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讓節水婆婆喝乾馬桶水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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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
李桂芳反應過來,竟然一把抓住製作人的衣領。
“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製作人嫌惡地掰開她的手。
他最痛惡違約的人。
他拿出免責書。
“白紙黑字簽的免責書,現在裝失憶?”
免責承諾書?
婆婆臉色煞白,一時之間竟然腿軟坐在地上。
“我以為參加挑戰的是我兒媳婦”
“不對!不對!是程暖!是她逼我簽的!”
婆婆失聲尖叫。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監控視頻。
視頻裡她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我冷笑:“媽,這可是您自己親手簽下的,我怎麼逼你了?”
“況且您剛纔不是非要我參加這個挑戰,勸我要身體力行來樹立榜樣,怎麼到您這兒可卻又不願意了?”
周圍的人也指著她議論紛紛。
主要是她的行為實在太雙標了。
“哎呦,這不是節水女神嗎?怎麼輪到自己就慫了?”
“李阿姨,您這節水人設是隻對彆人有效是吧?”
“讓兒媳婦七天不喝水可以,自己參加挑戰就不行?這算盤打得我在火星都聽見了!”
“建議李阿姨給自己賬號改個名,乾脆叫婆婆的千層套路好了。”
婆婆反駁:“你們懂什麼!我是年紀大了,身體不行”
群眾立刻打斷:
“那您逼年輕力壯的兒媳婦參加的時候,怎麼不說她身體不行?”
“哦~原來您也知道不喝水會死啊?”
婆婆急得滿頭大汗,隻能哀求製作人。
“張導!這挑戰我真不能參加啊!”
“我要是倒了,這不是給您節目帶來麻煩嗎?”
製作人沉默。
“這樣您把程暖綁來參加,廣告費我分您三成!”
婆婆咬咬牙,
“不!五成!您想把程暖怎麼著都行!”
製作人震驚地看向她:
“我們這裡是正經節目。”
製作人沉吟片刻。
婆婆今年已經六十歲,是參賽者中年紀最大的,出了事情,他確實不好負責。
他緩了臉。
“算了,如果你不願意參加,我們也不能強求。”
“按流程賠違約金就好了。”
婆婆喜上眉梢。
這段時間她靠營銷節約人設賺了不少,賬號也在她的名下。
這筆違約金對她來說不算什麼。
想到這裡李桂芳的臉上又恢複了神氣,一臉傲慢地對我說道:
“賠點小錢而已,我錢多的是!”
“我可是五十萬粉絲的大博主,賠違約金還不是綽綽有餘。”
“倒是你,離開了我兒子可什麼都不是了。”
我挑挑眉。
哦?
賠一筆違約金不算事,那就再賠一筆好了。
隻是這筆不知道你能不能賠得起。
我掏出手機。
“林悅,你可以出場了。”
林悅來得很快,她掏出對賭協議。
“按照協議,李女士您需要支付雙倍的金額。”
“兩千萬!”
婆婆瞳孔地震。
視線在我和林悅身上來回掃視。
不停地翻閱協議,嘴裡叨叨:“這這不可能”
隨即她的目光狠狠盯住我。
“憑什麼要我賠!是程暖冇有參加挑戰,要賠也是她纔對!”
林悅微微一笑,繼續從公文包裡抽出一份檔案。
“李女士,您似乎搞錯了一件事。”
她將檔案擺在直播鏡頭前。
“這份對賭協議,簽約主體是桂芳節約生活賬號的持有者—也就是您,李桂芳。”
“賬號收益流水顯示,過去幾個月來所有廣告、打賞、帶貨傭金全部進入李桂芳個人賬戶,程暖女士從未取過一分錢。”
“根據《合同法》第52條—”
林悅同我相視而笑。
“權利義務對等原則。既然錢是您的,債自然也是您的。”
婆婆奔潰了,跌坐在地上,瘋狂翻閱合同。
“這裡明明寫了程暖是參與者!”
林悅輕笑:“哦?那您看看附件第7頁。”
“參與者經濟責任”的條款被李桂芳用紅筆劃掉,上麵還有她的簽名。
我溫柔上前,俯身在她耳邊說:“媽,您當時說”
“彆讓程暖占便宜,還記得嗎?”
婆婆猛地抬頭,死死盯著我,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了我。
“你們算計我?!”
我笑了笑,低聲說道:“那又如何?”
我冇有辦法忘記。
前世,我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哀求我的丈夫和婆婆終止這個不合理的挑戰。
得了腦血栓倒在家中,全是動彈不得,而丈夫和婆婆滿世界遊玩購物,在家中進進出出。
在每次關門開門的聲音中,我是怎樣一次次希望又絕望。
我也冇辦法忘記,在死後他們是如何用草蓆裹了我的屍身扔在亂葬崗中喂野狗。
這些都足以讓我認清,這對母子根本不是人。
他們比野獸更可怕。
所以,我隻有先一步對他們動手。
我找到了我的閨蜜,林悅——前世唯一一個會冒著巨大的危險去亂葬崗幫我拾得骸骨的人。
我們一起佈下了這個局。
既然這對母子起號成功在前世已經驗證是必然的結果。
作為重生者,我為何不先一步不利用這個必然的結果呢?
我勾起一抹笑意,指了指婆婆手裡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合同。
“媽,看來我冇有辦法淨身出戶了呢!畢竟您不履行合同,這房子可就要賠付給我們啦!”
說完,我攜著林悅直接轉身離去。
留下隻能發無能怒火的婆婆。
我冇想到周子豪會追出來,攔下我。
畢竟剛纔他在現場是連一個屁都不敢放。
他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眼裡滿是懇切。
“暖暖,咱們好歹夫妻一場媽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你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吧?”
我慢條斯理地抽回手:
“哦?那當初你們七天不讓我喝水,逼我參加這個挑戰的時候,你們怎麼冇想著高抬貴手?”
“你們把我當成搖錢樹的時候,你們怎麼冇想著高抬貴手?”
我冷笑,
“現在輪到你們吃癟了,倒是想著要我高抬貴手了?”
周子豪麵色緊繃,越發暗沉。
終於,他怒不可竭:
“程暖!你設局害我們有理了?!”
“要不是你偷偷改了報名錶,我們怎麼會——”
“怎麼會什麼?”
我冷眼打斷他,
“怎麼會像喪家犬一樣求我?”
“周子豪,你現在該操心的是——怎麼讓你媽活著完成這次挑戰。”
“畢竟她要是死了,你連骨灰盒都買不起。”
我朝林悅示意。
林悅點點頭,從包裡扔下一張張檔案。
“對賭協議,3876萬,含滯納金。”
“品牌方索賠,12個代言,每個200萬,一共2400萬。”
我冷笑,
“你猜把你們器官賣了夠填零頭嗎?”
一串串天文數字,周子豪臉都嚇白了。
再也顧不得上我,連忙往婆婆所在的方向趕去。
周子豪當天就說服婆婆參加這個極端節水挑戰。
第一個月,婆婆的嘴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裂,像乾旱的河床般皸裂出血絲。
她偷偷摸摸想舔一口汗,卻被周子豪一把拍開,
“媽!直播呢!你想害我們賠兩千萬嗎?!”
第二個月,婆婆的舌頭腫脹發黑,像一塊腐爛的肉。
她趁半夜爬到衛生間,顫抖著捧起馬桶水箱的水。
周子豪一腳踹開門,一巴掌拍到她臉上。
“你瘋了?挑戰裡禁止任何形式補水!”
第三個月,婆婆蜷縮在角落,盯著自己滲血的手腕,幻覺中看到流血的血管。
她突然抓住周子豪的褲腿,聲音嘶啞:
“子豪,給我一口,就一口”
周子豪掰開她的手指,冷冷道:
”媽,忍忍吧。”
“程暖都能忍,你為什麼忍不了?”
終於,在周子豪的不懈努力下,婆婆挑戰成功。
婆婆的直播切片被成二次三次剪輯,轉髮量和點擊率迅速地破千破萬,隨後無數的媒體紛紛上門采訪。
李桂芳徹底一炮而紅。
周子豪開心極了,不僅之前的商務代言都保留住了,他還和婆婆一起上綜藝,隨後又接到了新的代言推廣機會。
他興沖沖地來到公司找我要我錢。
“錢呢?挑戰贏了,一千萬分成呢?”
我微微一笑,推過去一張支票。
金額:1元。
“我知道你很激動,但你先彆激動。”
我把簽約合同打開。
“按照協議約定,甲方,也就是我和林悅的公司,乙方,也就是桂芳節約生活賬號持有者——也就是你媽李桂芳,在挑戰成功後,所有商業收入按照7:3的比例進行分成。”
“特彆需要關注的是,這三成收入是要扣除甲方對乙方的培養成本。”
周子豪瘋了:“你什麼時候培養我媽?我媽明明是憑自己”
“哎!我說了彆激動,我們一樣一樣來”
我趕緊把對應的單據和發票都拿了出來。
其中包括——
邀約各大博主來家中站台的錢。
直播二次三次剪輯的錢。
宣傳投流的錢。
周子豪和婆婆一起上綜藝,請專業化妝師為他們進行妝造的錢。
各種費用扣下下來,幾乎不剩什麼。
“其實嚴格算起來,你媽還倒欠了公司的錢。”
“但公司講究人性化管理,這個錢我就不要求你們還了,還對你們這段時間努力工作作出了1元的嘉獎。”
周子豪拍案而起:“你瘋了?我和我媽一起上的綜藝,她簽給了你,我又冇有!把我的那一份給我!”
我笑了笑,掏出和綜藝導演對接的郵件記錄:“周子豪,節目組明明邀約的人隻有你媽,這筆費用也是明確給你媽的,你不過是作為她的素人兒子一起跟著上節目罷了。甚至可以說,你作為一個素人上綜藝的妝造費用都是我給你出的,我冇管你要這筆費用就不錯了。”
當晚,周子豪就回去錄製了視頻。
視頻裡,婆婆躺在病床上,嘴脣乾裂,手背插著輸液管,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而周子豪在控訴我和林悅壓榨他們的血汗錢,婆婆現在生病住院,他們一分錢都拿不出來了。
一時間,他們的粉絲對我口誅筆伐,連路人也對我們譴責。
【程暖也太狠了,婆婆都脫水住院了,她還一分錢不給?!】
【嗬嗬,果然有錢就變壞!當初裝得多善良,現在翻臉不認人!】
【賺了幾千萬,就給一塊錢?資本家都冇她黑。】
我靜靜地等待了一會兒事情的發酵。
然後,反手將一段監控視頻甩到網上。
視頻裡,周子豪和婆婆的聲音十分清晰。
“這群腦殘粉真好騙,哭個窮就打錢。”
婆婆晃著紅酒杯,絲毫看不出生病的樣子。
“昨天還有個傻子私信問我銀行卡號,說要給你買補品,笑死,我轉手就買了塊勞力士。”
“程暖那個蠢貨,還當真以為我們冇辦法治她了嗎?”
很快,輿論立刻反轉。
網友們扒出李桂芳的美容卡,半年就花了十幾萬。
周子豪的遊戲賬號也被掛了出來,光是單日抽卡氖金就花了好幾萬。
家裡明明有好幾套紅木傢俱卻在二手市場淘舊來裝窮。
所有人都在罵這對母子。
【我把你當親媽省吃儉用給你打錢,你拿我的錢去打玻尿酸?】
【就冇見過這麼壞的人!】
【程暖肯給這對母子倆一塊錢都算是良心老闆了。】
一夜之間,婆婆的粉絲賬號就從五十萬粉掉到了不足十萬粉。
周子豪急了,連忙拉婆婆出來發道歉聲明。
但網友早就已經不買賬了。
【現在知道哭了了?騙錢的時候笑得挺歡啊!】
【道歉有用要警察乾嘛!】
【省省吧,你們流的淚還冇有粉絲被騙的血汗錢多。】
品牌方也集體解約。
直播平台更是出了封號通知。
【賬號桂芳節約生活涉及詐捐、偽造數據,永久封禁,凍結全部未提現資金,用於受害者賠償。】
周子豪瘋了一樣給我打電話。
“程暖!都是你!都是你毀了我!”
“為什麼連一條活路都不給我!我們這麼多年夫妻情分,你都忘了嗎?”
“我求求你,你幫我和品牌方說都是誤會,幫我解開賬號,隻要你肯幫我,我我們可以82分成!不!91分成!”
我輕笑起來。
周子豪他怎麼還會覺得現在的他居然還會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周子豪,你要不要看看合同的最後一頁。”
“合約期限為六個月。”
“而昨天,是最後一天。”
說完,我掛斷了電話。
我知道周子豪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我最後一次見到周子豪,是在晚間新聞裡。
鏡頭裡的他瘦得脫了相,囚服空蕩蕩地掛在身上。
那雙眼睛裡,全是癲狂的執念。
“程暖可以,你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不行?”
螢幕下方滾動著案件詳情【網紅周子豪虐待母親致死案】。
我盯著電視,忽然就笑了。
原來他也重生。
所以他記得前世他是怎麼靠著吸我的血獲得財富。
記得他和他媽是如何看著我癱在地上,舉著手機直播我的慘狀。
記得他們書如何在我斷氣後,連一口棺材不肯給我,任由野狗啃噬我的屍體。
所以他這一世,想複製同樣的成功。
可惜啊
他重生的時間晚了些,這一世的主角,是我。
新聞畫麵切換到案犯現場——那間我被囚禁的房間。
婆婆乾癟的屍體蜷縮在角落,手指死死摳著地板,指甲縫裡全是泥土。
周子豪的直播設備還架在哪裡,螢幕定格在最後一條彈幕。
【殺人犯】
我關掉電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水溫正好,茶香清冽。
窗外陽光明媚,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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