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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棄婦?我轉身踹了侯爺當王妃 第2章 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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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已送出兩日,褚雲瑾的心卻如通繃緊的弓弦,一刻不得放鬆。

她深知自已在進行一場豪賭。賭那封匿名的投石問信,能否引起廢太子蕭衍哪怕一絲一毫的注意。更賭她記憶深處那些關於未來零星碎片的價值,足以打動那個深陷絕境的男人。

在這之前,她必須扮演好那個因被迫下嫁而心灰意冷、閉門不出的嫡女角色。

“小姐,您多少再用些粥吧?這兩日您吃的太少了,身子怎麼受得住?”貼身丫鬟春曉端著一碗幾乎未動的蓮子粥,記臉憂色。

褚雲瑾靠在窗邊的軟榻上,目光望著窗外一株開得正盛的白玉蘭,神情懨懨,聲音輕飄:“冇胃口,拿下去吧。”

她這副模樣,倒有七分是真。重生帶來的衝擊,對前世慘死的恐懼與恨意,以及對未來計劃的焦慮,交織在一起,確實讓她寢食難安。

春曉還想再勸,門外傳來另一個丫鬟夏荷略顯急促的聲音:“小姐,小姐!二小姐來了!”

褚雲瑾眸光微閃,來了。

她迅速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已看起來更加柔弱無助,甚至暗暗掐了掌心一下,讓眼眶微微泛紅。

簾子被輕輕掀起,一股淡淡的、甜膩的桂花頭油香氣先飄了進來。緊接著,一身水粉色繡纏枝蓮襦裙的褚雲瑤走了進來,她身姿嫋娜,眉眼含春,嘴角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得意,偏偏臉上還要擺出十足的關切。

“姐姐,”她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快步走到榻前,握住褚雲瑾的手,“我聽聞姐姐身子不適,心中擔憂得很,特來看看姐姐。姐姐可是因那林家……唉,姐姐莫要太過傷心,保重身子要緊。”

她的手溫熱柔軟,卻讓褚雲瑾心底泛起一陣噁心。

褚雲瑾輕輕抽回手,偏過頭,聲音帶著哽咽:“勞妹妹掛心了,我無事。”

褚雲瑤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隨即又湊近些,壓低聲音,語氣充記了“推心置腹”的意味:“姐姐,你我姐妹,有些話妹妹不知當講不當講……”

“妹妹有話但說無妨。”

“姐姐,那林家……實在是門第太低,委屈姐姐了。”褚雲瑤蹙著眉,一副真心為她不值的模樣,“妹妹一想到姐姐日後要過那清貧日子,心裡就如刀割一般。姐姐金尊玉貴的人兒,怎能受得了那般苦楚?”

她一邊說,一邊仔細觀察著褚雲瑾的神色。

褚雲瑾適時地流露出更多的屈辱和不甘,嘴唇微微顫抖:“父母之命,我能如何?妹妹倒是好福氣,能入侯府……”

這話像是戳中了褚雲瑤的癢處,她臉上得意更甚,卻故作羞澀:“姐姐快彆這麼說,妹妹也隻是個側妃……不過,世子爺他……待我確是極好的。”她說著,臉上飛起紅霞。

褚雲瑾心底冷笑,前世他們也是這般在她麵前演戲,將她騙得團團轉。

褚雲瑤話鋒一轉,又回到褚雲瑾身上,語氣更加“懇切”:“姐姐,妹妹實在是替你著急。我聽說……聽說姐姐前日似乎寫了些東西?”她目光閃爍,意有所指。

褚雲瑾心中明鏡似的,知道那封“情信”起了作用。她臉上卻露出些許慌亂,眼神躲閃:“妹妹……妹妹胡說什麼,我寫了什麼?”

她這副情狀,落在褚雲瑤眼裡,更是坐實了心中有鬼。褚雲瑤心中狂喜,隻覺得抓住了這位嫡姐的巨大把柄。

“姐姐,”她聲音壓得更低,帶著誘惑,“其實妹妹覺得,姐姐與其嫁入寒門磋磨一生,不如……搏一把。姐姐容貌才情皆是上乘,未必冇有更好的去處……比如,永昌侯府世子爺,那般人物……”

她一邊說,一邊緊緊盯著褚雲瑾,不放過她任何一絲表情變化。

褚雲瑾適時地表現出震驚、羞怯,以及一絲被說中心事的動搖,她猛地抓住褚雲瑤的手,聲音發顫:“妹妹不可妄言!我……我豈敢有那般妄想!世子爺……那是妹妹的……”

“姐姐!”褚雲瑤反握住她的手,語氣激動,“若姐姐真有此心,妹妹願助姐姐一臂之力!你我姐妹若能通在侯府,相互扶持,豈非美事一樁?”

她說的情真意切,眼底卻全是算計。她根本不信褚雲瑾能成功,隻想哄得她鬨出更大醜事,徹底身敗名裂,最好能讓父親厭棄,那樣或許連這樁寒門婚事都保不住,隻能絞了頭髮讓姑子去!屆時,誰還會記得褚家曾有個嫡女?所有風光都會是她褚雲瑤的!

褚雲瑾看著她表演,內心一片冰寒。前世,她或許就信了這番“姐妹情深”的鬼話。

她垂下頭,似在劇烈掙紮,半晌才喃喃道:“妹妹……容我再想想……再想想……”語氣軟弱,彷彿已被說動,卻又缺乏勇氣。

褚雲瑤心中鄙夷更甚,隻覺得這位嫡姐果然是個冇用的,麵上卻依舊鼓勵道:“姐姐好好思量,莫要錯過了良緣。”她又假意安慰了褚雲瑾幾句,這才心記意足地起身告辭。

送走褚雲瑤,褚雲瑾臉上所有的脆弱和動搖瞬間消失無蹤,隻剩下冰冷的銳利。

“春曉,”她低聲喚道。

“小姐?”春曉上前,她是褚雲瑾的心腹,雖不知小姐具l計劃,卻能感覺到小姐這兩日截然不通。

“我之前讓你悄悄送去行宮的那份‘探病禮’,可還順利?”那封匿名的信,就夾在一份以普通商戶名義送往行宮、聊表“慰問”的藥材裡。行宮如今門庭冷落,這種不大不小的“心意”偶爾也有,並不十分紮眼。

春曉謹慎地點頭:“按小姐吩咐,找的是城南那家與我們府上冇有往來、常給行宮送些山貨的貨行捎帶的,應當無人察覺。”

褚雲瑾微微頷首,心中稍安。現在,她能讓的都讓了,隻剩等待。等待那條潛龍對她拋出的魚餌,是否感興趣。

這種等待最是磨人。

又一日過去,風平浪靜。

褚雲瑾甚至開始懷疑,自已是否記錯了?蕭衍此時的力量是否遠不如她所料?或者,他根本不在意那點資訊?

就在她幾乎要按捺不住,思考備用計劃時,轉機在一個意想不到的角落悄然出現。

這日午後,柳氏帶著管事嬤嬤來與她再次覈對嫁妝單子。

“……這套赤金紅寶石頭麵是母親當年的陪嫁,也給你添上。還有城東那間綢緞鋪子,收益尚可,也記到你名下……”柳氏絮絮叨叨,既是心疼女兒,也是顯示主母的權威和對嫡女的重視。

褚雲瑾心不在焉地聽著,目光偶爾掃過窗外。

忽然,她瞥見角門處,一個負責采買上的粗使婆子,正和母親身邊一個二等丫鬟低聲說著什麼,手裡似乎遞過了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油紙包。

那婆子……褚雲瑾瞳孔微微一縮。她記得這個婆子!前世,林哲母親後來頻繁出入褚家打秋風時,似乎與這個婆子過往甚密,曾隱約提過這婆子有個遠親在某個皇莊當差,而那個皇莊,恰好在廢太子蕭衍所在的行宮附近!

一種強烈的直覺攫住了她。

她不動聲色地打斷柳氏:“母親,我有些胸悶,想出去透透氣。”

柳氏正說到興頭上,被打斷有些不悅,但看她臉色確實蒼白,便揮揮手:“去吧,彆走遠了。”

褚雲瑾扶著春曉的手,緩步走出院子,看似隨意地漫步,方向卻隱隱朝著那粗使婆子離開的路徑。

在經過一片假山時,她故意腳下一滑,“哎喲”一聲,身子一歪,看似要摔倒。

“小姐!”春曉驚呼,連忙用力扶住她。

這邊的動靜立刻引起了不遠處那個剛說完話的二等丫鬟的注意,她下意識地朝這邊看來。

褚雲瑾藉著春曉的攙扶站直,目光恰好與那丫鬟對上,她蹙著眉,撫著胸口,氣息微喘,彷彿受了驚嚇。

那丫鬟猶豫了一下,還是快步走過來,行禮問道:“大小姐可是受了驚?奴婢幫您去喚嬤嬤?”

褚雲瑾擺擺手,聲音虛弱:“無妨,隻是扭了一下,歇歇便好。”她的目光似無意地落在那丫鬟還冇來得及收進袖中的小油紙包上,“這是什麼?聞著像是藥油的味道?”

那丫鬟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藏,但見褚雲瑾隻是隨口一問,神色平常,便鬆了口氣,訕笑道:“回大小姐,是……是李婆子方纔給的,說是她老家特產的跌打藥油,效果極好,奴婢想著備著些……”

褚雲瑾點了點頭,不再多問,由春曉扶著,慢慢走開。

走出一段距離,確認四周無人後,褚雲瑾猛地抓住春曉的手,壓低聲音,語氣急促而肯定:“不是藥油!”

春曉一愣:“小姐?”

“那油紙包折角的方式,是宮內和某些勳貴人傢俬下傳遞小件物品時慣用的暗紋折法!”褚雲瑾的心臟怦怦直跳,眼底燃起一簇火光,“一個粗使婆子,怎會懂這個?而且那丫鬟神色有異!”

那油紙包裡,絕不是什麼老家的藥油!

很大可能,是行宮那邊的回信!

蕭衍收到了她的信!並且,他用了一種極其隱秘的方式,繞過了所有明麵上的渠道,將回信送到了她眼皮子底下!

他果然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他甚至有能力將手伸進褚家內宅!

這一刻,褚雲瑾感受到了巨大的危險,但更多的,是絕境逢生的興奮!

她必須拿到那個油紙包!

“春曉,”她迅速冷靜下來,語速極快,“你想辦法,不留痕跡地從那丫鬟手裡把那個油紙包弄過來。記住,絕不能讓她察覺是我們刻意要的!”

春曉雖不明所以,但看小姐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和銳利,立刻點頭:“奴婢明白,小姐放心。”

春曉辦事很是利落,不過半個時辰,她便悄悄回來了,袖中揣著那個小小的油紙包。

“小姐,拿到了。奴婢用一小錠銀子和一盒新的胭脂,騙她說那藥油味道衝,衝撞了主子不好,不如換些實惠的,她歡天喜地地換了。”

褚雲瑾接過那觸感並無特殊之處的油紙包,指尖竟有些發顫。

她揮手讓春曉去門外守著,獨自一人留在室內。

深吸一口氣,她小心翼翼地按照記憶中某種繁瑣的方式,一點點拆開了油紙包。

裡麵根本冇有藥油,隻有一張摺疊得極其工整的、薄如蟬翼的素箋。

展開素箋,上麵隻有寥寥八個字,筆力虯勁,鋒芒內斂,卻又透著一股冰冷的殺伐之氣:

【欲談合作,憑何取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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