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換嫁後,軍官老公破戒了 133
醫館開業
阮文的醫館,選了個秋高氣爽的好日子,正式開張了。
秦嵐比阮文自己還上心,一大早就換了身新做的布拉吉,頭發梳得一絲不苟,在醫館裡外來回轉悠,一會兒把桌子再擦一遍,一會兒又把凳子擺得更齊整些,嘴裡還唸叨著:“哎呀,這門口是不是該灑點水?顯得乾淨。”
陸勇傑和陸老爺子也來了,兩人搬了張小桌子和幾把椅子,在門口的樹蔭下坐著,一個看報,一個搖扇,無形中給這小小的醫館添了幾分鎮場的分量。
陸璟珩今天也特地請了假,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肩上的紅星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他本就不愛湊熱鬨,這會兒被秦嵐指使得團團轉,搬完一箱草藥,又去掛鞭炮,臉上寫著不耐煩,但手上的活計卻乾得又快又穩。
“璟珩,你站門口去,就站那兒,吸引大家夥的注意力!”秦嵐指揮著兒子,一臉的得意。
陸璟珩嘴角抽了抽,到底還是依著他媽,往門口一站。
他身姿挺拔,麵容冷峻,往那一杵,果然引來不少路人側目。
吉時一到,陸璟珩點燃了一掛小小的鞭炮,宣告著醫館正式開張。
阮文穿著一件乾淨的白大褂,長發用一根簪子利落地挽在腦後,對著街坊鄰居們微微一笑:“各位街坊,阮氏醫館今天開張,以後大家有個頭疼腦熱,跌打損傷的,都可以過來看看。”
話音剛落,之前被阮文救過孩子的那個年輕媽媽就領著孩子過來了,手裡還拎著一籃子雞蛋:“阮大夫,恭喜恭喜,這點心意您可一定得收下。”
“張嫂,你太客氣了。”阮文笑著推辭,“孩子好了就行。”
“那哪兒成!”
張嫂把籃子硬塞到秦嵐手裡,對著周圍人就誇上了,“我跟你們說,阮大夫那針灸,神了,我家這小子前兩天燒得說胡話,衛生所都讓送大醫院,阮大夫幾針下去,半個鐘頭就退了燒,現在活蹦亂跳的。”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
街坊們一看這架勢,膽子也大了起來,紛紛湊上前道賀。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藍布褂子,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背著手,慢悠悠地踱了過來。
他先是瞥了一眼牌匾,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阮文,最後目光落在陸璟珩身上,眼神裡帶著幾分審視和不以為然。
“王大夫,您怎麼來了?”有眼尖的認出了他,是附近衛生所的王醫生。
秦嵐一聽是衛生所的,立刻警惕起來,身子微微擋在了阮文前麵。
王醫生沒理會旁人,隻看著阮文,慢條斯理地開口:“聽說這裡開了家新醫館,我過來瞧瞧,小同誌,你這有行醫資格嗎?”
這話問得就有些不客氣了。
阮文還沒開口,秦嵐先不樂意了,她把胸脯一挺:“我們家文文的醫術,那可是得了高人真傳的,治病救人,靠的是真本事,不像有些人,拿著雞毛當令箭。”
王醫生被噎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好看。
阮文拉了拉秦嵐的袖子,示意她稍安勿躁,接著看向王醫生,神色平靜:“王大夫是吧?有沒有資格,您看了就知道。”
正在這時,一個老太太被家人攙扶著,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嘴裡還呻吟著。
“阮大夫,您快給我媽看看,她這腰,疼了好幾年了,最近天一涼,更是疼得下不了床。”
阮文立刻上前扶住老太太,讓她在診床邊坐下,“大娘,您彆急,我先給您看看。”
她讓老太太趴在床上,撩起衣擺,手指在老人家的腰背上輕輕按壓。
“是這裡疼得最厲害嗎?”
“對對對,就是這兒,跟有根針紮著似的。”
阮文心裡有了數,這是典型的腰肌勞損,加上寒濕入侵。
她淨了手,從針囊裡取出幾根長短不一的銀針,在酒精燈上燎過。
王醫生就站在一旁,抱著臂,冷眼看著。
他倒要看看,這麼個小丫頭片子,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隻見阮文找準了穴位,撚動著銀針,快而準地刺入。
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分遲疑,手腕沉穩有力,一看就是有童子功的。
王醫生的眼神慢慢變了,從一開始的輕視,變成了驚訝,最後化為一絲凝重。
他自己也懂些針灸,但自問做不到阮文這般精準利落。
尤其是她下針之後,那幾下提插撚轉的補瀉手法,分明是書上才見過的古法。
一套針法施完,阮文在幾個關鍵穴位上加了艾灸。
溫暖的艾草香氣很快充滿了整個屋子。
“大娘,您感覺怎麼樣?”
老太太趴在那兒,半晌沒動靜,就在她兒子急得想開口問時,老太太忽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哎喲,舒坦,那股子又酸又脹的勁兒,好像一下子就散開了,暖烘烘的,真舒服!”
圍觀的街坊們發出一陣小小的驚歎。
王醫生徹底愣住了,推了推眼鏡走上前,仔仔細-細地看著老太太腰背上那些銀針的位置,嘴裡無意識地喃喃:“腎俞,大腸俞,委中……這穴位取得到是中規中矩,可這手法……”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同樣是這幾個穴位,他紮下去頂多是緩解,這小姑娘紮下去,卻能立竿見影。
秦嵐見狀,腰桿挺得更直了,假裝跟旁邊的張嫂說話,正好能讓王醫生聽見:“我們文文說了,中醫看病,講究的是辨證施治,一人一方,哪能跟流水線似的,是個腰疼就紮那幾個地方。”
王醫生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像是被人當眾打了一巴掌,咳了兩聲,沒再說什麼,隻是看阮文的眼神,再沒了之前的輕慢,反而多了幾分探究和敬畏。
陸璟珩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他看著在人群中從容不迫的阮文,看著她給病人施針時專注的側臉,看著她額角滲出的細密汗珠,心裡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正在悄然滋生。
一天的忙碌很快過去,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天色已經擦黑。
秦嵐她們早就回去了,小小的醫館裡,隻剩下阮文和陸璟珩。