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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我點爆對手命脈 第485章 洞悉之眼下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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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思燕的手臂放了下來。

她看著聞人語,嘴唇動了動,又合上。

機艙裡很安靜,隻有裝置執行的低鳴。

她走回到座位,坐下,身體的線條不再緊繃。

陸雲帆,周毅,林濤,三個人看著她,又看看聞人語,眼神裡全是剛剛被衝刷過的痕跡。

“我們現在做什麼?”霍思燕開口,聲音恢複了平穩,隻是有些乾。

聞人語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那杯已經涼了的水,遞給霍思燕。

霍思燕接過來,雙手捧著杯子,沒有喝。

“你回去。”聞人語說。

“把你的憤怒,你的失望,你的不解,告訴霍家的每一個人。”

“告訴他們,聞人語怕了,被打蒙了,現在隻會當縮頭烏龜。”

霍思燕抬起頭,看著聞人語。

“要演到什麼程度?”

“不是演。”聞人語糾正她。

“從現在起,我不會再給你任何解釋,不會再見你。”

“直到我讓你來見我。”

“我們的所有通訊,全部切斷。”

霍思燕握著杯子的手緊了一下。

她懂了。

要讓戲看起來真,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戲裡的演員,相信自己演的是真的。

聞人語要讓她,也進入“被矇蔽”的狀態。

“我明白了。”霍思燕點頭。

“香港那邊,我會處理好。”

她站起身,把那杯沒喝的水放回桌上。

“聞人語,我等你的訊息。”

她說完,轉身就走,沒有再回頭。

秦晚跟在她身後,送她到機艙門口。

門開啟,又關上。

機艙裡恢複了之前的安靜。

陸雲帆看著聞人語,等待著新的指令。

周毅和林濤也坐直了身體,他們合上的電腦就放在腿上,雙手放在鍵盤的位置,像隨時準備開機的士兵。

“老闆,我們……”陸雲帆開口。

“休息。”聞人語打斷他。

“關掉所有監控裝置,關閉所有外部網路連線。”

“讓大腦清空,什麼都不要想。”

陸雲帆愣了一下。

他身後的周毅和林濤也麵露不解。

剛剛才經曆了一場頭腦風暴,正是精神最亢奮的時候,卻被要求去休息。

“這是命令。”聞人語補充了一句。

“是。”陸雲帆不再多問。

他對自己團隊的兩個人點點頭。

周毅和林濤拿起電腦,走到了機艙後部的休息區。

陸雲帆也準備離開。

“秦晚留下。”聞人語說。

陸雲帆的腳步停住,他看了一眼秦晚,然後轉身離開。

整個主艙,隻剩下聞人語和秦晚兩個人。

“把窗簾都拉上。”聞人語說。

秦晚走到舷窗邊,一塊一塊地,將遮光板全部拉下。

光線被逐一隔絕。

當最後一塊遮光板合攏,整個機艙陷入一片濃重的黑暗。

隻有緊急出口的微弱指示燈,在黑暗裡投下一點綠色的光暈。

秦晚回到座位上,在黑暗中,她看不清聞人語的臉。

她隻能感覺到對方的存在。

“你怕黑嗎?”聞人語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不怕。”秦晚回答。

“很好。”

聞人語沒有再說話。

時間在黑暗中流淌,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

秦晚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她不知道聞人語要做什麼,但她沒有問,隻是靜靜地坐著。

這是一種考驗,考驗她的耐心。

聞人語閉上了眼睛。

黑暗從外部,轉入了內部。

在她意識的最深處,一個由無數光點構成的複雜係統,被喚醒了。

【商業命脈】。

她沒有去看那些已經和她繫結的,屬於她自己公司的命脈線。

那些線條茁壯,呈現出勃勃生機的金色。

她的意識向上攀升,越過公司的層麵,越過行業的層麵。

最終,她來到了係統的最高層。

【洞悉之眼】。

她念出這個名字。

眼前的黑暗瞬間被撕開。

一幅巨大的,活生生的世界地圖,在她的意識中展開。

這不是地理課本上那種平麵的,由國界線和色塊構成的地圖。

這是一幅立體的,由億萬條奔流不息的“命脈線”構成的能量網路。

每一條線,都代表著一個經濟體的生命力。

北美大陸上,一條粗壯到堪稱巨龍的金色命脈線盤踞著,它的光芒照亮了整個西半球,無數條細小的銀色支流從它身上延伸出去,又流淌回來,形成一個穩定而強大的迴圈。

歐洲大陸,幾條古老的,顏色更深沉的金色命脈線交織在一起,像一片盤根錯節的古樹根係,雖然生長緩慢,但根基深厚,散發著不容侵犯的氣息。

聞人語的視野快速掠過這些地方。

它們很強大,但不是她要找的風口。

風口,意味著劇變,意味著不穩定,意味著在舊秩序崩塌和新秩序建立之間,那段最混亂,也最有機會的瞬間。

她的視野,落回了亞洲。

整個亞洲的命脈網路,像一片剛剛蘇醒的星雲,充滿了活力與變數。

其中,一條紅色的巨龍正在緩緩成型,它的主乾道還不夠粗壯,但內部流淌的能量,帶著一種初生的,無可阻擋的銳氣。

聞人語的目光在這條紅色巨龍上停留了片刻,然後移開。

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的目光向東,鎖定在日本列島。

那裡的命脈線,呈現出一種奇怪的停滯感。它依然是亮銀色,但光芒不再流動,像一條被冰封的河,表麵華麗,內裡卻失去了活力。泡沫經濟破裂的後遺症,在命脈圖上一目瞭然。

接著,她的視野掃過韓國。

那條屬於韓國的經濟命脈線,正在劇烈地波動。

它像一根被繃緊到極限的琴絃,在狂風中發出刺耳的嗡鳴。線條的顏色在亮銀和暗銀之間瘋狂閃爍,顯示出其內部承受的巨大壓力。

但聞人語看得很清楚。

無論它如何搖晃,它的主乾,那根最核心的脈絡,依然保持著完整的形態,韌性十足。

它會受傷,會流血,但不會斷。

這不是她要找的地方。

她的視野繼續移動,掠過中國台灣。

那裡的命脈線,像一塊被精心打磨過的玉。核心區域光芒璀璨,能量充沛。隻是在外圍,纏繞著一圈若有若無的灰色霧氣,那是地緣政治帶來的不確定性。

也不是這裡。

聞人語的意識,像一顆巡航的衛星,開始緩緩向南掃視。

她看到了新加坡,那條細小但凝練如鑽石的金色線條。

她看到了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那些顏色駁雜,在銀色和灰色之間不斷變化的線條。

整個東南亞的經濟命脈,都呈現出一種共性。

繁榮,但虛浮。

它們的線條普遍是亮銀色,甚至帶著金邊,顯示出過去幾年經濟高速增長的成果。

但這種光芒,缺乏根基,像沙灘上蓋起來的樓閣,華麗,卻不穩固。

大量的外來資本,在這些命脈線上形成了無數個細小的金色漩渦,它們在汲取營養,也在製造泡沫。

聞人語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一塊區域。

中南半島。

泰國。

她的視野猛地拉近。

下一秒,她看到了她要找的東西。

那條代表著泰國國家經濟的命脈主乾,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極度不祥的灰金色。

金色是表象,是過去十年“亞洲四小虎”的虛假繁榮。

灰色是底色,是其內部早已糜爛的結構性問題。

更可怕的,不是顏色。

是裂痕。

在那條灰金色的主乾上,布滿了蛛網一樣細密的黑色裂痕。

那些裂痕,就像瓷器在燒製失敗後,從釉質底下浮現出來的龜裂紋。

它們從命脈線的最深處滲透出來,遍佈了每一個角落。

在聞人語的【洞悉之眼】下,她甚至能看到,那些黑色的裂痕,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而堅定地蔓延,交織,加深。

一條細小的裂痕,從主乾上延伸出去,觸碰到一個代表著“房地產行業”的粗大分支。

那個分支的光芒,瞬間黯淡下去。

另一條裂痕,蛇一樣地爬向代表著“金融體係”的分支。

那個分支的表麵,立刻浮現出更多,更細碎的黑色紋路。

整條泰國的經濟命脈,就像一根被白蟻蛀空了內部的木梁。

表麵還維持著完整的形狀,甚至還刷著金色的油漆。

但它的內部,已經變成了隨時可能坍塌的粉末。

隻需要最後一根稻草。

不,甚至不需要稻草。

隻需要一陣稍微大一點的風。

風口,找到了。

聞人語猛地睜開眼睛。

機艙裡依舊一片黑暗,但她的雙眼,卻亮得驚人。

她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再次閉上眼,讓自己的心跳恢複平穩。

剛纔看到的景象,太過震撼,即便是她,也需要時間來消化那種末日降臨般的視覺衝擊。

過了一會兒,她拿起座位上的內部通話器。

“秦晚。”

“我在。”秦晚的聲音立刻從黑暗中傳來。

“把遮光板拉開。”

秦晚站起身,走到舷窗邊,拉開了第一塊遮光板。

一道銳利的日光,像一把劍,瞬間刺破了機艙裡的黑暗。

光線照在聞人語的臉上,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卻前所未有的銳利。

秦晚拉開了所有的遮光板。

機艙裡恢複了光明。

聞人語站起身,走到秦晚身邊,看向窗外。

下麵是無邊無際的雲海,在陽光下翻滾。

“通知陸雲帆,周毅,林濤,馬上過來開會。”

“是。”

秦晚轉身去叫人。

很快,三人快步走了進來。

他們看到聞人語站在窗邊,背對著他們。

“老闆。”陸雲帆開口。

聞人語轉過身。

“從現在起,‘靜默計劃’結束。”

三人的精神瞬間一振。

“我們進入第二階段。”

“什麼階段?”陸雲帆問。

“總攻。”

聞人語的目光掃過他們三人。

“陸雲帆。”

“在。”

“我需要你動用我們所有的情報資源,調查三件事。”

“第一,泰國所有銀行的外債總額,特彆是短期美元債務的規模和到期日。”

“第二,泰國最大的幾家房地產公司,它們的負債結構和現金流狀況。”

“第三,過去半年,所有進出泰國的外彙資金流動明細,我要精確到每一筆大額交易的來源和去向。”

“這些資料很多都是保密的。”陸雲帆說,“特彆是第三項,幾乎不可能拿到。”

“那就用非常規手段。”聞人語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我要你們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把報告放在我的桌上。”

陸雲帆的喉結動了一下。

“是,我馬上去辦。”

聞人語的目光轉向周毅和林濤。

“你們兩個,從現在開始,研究一樣東西。”

“泰銖。”

周毅和林濤對視一眼。

“老闆,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們研究泰銖的遠期合約,掉期交易,以及所有和它掛鉤的金融衍生品。”

“我要你們設計出一百種,在不同市場,用不同工具,做空泰銖的模型。”

“模型要足夠隱蔽,資金路徑要足夠分散,不能讓任何人把這些交易和我們聯係在一起。”

周毅的呼吸急促起來。

“老闆,我們是要……”

“對。”聞人語看著他。

“我們要去泰國,做一場豪賭。”

她說完,目光再次投向窗外。

風口已經找到。

但新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那個在香港上空盤旋的“幽靈”,此刻或許正因為找不到對手而煩躁。

他絕對想不到,他的獵物,已經把槍口瞄準了千裡之外的另一個獵場。

可要如何瞞過他的眼睛,把龐大的軍隊和糧草,悄無聲息地運到泰國戰場?

這具剛剛還在演“屍體”的身體,要怎麼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突然站起來,跑一場萬米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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