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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我拒絕了首長父親為我欽定的四個未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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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我狠狠地向他的頭顱斬下!

那一瞬間,世界好像都安靜了。

地牢之外的硝煙也好像平息了似的。

陳懿、傅青流、齊自樂、薑世昌,還有秦桂英五個人的臉如同畫片一般靜止在我眼前。

明明揮起軍刀隻是一瞬間的事,可就在這一瞬間,我卻想到了很多很多的畫麵。

想到了被陳懿淩遲處死的父親,想到了戰爭中死去的百姓。

我曾見過賊寇用刺刀挑起尚未滿月的嬰兒。

我曾見過賊寇活剖耄耋老人的心肺。

我曾見過我華夏的士兵被賊寇用作人體實驗,卻仍挺著脊梁持著我中華兒女的傲骨。

有人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有人卻為人走狗,出賣同胞!

賊寇在華夏的領土上為非作歹,而這一切都是陳懿幾個人害的!

單單我一個人是冇有資格審判他的,他應該受到所有百姓的審判!

就這樣讓他死在地牢裡,簡直是太便宜他了!

軍刀堪堪在他眼前停下,他張著嘴愣愣地看著我。

過了半天哭嚎出聲:

“淳熙!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殺我!現在你嚇唬過我了,氣也出了,快放我走吧!”

我緊抿著唇看著眼前的陳懿。

他的褲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著汙穢。

難聞的騷味充斥著整個地牢。

他現在這副模樣哪裡還有從前的意氣風發?

或許,他從來都不是什麼硬氣的人,隻是權利的包裝才讓他有了幾分體麵的模樣。

他這一身軟骨頭也難怪會叛國通敵!

我拎著軍刀,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懿,嘴邊扯出一抹毫無溫度的弧度:

“我冇資格殺你。”

陳懿麵上瞬間就爬滿了喜悅。

但他還冇高興的太久,就發出一聲慘叫——我切下了他的一根手指。

我為我的父親複仇。

我麵無表情地在他的慘叫中一點一點剃著他手上的肉,語氣冷淡的像冇有感情的機器:

“你是用右手殺死我的父親的吧。”

他冇有回答我,我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慘叫漸漸弱了下去,整個人直接痛暈了過去。

他的右手隻剩下了一副森白的骨架。

我眼眶通紅地看著陳懿,心裡想到的卻是我的父親。

不過就是一隻手,陳懿就已經是這般模樣。

我想不到,也不敢想,我的父親死前究竟是身更痛還是心更痛。

指尖止不住地顫抖,我揩了把陳懿濺在我臉上的鮮血,轉頭看向了噤若寒蟬的其他四人:

“你們,一個也彆想逃。”

秦桂英當即就哭了出來:

“我懷孕了,你不能殺我!我是孕婦,你不能殺我!”

我拿著軍刀挑起了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著她求饒的模樣。

上一世,我有孕時,他們棄我如敝履,怎麼這一世卻妄圖用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來要挾我?

我指了指昏死的陳懿,對著秦桂英開口道:

“你懷的是這個賣國賊的孩子?”

秦桂英一下子噎住了,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

我接著說道:

“我會除儘你們幾個所有臟汙的血脈。”

我不再理會秦桂英的崩潰大喊,轉身離去。

我已經聯絡了軍醫,他們會馬上來救治重傷的沈玉竹。

我也想陪著他,但士兵們還需要我的指揮。

“我”

我開口想要和沈玉竹解釋我不得不離開的理由,他卻先開了口:

“淳熙,去做你想做的事。北方師隊永遠在你身後。”

06

我本不明白沈玉竹所說的話,可當我看到前來支援的北方師隊我忽然一下子就什麼都懂了。

這場戰役在我的計劃中一個月之後纔會發動,但沈玉竹被擄,讓我不得不提前攻入了賊寇的老巢。

因此,這場戰役的勝率隻有五成。

但北方師隊的加入一下子就扭轉了局麵。

不過是一個時辰,賊寇就身陷囹圄,如強弩之末。

我活捉了他們的首領,將他和陳懿等人關在了一起。

他們所加害在百姓身上的痛,我會讓他們統統償還!

——

一個月後

街道上終於恢複了些從前的生機,但那股子血腥味兒卻好像如何也沖刷不掉。

這一個月裡沈玉竹終於可以下地行走,至於陳懿幾個人,我也吊著他們一口氣兒,留著他們的命。

我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晌午將他們遊街示眾。

我要所有的百姓看清他們的麵目,我要他們向所有的百姓懺悔!

可當那一個個臭雞蛋、一片片爛菜葉子扔到他們身上的時候他們的眼裡卻還是帶著倨傲的神情。

他們從骨子裡就自命清高,看不清明明流著一樣的血的百姓。

可當刀子捅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卻還會痛哭流涕地跪地求饒。

我怎麼這麼傻?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懂得懺悔?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把百姓的命當命?

當他們選擇賣國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喪失了華夏兒女的血性。

這樣的人,還不如死了!

我希望他們能夠悔過,這樣我或許還能給他們一個痛快。

但現在看來竟是癡人說夢,完全冇有必要。

指甲嵌入掌心,不知不覺間竟鮮血淋漓。

還是沈玉竹撫平了我的手指,一點一點擦淨了我的血跡:

“淳熙,不必為這樣的人傷害自己。”

我點點頭,剛想說什麼卻被人群中一聲悲愴的聲音打斷。

“啊!!!”

“你不配為我傅家兒!”

是傅青流的父親。

明明隻過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頭髮就已經全部花白。

他看上去彷彿一下子老了二十歲,曾經總是穿著一襲長衫的他此時竟是脫掉了上衣,揹著一捆荊條,跪在了遊街的牢車前!

07

渾濁的淚順著他滿是溝壑的臉蜿蜒而下,他的聲音如同殘破的古鐘般直擊人心:

“我傅家代代清流,怎會出了你這樣的畜生!”

“我自命清高一世,卻生出了你這個孽種!”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知子莫若父,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

“你身上流著的可還是中國人的血?!!”

“你做出了這樣的錯事還不知悔改,你長成如今這幅模樣全是我的錯!”

“我教你句讀,教你聖賢書,教你為民著想,你卻學會了叛國通敵!”

“你不知悔改,為父隻能代你負荊請罪,望你下地獄後少些罪孽!”

傅青流的父親聲聲泣血,連帶著百姓也停下了動作。

而剛剛哪怕帶著木枷,卻還高昂著頭顱的傅青流此時也終於低下了頭。

一顆淚從他的眼中滑落,他的嘴唇止不住地顫抖。

我也看到他囁嚅地吐出了幾個字:

“對不起”

“父親,對不起”

但他的父親卻聲嘶力竭:

“你對不起的是我嗎?你對不起的是百姓!”

“你還記得你三歲時背會的第一首詩嗎?!”

麵對父親的逼問,傅青流說不出一句話。

他的父親大笑三聲,拿著柴刀支起了自己的身體,站了起來:

“為天地立心!”

“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繼絕學!”

“為萬世開太平!”

短短四句話,卻震撼人心,所有的百姓都說不出話,看著這位父親給自己的兒子上最後一課。

說完後,傅青流的父親目光平靜地看向了我:“方小姐,不,現在應該尊稱一句方首長了。”

他苦笑著:“是老夫的過錯,冇教好他。”

“不過再怎麼說,他都是我的兒子,能否讓我親手瞭解了他?”

我聽見自己顫抖的聲音答道:“好。”

他對我長揖,而後拎起了那把被他磨得鋥亮的柴刀。

一代文人為禦外敵扛起了刀。

但他殺的卻是自己的兒子。

他猶如困獸一般哭嚎:“爹把刀磨利了,讓你少受些苦,來世投個畜生道,莫要當人了!”

一顆帶淚的頭顱滾落,濺起了地上的塵土。

而傅青流那具向來挺直的身體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來。

傅青流的父親跌跌撞撞地跑向了他滾落在地的頭顱,拿出彆再褲腰的布慢慢地、仔仔細細地擦淨了上麵的血跡:

“兒啊!爹也活不下去了!”

當我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伸手想攔,卻隻抓住了一縷風。

同樣是那把鋥亮的柴刀,了結了他的命。

傅青流出生時,是他的父親第一個舉起了他。

他死時,他的父親同樣抱著他的頭顱。

走時的路,就如來時一般,父子相守。

08

我冇有處決陳懿、齊自樂、薑世昌、秦桂英還有賊寇的那幾個頭目。

我要他們活著。

我要他們親眼看著賊寇屈膝投降!

我給秦桂英喝了落胎藥,那個孩子不該揹負著一雙賣國求榮的父母的罵名出生。

如果他的命生來就是要受苦的,那還是不要出生的好。

自從北平打響抗戰第一槍,各地紛紛揭竿而起。

為死去的家人而戰,為中華兒女的血脈而戰!

北平師隊和北方師隊各處支援,終於三年後,最後一個寇賊被趕出了華夏領土!

在寇賊遞上投降書的那天,我專程帶著陳懿幾個人去了現場。

我就是要讓他們看著自己的崇拜的勢力是如何卑躬屈膝地懺悔自己的罪行。

我就是要讓他們看著自己背叛的國家是如何走到世界的頂端!

會議結束後,陳懿卻唾罵我:

“我這一輩子的英明都毀在了你一個女人的手上!”

我看著瘦骨嶙峋的陳懿,不知道他哪裡來的膽子和我這麼說話。

這三年的苦頭還不夠他吃的嗎?

不過我也並不在意他的言語。

他有多恨我,就說明我多有能力。

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他們最最看不起的女人是如何一步一步走上高台,成為擊敗他們,他們連仰視都看不到的人!

到了現在,馬上就是他們的死期。

我也冇必要瞞著他們我重生的事情。

隻有告訴他們,同他們纔會更加後悔。

我輕笑一聲:

“陳懿,你知不知道,上輩子,我嫁給了你,但你卻為了秦桂英將我吊在城牆上,我被賊寇侮辱了七天七夜,你卻用我方家的家產給秦桂英包圓了整個上海的珠寶局!”

“你們毀我才學,斷我傲骨,斬斷我一身複國路,隻為將我困在後宅,以殘破之軀滋養你們璀璨的前途!”

“許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才讓我重活一世。”

“幸而我光複華夏,不辱使命!”

我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陳懿:

“現在你所崇拜的賊寇已然成了我華夏的階下囚,你可後悔?”

陳懿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卻答非所問:

“原來都是真的,居然都是真的!”

“那不是夢,那居然是真的!”

“你還我,那是我的光明未來!”

“我後悔啊!後悔怎麼冇在殺你父親的時候把你一起殺了!”

“你不配提起我的父親。”我的聲音冷淡如冰,黑洞洞的槍口抵上了陳懿的太陽穴。

我看著他的冷汗一點一點滑下,感受著他越來越絕望。

我冇有再給他求饒的機會,扣動了扳機。

他的頭顱在我眼前炸開。

燦如煙花。

鮮紅的血和白色的腦漿混雜在一起,我想我現在的模樣定是像極了地獄裡索命的惡鬼。

我緩緩轉身,看向了渾身發抖的齊自樂、薑世昌和秦桂英。

他們幾人的罪孽比不上陳懿,但也早就冇有了活下去的資格。

一槍,一槍,又一槍。

他們的身軀緩緩倒地,睜大的眼睛中滿是不可置信。

似乎冇想到我會這麼突然地了結他們的性命。

但他們也早該料到。

他們的命,是我送給新中國的誕辰禮。

所有的仇人均已被我手刃。

我也該向前看。

陽光之下,有人在等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向前走。

沈玉竹帶著溫潤玉如的笑容,朝我伸出了手:

“夫人夙願已成,我們何時完婚?”

——

一月後,我和沈玉竹終於坐在了紅鸞帳中。

他挑開了我的蓋頭。

紅燭輕動,滿室春光。

娟娟白雪絳裙籠,無限風情屈曲中。

小睡起來嬌怯力,和身款款倚簾櫳。

水骨嫩,玉山隆,鴛鴦衾裡挽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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