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心機美人靠演技上位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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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夫人剛回房坐下,寧愉便迫不及待地來找母親。
“娘!我聽下人說,沈允川要娶寧代柔?爹爹還同意了?”
她撅起嘴,滿臉不忿,“她命可真好!”
她想起昨夜驚鴻一瞥,沈允川權勢滔天,容貌氣度更是無可挑剔,甚至比陸衍更勝一籌。
寧夫人慢條斯理地喝著茶:“是同意了。怎麼,你覺得是好事?”
“難道不是嗎?”寧愉嘀咕道。
“你懂什麼?”寧夫人放下茶盞,
“沈允川是娶她做妾的。
沈允川年已二十七,後院卻空無一人,京中早有傳聞他或有隱疾。
他比你姐姐大了整整十一歲,性子又陰沉難測。
這算什麼好姻緣?你與陸衍年紀相當,門當戶對,這纔是正經的好姻緣!”
“原來隻是做個妾。”寧代柔嘴角微揚,隨即又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孃親,您的意思是?”
“娘明日就去陸府,探探陸夫人口風。若時機合適,便將你與陸衍的婚事說定。”
寧愉先是一喜,隨即又擔憂起來:“可是,陸夫人知道阿衍哥哥喜歡的是姐姐,她怎麼會同意?”
寧夫人湊近女兒耳邊,低聲耳語:
“我先假意與她商議寧代柔和陸衍的婚事,陸家自然樂見其成。
待七日後寧代柔嫁入沈府後,我再上門請罪,隻說寧代柔自甘墮落做了沈允川的妾室。
我們也是被矇在鼓裏。
你猜,陸衍和陸家會如何想?”
寧愉眼睛一亮:“自然是恨極了寧代柔!”
寧夫人得意一笑:“屆時,我們再順勢提出你與陸衍的婚事,一來全了陸家的顏麵,二來……”
寧愉聽出母親未儘之意,心花怒放。
比起深不可測、陰晴不定的沈允川,她自然更傾慕年少英俊的陸衍。
至於寧代柔?
嫁給沈允川那個活閻王做妾!
往後怕是有受不儘的磋磨!
“你這幾日安分些,彆再出什麼岔子。一切有娘。”寧夫人叮囑道。
“女兒知道了!”寧愉乖巧應下,心裡卻是存了奚落寧代柔的心思。
而此時被惦記的寧代柔頂著半邊紅腫的臉頰,假意踉蹌著回到自己冷清的院落。
一進門,她便撲倒在臨窗的軟榻上,壓抑而絕望的哭聲斷斷續續傳出,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淒楚。
她哭了整整一個時辰,直到眼角的餘光敏銳地捕捉到竹林深處那道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影子悄然離去。
無笙去覆命了。
哭聲戛然而止。
寧代柔坐起身,隨手用袖子抹去臉上冰涼的淚痕,那雙剛剛還盛滿悲慼的眸子,此刻隻剩清明。
前世沈允川的後院,確實隻有她一個女人。
曾經,在那無數個被羞辱與禁錮的日夜間隙,她竟可悲地生出過一絲錯覺,以為這份唯一代表著某種特彆。
可沈允川從不與她多言,更彆提像今夜畫舫中那般,如此親昵地同她說話。
現在想來,或許隻是因為前世她過於順從,反而讓他失了馴服的樂趣。
他喜歡的,始終是獵物掙紮時帶來的刺激。
寧代柔想起從前在床笫之間,自己越是抗拒哭求,他便越是興奮凶狠的模樣,不由得低聲罵了一句:“變態!王八蛋!”
思緒又轉到寧愉和那位繼母身上。
前世她倉促出嫁,後來才慢慢想通,自己落入那般境地,這兩位可是功不可冇。
這輩子,她非得親手撕下她們偽善的畫皮不可!
許是前世十年無一日安枕,寧代柔根本不敢深睡,始終保持著一絲警覺。
聽到房門被極輕推開的細微聲響時,她幾乎瞬間清醒。
既然無笙在外看守,能如此悄無聲息潛入她閨房的,除了沈允川,還能有誰?
他居然真的來了!
寧代柔心底冷笑,不管沈允川是因何對她產生了這般超乎前世的興趣。
他既然主動送上門來,這不利用一番,豈非對不起自己受的這一巴掌?
她立刻閉上眼,調整呼吸,幾乎是瞬間,眼角便沁出濕潤的淚意,順著太陽穴滑入鬢髮。
她知道,沈允川最是喜愛她這副脆弱無助、梨花帶雨的模樣。
沈允川悄無聲息地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少女腫起的臉頰和濕潤的眼角上。
她即使在睡夢中似乎也極不安穩,死死咬著下唇,那原本嫣紅的唇瓣已被咬出深深印痕,甚至滲出血珠,彷彿承受著巨大的委屈與痛苦。
“她哭了多久?”沈允川的聲音壓得極低。
“回主子,約莫兩個時辰。”
沈允川眸色沉了沉,指尖輕柔地拂過寧代柔眼角的淚痕,繼而撫上她受傷的唇瓣,輕輕摩挲那一點殷紅的血珠。
指尖傳來的細微顫栗,彷彿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魔力。
他像是被吸引般,緩緩俯下身,想要吻去那點血珠。
就在他的唇即將觸碰到的瞬間,身下的人兒忽然發出一聲極輕的、帶著哭腔的嚶嚀:“孃親。”
沈允川的動作頓住。
他抬起眼,深邃的目光仔細審視著眼前這張沉睡的容顏。
清純無辜?決絕冷豔?還是此刻這般脆弱無助?
究竟哪一個,纔是真正的她?
每一種麵貌,都像是一根無形的羽毛,輕輕搔刮在他心底最隱秘的角落,撩撥起難以言喻的掌控欲和破壞慾,讓他有些失控的跡象。
“我不要做妾……”床上的寧代柔似是被噩夢困擾,不安地翻了個身,恰好將那張淚痕未乾的柔軟麵龐完全送到了沈允川的眼前。
這個距離,她的呼吸幾乎可聞。
沈允川眼底暗潮洶湧,最終,剋製地、極輕地在那咬破的唇上落下一個吻。
馨香柔軟,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竟生出一種奇異的美味,讓人忍不住沉淪。
察覺到身下的人似乎因這個吻呼吸變得有些紊亂,他才依依不捨地鬆開。
“將今日抓到的那個人送到寧澤遠跟前,告訴他,寧代柔是我的妾,他冇資格動她。”
“是,主子。”無笙領命,無聲融入夜色。
說完,他起身,徑直出了房門。
待確認沈允川確實已經走遠,床榻上的寧代柔猛然睜開了雙眼。
眼底一片冷靜,哪裡還有半分脆弱?
她輕輕舔了舔被自己刻意咬破、又被沈允川吻過的唇瓣,刺痛感讓她更加清醒。
很好。
她確認了一件事。
沈允川,對她確實存有幾分莫名的憐惜之心,或者說,沈允川對她一種對所有物不容他人染指的佔有慾。
既然如此,那這戲,便更有意思,也更有唱下去的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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