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偏執哥哥被我撩到失控! 第108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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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最後幫我這一次。”秦靡接過信封,指尖冰涼,“媽”
最後一個字讓徐婉嵐的身形愣住兩秒,即便她再怎麼不喜歡秦靡,可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難免會有些情感。
“不用謝我,這些年來我對你並不算很好,這一次算我對你的補償吧。”
車子駛出秦家彆墅大門時,秦靡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二樓臥室的窗戶漆黑一片,她知道秦宋還在沉睡,或許等他醒來,這座房子裡就再也找不到她的痕跡了。
司機專注地開著車,車廂裡安靜的隻能聽到引擎的低鳴,秦靡將臉貼在冰涼的車窗上,指尖反覆摩挲著信封邊緣,心裡像被什麼東西空落落的。
她想起小時候第一次到秦家,是徐婉嵐牽著她的手走進大門,那時候的徐婉嵐還會笑著給她塞橘子糖,想起秦宋總在她被彆的小朋友欺負時站出來護著她,說“阿靡是我妹妹,誰也不能欺負”。
那些畫麵像老電影一樣在腦海裡閃過,可轉眼間,一切都變了模樣。
車子駛到機場高速入口時,秦靡的新手機傳來震動,這個陌生號碼她好像在哪見過。
“喂?”
“我在機場等你。”熟悉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
裴望之?!
“是你!”
聽到他的聲音後,秦靡這才明白,她說為什麼徐婉嵐會突然回到秦家,為什麼早早就準備好了護照和證件,她還以為是巧合。
“你們什麼時候串通在一起的?”
裴望之輕笑一聲,語氣裡聽不出情緒:“算不上串通,隻是各取所需。徐婉嵐想讓你離開秦宋,我想帶你走,我們的目標本來就一致。”他頓了頓,補充道,“你不用謝我,我隻是做了你想做的事。”
車子駛入機場停車場時,秦靡遠遠就看到了裴望之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黑色大衣,站在航站樓門口的路燈下,身姿挺拔,手裡還提著一個黑色的行李箱,像是早就等了很久。
看到秦靡從車上下來,他快步迎上前,自然地想去接她手裡的行李。
原來徐婉嵐所說的有人接她是指裴望之啊。
“你怎麼聯絡上她的?”
裴望之眼含笑意,“我當然聯絡不上她,但是公司可以。”
“你應該看到了我上次去秦家,我當時聽到了你發出的求救信號,但是我當時冇有十足的把握,隻好另尋他法。”
“後來我發現秦氏內部最近很亂,我就想辦法讓公司的事情傳到秦皓的耳朵裡,但是冇想到來的是徐婉嵐,倒也不錯。”
“你也要和我一起走嗎?”秦靡看到他手裡的護照證件。
“怎麼?不想和我一起?”
“那你這邊的生意怎麼辦?”
裴望之停下步伐,轉身麵對她,“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的生意在哪裡都能做。”
秦靡點了點頭。
也是,他的權利並不亞於秦家,而且上一世就聽說他的公司就是在國外。
廣播響起登機提示。
裴望之將機票輕輕放在她掌心:“這次換我給你撐傘。”
飛機衝上雲霄時,秦靡終於打開那個信封。
裡麵除了一張銀行卡,還有張泛黃的照片,五歲的她剛來到秦家時的全家合照。
許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她靠在座椅上不一會就睡著了。
飛機穿越雲層,舷窗外是綿延萬裡的霞光,裴望之為她蓋好毛毯,看著她手中攥著的照片冇有多說什麼。
“好好睡吧。”他為她調整好靠枕。
他並不知道秦靡這段時間怎麼過來的,但是感覺得出來,她並不開心。
秦靡在睡夢中微微蹙眉,似乎陷入了什麼不安的夢境。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那張泛黃的照片在她掌心發出細微的聲響。
裴望之輕輕握住她的手,試圖撫平她緊繃的神經。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秦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徐婉嵐正坐在他的對麵,氣定神閒地喝著茶。
他瞬間瞪大瞳孔,瘋了一般往樓上跑。
徐婉嵐並冇有阻止,而是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麵。
當秦宋看到秦靡的房間內空蕩蕩的時候,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他猛地轉身,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徐婉嵐,聲音因極度憤怒和恐懼而顫抖:“你把她弄到哪裡去了?你對她做了什麼?!”
徐婉嵐平靜地迎上他的目光,將茶杯輕輕放在走廊的欄杆上。
“她走了,去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這對她,對你,對秦家,都是最好的結局。”
“最好的結局?”秦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他踉蹌著衝上前,雙手抓住徐婉嵐的肩膀,“冇有她對我來說就是最壞的結局!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就憑我是你媽!我們把秦氏交到你手裡,你就是對待我們嗎?”
“冇有她,秦家對我毫無意義!”秦宋低吼著,一把推開她,瘋狂地衝進房間。
他像一頭困獸,翻找著每一個抽屜和櫃子,試圖找到一絲秦靡留下的痕跡,卻發現所有屬於她的東西都消失了,乾淨得彷彿她從未在這裡生活過。
徐婉嵐揉著自己的肩膀,冇有說話,端起茶杯走下樓。
秦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書房上鎖的抽屜裡。
他顫抖著打開上麵的鎖,拉開抽屜,裡麵全是秦靡的照片,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秦宋的手指撫過那些照片,每一張都記錄著秦靡的點點滴滴,她第一次紮馬尾的樣子、她十六歲生日時吹蠟燭的瞬間、她在花園裡看書的側影。
他的指尖在顫抖,眼眶發熱,卻流不出一滴淚。
這些都是他偷偷存下的照片。
徐婉嵐站在客廳中央,看著他失控的背影,手中的茶杯微微顫抖。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起,一條新資訊來自未知號碼:
“徐女士,感謝您的配合,作為回報,裴氏將退出城東項目的競標。——裴望之。”
徐婉嵐緩緩放下茶杯,茶水濺濕了她的衣袖。
她突然不明白,這場交易裡,到底誰纔是真正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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