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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六零:拒娶惡媳,護家人! 第119章 想死,我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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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裡的狩獵狂潮,很快就帶來了惡果。

“那片山頭是我先看上的!你憑什麼在那下套子!”

“放屁!老子昨天就在那撒了尿了!”

村東頭的兩戶人家,為了爭搶一塊巴掌大的地盤,抄著扁擔就在田埂上打了起來,打得頭破血流。

村西頭的老王家更倒黴,他家小子為了追一隻兔子,不小心滑進了山溝,摔斷了腿,現在還躺在家裡嗷嗷叫。

抱怨和爭吵,像瘋長的野草,在村子各個角落蔓延。

可這股怨氣,卻詭異地繞開了李家的小院。

沒人敢來找李硯秋。

一個字都沒人敢提。

李硯秋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將家人都召集到堂屋,屋裡的氣氛有些嚴肅。

“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他開門見山,聲音不大,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樣亂下去,遲早要出大事。”

他看著圍坐的家人,目光平靜而有力。

“我準備拿出手裡的錢,再托托關係,搞一個合作社。”

“合作社?”

蔣春蘭一臉茫然,這個詞她聽過,卻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簡單說。”

李硯秋耐心地解釋。

“就是咱們家牽頭,定個規矩。村裡人打來的山貨,我們統一收,給他們一個公道價。”

“然後,我再統一賣出去,賣到城裡。”

“這樣一來,他們不用自己跑斷腿,我們也能從中賺個差價。最重要的是,立了規矩,誰都不能亂來。”

話音剛落,一直沉默的李硯華,猛地一拍大腿。

“好!”

他那雙在軍營裡磨礪出的眼睛,瞬間亮了。

“這個法子好!”

他看向李硯秋,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讚許和認同。

“這事要乾成,就得有人鎮場子。村裡這幫人,光講道理是行不通的,得有硬手腕。”

他站起身,在屋裡走了兩步,身上那股軍人的鐵血氣勢展露無遺。

“約束村民,維持秩序,這事,我來乾!”

李硯秋笑了。

這正是他想要的。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

他負責指方向,定規矩,拿捏人心。

而四哥,就是那柄最鋒利的,足以震懾所有宵小的軍刀。

一家人看著兄弟倆,一個沉穩如山,一個鋒銳如刀,心裡那點因為村裡混亂而產生的擔憂,瞬間煙消雲散。

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對未來的憧憬。

李家小院裡,暖黃的燈光下,一家人熱火朝天地規劃著未來,笑聲不斷。

而幾十米外,一間陰暗破敗的土坯房裡,卻是另一番光景。

李柺子躺在床上,腿上纏著臟兮兮的繃帶,一股草藥和膿血混合的臭味在屋裡彌漫。

他聽著外麵村民們時而爭吵,時而吹噓炫耀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他心上。

他又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到李家那明亮的燈火,聽到那隱約傳來的歡聲笑語。

嫉妒和怨恨,像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五臟六腑。

憑什麼!

憑什麼他李硯秋就能呼風喚雨,全村人都圍著他轉!

憑什麼他就能吃香喝辣,一家人其樂融融!

而自己,就得像條死狗一樣躺在這裡,忍著斷腿的痛,聽著彆人發財!

他把這一切的不幸,都歸咎到了李硯秋的頭上。

一個惡毒的念頭,在他心中瘋狂滋生。

我不好過,你也彆想好過!

他要報複!

夜,深了。

月亮躲進了雲層,整個村子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李柺子咬著牙,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扶著牆,拖著那條傷腿,一步一步,像個鬼影,悄無聲息地摸出了自己的院子。

他沒敢走大路,而是沿著牆根的陰影,一瘸一拐地,慢慢挪到了李家院牆外。

他不敢進去。

他知道李家那個當兵的四子回來了,他更怕那個邪性的李硯秋。

他的目光,怨毒地落在了院外那座小山似的柴火垛上。

那是李家富足的象征。

燒了它!

把這礙眼的東西,燒成灰!

李柺子從懷裡,哆哆嗦嗦地掏出了一個火摺子。

他躲在柴火垛的陰影裡,吹了半天,才將那點微弱的火星吹燃。

一小簇橘紅色的火苗,在他眼前跳動,映照出他那張因為激動和怨毒而扭曲的臉。

他獰笑著,將燃著火苗的火摺子,慢慢地,慢慢地,伸向了那堆乾透了的柴火。

就在火苗即將觸碰到柴草的瞬間。

一隻手,從他身後的黑暗中,無聲無息地伸了出來。

那隻手冰冷,有力,像一把燒紅了的鐵鉗,死死地扼住了他持著火摺子的手腕。

“哢!”

骨頭錯位的聲音,在死寂的夜裡,清晰得讓人頭皮發麻。

“啊——!”

李柺子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手裡的火摺子掉在地上,熄滅了。

他驚恐地回頭。

一張年輕卻毫無表情的臉,在他眼前緩緩浮現。

是李硯秋。

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像一個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勾魂使者。

那雙眼睛裡,沒有憤怒,沒有驚訝,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冰冷的黑暗。

李柺子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

可他剛一轉身,就撞上了一堵牆。

一堵由血肉組成的,散發著鐵血氣息的牆。

李硯華不知何時,已經堵在了他的另一邊,堵死了他所有的退路。

人贓並獲。

李硯秋扼住李柺子手腕的手,微微用力。

“想死。”

他的聲音很輕,像情人間的低語,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我成全你。”

李硯秋扼住李柺子手腕的手,沒有鬆開。

他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腳下這個因為劇痛和恐懼而扭曲的男人。

他的目光,落在了另一邊沉默如鐵塔的四哥身上。

“四哥,去敲鐘。”

李硯華沒有問為什麼。

他隻是點了點頭,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村口。

軍靴踩在碎石路上,發出沉悶而規律的聲響,像一柄重錘,敲在死寂的夜裡。

李柺子聽著那遠去的腳步聲,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敲鐘?

深夜敲響村口那口召集全村人的大鐘?

他想乾什麼?!

恐懼,像冰冷的潮水,淹沒了他的理智。

“不……不要……”

他想求饒,可李硯秋的手指微微收緊,劇痛讓他後麵的話全都變成了不成調的嘶吼。

下一秒。

“當——!”

一聲炸雷般的鐘鳴,毫無征兆地撕裂了深夜的寧靜。

那聲音不是集合的號令,是警報,是喪鐘!

村裡所有的狗,都在同一時間狂吠起來。

“當——!當——!當——!”

鐘聲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急,粗暴地將整個村子從睡夢中拽了出來。

一盞盞煤油燈,在黑暗中接二連三地亮起。

一扇扇木門,被驚慌失措的村民推開。

“咋了?!”

“走水了?還是進賊了?!”

人們衣衫不整地衝出院子,臉上寫滿了驚恐和茫然。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

看到了李硯秋,像拖一條死狗一樣,拖著慘叫的李柺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他身後,跟著那個煞神般的李硯華。

兄弟倆一言不發,將嚇得屁滾尿流的李柺子,連同他掉在地上的火摺子和一小包硫磺,一起拖到了村子中央那棵百年大槐樹下。

村民們自動分開一條路,沒人敢靠近,沒人敢出聲。

所有人都被這陣仗嚇住了。

睡意惺忪的村民們,被冰冷的夜風一吹,瞬間清醒。

他們看著癱在地上的李柺子,看著他那隻不自然扭曲的手腕,又看看麵無表情的李家兄弟,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李硯秋鬆開手。

李柺子像一灘爛泥,癱倒在地。

李硯秋的目光,冰冷地掃過李柺子的臉。

李硯華則像一尊門神,沉默地站在一旁,身上那股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軍人煞氣,壓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李柺子的心理防線,在全村人死寂的注視下,徹底崩潰了。

“我說!我說!”

他涕淚橫流,哭喊著,將自己因為嫉妒和怨恨,想燒了李家柴火垛的歹毒用心,和盤托出。

“我不是人!我鬼迷心竅!我就是嫉妒你們家過上好日子了!”

“硯秋!我錯了!你饒了我這條狗命吧!”

村民中,響起一片倒吸涼氣的聲音。

放火燒村!

這在農村,是刨人祖墳一樣的大罪!

一時間,所有看向李柺子的眼神,都充滿了憤怒和後怕。

李硯秋聽完了他的哭訴,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他抬起腳。

在全村人的注視下,他一腳踩在了李柺子另一條完好的腿上。

“哢嚓!”

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骨裂聲,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安靜的廣場。

李柺子那不似人聲的慘叫,像一柄尖刀,刺破了夜空。

人群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幾個膽小的女人甚至嚇得閉上了眼睛。

李硯秋收回腳,彷彿隻是踩滅了一個煙頭。

他的聲音不大,卻像一顆顆冰冷的石子,砸在每個人的心上。

“我帶大家發財。”

他環視著一張張被燈火映照得驚疑不定的臉。

“但誰要是敢動我家人……”

他用下巴指了指在地上痛苦翻滾的李柺子。

“這就是下場。”

全場死寂。

隻有李柺子那壓抑不住的,如同野獸般的哀嚎。

恐懼,抓住了每一個人的心臟。

就在這恐懼達到的時刻,李硯秋話鋒一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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