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饑荒年:帶著妹妹虐渣暴富 第217章 把它給我,大卸八塊!
江炎的聲音,恢複了一貫的冷靜和果決,聽不出任何波瀾。
“剩下的人,跟我來。”
他伸出手指,直直指向那頭龐然大物。
“我們,要在這頭畜生,徹底涼透之前。”
江炎一字一頓,聲音冷得掉渣。
“把它給我,大卸八塊!”
“大卸八塊?”
趙勇嘴裡那個血肉模糊的窟窿裡,漏出兩個含混不清的字,他整個人都傻了。
何止是他。
整個溶洞,剛剛從悲慟中緩過勁來的男人們,全都傻了。
死寂。
比剛才收斂屍體時,更加徹底的死寂。
“炎……炎哥……”
一個漢子拄著半截斷矛,顫巍巍地站著,他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茫然和無法理解。
“這玩意兒……它,它比石頭還硬啊!”
他說著,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往前踉蹌了兩步,舉起手裡的斷矛,用儘力氣朝著怪物屍體那黑漆漆的甲殼上,狠狠一敲!
“鐺!!”
一聲刺耳的巨響,在死寂的溶洞裡炸開,震得人耳膜生疼!
那漢子虎口劇震,手裡的斷矛差點脫手飛出去!
他再低頭一看。
那被敲中的地方,光滑如初,彆說裂紋,連個白點都沒留下。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絕望。
剛剛才被勝利衝淡的絕望,再一次,像是潮水一樣湧了上來。
“是啊炎哥……”
“咱們拚了命,死了三個兄弟,才勉強從它眼睛那兒捅了個窟窿……”
“拿頭去卸啊?用牙咬嗎?”
一個漢子說著,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豁開的嘴唇,那裡還在滲血,是之前學著趙勇去咬怪物留下的傷。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一道道或茫然,或絕望,或不解的視線,全都彙聚到了江炎身上。
他們不明白。
拚死拚活打死了這頭怪物,已經是極限了。
現在,要去肢解一座刀槍不入的鐵山?
這根本就不是人能乾的活。
麵對所有人的質疑,江炎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隻是平靜地走到了那根貫穿怪物後心的巨大鐘乳石前。
就是這東西,終結了一切。
也是這東西,讓他身體裡多了那股神秘的暖流。
在所有人不解的注視下,江炎伸出手,再次握住了那根石矛的末端。
然後,他猛地一用力!
“給!我!起!”
江炎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臂上的肌肉瞬間墳起,虯結成一塊塊硬邦邦的疙瘩!
那根深插入怪物血肉和岩石地麵的巨大石矛,竟被他硬生生,一寸寸地,拔了出來!
“轟!”
石矛被徹底抽出,帶出一大蓬滾燙腥臭的黑色血液,濺了江炎一身。
而怪物的屍體上,留下了一個前後貫通的,巨大的血窟窿。
江炎扔掉石矛,無視了身上灼人的獸血。
他走到那個血窟窿前,在所有人驚駭的注視下,竟然……
把整條手臂,都伸了進去!
“噗嗤——”
江炎猛地抽出手臂。
整條胳膊,從指尖到臂膀,全都被滾燙的、腥臭粘稠的黑色血肉糊滿了,一股令人作嘔的焦糊和腐臭味,瞬間炸開!
他隨手在石壁上蹭了蹭,可那黏膩的觸感和氣味,卻怎麼也甩不掉。
所有人都看呆了,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炎……炎哥……你這……”
趙勇喉嚨裡發出“嗬嗬”的怪響,從那個血肉模糊的窟窿裡,艱難地擠出幾個字。
江炎轉過身,臉上濺上的幾滴黑血,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凶戾。
“用火燒。”
他吐出三個字,不帶任何情緒。
“燒?”
趙勇愣住了,旁邊一個漢子下意識地接話。
“炎哥,開玩笑吧?這玩意兒的殼子,連矛都捅不穿,火能燒得動?”
“誰讓你們燒殼子了?”
江炎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伸出那隻沾滿黑血的手,直直指向怪物屍體上那個前後通透的巨大血窟窿。
那裡,是這頭怪物渾身上下,唯一的,致命的傷口!
也是唯一的,突破口!
“燒不穿它的甲,就燒爛它的肉!”
“把所有火把、能點著的乾柴、我們帶來的所有油膏,全都給我集中起來!”
江炎的聲音陡然拔高,炸響在死寂的溶洞裡。
“從這個洞口,給我往裡塞!”
“塞滿!”
“然後,點火!”
男人們徹底傻了。
從傷口裡……點火?
把這頭小山一樣的怪物……從裡麵……燒熟?
這是人能想出來的法子?
江炎沒有理會他們的震驚,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黑血,嘴角咧開一個森然的弧度。
“老子就不信這個邪!”
“今天,就讓它嘗嘗,什麼叫外焦裡嫩!”
眾人,恍然大悟!
對啊!
從外麵攻不破,就從裡麵來!
“高!炎哥!這招實在是高!”
趙勇,含混不清地,拍著馬屁。
雖然,他一張嘴,就疼得,齜牙咧嘴。
“都彆廢話了!快動手!”
陳家明,立刻,組織人手。
很快,十幾根火把,和一些,從林子裡帶來的,乾燥的引火物,都被堆積在了怪物的傷口旁。
幾個男人,忍著那股,濃烈的,血腥氣。
將那些火把,一根根地,從那巨大的傷口,塞進了怪物的,身體內部。
然後,點燃!
“呼——!”
火焰,瞬間,在怪物的體內,熊熊燃燒了起來!
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焦糊味,和,肉香味的,古怪氣味,開始,在整個溶洞裡,彌漫開來。
“滋啦……滋啦……”
油脂,被烤出來的聲音,清晰可聞。
所有的人,都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
他們,實在是,太餓了。
“行了,這邊先讓它燒著。”
江炎,下達了新的命令。
“趙勇,你帶幾個人,去把那個斷了胳膊的兄弟,傷口處理一下。”
“用火,把傷口烙上!止血!”
“是!”
趙勇,立刻,領命而去。
雖然,這個方法,很殘忍。
但在這,缺醫少藥的,亂世之中。
這是,唯一,能救命的辦法。
很快。
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的慘叫,從溶洞的角落裡,響了起來。
然後,又很快,歸於平靜。
那個男人,疼暈了過去。
但他的命,暫時,保住了。
“陳家明。”
“在!”
“你帶人,去洞壁上,給我刮鹽!”
“找些大塊的獸皮,鋪在地上,能帶走多少,就帶走多少!”
“是!”
陳家明,也帶著人,興高采烈地,去了。
鹽!
這可是,比肉,還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