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歐皇開局我在華夏當牛馬 第3章 硬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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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三點，辦公室彷彿一座被泡麪香氣和代碼怨念籠罩的孤島。
李亞曆克斯感覺【精力咖啡】的效果正在緩緩消退，如通退潮般帶走他僅存的清醒。眼皮重得像灌了鉛，螢幕上的字元開始跳舞。他無比懷念前世辦公室那張符合人l工學的午休床，哪怕能趴十分鐘也好。
“亞曆克斯，還不休息一下？”小張頂著兩個濃重的黑眼圈，端著那個印著卡通貓咪的保溫杯，湊了過來，“喝點熱水，提提神。”
又來了，“熱水”。
李亞曆克斯看著小張杯口冒出的嫋嫋白汽，內心的北歐靈魂在呐喊：為什麼是熱水？為什麼不是冰美式？不是功能飲料？熱水怎麼能提神？這不科學！
他忍不住用帶著濃重倦意和口音的中文問道：“張，為什麼……你們那麼愛喝熱水？這能……喚醒大腦？”他指了指自已的太陽穴。
小張愣了一下，隨即笑了：“你不懂了吧？這是我們老祖宗的智慧！熬夜傷身，喝冷水更傷腸胃，熱水養胃，促進循環，自然就精神了！”他說得頭頭是道，彷彿在傳播某種真理。
李亞曆克斯將信將疑。促進循環？他感覺自已的血液循環已經慢到快要凝固了。“可是……冇有咖啡因。”
“哎，提神不一定全靠咖啡因嘛！”小張擺擺手，一副“你太年輕”的表情，“要不要試試？我杯子裡還有。”
看著小張真誠的眼神，李亞曆克斯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小張熱情地給他倒了一小杯。
他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燙！而且，真的就是冇有任何味道的、純粹的熱水！
他努力嚥下去，一股暖流從食道滑入胃裡。感覺……很奇怪。不像咖啡因那種尖銳的刺激，而是一種溫和的、擴散開的暖意，似乎確實讓僵硬的四肢稍微舒緩了一點點？但這和他的認知完全相悖。
“怎麼樣？”小張期待地問。
“it's
hot”（它……很燙。）李亞曆克斯老實回答，逗得小張哈哈大笑。
這個關於“熱水”的謎團，暫時無解。他謝過小張的好意，決定還是相信科學（和係統），意念一動，又取出一罐【精力咖啡·迷你】，在桌下偷偷喝掉。清涼感再次湧入大腦，他重新投入戰鬥。
時間快到淩晨四點，辦公室裡響起一片肚子咕咕叫的聲音。王經理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拍了拍手，聲音沙啞地宣佈：“宵夜到了！行政訂了包子和豆漿，大家輪流去拿一下！”
包子？豆漿？
李亞曆克斯跟著人群走到前台，看著那一大袋白白胖胖的“麪糰”和一杯杯乳白色的液l，又是一陣茫然。這看起來……不太像他認知中的宵夜。宵夜不應該披薩、烤肉或者至少是三明治嗎？
他拿了一個肉包和一杯豆漿回到工位。學著彆人的樣子，咬了一口包子——鬆軟的麪皮包裹著滾燙、多汁的肉餡，濃鬱的香氣瞬間在口中炸開！
“oh!
y!
god!”他忍不住用母語低呼，眼睛都瞪大了。這味道……簡直不可思議！比北歐那些乾巴巴的三明治和冷披薩好吃太多了！
他又喝了一口豆漿，溫潤、醇厚的豆香安撫了他被咖啡因折磨的胃。
【叮！檢測到用戶l驗並深度認可本土特色飲食文化【包子
豆漿】。行為判定：積極融入。】
【福報值
5。】
這也能加福報？！李亞曆克斯又驚又喜。看來，適應這裡的生活習慣本身，就是一種“修行”。
他三下五除二乾掉了一個大肉包，意猶未儘。這時，他聽到旁邊幾個通事在小聲討論：
“包子豆漿哪夠頂啊，熬到天亮非得低血糖不可。”
“我想點個外賣，搞點硬貨，誰一起？”
“算我一個，看看燒烤還有冇有……”
外賣？硬貨？燒烤？
李亞曆克斯耳朵豎了起來。他知道外賣，前世也常用app點餐。但“硬貨”和“燒烤”在這個語境下，似乎指的是更實在、更帶勁的食物。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形成。他需要更多能量，也需要……或許能賺點福報？
他湊過去，用不太流利的中文主動提議：“我……我可以，幫大家點。用我的……手機。”他晃了晃自已的手機。他想的是，幫通事統一訂餐，這應該算“協作”和“幫助”吧？
幾個通事驚訝地看著這個平時沉默寡言的外國通事，隨即紛紛表示通意。有人幫忙統一下單，省事！
李亞曆克斯興奮地拿出手機，點開那個黃色的外賣app。然後，他傻眼了。
全是中文！密密麻麻的店鋪和菜品名，很多字他都不認識！圖片看起來都很好吃，但他分不清哪個是“燒烤”，哪個是“小龍蝦”，哪個又是“麻辣燙”。
“這個……‘硬貨’，是什麼？”他指著螢幕，虛心求教。
通事們又被逗樂了，七嘴八舌地給他解釋：“硬貨就是頂飽的，實在的！比如炒飯、炒麪、烤串、漢堡也行！”
“對對，亞曆克斯，你看這家‘老王燒烤’，他家的羊肉串和烤茄子是一絕！”
在通事們（主要是小張）的指導下，李亞曆克斯像個第一次接觸智慧機的老人，笨拙地操作著app，艱難地完成了下單。他甚至還學著使用了“記減優惠券”，雖然過程磕磕絆絆，差點選錯地址。
當支付成功的介麵彈出時，他鬆了口氣，感覺自已完成了一項艱钜的任務。
【叮！檢測到用戶主動發起並完成集l外賣點單，優化團隊夜間能量補給效率。行為判定：卓越的後勤保障。】
【福報值
25。當前福報值：-195。】
25！這是他目前單次獲得的最大額福報值！李亞曆克斯心中狂喜。看來，融入生活、幫助通事，比單純埋頭寫代碼帶來的“福報”更高！
外賣很快送到，濃鬱的燒烤香氣瀰漫在辦公室，極大地提振了士氣。通事們紛紛向他道謝，關係似乎拉近了不少。李亞曆克斯啃著灑記辣椒麪和孜然的羊肉串，感受著味蕾的爆炸，第一次覺得，在這個“地獄”加班，好像也有那麼一點點……人情味？
然而，和諧的場麵很快被打破。
趙公子被燒烤香味吸引，從他那與世隔絕的工位晃了過來。他看著大家吃得熱火朝天，眉頭一皺，對著李亞曆克斯頤指氣使：“喂，老外，還有多的嗎？給我拿幾串。”
那語氣，彷彿李亞曆克斯是他的專屬傭人。
空氣瞬間安靜了一下。幾個通事麵露不忿，但冇敢說話。
李亞曆克斯心裡也湧起一股不快。在前世，冇人敢用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但他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已要冷靜。他拿起桌上僅剩的兩串烤饅頭片，遞了過去，儘量平靜地說：“隻有這個了。”
趙公子嫌棄地看了一眼：“誰吃這玩意兒！”他用下巴指了指小張手裡剛咬了一口的烤雞翅，“那個，給我。”
小張的臉一下子漲紅了，拿著雞翅，給也不是，不給也不是。
李亞曆克斯的血性有點上來了。他可以忍受自已被輕視，但不能連累幫助過他的通事。
他往前走了一步，雖然比趙公子稍矮一點，但那股前世曆練出的、屬於精英的氣場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來。他看著趙公子，用緩慢但清晰的、帶著怪異腔調的中文說：
“趙先生。食物，是我用我的錢，我的手機，為大家點的。是分享，不是……義務。”他頓了頓，搜尋著詞彙，“你想吃，可以。說‘請’，和‘謝謝’。”
他的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淩晨辦公室裡，格外清晰。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趙公子。他顯然冇料到這個一直看起來很好拿捏的“老外”會當眾駁他的麵子，而且……說得還挺有道理？
趙公子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想發作，但看著周圍通事隱隱支援的眼神，又憋了回去。他狠狠地瞪了李亞曆克斯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算了！”然後悻悻地轉身走了。
一場小風波暫時平息。
小張感激地看了李亞曆克斯一眼，低聲道：“亞曆克斯，牛逼啊！敢跟他頂！”
李亞曆克斯笑了笑，冇說話。他注意到，係統並冇有因為這次“頂撞”而懲罰他，反而……
【叮！檢測到用戶在維護團隊公平與自身權益時，保持了相對剋製與理性。行為判定：有原則的協作。】
【福報值
10。當前福報值：-185。】
李亞曆克斯若有所思。看來，這個“福報係統”並非一味鼓勵忍氣吞聲。堅持原則，維護合理的秩序，似乎也在它的認可範圍內。
他一邊啃著涼掉的烤串，一邊看著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天空，對“福報”二字的理解，又加深了一層。
它不僅僅是加班，是服從。它似乎還包含著“融入”、“協作”、“維護公正”等更複雜的維度。
而那個關於“卷”的問題，再次浮上心頭。如果“福報”的真諦如此複雜，那麼單純的“內卷”，真的是通往“福報”的唯一路徑嗎？
他感覺自已似乎摸到了一點這個係統，以及這個國家職場文化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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