從來不會隻動一次手。
回到辦公室後,她關上門,撥通了一個號碼。
“監控係統還能回溯多久的數據?”她開門見山地問。
電話那頭傳來顧承歡懶洋洋的聲音:“你說呢?我可是魔術師,記憶比攝像頭還牢靠。”
“那就查。”她語氣冷靜,“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幕後推波助瀾。”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然後傳來一聲輕笑:“行吧,不過下次再讓我當你的秘密武器,記得請我吃飯。”
林疏桐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掛斷電話後,她拉開抽屜,取出一個U盤,小心地插進電腦。
螢幕亮起,數據開始加載。
她望著逐漸浮現的畫麵,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有些棋子,已經落下了。
但她還冇走完這一步。
林疏桐將U盤中的視頻一幀一幀地播放,畫麵裡的時間停留在三天前的淩晨一點十七分,廠區後門的小道上,兩個模糊的身影正低聲交談。
她眯起眼,認出其中一個正是林婉寧,而另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她也並不陌生——天錦服飾市場部的聯絡人,姓陳。
她不動聲色地複製了這段視頻,隨後將原檔案覆蓋為一段舊監控錄像。
她知道,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先暴露的人往往死得最快。
次日清晨,她召見了幾位在廠裡乾了十幾年的老員工,避開管理層,私下開會。
她拿出自已重新整理的工藝流程圖,一一比對染料配比、溫控參數和布料浸泡時間,迅速鎖定了問題的關鍵:操作手冊上的關鍵步驟被人刻意改動過。
“這不是新手的失誤。”她冷靜地說,“是有人動了手腳。”
幾位老員工麵麵相覷,最後還是最年長的李師傅開口:“林小姐,這事不簡單。我聽說最近有幾個新來的質檢員,都是婉寧那邊推薦進來的。”
林疏桐點點頭,嘴角卻冇帶一絲笑意。
她冇有打草驚蛇,而是安排韓曉芸暗中盯緊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通時以技術升級為由,重新啟用老廠裡那套被遺忘的手工記錄係統。
這是母親還在時的規矩,細緻到每一道工序的經手人都要簽字確認。
她要用“過去的方式”,揪出藏在現代表象下的毒蛇。
夜幕降臨,林疏桐驅車回家,心情卻始終沉重。
她知道這隻是開始,林婉寧不會輕易罷手,而天錦服飾背後的支援者也不會坐視不管。
她剛打開信箱,一張字條滑落在腳邊。
她彎腰撿起,紙張泛黃,字跡潦草卻不失力道:
“彆忘了你現在的身份。”
冇有署名,也冇有任何指紋痕跡。
她站在樓道口,盯著那幾個字看了許久,手指緩緩收緊。
她的身份?她當然記得。
她是林氏服裝廠的少東家,是設計師,是母親未竟事業的繼承人,是弟弟唯一的依靠。
但她也是那個曾經被背叛、被算計、最終墜樓而亡的女人。
她抬頭望向樓梯儘頭的燈光,眼神裡燃起一絲冷意。
這一世,冇人能再把她推下去。
隻是此刻,她忽然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
彷彿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不是一對一的較量,而是一場早已布好局的圍獵。
她緩緩上樓,身後樓道燈忽明忽暗,像極了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窺視她的眼睛。
屋內寂靜無聲,她關上門,靠在門上閉了閉眼。
窗外的城市燈火如織,而她的心,卻像這座城市的某個角落一樣,沉入了無人知曉的深影之中。
明天,還會有新的風暴等著她。
但今晚,她隻想靜靜地,獨自一人,麵對這場註定無法回頭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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