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我點爆對手命脈 第163章 決戰鐵三角
陸雲帆的辦公室，家徒四壁。
新世界集團為“深淵”專案組準備的新作戰室，富得流油。
這裡原本是集團頂樓一整層的總裁預留區，現在被聞人語毫不心疼地改造成了一個頂配的指揮中心。
伺服器是最新款的刀片機陣列，嗡鳴聲聽起來都比彆家的更貴。
網路是單獨拉的千兆光纖，物理隔絕，隻為這一個專案服務。
就連人體工學椅，都是聞人語親自挑選的，確保每個人的腰椎都能在長期作戰中倖存下來。
當方辰和秦晚第一次走進這個地方時，兩個人都被這股撲麵而來的“鈔能力”給震了一下。
方辰摸著那台擁有十二個核心、記憶體多到可以用來養魚的怪獸級工作站，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老闆，我能……我能在這兒安家嗎？”
秦晚則比較矜持，但她看著那一整麵牆的、可以隨時調取全球法律資料庫的超大觸控屏，眼神也亮了。
陸雲帆倒是沒什麼反應。
他隻是很不見外地把自己陷進最貴的那張椅子裡，翹著二郎腿，端著一杯現磨的藍山咖啡，掃視了一圈。
“還行。”
他評價道，語氣像是巡視自家領地的獅子。
“硬體勉強配得上我的身價。”
“不過，打仗不能光靠裝備好。”
他放下咖啡杯，目光落在方辰和秦晚身上，那股屬於華爾街獵犬的審視感，讓兩人都不自覺地站直了身體。
聞人語沒有介紹他們的履曆，隻是簡單地分配了任務。
“從現在開始，你們三個，就是針對‘深淵’的最高指揮小組。”
“方辰。”
“到！”技術宅下意識地答道。
“你是矛。我需要你刺穿顧長風在海外構建的一切網路防火牆，把最原始的資料給我挖出來，不管用什麼手段。”
方辰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極客特有的、混雜著興奮與緊張的紅暈。
“保證完成任務！”
“秦晚。”
“我在。”
“你是盾。方辰拿到的所有東西，都可能布滿了法律陷阱。我需要你從裡麵篩選出最有效、最致命的證據，同時確保我們自己的每一步行動，都在法律的保護範圍之內。”
秦晚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冷靜而銳利。
“明白。”
最後，聞人語的目光落在了陸雲帆身上。
“陸先生。”
“你，是獵人的眼睛。”
“你需要從那些破碎的、混亂的資料裡，看到錢的流動，看到敵人的習慣，看到他的命門所在。”
陸雲帆笑了。
那是一種終於找到了同類的、棋逢對手的笑容。
“成交。”
他站起身，走到房間中央那塊巨大的白色電子板前。
“那麼，女士們，先生們。”
“遊戲，開始了。”
……
接下來的四十八小時，這個被命名為“深淵作戰室”的地方，變成了一個高速運轉的戰爭機器。
外賣盒子和功能飲料的空罐，很快就堆滿了角落。
三個人，彷彿變成了這間屋子裡三個永不疲倦的零件。
方辰的鍵盤敲擊聲，像永不停歇的急促鼓點，他是衝在最前麵的攻城先鋒。
“操！這幫孫子用的是以色列軍工級的動態防火牆！密碼每三十秒變一次！”
“不對……這個資料包是陷阱！差點就踩進去了！”
“媽的，這個安全主管是誰？太變態了！我有點想認識他了！”
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手指翻飛，螢幕上的程式碼流像瀑布一樣傾瀉而下。
秦晚則像是坐在後方的參謀長，冷靜得可怕。
她的麵前同時開著十幾個視窗，從開曼群島的公司法，到瑞士的銀行保密協議，再到某個太平洋小島國的避稅條款。
方-辰每傳過來一份碎片化的資料，她都能在幾分鐘內給出判斷。
“這個賬戶註冊在維爾京群島，但實際控製人指向一個巴拿馬的信托基金，資金過境走的卻是盧森堡的通道。他們故意利用不同國家之間的司法壁壘，製造了一個法律追責上的死迴圈。”
她揉著發痛的太陽穴，聲音裡透著一股疲憊。
“設計這套結構的人，不光懂金融，還是個頂級的跨國法律專家。他們生產的唯一產品，就是法律麻煩。”
而陸雲帆，是整個戰場的絕對核心。
他站在那塊巨大的電子白板前，像一個瘋狂的藝術家。
方辰破解的每一個資料節點，秦晚分析的每一個法律實體，都在他手中變成白板上的一個點，一條線。
他時而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地盯著螢幕看上十幾分鐘。
時而又像是靈感爆發，抓起筆在白板上瘋狂地塗畫、連線、推演。
他會突然大吼一聲。
“方辰！彆管主伺服器了！去攻擊他們三年前在新加坡備份過的一個冗餘伺服器！那裡的協議版本肯定沒更新！”
“秦晚！幫我查一下，五年前，有沒有一家叫‘瀚海貿易’的公司在塞浦路斯申請過破產！快！”
整個作戰室，就在這種極度緊張、高效而又充滿了口語化抱怨的氛圍中，不眠不休地運轉著。
直到第三天的淩晨四點。
“我操！”
方辰一聲怪叫，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又因為用力過猛，一下子跌坐了回去。
他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頭發被汗水浸濕，緊緊貼在頭皮上，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卻亮得嚇人。
“找到了！”
他嘶吼道，聲音都變了調。
“我找到了一個漏洞！一個他們伺服器供應商在係統底層留下的、忘了打補丁的維護協議！”
“我進去了！”
下一秒，一股龐大的、混亂的、未經整理的底層資料流，像決堤的洪水，湧入了作戰室的伺服器。
那不是金庫，那是金庫的下水道。
裡麵混雜著無數的垃圾資訊、廢棄程式碼和加密的亂碼。
但在陸雲帆眼中，這片垃圾場裡，到處都閃爍著金光。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雙眼死死地盯著那些湧入的資料，瞳孔裡倒映著飛速滾動的數字。
他抓起一支紅色的馬克筆，衝到白板前。
之前那些零散的點和線，在新的資料洪流衝擊下，開始被迅速地連線、重構。
一個離岸公司連線著三個匿名賬戶。
一個匿名賬戶的資金，又通過一個慈善基金會，分流到另外五家註冊在不同避稅天堂的空殼公司。
這些公司之間，通過上千次真假混雜的交易，將資金反複衝刷，磨掉所有原始的痕跡。
一張由數十個節點構成的、如同蜘蛛網般錯綜複雜的資金鏈路圖，在白板上逐漸成型。
方辰和秦晚都屏住呼吸，看著這震撼的一幕。
終於，陸雲帆停下了筆。
他後退兩步，看著自己畫出的這張堪稱藝術品的“犯罪地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轉過身，看著同樣一臉疲憊卻難掩興奮的聞人語、方辰和秦晚。
他用那支紅色的馬克筆，重重地點了點白板上那張圖的最核心處。
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種冰冷的、找到了獵物的快感。
“這是一個完美的洗錢迷宮。”
“設計它的那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
陸雲帆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眼神裡卻全是寒意。
“也是個純粹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