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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成了前未婚妻的後爸 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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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他的血來使自己返老還童

到醉香樓後門外時,楚熙自己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虛脫到臉色煞白。

晉夜出門發現筋疲力儘的楚熙,和奄奄一息的楚琰時,震驚到連連翻白眼。

“不對啊?主子每個月十五都會被皇帝召進宮,但都沒什麼事就能出來,為什麼這次會受傷?還中毒?”晉夜摸不著頭腦道。

楚熙狐疑地打量他,“所以,九堂兄進宮,到底所謂何事?晉夜,他的毒,我也許能解,你隻有將真相告訴我,我才能更好地幫到他。”

兩人的說話聲,讓楚琰逐漸清醒,他撇頭看向晉夜,“你去躺王府,就說我和熙熙今晚在鐘家過夜,不回去了。”

將晉夜支開後,楚琰纔看向楚熙,“你去找個房間休息吧,我中的是蠱,不是毒,你的醫術不一定有用。”

聞言,楚熙大為吃驚。

蠱的確比毒更棘手,僅憑師父留下的兩本醫書,和靈泉水,她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替楚琰醫治。

“好端端的,你怎會中蠱?”

“你身上這大大小小的刀傷,又是何人所為?”

楚熙直接又擼起了他兩條袖子。

現在的楚琰虛弱至極,任她擺弄。

“你真想知道?”

看她一臉認真,楚琰的神色平靜了幾分。

他的秘密,可是連肅王府的人都不知道。

“不如…我們交換吧?”

他想起剛纔在皇宮,楚熙似乎和楚硯辭之間也有秘密。

他對此,也很好奇。

“告訴我方纔顧桑宜和楚硯辭想知道的那個秘密,我也告訴你我的事。”

楚熙還當交換什麼呢!

楚硯辭的那點秘密,就算楚琰不主動問,她也會相告。

她幫楚琰弄了一下枕頭,讓他做起身靠在床頭。

“太子他有打孃胎裡帶出來的心疾,此事,就連皇帝也不知道。”

“這麼多年,承恩候府段家和皇後的母家繆家幫他遍訪名醫,皆未果。”

繆相爺一共生了兩個女兒,大女兒做了母儀天下的皇後;二女兒則嫁入承恩候府做主母。

之前段純死在德清縣主府,讓這朝堂上本就不合的梁王、皇後雙方勢力,更是劍拔弩張。

索性德清和顧繼他們找到了替罪羊,無辜的鎮國公府賀家。

現在聽楚熙提起楚硯辭心疾一事,楚琰想到,三年前為太後咳疾尋醫,京中眾子弟百草穀一行。

當時楚硯辭也在其中。

僅憑段純那個草包一人,定難以開啟穀外那些機關,害大哥楚煜雙腿殘疾的,怕是還有楚硯辭一份。

楚熙見他垂眸不知在思考什麼,還以為他是想問自己是如何得知太子心疾的。

她主動說道:“我是醫者,行醫講究望聞問切,我從前遇到過這種打孃胎帶出的心疾患者,根據太子的症狀,猜測了一下,沒想到還真猜準了。”

在少女歡快靈動的聲音,楚琰回過神來。

“我的秘密比較長,你耐心聽。”

“你先看看此物,你可認識?”

楚琰語氣極淡,說著,遞給楚熙一個小木盒。

裡麵安靜地躺著一隻晶瑩剔透的冰蠶,已經死了。

“這是……”

楚熙有些疑惑,鼎元帝給楚琰冰蠶乾什麼。

她剛要抬頭看向楚琰,這小子竟在靜悄悄地脫衣服,她害羞地緊忙轉過身去。

見她這樣,楚琰邪魅一笑。

“你乾嘛啊?”

“想換衣服不能等我出去?”

眼角餘光瞥向楚琰,他已經露出了白花花一片胸膛。

但那雪白的麵板上,卻與手臂上的麵板一樣,爬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痕。

震驚之餘,楚熙更是滿眼不解。

她主動轉過身,盯著楚琰那一身傷看了許久。

她也很好奇,楚琰這個年紀,身上怎會帶著這麼多傷?

“紫宸殿地底有個密室,這個小東西,那裡要多少有多少。”

“你可聽過,吸食至親之血的冰蠶,入藥後,有令人返老還童之效。”

“我身上那蠱蟲,也是他所下,將我困在西壘,逃不得、死不得,每月十五,隻有乖乖去獻血給他,才能賞我一顆壓製蠱蟲的解藥。”

楚琰一邊重新穿好衣服,一邊恍若無事地敘述著自己的痛苦。

他那毫不在意的模樣,彷彿說的不是自己,而是一個與己無關的陌生人。

閃爍的眼睫,像一頭受傷的小鹿。

隻楚琰的三言兩語,楚熙便聽明白了大概。

在外人看來,孝敬母親、愛護弟弟,治國有方的鼎元帝,私下裡為了想讓自己長生不老,用親生兒子的血,供養自己十餘年。

他怕楚琰逃走或尋死,更是在他體內下了蠱,讓他受儘折磨、痛苦,不能好好活著,更不能一死百了。

“這天下,心狠的爹,可真不少!”

楚熙苦澀地自嘲一句。

同樣經曆過被至親背叛、利用、殘害的楚熙,對楚琰很是同情和理解。

她放下木盒子,緩緩坐在床邊,眼中含著水霧。

“所以,今日十五,你入宮,並沒有得到體內蠱的壓製藥?”楚熙試探著問。

楚琰沒有否認。

見楚熙滿眼都寫著對自己的擔憂,他也很是好奇,“你…就這麼擔心我?”

楚熙先是一愣,隨後大方解釋道:“你好歹也算肅王府的一員,我是替父王擔心你,你若有個三長兩短,父王定會如同失去一個兒子一般難過。”

得到答案後,楚琰有點失望。

不過,對她這話,他是認同的。

他承認,五年前用計謀被肅王收養,他的確心思不純。

但這些年一起生活,相互接觸下來,楚琰也早已把肅王當成了自己的另一個父親。

一個比親生父親更要親近幾倍的父親。

“沒什麼可擔心的了,這種冰蠶,以後皇宮短時間內不會有了。”

“鼎元帝想要再次捕捉到合適的,至少需要等入冬後。”

“我今日,一把火,把那整個地窖都燒了,還殺了他一隊暗衛,哈哈,這場買賣,真是劃算!”

楚琰上揚的嘴角一直沒下來過,生死一線,被他說得那般酣暢淋漓。

他知道,即便他做了這些,老皇帝不也照樣不敢拿他怎麼樣嘛!

那些冰蠶現在隻認他的血,鼎元帝的確可以再換個子女過來獻血,可之前他入藥用的所有冰蠶,都會喪失藥效。

而且,若他楚琰死了,漠北也絕不會放過西壘,兩國勢必再次開戰。

他鼎元帝隻能強忍著自己看不慣的這個兒子肆意妄為。

想想楚琰就感覺受傷也值了!

楚熙望著他這模樣,隻覺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哪裡是勝利者該有的高興?

那模樣,分彆就是個窮途末路者的同歸於儘。

“那他不給你壓製身上蠱的藥,你就安靜等死嗎?”

楚琰挑了挑眉,再次看向楚熙時的眼眸中,充滿好奇。

他輕聲笑了笑,瞳仁裡倒映著楚熙的影子,毫無波瀾的眸子也逐漸變得含情脈脈起來。

無論是夢裡還是現實,他都能感覺自己對楚熙有種彆樣的情愫。

也許是因為她也多次救自己吧。

“放心吧,我既然敢毀了他的冰蠶,自是替自己留好了活路。”

“我體內這蠱,一時半會還要不了我的命。”

聽他這話,楚熙也跟著鬆了口氣。

隻要他還能堅持一段時間,自己一定也能找到救他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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