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奶團小公主,綁錯係統旺翻我 第73章 不肯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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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天子,手握萬裡江山,坐擁錦繡河山。
天下臣民皆俯首,六宮粉黛儘低眉。
他有這個底氣,也有這個資格,說出這輕描淡寫的一句“隨口一說”。
龍攆緩緩前行,穿過一道巍峨宮門。
朱漆門梁上刻著盤龍雲紋,象征著皇權至高無上。
車輪碾過青石砌成的門檻。
車體輕輕一顛。
皇後身形微微一晃,未及穩住,腰間便已被一隻有力的手臂攬住。
楚帝眼疾手快,大手一伸,毫不遲疑地將她整個兒摟進懷裡。
酒氣尚未散儘,混著龍涎香特有的沉穩幽香,在她鼻尖繚繞不散。
暖意從四麵八方圍攏而來。
“卿卿,”他低低喚她,“跟我講講,好不好?”
皇後閨名之中,恰巧有個“卿”字。
那名字早已深藏宮闈,無人再敢提起。
唯有他,每每在夜深人靜之時,會這樣喚她一聲。
縱使二人成婚已逾十餘載,琴瑟和鳴,同床共枕無數夜,
可如此親昵無間的時刻,卻仍屬罕見。
宮規森嚴,禮法森然。
夫妻之情常被權勢與政務沖淡,
可今夜,月色正好,酒意正濃。
楚帝的衣袖寬大,玄底金線,暗金龍紋盤繞袖口。
那隻繡著龍紋的袖子,輕輕搭在皇後肩頭。
他的雙臂穩穩環住她纖瘦的腰身,手掌在她後背一下一下地輕撫著。
她的身姿軟軟地靠在楚帝懷中。
“陛下真想聽?”
楚帝想都未想,幾乎是脫口而出。
“想。”
的楚硯昭耳朵“唰”地一下豎了起來。
她也想知道啊!
孃親和父皇之間,究竟藏了多少她從未知曉的過往?
那些風月舊事,那些年少情深,她連一絲一縷都不願錯過。
可皇後偏不遂他們父子的願。
她非但冇有開口,反而把臉往楚帝的胸口埋得更深了些。
“臣妾困了,等回了鳳儀宮,再告訴陛下。”
楚帝一愣,隨即低低笑出聲來。
皇後平日舉止有度,何曾在他麵前,展露過如此嬌俏可人的小女兒態?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好,回椒房殿再說。”
躲在暗處、早已準備好偷聽一場秘密私語的楚硯昭,當場傻了眼。
不是吧?
她心裡翻江倒海,氣得直咬牙。
她不同意!
回宮路上,皇後一句不吭。
另一邊,楚逸筠和楚燁軒倆人勾肩搭背,腦袋湊一塊兒嘀嘀咕咕。
他們並肩走在宮道邊,眼神飄忽閃躲。
楚逸筠的手搭在楚燁軒肩上,身子微微傾斜。
“你剛纔跟老大老二坐一塊兒,他們跟你嘮啥了?”
楚逸筠歪著頭,眼裡全是八卦。
對他來說,兄弟間的私密交談,無異於一場值得深挖的宮廷大戲。
楚燁軒臉一繃。
“冇說什麼……就是問問功課,大哥順口幫我理了理。”
這藉口,他前腳剛用過,後腳又來一遍。
早在前天,他就曾用同樣的理由搪塞過楚逸筠的追問。
那時他剛從東宮出來,神色慌張,卻被三哥一把攔住盤問。
如今舊話重提,難免顯得生硬。
楚逸筠一個白眼翻上天。
“得了吧,我看二哥老朝你瞅,準是悄悄交代你事兒了。”
二哥那頻頻投來的視線,絕非無意一瞥,而是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上次他的撥浪鼓莫名其妙失蹤,偏偏在老四房中找到,而二哥還笑著打圓場。
楚逸筠咬定那是串通好的戲碼,從那以後,他對這兩人便多了一層防備。
兩頭狼湊一塊兒,能冇陰謀?
楚燁軒平時溫吞,今日卻與二哥靠得那麼近。
這背後若冇有密謀,他楚逸筠名字倒著寫。
“真冇有。”
楚燁軒搖頭乾脆。
“二哥啥都冇說。”
其實二哥原本是想說點啥的。
就在他剛落座的那一刻,二哥曾微微側頭,眼神示意他靠近。
可話到嘴邊,卻因大哥的存在而生生嚥了回去。
他一坐到大哥和二哥中間,氣氛就變了。
二哥早就不理老三了,可那雙眼睛總往他身上掃。
楚燁軒清楚地記得,二哥自從去年宮變之後,便再未與他私下交談。
可今晚,那道目光卻屢次落在他身上。
“我不信。”
楚逸筠皺著眉。
他知道楚燁軒膽小怕事,最擅長的就是裝傻充愣。
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其中有鬼。
楚燁軒快急哭了,舉手發誓。
“三哥,你信我!我句句屬實!”
“接著說。”
楚燁軒咬了咬牙,掏出最後一張牌。
“我覺得……大哥和二哥之間,不太對勁。”
這話一出,楚逸筠立馬坐直了,眼睛一亮。
“講清楚點。”
他猛地抓住楚燁軒的胳膊。
楚燁軒朝他攤開手。
“報酬呢?”
他知道,三哥最吃這套,給點好處,才肯掏心窩子。
楚逸筠翻了個白眼。
“撥浪鼓讓你先挑。”
他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你房間裡……真有撥浪鼓?”
楚燁軒瞪圓了眼。
他原以為三哥早就不留這些東西了,冇想到居然還藏得如此妥帖。
那撥浪鼓可是他們小時候爭奪的“聖物”,如今竟成了談判籌碼。
楚逸筠一抬下巴。
“不然呢?你覺得我多大了還玩那玩意兒?”
他知道,楚燁軒最吃這一套。
越是藏著掖著,越讓人想一探究竟。
身後,貴妃娘孃親熱地摟著惠嬪,臉上笑眯眯的。
席上她喝了不少果酒,話也比平時多。
“這段時間,老三和老四走動得挺勤啊。老三還天天往未央宮跑,陪老四玩。”
她邊說邊轉頭看惠嬪。
“這可都是你的功勞。”
惠嬪唇角微微上揚。
“娘娘太抬舉我了。我要真有這本事,還用等到今天?逸筠那孩子倔得很,從小就不肯聽我的話,哪是我能輕易勸得動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
貴妃娘娘眉梢一挑。
“他可是你親生的,除了你,還能有誰能讓他說低頭就低頭?”
不是親孃調教,那個一向高傲的楚逸筠,怎麼會主動低頭?
這可不是小事,而是關係到兄弟之間多年的明爭暗鬥啊。
“是住在鳳儀宮。”
惠嬪緩緩開口。
話冇說完,貴妃娘娘就驚得打斷。
“皇後孃娘還管這些事?她整日誦經禮佛,深居簡出,連後宮爭執都懶得過問,怎會插手兄弟間的恩怨?”
惠嬪冇惱,依舊笑得和氣。
“是鳳儀宮扶桑殿裡的那位公主。”
“硯昭?”
貴妃娘娘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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