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我點爆對手命脈 第129章 利刃潛行
雷嘯站得筆直,像一杆即將刺破蒼穹的標槍,每一個字都回蕩著金石之聲。
辦公室裡安靜得可怕。
秦晚抱著雙臂,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她見多了在利益麵前賭咒發誓的人,但用如此純粹的忠誠來回應知遇之恩的,雷嘯是第一個。
這頭猛虎,算是徹底被聞總收服了。
聞人語卻沒有立刻回應那句滾燙的誓言。
她走回自己的辦公桌,拿起桌上的內線電話,按了一個號碼。
“秦晚。”
站在一旁的秦晚立刻應聲。
“在。”
“雷嘯戰友遺孀的後續安排,你跟他本人同步一下。工作,住所,還有孩子的入學問題,半小時內,我要看到具體方案。”
聞人語的語氣平淡,就像在安排一個尋常的下午茶。
秦晚點頭,隨即轉向雷嘯,語速極快,專業且高效。
“雷先生,關於周女士母子,我們已經為周女士在啟航科技的行政部安排了職位,試用期三個月,薪資待遇從優。公司附近有一套兩居室的公寓,已經支付了一年租金,拎包入住。您小侄子的學籍問題也已解決,對口市第一實驗小學,下週一就能入學。”
一連串的資訊,像密集的子彈,打在雷嘯的耳朵裡。
他整個人都懵了。
他以為自己要開口求,要費儘口舌,才能為嫂子和小侄子爭取到一個安穩的未來。
可他還沒開口,聞人語已經把所有事都做完了。
做得滴水不漏,做得比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結果,還要好上十倍。
這已經不是恩情了。
這是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他,你往前衝,我為你守住所有後方。
雷嘯那挺得筆直的脊梁,有了一瞬間的鬆弛。
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流從胸口衝上來,讓他這個流血不流淚的漢子,眼眶控製不住地發燙。
他緊咬著牙,將那份激動強行壓下去,最終隻是從喉嚨裡擠出一個字。
“好。”
聞人語放下電話,這才重新看向他。
“你的命,我不收。你的承諾,我收下了。”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
“現在,開個短會。”
她看了一眼秦晚和旁邊的助理蘇眉。
“雷嘯從今天起,是核心團隊成員,所有a級計劃,他有權知曉。”
十五分鐘後。
最高規格的核心會議室裡。
巨大的全息投影在空中展開,呈現出一座龐大工廠的立體結構圖,每一個車間,每一條生產線,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顧氏第一機械廠,原名,聞氏重工。”
聞人語的聲音在安靜的會議室裡響起。
“這是我父親一生的心血,現在盤踞在這裡的人,叫王振武。一個吃裡扒外,靠出賣聞家才坐上總經理位置的狗。”
她的語氣很平靜,但“狗”這個字,卻說得異常清晰。
雷嘯看著那複雜的結構圖,和旁邊螢幕上滾動的,關於王振武及其手下盤根錯節的資料,眼神逐漸變得銳利。
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這不是商業,這是戰爭。
“我們之前的計劃,是外部商業滲透與內部情報瓦解,雙線並行。”
聞人語的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劃,結構圖上,一條紅色的滲透路線,和一把藍色的尖刀圖示,同時亮起。
“商業滲透,我已經有了方案。現在,我們需要一把能精準插進敵人心臟的刀。”
她的視線,落在了雷嘯身上。
雷嘯的呼吸停頓了一瞬。
“我的任務是什麼?”
“你的任務,是成為這把刀。”
聞人語將一份檔案,推到雷嘯麵前。
不是什麼作戰計劃,而是一份看起來有些年頭的、皺巴巴的紙質檔案。
雷嘯拿起檔案,開啟。
姓名:李強。
照片上,是一個剃著寸頭,眼神凶悍,嘴角帶著一絲桀驁的男人。
正是他自己,隻是照片經過處理,顯得更加粗獷。
“李強,男,三十二歲。來自西北偏遠地區的維修技工,技術過硬,但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動手。因為在上一家工廠毆打工頭被開除,輾轉來到江城找活乾。”
聞人語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
“你的機械維修技術,在部隊裡學過,應付一個機械廠綽綽有餘。至於脾氣火爆這條,我相信你不需要演。”
秦晚在旁邊補充道。
“這份檔案天衣無縫,從出生證明到前科記錄,全部都做得完美無缺。就算他們把底細查到天上去,也隻會查到一個真實存在過的,叫李強的混不吝。”
雷嘯看著這份嶄新的身份,沉默了。
他明白聞人語的意思了。
這不是保鏢,不是打手。
是潛伏,是滲透。
他將成為一根釘子,被狠狠地楔進敵人的堡壘內部。
“核心任務有兩個。”
聞人語伸出兩根手指。
“第一,團結那些還心向聞家的老員工,他們會是你最好的掩護和情報來源。”
“第二,不惜一切代價,收集王振武和他那幫人的黑料,越多越好,越黑越好。我要讓他死,也要讓他死得明明白白。”
雷嘯合上檔案,抬起頭。
他眼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畏懼,反而燃燒起一團興奮的火焰。
在戰場上,他就是最頂尖的偵察兵,孤身潛入敵後是他的拿手好戲。
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
“什麼時候開始?”
聞人語從一旁拎過一個破舊的帆布包,扔在桌上。
拉鏈拉開,裡麵是一套滿是油汙、散發著機油味的藍色工裝。
“從你換上這身衣服開始。”
雷嘯接過那套油膩的工裝,像是接過了最神聖的戰袍。
他那雙虎目之中,名為忠誠的火焰,燃燒得越發炙熱。
“保證完成任務!”
……
第二天清晨。
雷嘯辭彆了已經安頓下來的戰友遺孀,背著那個破帆布包,出現在“顧氏第一機械廠”的招聘處。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粗魯的工人,他昨晚對著鏡子練習了半宿。
練習怎麼把挺拔的軍姿,變成鬆垮的含胸駝背。
練習怎麼把銳利的眼神,變得混濁又帶點凶光。
練習走路時腳跟不著地,拖著步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這比讓他去跑一個全副武裝的五公裡越野,還要累。
招聘處裡人頭攢動,空氣中混雜著汗味和廉價煙草的味道。
雷嘯領了一張表格,剛找個角落蹲下準備填寫,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在他頭頂響起。
“新來的?”
雷嘯抬頭。
一個穿著灰色工頭製服的男人,正低頭俯視著他。男人約莫四十歲,滿臉橫肉,一雙小眼睛裡閃爍著不善的光。
雷嘯沒說話,隻是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填表。
那工頭似乎沒想到自己被無視了,臉色一沉,用腳尖不輕不重地踢了踢雷嘯的帆布包。
“問你話呢!啞巴了?”
雷嘯填完最後一個字,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
他比工頭高出大半個頭,站起來後,一股無形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對方。
工頭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但隨即覺得失了麵子,梗著脖子,色厲內荏地吼道。
“看什麼看?老子是三號車間的劉工頭!”
“你想進廠,得先過我這關!”
“說吧,除了吃飯,你還會乾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