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火紅時代,狩獵58 第86章 回家·分肉(4K)
“喲,這是……小浩?”
蘇浩的身形剛剛轉過垂花門,便是迎來一片驚奇的目光。
這個點正是工人們下班、院中老孃們開始做飯的時候,水管子處站滿了等著打水、或者是等著洗菜的鄰居們。
他們看到垂花門那裡轉過來了一個人,身穿藍色工裝、腳踩翻毛皮鞋,個頭高大。手裡拎著東西,肩頭扛著一頭大豬,還背著一隻槍。
還以為是誰?
仔細一看,竟然是蘇浩!
“哎呀,那豬?”
蘇浩的風采還是讓肩頭的老母豬搶了過去,“這麼大一頭野豬?”眾人一起疑問。
一雙雙目光如鋼刀一般,齊齊地盯在了老母豬身上。
就彷彿能從上麵割下一塊肉來似的。
“咕咚!”
還有人馬上吞起了口水。
“浩哥!”
終於,有一個少年跑出了人群,來到蘇浩麵前,“你從哪弄這麼大一頭豬?”伸手摸著堅硬的豬毛。
樣子卻像是後世女子擼貓一樣。
滿臉的享受。
竟然沒有問蘇浩怎麼可能扛得起這麼大一頭豬?
這少年是西廂房梁家的三兒子梁囤——也算是蘇浩的一個仰慕者。
“接一下啊!”
蘇浩沒好氣地說著。
他本不想這麼招搖,很想找一輛板車,將手裡、肩頭的東西給他直接拉到家門口。無奈四合院前有大門,中間有垂花門,都有三層石階,就算是有板車,也拉不進來。
也隻好自己扛著。
但眾目睽睽之下,也得做個樣子,於是看到糧囤,馬上做出力氣不濟狀,讓糧囤趕快接手。
“哎,好勒!”
糧囤也是傻愣,一聽蘇浩這麼說,雙手扳住兩隻豬腿,就去接蘇浩肩頭的老母豬。
蘇浩一鬆肩,老母豬從肩頭卸下,卻是聽到“咕咚、哎喲”聲響起。
“閃了腰了。”
糧囤的聲音傳來。
但見老母豬落到了地上,糧囤也趴在了老母豬身上,在那裡捂著腰叫著。
“咋的了?”
梁大媽一步跑了過來,急忙撩起糧囤的布褂去看糧囤的腰,“你說你,二虎子似的,也不看看這豬的份量,就去接。
你有那麼大的勁兒嗎?”
嘴裡還埋怨著。
倒是沒有去怪蘇浩。
“我看看?”
蘇浩將手裡的東西放在地上,蹲下身,“還真閃了腰了。”嘴裡說著,一雙大手伸出,在糧囤的腰間捋著。
糧囤也隻是肌肉拉傷,腰椎沒事。
蘇浩暗中運用分筋錯骨手法,很快地糧囤就不叫喚了。
腰間倒是出現了一塊淤青。
可以站起來了,隻是走路得扶著腰,估計他得消停幾天。
“小浩,這豬你打的?”
這時候,眾鄰居已經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蘇浩。對於糧囤的腰傷,卻是不聞不問,沒人對糧囤去表達關心。
“嗯,我進山打的。”
蘇浩也沒有隱瞞。
“小兔崽子!”
一聲咆哮從人群後響起,蘇浩媽分開眾人,一步衝到了蘇浩的麵前,“跟我說你去押車,你卻是偷偷的進山打野豬去了。
你作死啊!”
抬手就像蘇浩的腦袋打去。
“哎哎,小浩媽,這怎麼說話兒呢?”
眾人紛紛抬手,攔住了劉慧婉打下的巴掌,“孩子這不沒事兒嗎?還給你扛回來了一頭大野豬。
彆打,彆打,有話好好說。”
這時候他們得攔著,給蘇浩留個好印象。沒見蘇浩扛回來一頭大野豬嗎?蘇浩一高興,說不準就給他們每人割上一塊,他們家今兒晚可就有肉吃了。
“媽,我爺爺同意的。”
蘇浩也不含糊,立刻把背上的加蘭德往劉慧婉麵前一遞,“你看看,我爺爺的槍。”
“你……”
劉慧婉一怔,再也說不出話來。
蘇浩走前兒的晚上,說是自己找到工作了,一天一塊錢工資,五毛錢補助。說得天花亂墜的,那一臉的真誠樣,都讓她感動不已。
一個不到16歲的孩子,就去押車跑長途,風餐露宿的,那得多不易啊!
也恨自己沒能耐,沒法子給蘇浩找一個好工作。
怕他餓著了,她連夜給蘇浩烙餅、炒菜,讓他拿著路上吃。
蘇浩走後,又是擔心受怕。
這年月路上不太平,蘇浩壓著一車貨,彆碰上劫車的。被搶了到不算啥,人要是沒了,她可咋活?
這人越擔心便是越往不好處想,弄得一連幾夜都睡不好覺。
可誰想到,這小犢子竟然忽悠她,偷偷地去了劉家莊,進山打獵去了。
劉慧婉也是劉家莊長大的,知道山裡的凶險。聽說她一個堂哥,就前幾天剛被野豬給拱死,屍體都禍禍了。
你說這小癟犢子怎麼就這麼膽大呢?
可一看到蘇浩手裡的加蘭德,有氣也不敢撒了。
那槍是老爺子的,她自然認識。
老爺子都同意了,她就算是有意見,那也是白搭。
“就這一次,下次再去,打斷你的狗腿!”
悻悻地罵了一句,“這哪來的?”又是一指地上的車厘子和“淡水帶魚”,“車厘子是路上買的,那魚是寒龍潭裡釣的。”
蘇浩半真半假地回答。
“哎呀,蘇浩媽,你就彆訓孩子了。”
“是啊,這麼大的一頭大野豬都給你扛回來了,你還有啥不滿意的?”
“我家三寶要是有這本事,我得當佛爺每天供著!”
“這豬得有200多斤吧?做成臘肉,夠你家吃一夏天的。”
“天天有肉吃,不得美出你鼻涕泡來,還要打孩子?你是活在福中不知福啊!”
眾人一起紛紛指責劉慧婉。
弄得劉慧婉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解釋不是,不解釋更不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說話了。
“嘿嘿,犯眾怒了吧?彆跟扛著肉的人嘰歪,不知道嗎?”
蘇浩聽著老媽被眾人刺兒打,幸災樂禍地想著。
“這魚咋這麼大?”
終於是有人又把目光投在了地上的那條“淡水帶魚”身上,“快1米長了,這麼寬,這得二三十斤重吧?”
又是蹲下,伸出手來捏了捏,“瓷實!這可都是肉啊,沒一根毛刺,小孩子也可以吃。
帶魚是海魚。
這要是用油一炸,噴香!
好吃,我可是有年地兒沒吃了。
哎呀不說了,我都流口水了,瞧我這沒出息樣兒!”
“你們快來看這櫻桃。”
又有人高喊。
係統贈送蘇浩這箱車厘子時,本來是封著箱口的。這不是那天晚上,蘇浩沒水了,就著車厘子吃烙餅嗎?
箱口也就開啟了。
“這可不像是咱門頭溝的櫻桃。”
眾人的目光又是圍著那箱車厘子看著,“咱門頭溝的櫻桃,個頭兒沒這麼大。而且不是黃色的,就是紅色的。
這咋還是黑紫色的?
沒吃過。
看著就倍兒甜!”
門頭溝,是我國北方主要的櫻桃生產地。
“媽,我想吃肉,想吃魚肉、想吃野豬肉,還想吃櫻桃。”
一個小女孩,五六歲的樣子,一根手指頭含在嘴裡,嘴角留著哈喇子、含糊不清地說著。
還一個勁兒地扯動她媽的衣角。
“啪!”
一巴掌打在了小女孩的腦袋上,“沒出息!”是小女孩的媽,後院住著的李嬸。
那孩子是她的小閨女蘭蘭。
“哇!”
許是這一巴掌打得重了點,蘭蘭哭了出來,“媽,我不吃了,彆打我。”抱著李嬸的大腿說著。
“李嫂,彆打孩子啊。”
劉慧婉上前摸了摸蘭蘭的小腦袋,回身就從紙箱裡抓了一把,塞進了蘭蘭小手裡,剩下的又都塞進了她的兜裡,“吃吧,小蘭蘭。”
“這可不行。”
李嬸連忙攔著劉慧婉,“不能慣她這毛病!女孩子家家的,看到彆人有好吃的就想要,那會讓人笑話的。
長大了都沒法嫁人!”
說著,就要去掏小蘭蘭的兜,要把車厘子還給劉慧婉。
“沒事,是我給蘭蘭的。”
蘇浩攔住了李嬸。
“哎呀李嫂,小孩子吃幾個櫻桃算什麼?”
劉慧婉也說著,“再拿點,給小虎、二蛋子他們一人一把。”又是彎腰,親自抓起了一大把的車厘子,轉身又分給了周圍的幾個小孩子。
搞得周圍的大人都很是不好意思。
這個時代教育孩子,主要以謙讓為主,大的謙讓小的,男孩謙讓女孩,青壯謙讓老人……這是種花家的傳統。
如果是發現哪家孩子不懂謙讓,眾人說的不是孩子,而是大人。
會說這家“門風”不行,或者是“沒家教”!
“小浩,這豬我們幫你抬家去。”
於是紛紛搭手,來幫蘇浩。
“彆介。”
蘇浩攔住了眾人,“這頭豬得有300多斤,我家也吃不了,給大家每家分點,讓家裡的孩子解解饞。”
蘇浩說著,便是從挎包裡拿出了那把ka-bar
1214軍用匕首。
直接給眾鄰居分肉。
“這多不好意思?”
“小浩,我們給錢,按多少錢一斤?”
眾人又是紛紛說著。
“給啥錢?山裡打來的,也沒什麼成本,就當給家裡的孩子解解饞了。”
蘇浩則是手中匕首一揮,說著。
他之所以給自己留下一頭老母豬,那就是要分給眾鄰居的。
根據原主的記憶,這13號四合院的鄰居都和他家相處得不錯。尤其是對麵的梁家,雖然自己家也不夠吃,但在他家沒糧食的時候,還是經常地借給他家。
還有前院的秦爺爺,那是哄著蘇小婷長大的。
蘇浩是個講究人,自不會吃獨食。
更主要的,是這年月大家都饞肉,自己這次帶回來的野豬不少,“空間蛋”中還有3頭黃毛子。
天天吃肉,彆人聞味,那會遭人嫉恨的。
院中,雖說大家相處得不錯,但那是大家都一個生活水平。
甚至是他家還不如彆家。
如果自己家一下子突出了,天天吃肉,那就會被孤立起來。東跨院的範家,不就是那樣嗎?
人心就是這樣,不患貧而患不均。
深知人情世故的蘇浩,可不想把自己弄成範家那樣。
“太大,小點就行。”
蘇浩把一塊足足有四五斤的肉遞到了秦爺爺手裡。秦爺爺沒有接,而是推搡著,非讓蘇浩再割下來一些。
“我一人,牙也鬆動了,就是吃個味,有點就行。”
“你家也留點,彆都給我們分了。”
秦爺爺是這四合院的老住戶,也是個東北人,鬼子投降那年來的四九城,今天已經有六十多了。
不過,除了牙不太好,身體很好。走路“噔噔”的,還拉洋車呢。
他獨自一人住在前院的一間倒座房裡。
不過,應該是來四九城年地兒多了的緣故,東北口音已經不重。
也就是蘇浩這種從小跟老爺子長大的,才能聽得出來。
小時候,蘇浩媽上班的時候,蘇浩上學看不了妹妹,就把小妹蘇小婷交給秦爺爺看著。
秦爺爺很喜歡蘇小婷。
蘇小婷這大年齡了,十三四了,有時候還是會坐在秦爺爺的洋車上,讓秦爺爺拉著走幾圈。
秦爺爺撅著鬍子樂嗬嗬地拉,蘇小婷在洋車上美美地笑。
隻是直到現在,蘇浩也不知道秦爺爺叫什麼。
但他卻是知道,看那身子骨,秦爺爺應該也打過獵。他家裡的牆上,就掛著一隻步槍。還是大毛子早期的莫辛·甘納。
秦爺爺管它叫“水連珠”。
說這槍一打,“當當”的,跟水珠兒落地一樣清脆。
“那這麼的。”
蘇浩給秦爺爺換了一塊不到兩斤的肉,又是把豬內臟中的肝、肺、大腸,割下了一些,放到了秦爺爺打水的盆中。
“這軟乎!”
眾人也紛紛說著,“您老吃著,肯定不塞牙。”
這頭豬,蘇浩本來就是打算分給眾鄰居的,所以也就在寒龍潭邊開了膛,把腸胃裡的贓物早就弄了出來。
雖還有一些遺留,但也不多。
這年月,肝、肺、腸胃這些內臟,那也都是好東西。
比肉解饞。
“成!”
秦爺爺點點頭,“一會兒我給鹵了,你一家來我這兒吃。”也沒客氣,端著蘇浩給他的肉,就往前院走。
“不了,秦爺爺,你自個兒吃吧。”
蘇浩在後麵高聲喊著。
“這孩子!”
秦爺爺邊走邊說,“嗯?”忽地又站住了,目光看向了一個人。
這人個頭不高,頭戴禮帽,身上穿著青色的絲綢大褂,腳踩黑色皮鞋,三四十年代的打扮。走路頭低的較低的緣故,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腋下夾著一個棕色的牛皮公文包。
那人走進垂花門,對於蘇浩這裡熱熱鬨鬨的情景看也沒看,視而不見一般,便是匆匆從眾人的身邊走過。
直奔後院去了。
“這人怪哈,走路跟鬼似的,悄莫言兒的,連聲兒也沒有。”
有人說著。
“這人是誰?”
蘇浩也不禁用手中的匕首一指,問著。
而那邊的秦爺爺,不由自主地則是跟了幾步,雙眼盯著那人的後背,目露疑惑。
“哦,新搬來的。還有一老太太,娘倆。就住後院靠西的那兩間正房。”
有人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