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紅時代,狩獵58 第185章 桃花溝
“前麵就是桃花溝!”
過了二郎山往南不遠,便是桃花溝。
大自然的造化,遠非人類可以想象。
就這一條長達數十裡的山溝裡,生長著很多果樹。
不僅僅是生長有山桃樹,而且還有山杏樹、山楂樹、山柿子樹、山核桃樹、山石榴樹等等,可謂是“一坡一果,十裡一花”!
之所以叫“桃花溝”,大概是因為“桃花”好聽吧。
這些果樹,差不多集中開花,集中結果兒,但卻是不同時間成熟。
當春天來臨,萬物複蘇,首先開放的杏花、桃花。這兩種花還沒落下,山楂、山柿子、山核桃等樹花,也就接著開放了。
桃花紅、杏花白,山核桃花淡綠、山柿子花黃綠,掛滿樹枝。姹紫嫣紅,花團錦簇、落英繽紛,將整個山溝渲染得宛如仙境一般,煞是好看!
不過很少有人來欣賞,來的基本上都是找食吃的野豬。
飄落的花瓣,就是這桃花溝一帶,剛剛度過饑餓冬天,野豬們的第一批食物。
清代詩人龔自珍有“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的詩句。描寫的就是花瓣飄落樹下,整合厚厚的一層,最終化作泥土的景象。
那也隻是在大戶人家的園子裡。
在這桃花溝,可沒那樣的情趣,飄落的花瓣還沒等它們化作春泥,都會被野豬們“哼哧、哼哧”地唱著“葬花吟”、吃掉。
接下來,野豬的好日子就來了。
山果兒會依次結出,依次成熟,也就會依次成為它們的食物。
從春末一直到冬初。
甚至,到了隆冬,都會有野豬來這裡尋找凍果子吃。
5月,成熟的是山杏;6月,成熟的是山桃;7月核桃8月梨,9月石榴來趕集。到了10月、11月,紅果,山柿子也都相繼成熟了。
冬天也就來了。
京西大山,不隻有豬窩那樣的野豬的聚集地。像這桃花溝,也是幾支野豬群的覓食地,甚至有的將窩都建在了這裡。
蘇浩今天就帶著梁倉、栓柱二人來到了這裡。
目的就是帶著他們打一兩頭野豬。
順帶的,給蘇小琴他們,摘一些山杏回去。
“嘿!”
聽了蘇浩的話,梁倉高興得嘴巴一咧。
他可是早就想讓蘇浩帶著他進入大山深處,打幾隻野豬了。
蘇浩回去,在院裡給眾鄰居分肉的情景,那是給他留下了深刻的、終身難以磨滅的印象的,也讓他早就羨慕不已了。
他也很想來那麼一出。
扛著一頭野豬回家,大手一揮,給眾鄰居分肉;接受讚揚,享受尊敬,贏得崇拜,人生爽事兒莫過於此!
栓柱也高興。
梁倉帶過來5個鑄鐵大獸夾子,他每次進山也都佈置。認認真真地下好,一絲不苟,可是每次都是空的。
現在的山裡頭,食物比山外豐富,野豬、山鹿、山羊等一般都不會往外跑。
它們不往山外跑,野狼等肉食性動物,也就不會往外跑。
這時節,在靠近深山的邊緣地帶,也隻能套一些野雞、抓幾隻野兔子啥的。
“夏天進山,主要是防蛇!”
帶著徒弟,那就得為徒弟操心。
蘇浩說著,拿出了三個布囊,“驅蛇丸,都帶上。”嘴裡說著,自己先將一個布囊戴在了腳脖子處。
京西大山裡,也有不少的毒蛇。主要以短尾蝮蛇、華北蝮蛇、西伯利亞蝮蛇和虎斑頸槽蛇為主。
毒性都很大,並且極具攻擊性。
一旦被咬傷,重則喪命,輕則致殘。
驅蛇丸,就是防蛇的佳品。
當然,這也不是蘇浩的發明,是民間很簡單實用的一種驅蛇方法。
就是從藥店裡買一些雄黃,和搗碎的蒜蓉相混合,裝在小布囊裡,戴在腳脖子上。如此散發出的氣味,便是可以在山裡、草地上達到驅蛇的效果。
蘇浩在山裡過夜,則灑的是“雄黃酒”。
那玩意,驅蛇效果更好。
桃花溝裡這幾種毒蛇都有,尤其是以短尾蝮、華北蝮為主。早晨或者是傍晚,它們就會盤踞在樹上。
平時則隱藏在蒿草中,石縫間。
當然也有不少的菜花蛇,也就是王錦蛇。
蛇們上樹,不吃果子,主要是吃鳥。
不管是山杏成熟,還是山桃、山楂等成熟,都會引來大量的鳥兒啄食。這些蛇,就會爬到樹上,等著吃它們。
“還有嗎?我脖子上也掛上一個。”
栓柱對蘇浩說著,臉上現出便秘般的表情。
蘇浩知道原因。
七八歲的時候,原主總和栓柱一起進山。特彆是夏天,他們每年都要來好幾次桃花溝。
自然是來摘果子來的。
到了什麼果子熟的時節來摘什麼果子。
那時候,不識什麼獸道,也沒有什麼“驅蛇丸”,二人就那麼冒失失地往進闖。也遇到過蛇,還是大蛇。
身上花紅柳綠的。
看著就瘮人。
不過,就算是如此,也沒有怕過。
有一次,他們晃悠一顆山桃樹,要將樹上的山桃給晃悠下來。一條3指粗細的大蛇也跟著山桃從樹上落下。
正好落在了栓柱的脖子上。
立刻把他纏住。
憋得栓柱滿臉通紅,都紫了。好在那是一條菜花蛇。還是原主一鐮刀割掉蛇頭,這才救了栓柱。
不過,回去一講,卻還是吃了不少的笤帚疙瘩!
搞得栓柱直到現在都怕蛇。
“腳上拴一個,就足夠了。”
蘇浩沒再給。
這“驅蛇丸”的效果相當的不錯。
腳脖子上帶上這個小布囊,熏黃和蒜蓉的混合味道彌漫開來,所過之處,十幾米內絕無各種蛇!
“前麵,看到了嗎?有一條獸道。”
看到二人也將那布囊拴好,蘇浩用手遙指著,對栓柱二人說著,“要下夾子,就要下在獸道上。
現在,要看清楚那獸道的大致走向,記在腦子裡。
這是在大山裡下夾子的第一步!”
蘇浩強調著,“一會兒咱們這裡槍一響,肯定會有野豬從那條獸道上往溝外跑,夾子陣就起作用了。”
在大山裡,隻有“獸道”,沒有“人道”!
人即使進山,也隻能按照獸開辟出來的道路走。
說著,便是從背上的揹包裡一掏,11副鑄鐵獸夾,“當啷、當啷”地被扔到了栓柱和梁倉的腳下。
讓他們拿著。
徒弟嘛,就得乾徒弟的活兒!
他和老爺子進山,不也得背帆布大兜子、拎野雞、野兔嗎?
蘇浩此舉沒毛病。
但沒有拿出來他的那3副高科技捕獸夾。
那東西解釋起來有點麻煩。
這11副獸夾,他原來就有3副,梁倉給了5副,從那“大哥”、“小弟”那裡又得來3副。
“都讓我們倆拿啊?你咋不拿兩個?”
對於蘇浩沒有宰給他一個小布囊,栓柱有些不滿,在這兒等著蘇浩呢。
“哈?找上我的毛病了哈?”
蘇浩看了栓柱一眼,“該給這貨上嚼子了。不然,這徒弟沒法帶!”
所謂“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又所謂“師道尊嚴”!
這世上,生活不易。師父,那是教你生存技能的。有所謂“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之說。
師父肯教你生存技能,那是莫大的恩情。
你得懂得感恩!
這是種花家的傳統,也是幾千年來總結出的帶徒經驗。
白眼狼徒弟,那是哪個師父都不願意帶的。
昨天,他和二人在村頭那片礫石溝裡見麵,詢問二人槍法練得怎麼樣?梁倉還可以,但這栓柱,竟然說隻打了30發子彈。
30發,連槍把子都捂不熱。
蘇浩對他就很有意見。
他前世可是武術教練,那是以教學員為主。知道如果是這樣,栓柱那是成不了一個好獵手的。
“彆看我不叫你‘小舅’,但你得叫我‘師父’。”
蘇浩本不在乎這個,但一看栓柱的狀態,知道不嚴加管教、不懂的“師道尊嚴”,那是不行了,要吃大虧的。
必須把他身上的毛刺,給他拔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