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我點爆對手命脈 第408章 我是她的信使
次日清晨,新世界集團總部大樓。
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幕牆,灑在這座城市的金融心臟。樓下廣場,車水馬龍,每一輛停下的豪車都代表著一筆流動的巨額資本,每一位步履匆匆的精英,都是這個龐大商業帝國精密運轉的齒輪。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高效,繁榮,充滿了蓬勃的生命力。
頂層,總裁辦公室。
聞人語已經換上了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職業套裝。她的長發盤起,露出光潔的額頭與修長的脖頸,臉上化著精緻而冷淡的妝容,完美遮蓋了所有的憔悴與蒼白。
她坐在那張象征著無上權力的辦公桌後,冷靜地審閱著檔案,語速平穩地通過內線電話下達著一條條指令。
昨夜的一切,彷彿都未曾發生。
隻有在她端起咖啡杯時,那隻握著杯柄的手,才會出現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輕微的顫抖。
她將咖啡一飲而儘,苦澀的液體滑過喉嚨,壓下了那股翻湧的血腥味。
昨夜的會議,隻開了半個小時。
她沒有對秦晚和方辰解釋任何關於係統、關於反噬、關於那通詭異電話的細節。
她隻是將那枚黑色漩渦徽章的圖案,發給了他們。
然後,用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下達了兩個指令。
雷嘯,動用所有灰色地帶的力量,去尋找這個徽章的來源。
秦晚與方辰,利用新世界集團的商業網路與大資料中心,從全球的商業資訊流中,篩選任何與這個圖案相關的公司、家族、或是隱秘的俱樂部。
三人沒有問為什麼。
他們隻是從聞人語那冰冷到極點的聲音裡,嗅到了一股山雨欲來的血腥氣。
現在,棋盤已經佈下。
她隻需要等待,等待第一條線索的出現。
然而,她沒有想到,對方的動作,比她預想的,要快得多。
上午十點整。
一輛與周圍所有現代豪車都格格不入的,典雅至極的複古勞斯萊斯幻影,無聲地滑到了新世界集團總部的正門前。
那是一輛純黑色的,六十年代款的幻影,車身線條流暢而古典,每一個細節都像是手工打磨的藝術品。它的漆麵黑得深沉,彷彿能將陽光都吸收進去。
門童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快步上前。
後座的車門,被一隻戴著雪白手套的手,從裡麵輕輕推開。
一個男人走了下來。
他約莫五十多歲的年紀,身著一套剪裁考究的炭灰色英式三件套西裝,頭發是漂亮的銀灰色,一絲不苟地向後梳著,露出光潔的額頭。
他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神,平靜得像一汪深潭。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得像是從中世紀的油畫裡走出的貴族,從容,舒緩,帶著一種與這個快節奏時代完全脫節的古典韻味。
他走進金碧輝煌,充滿了現代科技感的大廳。
周圍來來往往的商業精英們,無一不被他吸引了目光。
人們的眼神裡充滿了驚異與探究。
這個男人,就像一顆被錯投進沸水裡的冰塊,他的氣場與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格格不入。
但他本人,卻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
他彷彿不是走進了彆人的公司,而是信步走進了自家的後花園。
他徑直走到前台。
前台小姐正襟危坐,臉上掛著職業化的完美微笑。她見過無數大人物,但眼前的這個男人,卻讓她莫名地感到一陣心悸。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男人微微頷首,臉上露出一絲禮貌的,卻不達眼底的微笑。
他開口,聲音平緩,帶著一口純正得如同bbc播音員般的倫敦腔。
“我找聞人語女士。”
“請問您有預約嗎?”前台小姐熟練地問道。
男人搖了搖頭,那微笑的弧度沒有絲毫變化。
“沒有。”
他停頓了一下,用一種宣佈事實的,不帶任何請求意味的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是她的信使。”
信使?
前台小姐愣住了。
這是什麼年代的稱呼?
她張了張嘴,正想說按照規定需要通報預約,卻發現自己在那雙平靜的眼眸注視下,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是一種無形的壓力。
不咄咄逼人,卻讓你無法抗拒。
就在她手足無措,準備拿起電話向總裁秘書室請示的時候。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無聲地出現在了她的身側。
是雷嘯。
他不知何時已經從安保監控室裡走了出來,像一堵沉默的,會移動的牆壁,恰好攔在了那位信使先生與通往電梯廳的路徑之間。
雷嘯沒有穿西裝,隻是一身黑色的緊身作戰服,將他那身爆炸性的肌肉線條勾勒得淋漓儘致。
他麵無表情,眼神像鷹隼一樣銳利,死死地鎖定了眼前的這個男人。
從這個男人踏入大廳的第一秒起,雷嘯的直覺就在瘋狂報警。
那不是殺氣。
甚至不是敵意。
而是一種更高階的,屬於頂級掠食者的,那種收斂了所有爪牙,卻依舊讓人汗毛倒豎的危險氣息。
大廳裡的空氣,彷彿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周圍的員工們也感受到了這股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腳步紛紛放緩,下意識地向兩旁退開,空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一邊,是如山嶽般凝實不動,渾身散發著鐵血殺氣的雷嘯。
另一邊,是如深海般平靜無波,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優雅微笑的信使。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場,在無形中,發生了第一次激烈的碰撞。
前台小姐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信使的目光,從雷嘯身上掃過,那平靜的眼神裡,第一次出現了一絲細微的波動。
那是一種類似於欣賞,又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評判。
“不錯的護衛。”
他用同樣的倫敦腔,讚歎了一句,彷彿在評價一匹血統優良的獵犬。
雷嘯的瞳孔,驟然一縮。
“你是什麼人?”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低沉,沙啞,充滿了警告。
信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他隻是將目光越過雷嘯的肩膀,望向大廳深處,那部通往頂層的專屬電梯。
他的微笑依舊。
“我的時間很寶貴。”
“請轉告聞人語女士。”
“她的邀請函,我親自送到了。”
“她有十分鐘的時間,來決定,是下來迎接它。”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塊古典的百達翡麗手錶,鏡片後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冰冷的,毫無感情的微光。
“還是,讓我把它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