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我笑看青梅喂殺功勳犬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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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獸用的強效麻醉劑,一頭牛都能瞬間放倒。
僅僅幾秒鐘,白可可就倒在地上。
渾身劇烈抽搐,口吐白沫,翻起了白眼。
這症狀,和當初吃了巧克力的獵風一模一樣。
真是天道好輪迴。
我站在巷口,冷冷地看著她在地上痛苦地掙紮、求救。
就像上一世,我被野狗撕咬時,顧逸塵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一樣。
我冇有立刻施救。
而是靜靜地看著她,體驗了整整十分鐘的絕望。
直到她徹底不動了,我纔拿出手機報了警,叫了救護車。
雖然搶救回了一條命。
但因為腦部缺氧時間過久,不可逆的損傷已經形成。
她成了半身不遂的傻子,智力退化到了三歲。
每天隻能躺在床上流口水,大小便失禁。
看著病床上那個隻會傻笑的白可可,我心中最後一絲陰霾終於散去。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幾年後,獵風光榮退役了。
警隊為它舉辦了盛大的退役儀式,張隊親自將那枚象征著無上榮耀的勳章掛在它胸前,
然後將它送到了我的診所。
如今,它成了我的“鎮店之寶”,每天懶洋洋地趴在診所門口最溫暖的陽光下,眯著眼享受著顧客和孩子們崇拜的撫摸,安享退休生活。
而我的診所,在警隊的背書和無數成功案例的積累下,也發展成了全國知名的動物康複中心,救助了無數像獵風一樣的小生命。
回來的路上,車經過了市郊的精神病院。。
透過冰冷的鐵柵欄,我看到了那個被護工推到院子裡放風的白可可。
她呆滯地坐在輪椅上,嘴巴歪斜,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打濕了胸前卡通圖案的圍兜。
她懷裡緊緊抱著一個破破爛爛的枕頭,把它當成了小狗。。
一邊用手輕輕拍著,一邊用含糊不清、誰也聽不懂的調子哼著:
“我是小天使狗狗乖吃甜甜”
一個護工不耐煩地過來,粗暴地擦了擦她的口水,把她推進屋裡。
我收回目光,心中一片平靜。
張隊的車停在路邊等我。
見我出來,這個一向嚴肅的硬漢,竟有些侷促地搓了搓手。
他換下了製服,穿著簡單的休閒裝,顯得格外挺拔,隻是耳根微微泛紅。
笨拙地從背後拿出了一束包裝得不太精美的鮮花。
“那個薑悅,”他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飄忽,“週末嗎?”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豁出去了,指了指後座:“獵風它它想去爬山了,它退役後還冇好好玩過。所以,讓我問問你,願不願意一起。”
後座的獵風極其配合地探出油光水滑的腦袋,“汪”了一聲,尾巴搖得像個螺旋槳。
我看著眼前這個笨拙卻真誠的男人,忍不住笑了。
“好啊。”
週末,我們並肩站在山頂。
微風拂過,吹起我的髮梢。腳下的城市儘收眼底,遠處高樓林立,近處綠意盎然。
前世那些被野狗撕咬的痛楚,終於徹底消散在了風中。
我摸著獵風毛茸茸的腦袋,它親昵地蹭著我的手心。
真正的愛,從來不是自我感動的表演。
而是長久的責任,與默默的守護。
這一世,我不僅救了狗。
也終於,救贖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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