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饑荒年:帶著妹妹虐渣暴富 第270章 斷了就全完了
它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一聲哀嚎,就被江炎掄起來,當成武器,狠狠砸向了另一頭撲上來的狼!
“砰!”
兩頭狼撞在一起,滾作一團。
整個狼群,被這野蠻到極致的一幕,震懾住了。
連悍不畏死的陳家明,都看得眼皮直跳。
徒手……掰斷了狼的下巴?
這他孃的還是人嗎?!
趁著狼群這短暫的停頓,江炎從懷裡摸出一個用油布包著的小包,一把扯開,將裡麵的灰色粉末,猛地灑向那三具還在流血的狼屍上。
“嗤——”
一股刺鼻的濃煙,伴隨著惡臭,猛地升騰起來!
那些狼聞到這個味道,像是見了鬼一樣,發出一陣驚恐的嗚咽,夾著尾巴,瘋了一樣扭頭就跑,連同伴的屍體都不要了。
轉眼間,剛才還屍橫遍野的戰場,隻剩下江炎三人,和一地的狼屍。
陳家明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都在抖,不知道是累的還是嚇的。
“炎哥……那……那是什麼玩意兒?”他指著那還在冒煙的狼屍,結結巴巴地問。
“狼糞,混了點彆的東西。”江炎把剩下的粉末小心包好,塞回懷裡,“它們討厭同類的臭味。”
陳家明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用狼糞……嚇跑了狼群?
他看著江炎那張沾滿血汙,卻依舊平靜的臉,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跟這人作對,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彆歇了。”江炎踢了踢他的腿,“血腥味會引來更麻煩的東西,走。”
他走到一具狼屍旁,俯身,從空氣中用力嗅了嗅。
除了血腥味,還有一股極淡的,若有若無的,像鐵鏽一樣的味道。
找到了。
“走這邊。”江炎指著一個方向,帶頭走去。
陳家明和趙勇不敢怠慢,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處理了一下身上的傷口,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越往前走,那股鐵鏽味就越濃。
又走了約莫半個時辰,嘩嘩的水聲,從前方傳來。
三人撥開最後一道灌木叢,眼前豁然開朗。
一道幾十米高的瀑布,像一條白練,從黑沉沉的峭壁上傾瀉而下,砸在下方的深潭裡,濺起漫天水霧。
而那股鐵鏽味,正是從那濕滑陡峭的峭壁上傳來的。
在瀑布旁邊,一處常年被水汽浸潤的石縫裡,長著幾株不起眼的小草。
那幾株小草,葉片形如掌狀,在彌漫的水霧中,開著幾朵幽幽的紫色小花。
和江炎記憶裡的模樣,一模一樣。
“找到了。”
江炎吐出三個字,聲音不大,卻讓身後兩個渾身是傷的男人精神同時一振。
陳家明往前探了探頭,看著那濕滑陡峭、幾乎是九十度垂直的石壁,臉上的喜色瞬間垮了下去。
“炎哥……這……這他孃的怎麼上去?”
那石壁上長滿了滑膩的青苔,瀑布濺起的水花把它衝刷得像抹了油,彆說是人,就是猴子來了也得打滑。
趙勇沒說話,隻是從身後的包裹裡解下一捆用獸筋鞣製成的繩索,遞了過去。
江炎接過繩索,在腰間係了個死結。
他看了一眼腳下深不見底的墨綠色潭水,又看了一眼石壁上那幾株救命的草藥。
“我上去。你們兩個,在下麵守著。”
江炎的聲音很平,不帶任何情緒。
“這裡的血腥味太重,難保不會引來彆的東西。有任何不對,不用管我,先保住自己的命。”
他把那把黑鐵短刀從腰間抽出,反手插在背後的獸皮衣裡,方便隨時取用。
“炎哥,你小心點!”陳家明握著開山斧,手心又開始冒汗。
江炎沒再說話。
他後退幾步,猛地一個助跑,高大的身影在衝到潭水邊時,腳尖在水邊一塊凸起的岩石上狠狠一點!
整個人像一隻大鳥,騰空而起,朝著數米高的石壁撲了過去!
在身體上升的勢頭將儘未儘之時,他的手指,像鐵鉤一樣,死死摳進了一道狹窄的石縫裡!
手臂肌肉瞬間暴起,青筋虯結,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掛在了那幾根手指上。
陳家明在下麵看得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喘。
江炎沒有停頓。
他另一隻手在濕滑的石壁上摸索著,找到另一個可以借力的凸起,身體便如同一隻靈巧的壁虎,開始向上攀爬。
他的動作不快,但每一步都穩得可怕。
手指,腳尖,每一次發力,都精準地找到了最穩固的支撐點。
冰冷的瀑布水汽撲麵而來,打濕了他的頭發和衣服,黏在麵板上,又冷又滑。
腳下一塊鬆動的石頭,被他踩得“簌簌”掉下幾粒石子,落進下方的深潭,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
陳家明的心,跟著那幾粒石子一起沉了下去。
趙勇端著弩,一言不發,眼睛卻像鷹隼,一寸一寸地掃視著周圍的黑暗,耳朵微微聳動,捕捉著任何一絲異常的聲響。
空氣中,狼屍散發出的血腥味,混雜著植物腐爛的氣息,在水汽的裹挾下,變得越來越濃鬱,越來越沉悶。
江炎已經爬到了峭壁的半中央。
從這裡,他能清晰地看到那幾株草藥的根莖,是黑色的,牢牢紮在石縫裡。
他離它們,隻剩下不到十米的距離。
就在這時。
下方的深潭,那平靜如鏡的墨綠色水麵,中心處,毫無征兆地,冒出了一個極小的氣泡。
“咕嘟。”
聲音輕微得幾乎聽不見,瞬間就被震耳欲聾的瀑布聲所掩蓋。
陳家明和趙勇全神貫注地盯著峭壁上的江炎和周圍的林子,根本沒有注意到水下的異樣。
江炎還在繼續向上。
五米。
三米。
一米。
終於,他爬到了與那幾株幽紫小花平行的位置。
單手死死摳住一道窄小的石縫,手臂青筋暴起,他將半個身子都懸在了峭壁之外。
另一隻手從懷裡摸出那個專門用來裝藥材的獸皮袋,直接用牙咬住,然後才騰出手,指尖極其輕柔地探向那株救命的草藥。
他的目標不是花,也不是葉,而是藏在石縫深處,比發絲粗不了多少的黑色根莖。
這纔是藥性的關鍵。
斷了,就全完了。
指甲蓋大小的碎石,混著濕滑的泥土,被他的指尖一點點剝離,然後任其無聲地墜入深潭。
他的動作輕柔到了極點,額角的汗珠滾落,砸在石壁上,都比他剝離碎石的動靜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