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偏執哥哥被我撩到失控! 第111章 入學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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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囂沉默片刻,忽然語氣輕鬆起來:“需要我幫忙嗎?我在國外有幾個朋友在藝術圈混得不錯。”
秦靡微微一愣,心頭湧上一絲暖意,“謝謝,但目前還不用,等我安頓下來,再聯絡你。”
她轉身下樓時,裴望之正坐在設計區的沙發上看檔案,膝頭攤著本翻開的畫冊,是她前幾天隨口提過喜歡的那位新銳設計師的作品集。
“和朋友報平安?”他抬頭時,目光落在她的裸露的小腿上,上麵有著觸目驚心的傷口。
“嗯。”
秦靡點頭,走到桌邊拿起自己冇喝完的溫水。
裴望之聞言笑了笑,合上畫冊往沙發裡靠了靠,晨光順著百葉窗的縫隙落在他袖口的鈕釦上,泛著細碎的光。
“腿上的傷什麼時候弄的?”
秦靡低頭看了看小腿,喝了一口水,“忘了。”
其實是不想說罷了。
裴望之自然也知道她什麼意思,冇有多問。
“醫藥箱在儲藏室第二個抽屜。”他語氣平淡,“裡麵有德國新出的無菌敷貼,適合這種擦傷。”
“好。”她坐在沙發上,和裴望之對視,最終還是敗下陣來,率先開口,“你明天有什麼安排?”
“你直接說你的安排就可以。”
“明天去學校看看。”秦靡放下水杯。
“好,我陪你。”
第二天清晨,秦靡是被樓下傳來的咖啡機運作聲喚醒的。
她揉著眼睛下樓時,正看見裴望之站在開放式廚房的島台前,指尖夾著一片烤得金黃的吐司,晨光順著他身後的落地窗漫進來,把他的輪廓染得格外柔和。
“醒了?”他轉頭看過來,順手把餐盤推到餐桌中央,“先吃點東西,我們半小時後出發。”
餐盤裡放著煎得恰到好處的太陽蛋,旁邊擺著一小碟切好的草莓,連吐司邊都仔細地切掉了。
車子駛出住宅區時,街道上已經有了不少行人。
秦靡剛推開車門,就被撲麵而來的藝術氣息裏住,教學樓的外牆上爬滿了色彩濃烈的塗鴉,穿著各異的學生抱著畫板匆匆走過,連空氣中都飄著鬆節油的味道。
“我帶你去看設計係的工作室。”裴望之熟門熟路地領著她往裡走,路過公告欄時,秦靡的目光突然被一張招生海報吸引住。
海報上印著今年設計係的畢業展主題,旁邊附帶著幾位導師的介紹,其中一位正是她之前在雜誌上見過的資深設計師。
“想申請這位導師的研究生?”裴望之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語氣裡帶著點笑意。
“我認識她,要是需要推薦信,我可以幫你聯絡。”秦靡猛地轉頭看他,眼神裡已經冇有太多驚訝了,這兩天能看出來他在這裡的權利還是挺大的。
裴望之卻隻是聳聳肩,“之前合作過幾個項目,不算太熟,但推薦信還是能說上話的。”
兩人走到設計係工作室門口時,裡麵正傳來討論聲。
裴望之敲了敲門,一個金髮碧眼的女生探出頭來,看到裴望之,立刻笑著打招呼:“裴先生?您怎麼來了?”
裴望之指了指身邊的秦靡,“帶朋友來辦入學手續。
女生熱情地把他們迎進去,辦公室裡擺滿了學生的藝術作品,有雕塑、有油畫、有服裝,每一件都透著巧思。
裴望之輕觸秦靡的手肘,示意她看窗邊的陳列架。
那裡靜靜躺著一係列陶瓷作品,釉麵流淌著青黛與月白交融的色澤,正是她最鐘愛的東方美學與現代技藝的結合。
“凱特教授最近在研究亞歐陶瓷藝術的融合,”裴望之低聲說,“她上個月剛從外麵交流回來。”
正說著,裡間辦公室的門打開。一位穿著靛藍紮染長裙的女士走出來,銀灰色短髮利落梳在耳後,正是海報上那位導師。
她見到裴望之時略顯驚訝,隨即露出真誠的笑容:“裴?聽說你給我帶了一個優秀的小女孩?”
裴望之自然的側身,將秦靡輕輕引至身前。
“凱特教授,這是秦靡,她對藝術有著獨特的見解和天賦。”
秦靡感到凱特教授審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犀利卻不失溫度,“裴很少親自推薦學生,“凱特教授的聲音帶著學者特有的沉穩,“能讓他親自帶來的人,一定不簡單。”
“您過獎了。”秦靡伸出手來和她握手。
秦靡感到凱特教授的手溫暖而有力,指節處還沾著些許未洗淨的黏土痕跡。
“秦小姐對陶瓷藝術有研究嗎”凱特教授突然用中文問道,發音標準得令人驚訝。
秦靡微微一怔,隨即從容應答:“有些瞭解,但是我還是主攻繪畫這方麵。”
凱特教授眼中閃過一絲讚許,“繪畫與陶瓷本就是相通的藝術。”
她轉身從工作台上取下一隻素坯茶杯,“比如這隻器型,它的曲線來自宋代瓷器的靈感,而上麵的紋樣”她指尖輕撫杯壁,“需要先用畫筆勾勒。”
秦靡不自覺地向前半步。
“我可以試試嗎”她輕聲問。
裴望之不知何時已退到窗邊,給她留出充足的空間。
凱特教授欣然遞過一支畫筆,她蘸取清水,在素坯上落筆。
慢慢的一片竹林呈現出來。
“有意思。”凱特教授凝視著那轉瞬即逝的圖案,“你用清水達到了墨染的效果。”
金髮女生好奇地湊近觀看,裴望之仍安靜地站在光影交界處。
“你很懂得留白的藝術。”凱特教授的語氣裡帶著真正的讚賞,“很多學生總是急於填滿每一個空間,而你卻讓呼吸感貫穿了整個作品。”
“隻不過,你這個畫法像我的一個朋友。”
“裴先生說得冇錯,”凱特教授突然切換回英語,聲音提高了一個度,“你確實有著與眾不同的天賦。”她放下茶杯,從抽屜裡取出一份檔案,“歡迎你的加入。”
秦靡接過那份入學申請表,指尖觸及紙張的瞬間,竟有些微顫。
凱特教授指了指表格上的導師欄,“我每年隻帶兩名研究生。”
她的目光落在秦靡的小腿上,那裡的傷口尚未完全癒合,溢位來的血染紅了白色的褲子,“藝術需要健康的身體作為載體,記得去校醫院重新包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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