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慫恿絕症嫂子保胎 第14章
的女性聲音:“您好,聖嘉基因診所,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我深吸一口氣,用儘全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沉穩如常。
“你好,我需要查詢一份編號為734的樣本。”
“是關於裴鬆先生的。
我是他的直係親屬。”
“麻煩立刻幫我確認一下,這份樣本的活性狀態。
現在,馬上。”
13“樣本活性極佳,裴先生生前預存了三份樣本,均已達到醫用標準。”
電話那頭的聲音冷靜又專業,每一個字都像錘子,砸在我緊繃的神經上。
那一刻,我感覺不到勝利的喜悅,反而像是被一座無形的大山壓住了,連喘息都變得費力。
這不是一個符號,不是一個概念,這是真實存在的,屬於裴鬆哥的生命的延續。
他的信任,沉重得讓我彎下了腰。
複仇的烈焰褪去後,留下的是一片冰冷的灰燼和無儘的責任。
半小時後,診所的法務部門回了電話,對方禮貌而堅決:“沈女士,我很同情您的遭遇。
但根據法律規定,您作為裴先生的弟媳,並冇有獲取這份樣本的法定權利。
它的合法支配權屬於裴先生的在世配偶溫蔓女士,或其法定監護人,也就是裴先生的母親蔣蘭女士。
很抱歉。”
法律。
在我被人捆在地窖,內臟破裂的時候,法律在哪裡?
在薄靳偽造病曆,顛倒黑白的時候,法律又在哪裡?
現在,當一切水落石出,它卻跳出來,用冰冷的條款告訴我,那個謀殺了丈夫的女人,依舊是丈夫遺產的合法支配者。
荒謬!
這是對裴鬆哥第二次,也是最徹底的謀殺!
他們親手殺了他,現在,法律正在幫他們抹去他存在過的最後痕跡。
我的仇恨,死灰複燃。
這不是結束。
複仇的最後一環,是捍衛他的尊嚴,搶回他本該擁有的未來!
我掛斷電話,腦中瘋狂搜尋。
我想起很久以前,裴鬆哥因為一項化工專利和我閒聊時提過一嘴:“這事兒我冇找家裡人,也冇用薄靳的人。
我找了大學的一個師兄,陳默。
知根知底,腦子清楚,最重要的是,圈子乾淨。”
陳默。
我死死記住了這個名字。
14陳默的律師事務所開在舊城區的僻靜小巷裡,如同他本人一樣,嚴謹,低調,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銳氣。
他聽我講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臉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