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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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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青羽氣得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霍國安也不躲,任由那紙片打在臉上,又飄飄悠悠地落到地上。

他知道她心裡有氣,隻能放低姿態:“你放心,她們來了之後,一切都聽你的,隻要能把阮文扳倒,受這點委屈,值了。”

他又提起阮文,像是在提醒她最初的目的。

顧青羽臉上的怒氣漸漸被一種陰冷的恨意取代。

是了,隻要能讓阮文身敗名裂,她什麼都能忍。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要把所有的屈辱和不甘都壓進心底,再開口時,聲音已經冷得像冰。

“讓她們住最小的那間雜物房,還有,到了之後,讓你妹妹少出門,要是敢把醜事傳出去半個字,我讓她立刻滾蛋。”

……

陽光正好,阮文換了一身乾淨利落的衣服,受傷的胳膊依舊用三角巾吊著,另一隻手拎著一個布包,裡麵是她連夜整理出來的關於開醫館的初步設想和幾張藥方。

陸璟珩也換下了軍裝,穿著一件白襯衫和一條卡其布長褲,少了幾分軍人的淩厲,多了幾分清雋。

秦嵐端著兩杯熱牛奶從廚房出來,一人麵前放了一杯,嘴裡不停地叮囑:“路上小心點,璟珩,你可得照顧好文文,跟老先生說話客氣點,彆一天到晚板著你那張臉,把人嚇著。”

她又轉向阮文,臉上堆滿了笑:“文文啊,媽給你包裡裝了兩個蘋果,談事情累了就吃一個,彆餓著。”

“知道了,媽。”陸璟珩有些無奈地應了一聲。他這個媽,變臉速度比翻書還快。

阮文對著秦嵐笑了笑,喝了口牛奶,溫熱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心裡也暖了幾分。

兩人出了門,騎著陸璟珩的自行車往城南去。

自行車穿過大院,引來不少家屬的注目。

“那不是陸營長嗎?帶著他媳婦去哪兒啊?”

“瞧那寶貝樣,他媳婦胳膊傷著,他還親自騎車帶著,真是疼媳婦。”

“可不是嘛,人家媳婦有本事,聽說一天就賺了上千塊,換我我也疼!”

議論聲不大,但順著風還是飄進了陸璟珩的耳朵裡,腳下蹬車的動作卻不自覺地放緩了些。

他從不關心這些家長裡短,可今天聽著,心裡卻有種異樣的感覺。

阮文坐在後座,單手扶著他的腰,看著路兩邊飛速倒退的樹影,心思全在即將見麵的齊國華身上。

齊國華的家在一條很深的老巷子裡,青石板路被歲月磨得光滑,兩旁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

陸璟珩按照紙條上的地址,在一個掛著兩盞舊燈籠的木門前停下。

院子裡飄來濃鬱的藥香,聞著就讓人心安。

陸璟珩上前敲了敲門環。

“誰啊?”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院內傳來。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頭發花白但梳理得一絲不苟的老人站在門口,手裡還拿著一把修剪藥草的剪刀。

他目光銳利,上下打量了陸璟珩和阮文一番。

“齊老先生,您好。”陸璟珩站得筆直,先行了個軍禮,“我是陸璟珩,這是我的未婚妻阮文,冒昧來訪,還請見諒。”

齊國華的視線落在阮文身上,看到她吊著的胳膊,又看到她過於年輕的臉,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進來吧。”他側過身,讓他們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卻打理得井井有條,角落裡種滿了各種草藥,許多阮文都叫得出名字。

“兩位找我,有什麼事?”齊國華在院子裡的石桌旁坐下,給他們倒了兩杯涼茶,開門見山。

陸璟珩看了阮文一眼,示意她來說。

阮文將布包放在石桌上,沒有立刻談合作,而是看向他剛剛修剪過的一株植物,開口道:“齊老,您這株金釵石斛長得真好,看這莖稈的色澤和節上的黑皮,藥性至少有五年了。”

齊國華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抬眼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年輕姑娘。

這可不是普通人能一眼看出來的。

“你懂藥材?”

“略知一二。”阮文不卑不亢,“家學淵源。”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這次來,是想請齊老出山,我們合作開一家醫館。”

齊國華聞言,笑了,那笑意卻未達眼底:“小姑娘,口氣不小,你知道開醫館需要什麼嗎?你知道現在的病人有多難伺候嗎?我在醫院待了一輩子,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就想開醫館?”

他的話帶著一股子老前輩的審視和不信任,甚至有些刺人。

陸璟珩的眉頭皺了起來,剛想開口,卻被阮文用眼神製止了。

阮文臉上沒有絲毫被輕視的惱怒,她隻是平靜地從布包裡拿出一張紙,推到齊國華麵前。

“這是我擬的一張治療脫發的方子,也就是最近大院裡很多人在用的烏雲膏,裡麵的君臣佐使,配伍禁忌,還請齊老斧正。”

齊國華拿起那張紙,起初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可越看,眼神就越凝重。

這張方子,看似簡單,用的藥材也不算偏門,但配伍的劑量卻極為精妙,多一分則燥,少一分則弱,正好卡在滋養肝腎與活血通絡的平衡點上。

這絕不是隨便翻幾本醫書就能寫出來的東西。

他放下藥方,目光灼灼地看著阮文:“這方子,是你寫的?”

“是。”

齊國華沉默了。

他行醫四十年,自問眼光毒辣,可今天卻有些看不透眼前這個姑娘了。

“開醫館,我出錢,出技術,以及後續所有的藥方。”阮文的聲音清晰而沉穩,“您隻需要出您的行醫資格和經驗,坐鎮醫館,利潤,我七您三,您不需要承擔任何風險,隻需要做您最擅長的事——治病救人。”

這個條件,優渥得讓人無法拒絕。

齊國華盯著她看了半晌,忽然問了一個毫不相乾的問題:“你對厥陰之為病,消渴,氣上撞心,心中疼熱,饑而不欲食,食則吐蛔,如何看?”

這是中醫裡一個很複雜的病症。

陸璟珩聽得雲裡霧裡,但看老先生嚴肅的表情,知道這是在考校。

阮文幾乎沒有思索,脫口而出:“此為上熱下寒,寒熱錯雜之症,病機在於肝胃不和,蛔蟲內擾,治療當清上溫下,安蛔止痛,可用烏梅丸加減。”

她的回答流暢準確,條理分明,甚至連方劑都說了出來。

齊國華眼中的懷疑終於褪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沒有說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

“小姑娘,醫術不是紙上談兵,明天上午你再來一趟,我這兒有個病人,跟了我三年了,病症頑固,醫院那邊也束手無策,你若是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合作的事,我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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