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11
就等開業了
阮文的眼睛瞬間亮了,她掙紮著想坐直身子。
陸璟珩幾步走到她身邊,將檔案袋遞給她,又從趙主任手裡接過那塊牌匾。
“阮氏醫館”。
四個燙金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筆鋒遒勁,風骨傲然。
“這牌匾……”阮文有些驚訝。
“我讓璟珩找人重新做的。”趙主任笑著解釋,“原來的那塊雖然有年頭,但畢竟不吉利,咱重開醫館就得有個新氣象,這可是軍工廠的老師傅用最好的金絲楠木做的,水火不侵,結實著呢!”
阮文伸出完好的右手,指尖輕輕撫過牌匾上那熟悉的四個字。
這是爺爺的心血,是阮家的根,是她上輩子丟失了的尊嚴和安身立命的根本。
如今,它又完完整整地,回到了她的手裡。
她的眼眶有些發熱,轉頭看向身旁的陸璟珩。
男人也正看著她,那雙深邃的黑眸裡,沒有邀功,沒有得意,隻有一片沉靜的,能安撫人心的力量。
他好像知道她所有的不甘和期盼,然後,沉默地,為她一一實現。
阮文張了張嘴,那句習慣性的謝謝到了嘴邊,卻又被她嚥了回去。
她想起了他昨晚的話。
最終,她隻是看著他,鄭重地,一字一句地開口,“等醫館開業,我給你調一副安神養肝的方子,你最近辛苦了。”
這不是感謝,這是一個醫者,對家人的關懷。
陸璟珩愣住了,隨即,那雙總是沉靜的眼睛裡,漾開了一點笑意,像冬日暖陽,瞬間融化了滿山的冰雪。
“好。”
趙主任是個爽快人,把東西送到,又說了幾句場麵上的恭喜話,便不多留,被陸璟珩客客氣氣地送出了門。
屋子裡,氣氛卻因為這一個執照和一塊牌匾,徹底熱鬨了起來。
秦嵐拿著那本還帶著油墨香的行醫許可證,翻來覆去地看,臉上的笑容比窗外的太陽還燦爛,嘴裡不住地唸叨:“哎喲,我們文文可真是有出息,這可是國家承認的,正兒八經的醫生。”
她那自豪的勁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阮文考上了大學。
王嬸子在一旁也跟著湊趣:“那可不,阮老爺子的手藝,誰不知道?文文這是繼承家學,青出於藍,以後咱們大院裡的人看個頭疼腦熱,可就有福了。”
“那是!”秦嵐立刻把胸脯一挺,彷彿醫館是她開的,“以後都來,我們文文看病,藥到病除。”
陸勇傑在一旁聽著,端著茶缸子樂了:“你這說得跟賣大力丸似的,醫館還沒開張呢,你倒先把牛吹上天了。”
“去去去,你懂什麼!”秦嵐瞪了他一眼,寶貝似的把許可證放到阮文手邊,又愛不釋手地摸了摸那塊金絲楠木的牌匾,“這木頭,看著就結實,掛出去,多氣派!”
一直沉默的陸振華,也推了推老花鏡,目光落在牌匾上,眼神裡有幾分懷念:“阮氏醫館,我年輕那會兒,你爺爺還在世,他的正骨術是一絕,那時候京市裡都排得上號。”
他看向阮文,語氣裡帶著幾分長輩的期許和認可:“好好乾,彆丟了你爺爺的手藝。”
“是,爺爺。”阮文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一刻,她不再是那個寄人籬下的兒媳婦,而是作為一個有自己事業和本事的獨立個體,真正得到了陸家長輩的尊重。
這種尊重,比任何物質上的給予,都讓她覺得安穩。
送走了八卦心得到極大滿足的王嬸子,一家人總算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
“執照和牌匾都有了,接下來就該準備藥材和開業的事了。”阮文雖然手臂不便,但腦子卻轉得飛快。
“這事不急,你先把傷養好。”秦嵐第一個反對,滿臉不讚同,“你這胳膊傷筋動骨的,不好好養著,落下病根怎麼辦?藥材的事,讓璟珩去跑,他一個大男人,有的是力氣。”
陸璟珩立刻接話,語氣是命令式的:“你列個單子出來,我去辦。”
阮文看了他一眼,沒再堅持。
她確實需要人手,而陸璟珩,是眼下最合適也最可靠的人選。
“藥材種類很多,有些還不好找。”
“沒事,我路子多。”陸璟珩說得雲淡風輕,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氣。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陸家大院就出現了十分有趣的一幕。
阮文坐在沙發上,右手拿著筆,在一張大紙上寫寫畫畫,列出需要的上百種藥材,以及炮製方法和注意事項。
陸璟珩就搬個小馬紮,坐在她旁邊,拿著個筆記本,跟個小學生似的,認真地記錄她說的每一個字。
秦嵐則徹底化身成了後勤部長,每天變著花樣地給阮文燉各種補湯,什麼烏雞湯、鴿子湯、排骨湯,輪番上陣,那架勢,恨不得讓阮文一天胖三斤。
整個陸家,都圍繞著阮文和她的醫館,忙碌而有序地運轉起來。
而這訊息,自然也傳到了霍國安的耳朵裡。
“你說什麼?她拿到行醫執照了?”顧青羽從外麵回來,一進門就嚷了起來,臉上滿是嫉妒和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這麼快?還給她重新做了牌匾?憑什麼!”
她氣得在屋裡團團轉,前兩天受的委屈還沒消,新的打擊又來了。
阮文越是順風順水,就越是襯得她像個笑話。
霍國安坐在桌前,手裡捏著一份報紙,目光卻毫無焦距。
他比顧青羽更早知道這個訊息,也比她更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特事特辦,軍工廠的老師傅,金絲楠木……
這些片語合在一起,清晰地向他展示了陸家對阮文毫無保留的支援。
他原以為,阮文一個資本家小姐,就算嫁進陸家,也不過是個擺設,早晚會被秦嵐那種人磋磨死。
可他算錯了一點,阮文不是菟絲花,她是棵帶刺的藤,不僅沒被磋磨死,反而借著陸家的東風,要紮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了。
“國安哥,你倒是說話啊!”顧青羽見他不作聲,急得直跺腳,“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得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