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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律師,14億人奉我為法神! 第500章 一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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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李建國張口結舌,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回答我,是,還是不是?!”高明的追問,咄咄逼人。

“……是。”

在頂級大狀強大的壓迫感下,李建國最終還是吐出了這個字。

全場嘩然!

高明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他成功地讓法庭和所有觀眾看到:醫院,是有機會救這個孩子的,但他們因為“害怕”,放棄了!

“審判長,我的問題問完了。”

高明優雅地坐下,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審判長看向張偉:“原告代理人,是否需要再次發問?”

“需要。”

張偉再次起身,麵向審判席。

“審判長,方纔辯護人多次質問醫院的責任,應該是援引的《醫療機構管理條例》第33條:醫院在緊急情況下享有強製醫療權。”

高明嘴角微揚,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

“怎麼?張律師對法條有疑問?需要我為你詳細解讀一下嗎?”

“解讀就不必了,這法條我背得很熟練。”

張偉淡然回應,隨即話鋒一轉。

“我也不否認醫院或許存在處置流程上的瑕疵,但是辯護人,我必須提醒你,司法實踐的基本原則是‘一案一議’!”

“我代表我的當事人,起訴的是被告人周慧與陳浩的故意殺人與保險詐騙!本案的被告,有且隻有他們二人!”

“我當事人並未追究醫院方的責任,辯護人不會不知道吧?”

“而且高律師似乎忘了,或者說,是故意向法庭隱瞞了一個最基本的事實!”

“那就是,醫院的‘緊急處置權’,是用來應對‘無法預見’的突發狀況,是用來突破‘客觀障礙’的!而不是用來給‘主觀故意’的犯罪行為買單的!”

“打個比方!”

張偉伸出一根手指。

“一個人持刀站在懸崖邊,對另一個人說,你跳下去,不然我就殺了你。另一個人被逼跳崖摔死。請問,我們是該去追究懸崖為什麼那麼高,還是該去追究那個持刀逼迫的人?”

“被告律師的邏輯,就是在指責那座懸崖!”

“他企圖用醫院可能存在的‘處置不當’,來掩蓋周慧‘積極追求死亡結果’的犯罪事實!這是典型的混淆視聽,是企圖用一個較小的過錯,去稀釋一個滔天的罪行!”

張偉的目光直刺高明。

“我當事人林濤,今天站在這裡,起訴的是謀殺他親生兒子的凶手!他選擇不追究醫院,那是他的權利,是他作為一名醫者,對同僚苦衷的理解與體諒!”

原告席上,林濤壓抑著怒火,嘶啞地開口:“對,醫院有醫院的苦衷我理解,他們的責任我不追究!”

得到當事人的確認,張偉更加氣定神閒。

“審判長,我當事人親口所說不追究醫院的責任,而且本案的起訴狀也並未將醫院列為被告。”

張偉的聲音再次拔高。

“但被告律師,卻想借我當事人的寬容,來為自己的當事人脫罪!將一盆臟水,潑向那些同樣在儘力搶救的醫生!”

“高律師!”張偉直呼其名,聲震全場,“你剛才的辯護意見,看似在厘清責任,實則是在偷換整個案件的因果關係!”

“你在辯護意見當中多次強調被告周慧行使的是‘不同意’的權利,在問詢證人時你多次質問醫院為何不啟動緊急預案,你不就是想告訴法庭:周慧的行為隻是一個‘因’,而醫院的不作為,纔是導致林宇死亡的那個‘果’嗎?”

“你試圖構建一個完美的責任閉環,將真正的殺人行為,包裝成一個可以被原諒的‘導火索’,然後將最終的爆炸責任,甩給那個本可以‘拆彈’卻沒敢動的醫院!”

“你這是在利用法律賦予醫院的‘盾牌’,為你的當事人偽造一把‘不在場證明’的‘利劍’!你是在逼迫法庭承認,一個母親積極追求自己兒子死亡的行為,因為第三方沒有強製乾預,就變得無罪了!”

“這是何等荒謬的邏輯!這是對法律精神最無恥的踐踏!”

“被告律師簡直就是在法庭上顛倒黑白,是非不分!”

旁聽席和直播間瞬間爆炸!

【臥槽!牛逼!這個比喻我聽懂了!周慧就是那個拿刀的!】

【高明想指責懸崖太高,張律直接把他定義成幫凶!帥炸了!】

這番話,直接將高明的動機剖開,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旁聽席的記者們眼神發亮。

高明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了。

他緩緩站起身,神色嚴肅。

“審判長,我反對原告律師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履行辯護人的職責。”

他直視張偉。

“原告可以不追究醫院的責任,這是他們作為原告的權利。”

“但是我作為辯護人,職責所在,我必須將案件的責任劃分清楚!我絕不能讓我的當事人,去為不相乾的人多承擔一絲一毫本不該她承擔的責任!”

“厘清全部事實,才能做出公正的判決。我堅持認為,醫院的不作為,是導致林宇死亡的直接原因之一,這與我當事人的責任劃分息息相關!”

審判長拿起法槌,輕輕敲下。

“辯護人的意思本庭已經清楚了,針對責任劃分一事原告律師也到此為止吧,本庭自有定奪,請原告律師繼續提問!”

張偉微微點頭,審判長清楚個中關係即可,他也不必抓著這一點不放

張偉將視線轉回到證人李建國身上,語氣恢複了平靜。

“李醫生,我隻問最後一個問題。”

“剛才,被告律師問你,周慧女士有沒有說過‘要我兒子死’這樣的話。”

“現在我問你。”

“在她與你們對峙的那整整四十分鐘裡。”

“在她一遍又一遍,堅決地拒絕簽字的時候。”

“她,有沒有問過一次,哪怕隻有一次……”

“我的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他還能撐多久?”

“你們有沒有彆的辦法,先保住他的命?”

整個法庭,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證人李建國的臉上。

李建國嘴唇翕動,他回憶著那天的每一個細節,那張冷漠而執拗的臉,那句句刺耳的“讓林濤出來”。

他閉上眼,似乎不忍再看被告席上那張瞬間煞白的臉。

然後,他吐出了一個字。

“沒。”

張偉沒有停下,他繼續追問。

“一句,都沒有嗎?”

李建國睜開眼,眼中是醫者的悲憤與無奈,他看著審判長,幾乎是吼了出來。

“沒有!”

“一句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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