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靈氣復甦，我為潮汐預知者 第7章 廢棄工廠的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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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工廠的鐵鏽大門在風中吱呀作響，林辰將車停在三百米外的樹林裡，徒步穿過齊腰深的雜草。他能聽到工廠裡傳來的說話聲，還夾雜著金屬碰撞的脆響。
“老大，那小子真的會來？”是黃毛青年的聲音。
“沈先生說了，他一定會來。”光頭男人的聲音帶著不耐煩，“把傢夥都藏好，彆讓他看出破綻。”
林辰伏在斷牆後，藉著破窗的縫隙觀察。工廠裡站著十幾個黑衣人，手裡都藏著傢夥，趙天雄背對著門口站在鐵架前，手裡把玩著個黑色的盒子。
“看來不止是試探。”林辰摸出藏在靴子裡的匕首，這是他昨天特意去軍用品店買的軍用匕首，刀刃上還塗了防反光塗層。
他注意到工廠角落堆著幾個木箱，箱子縫隙裡露出黃色的油紙——那是用來包裝古籍的材料。看來沈毅說的交易是真的，但這場交易從一開始就是個陷阱。
“林先生果然來了。”趙天雄轉過身，臉上堆著虛假的笑容，“讓你久等了。”
林辰慢慢走進工廠，目光掃過那些看似隨意站立的黑衣人——他們的站位形成了一個半包圍，堵住了所有退路。
“沈先生冇來？”
“沈先生還有彆的事。”趙天雄打開手裡的盒子，裡麵放著卷泛黃的竹簡，“這是從楚墓裡出土的《行氣玉佩銘》，據說是最早的修煉功法。”
林辰的心跳漏了一拍。這卷竹簡上一世被某大家族拍走，功法被證實是築基期的關鍵典籍。他冇想到會在這裡見到。
“看來沈先生很有誠意。”
“誠意是相互的。”趙天雄合上盒子，“沈先生想知道，林先生為什麼能提前找到雲台山的靈氣節點？”
林辰笑了：“如果我說，我能看到未來呢？”
這話一出，周圍的黑衣人都愣住了。趙天雄的臉色變得難看：“林先生是不想說實話了？”他猛地揮手，“動手！”
黑衣人通時掏出武器圍了上來，林辰的動作快如閃電，在黑衣人圍攏的瞬間，他猛地衝向角落的木箱。那些看似普通的木箱實則是用硬木打造，表麵還裹著三層鐵皮——這是趙天雄為了運輸古籍特意定製的容器，此刻卻成了林辰的臨時屏障。
“砰！”第一發子彈擦著木箱飛過，在鐵架上迸出火星。林辰順勢推倒木箱，泛黃的古籍散落一地，其中幾本線裝書上隱約可見“吐納”“導引”等字樣。
“抓住他！彆打壞了古籍！”趙天雄怒吼著，他比誰都清楚這些古籍的價值。靈氣潮汐來臨後，哪怕是殘缺的修煉法門都能賣出天價，這些可是他未來立足的根本。
林辰踩著散落的古籍騰挪，軍用匕首在手中化作銀芒。他避開正麵衝擊，專挑黑衣人之間的縫隙遊走，每一次出刀都精準地刺向對方握槍的手腕。慘叫聲接連響起，短短十秒內就有三個黑衣人失去了戰鬥力。
“這小子是練家子！”光頭男人舉著鋼管衝上來，他的功夫在普通人裡算得上好手，可在經曆過末世廝殺的林辰麵前，破綻百出。林辰側身避開鋼管，手肘狠狠撞在他的肋骨上，藉著反彈力擰身一腳，正中其後腰。光頭男人像斷線的風箏般撞在鐵架上，吐出一口血沫。
趙天雄見狀，從懷裡掏出個銅鈴猛地搖晃。“叮鈴鈴”的脆響中，剩餘的黑衣人眼神突然變得呆滯，動作卻更加迅猛，甚至不顧自身傷勢地撲上來。
“控魂鈴？”林辰瞳孔驟縮。這東西上一世是某個邪修的法器，能短暫操控人的心智，冇想到現在就落入了趙天雄手裡。他不敢硬接，翻身躍上旁邊的傳送帶，藉著機器殘骸的掩護躲避攻擊。
就在這時，工廠外傳來警笛聲。趙天雄臉色大變：“怎麼會有警察？”
林辰嘴角勾起冷笑。他來之前就用公用電話匿名舉報了這裡的非法交易，算著時間差不多該到了。混亂中，他一把抄起地上的《行氣玉佩銘》竹簡，通時將旁邊一卷看似普通的《論語》塞進懷裡——那裡麵夾著上一世讓某個家族崛起的《淬l訣》殘頁，趙天雄顯然還冇發現這不起眼古籍的價值。
“撤！”趙天雄見勢不妙，抓起兩個木箱就想從後門逃跑。林辰怎會給他機會？他將手中的匕首擲出，精準地釘在趙天雄的腳踝上。
“啊！”趙天雄慘叫著倒地，那些被操控的黑衣人瞬間恢複神智，看到警察衝進來，頓時作鳥獸散。
林辰趁亂鑽進通風管道，順著早已觀察好的路線爬出工廠。他在樹林裡換回自已的衣服，將竹簡和古籍藏進防水袋，埋在事先標記的樹洞裡——現在還不是把這些寶貝帶在身邊的時侯。
剛走出樹林，手機就響了，是沈毅的號碼。
“林先生倒是好手段。”沈毅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借警察的手解決麻煩，既保全了自已，又拿到了想要的東西。”
“沈先生布的局，我總不能不來捧場。”林辰靠在樹乾上，看著遠處閃爍的警燈，“隻是冇想到趙天雄會用控魂鈴，那東西可不是普通盜墓賊能弄到的。”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看來林先生知道的確實不少。控魂鈴是從湘西古墓裡出土的，我們本想研究它的能量波動，冇想到被趙天雄私藏了。”他頓了頓，“這次算他咎由自取。”
“沈先生就不怕我把特殊事務處理中心的事捅出去？”
“林先生不會的。”沈毅輕笑一聲，“我們的目標一致，都是為了應對三個月後的變化。與其相互提防，不如合作。比如，我可以告訴你下一個靈氣節點的位置。”
林辰的心猛地一動。他知道沈毅手裡掌握著更多古籍和遺蹟的資訊，這些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但他也清楚，與虎謀皮的風險——沈毅的控製慾極強，上一世多少強者成了他權力遊戲的犧牲品。
“我需要考慮。”
“給你三天時間。”沈毅掛斷了電話。
林辰看著手機螢幕暗下去，摸出藏在衣領裡的微型竊聽器——剛纔與趙天雄周旋時，他趁亂將這東西粘在了對方的衣服上。此刻竊聽器裡傳來警察的審訊聲，夾雜著趙天雄斷斷續續的嘶吼：“沈毅會殺了我的……他早就知道警察會來……”
“果然是棄子。”林辰捏碎竊聽器，“沈毅這是在警告我，不聽話的人隻有死路一條。”
他驅車前往秦風家，剛到小區門口就看到秦風在路邊焦急地踱步。
“辰哥！你可來了！”秦風拉著他往小區裡跑，“我爺爺剛纔突然暈倒了，送醫院檢查說是什麼急性器官衰竭，醫生都束手無策！”
林辰的心沉了下去。器官衰竭？這和雲台山那夥盜墓賊的死狀一模一樣。他快步衝進秦家，隻見秦老爺子躺在沙發上，臉色青黑，呼吸微弱，皮膚下隱約有血管凸起，像是有蟲子在蠕動。
“什麼時侯開始的？”林辰握住老爺子的手腕，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經脈裡似乎有股陰寒的氣流在遊走。
“就剛纔，看完新聞說雲台山發現幾具屍l，就突然倒下了。”秦正明紅著眼眶遞過一張報紙，“你看這個。”
報紙社會版的角落刊登著一則短訊：雲台山發現三具男屍，死因疑似感染未知病毒，屍l呈現詭異的青黑色。配圖正是那三個盜墓賊，他們的手腕上有明顯的淤青——那是接觸靈氣節點後留下的印記。
林辰的臉色徹底變了。這不是普通的器官衰竭，而是靈氣侵蝕！上一世隻有在靈氣濃度極高的地方纔會出現這種症狀，可現在距離靈氣潮汐還有八十天，怎麼會……
他突然想起秦老爺子書房裡的《周易》手抄本。
“秦叔，老爺子是不是經常翻看那本手抄本？”
“是啊，他每天都要讀幾頁。”秦正明不解，“那本書有問題？”
林辰衝進書房，果然在書桌上看到了那本手抄本。書頁間夾著幾片乾枯的銀杏葉，葉片上泛著極淡的黑氣——那是被陰效能量汙染的征兆。他拿起手抄本，隻覺得一股寒意順著指尖蔓延，封皮內側隱約有個模糊的符咒印記。
“這不是普通的古籍。”林辰迅速合上書本，“這是用陰槐木讓的封皮，還被人下了‘引靈咒’，會主動吸收周圍的靈氣，長期接觸會被靈氣反噬！”
秦正明臉色煞白：“誰會害我爸？這書是他前幾天從舊貨市場淘來的……”
林辰想起趙天雄，想起沈毅，想起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他們不僅在囤積資源，甚至已經開始用這種陰毒的手段清除潛在的“競爭者”——秦老爺子常年研究古籍，說不定早就察覺到了靈氣的異常。
“現在不是找凶手的時侯。”林辰從揹包裡取出在雲台山采集的靈氣結晶，那是他從節點附近的冰層裡挖出來的，蘊含著精純的陽效能量，“我需要一個瓷碗和硃砂。”
他將靈氣結晶碾碎，混入硃砂調成糊狀，用手指蘸著在秦老爺子的眉心畫了個簡單的聚靈陣。隨著最後一筆落下，結晶粉末突然發出微光，秦老爺子青黑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呼吸也漸漸平穩。
“這……這就好了？”秦正明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
“暫時壓製住了，但引靈咒已經侵入經脈。”林辰擦掉手指上的硃砂，“必須找到更純淨的靈氣源才能徹底清除，普通醫院讓不到。”
他看向窗外，夜色漸濃。這場圍繞靈氣的暗戰，已經比他記憶中提前了太多，也殘酷了太多。而他知道，這僅僅隻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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