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22
排隊上門
阮文左手持針,精準地刺入病人胸前的膻中穴,手腕輕動,緩緩撚轉。
病人的呼吸猛地一滯,隨即變得深長了一些。
緊接著,她又取一針,刺入內關穴,手法輕巧,隻在瞬息之間。
陸璟珩站在一旁,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他不懂醫,但他看得懂她此刻的神情。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五針落下,病人原本急促粗重的喘息聲,竟然奇跡般地平緩了下來,臉上那股不正常的紫紺色也褪去了幾分,雖然依舊昏睡,但麵容舒展了許多。
“他、他……”病人的妻子激動得語無倫次,捂著嘴,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阮文收回手,額上也滲出了一層薄汗,單手施針,對體力和精神力的消耗極大。
她喘了口氣,對那女人道:“這隻是暫時緩解症狀,後續還需要湯藥調理,我開個方子,你拿著去抓藥,先吃七天看看。”
說著,她走到外麵的石桌旁,左手拿起毛筆,字跡雖不如右手寫得那般行雲流水,卻也清秀有力,筆尖在紙上沙沙作響,很快便開好了一張藥方。
齊國華一直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施針,又看著她開方。
當他的目光落在那張藥方上時,再也掩飾不住眼中的激賞。
方子用的是逍遙散和溫膽湯的化裁,加減之間,儘顯功力,君臣佐使,配伍精當,分毫不差。
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重擔,又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合作的事,我應了。”
老人中氣十足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擲地有聲。
阮文抬起頭,對著他微微一笑。
從齊國華家出來,天色已經接近中午。
陸璟珩騎著車,速度比來時更慢了。
後座的阮文因為耗力不小,有些疲憊地靠著他的後背,一隻手依舊鬆鬆地環著他的腰。
兩人一路無話,氣氛卻不似來時那般帶著一絲客氣的疏離。
自行車穿過巷口,夏日的風迎麵吹來,帶著街市的熱鬨氣息。
陸璟珩忽然開口,聲音被風吹得有些模糊,卻異常清晰地傳進阮文的耳朵裡。
“以後,彆再用左手逞強了。”
他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情緒,像是隨口一句叮囑。
阮文愣了一下,扶著他腰的手指蜷了蜷,鼻尖似乎還能聞到他襯衫上淡淡的皂角味,混合著陽光的味道。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嘴角卻在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時候,輕輕向上彎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
得知阮文的豐功偉績,秦嵐在廚房裡哼著小曲,心情好得不得了。
“文文,快來嘗嘗媽……阿姨做的糖醋排骨,專門給你補身子的。”她端著一盤色澤紅亮的排骨出來,臉上的笑容比花還燦爛。
本來想讓阮文改口的,但上一次她故意說錯的時候,阮文並沒有什麼反應,秦嵐也就打消了這個心思,不過改口是遲早的事,她下來得想個法子。
阮文看著桌上豐盛的菜肴,有些無奈。
“阿姨,我吃不了這麼多。”
“怎麼吃不了?你看你瘦的,都沒有二兩肉,璟珩,你也多吃點,陪著文文。”秦嵐一邊說,一邊往兩人碗裡夾菜,活像個勤勞的老母雞。
陸璟珩看著自己碗裡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菜,嘴角抽了抽,“媽,夠了。”
“什麼夠了,文文為了這個家操心受累,你這個當丈夫的就該多關心關心。”秦嵐瞪了他一眼,轉頭又對阮文笑得跟朵花似的,“文文,明天阿姨給你燉鴿子湯,聽說養氣血。”
陸勇傑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咳了一聲,“你悠著點,彆把人家孩子嚇跑了。”
“什麼叫嚇跑?我這是疼兒媳婦!”秦嵐理直氣壯。
正說著,院門被敲響了。
秦嵐放下勺子,“誰這個點來啊?”
陸勇傑起身去開門,回來時臉色有些古怪,身後跟著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女人。
“這位是……”秦嵐疑惑地看著來人。
那女人怯生生地開口,“我是來找阮大夫的,聽說她醫術很好。”
阮文抬頭看去,來人麵色蠟黃,眼圈發黑,明顯是長期失眠導致的。
“您身體不舒服?”阮文放下筷子。
女人點點頭,“我叫王翠花,住在城東的紡織廠家屬院,聽人說您這兒能治病,我這失眠的毛病有好幾年了,吃了不少藥都不管用。”
秦嵐立刻來了精神,“哎呀,您可算找對人了,我們文文的醫術,那是沒得說的。”
阮文示意她坐下,“您這失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王翠花想了想,“大概三年前吧,我家老頭子那時候出了工傷,在家養了大半年,家裡沒收入,我又要照顧他又要操心錢的事,就開始睡不著覺,後來他好了,我這毛病卻落下了。”
阮文點點頭,這是典型的思慮過度導致的心脾兩虛。
“您把手伸出來,我給您把把脈。”
王翠花有些緊張地伸出手,阮文用右手輕輕搭在她的脈上。
脈象細弱,正是心脾不足的表現。
“您平時是不是容易心慌,稍微一動就氣短?”
“哎呀,您怎麼知道的?就是這樣,上個樓梯都要歇好幾次。”王翠花激動地點頭。
阮文收回手,“您這是心脾兩虛,我給您開個方子,回去按時吃藥,半個月就能見效。”
她拿起紙筆,開始寫藥方。
旁邊的陸璟珩看著她專注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溫和。
“這藥方多少錢?”王翠花小心翼翼地問。
阮文想了想,“診費兩塊錢,藥費您自己去藥房抓,大概十來塊錢。”
王翠花鬆了口氣,從兜裡掏出一個手帕包,小心地數出兩塊錢遞過來。
“謝謝阮大夫,您真是活菩薩。”
送走了王翠花,秦嵐興奮得不行,“文文,你看,這就有病人找上門了,看來咱們這醫館開起來,肯定生意興隆。”
阮文笑了笑,沒說話,這還隻是個開始呢。
第二天一早,陸家的門前就排起了小隊。
秦嵐拉開門一看,嚇了一跳,“哎呀,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